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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萊莉雅・洛朗,薩蒂這才想起自從上次的實驗意外後,就再也沒看到過她了,因為清靜了不少,以至於他完全忘了這人。在那次實驗中,他刻意讓核心發生數據風暴,故意讓整座實驗室的溫度在短時間內飆升至危險範圍,讓所有人亂成一團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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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萊莉雅・洛朗以及拜倫・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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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麼做,薩蒂才能親自潛進那座被遺棄、封鎖已久的一號研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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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座有著他生物基因的研究站。他跟潔娜瑟斯都注意那裡面上鎖的系統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時間去調查,藉那次機會他才好不容易證實了希歐的話。那座研究站真的是他一手打造的!裡面的程式編碼是只有他自己才會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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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空下的自己跟馬丁竟然是一夥的!創造了這個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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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很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因為時間不多了,光這點時間他根本沒辦法真正破解大門上的老舊科技鎖,只能先返回、把刻意製造的意外告一段落,可卻發現他怎麼樣也無法取消,就好像真的失控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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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他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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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去問問拜倫。」沃爾特換了個坐姿,看起來依舊優雅,而且毫無悔意。「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其實馬丁一直都有個目標,就是你一直在調查的東西。可是他又不希望你在他眼皮底下進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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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希望我能在答應跟他合作的前提下,再去調查一號站,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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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特點點頭,「我很抱歉,但說這些都沒用對吧?我是真的想幫忙,這些是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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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有多希望能聽到她的道歉。可是又能怎麼樣?他的朋友都回不來,兩個都回不來!他已經沒有了氣憤下的衝動了,只剩緊隨其後的精神疲勞。他托著下巴,「就算我收下妳的誠意,卻也還是不知道妳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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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取決於你自己。」說著,沃爾特又調動了研究資料的位置,「但無論如何,你都會需要這顆眼睛。你可以看到它的設計細節,還有裡面植入的程式都寫得很清楚,你可以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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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我怎麼知道自己植進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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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並不知道我已經解開你的核心了。」沃爾特指了指薩蒂的臉,確切來說,她是在指他的那副眼鏡。「我想你很早就發現她沒有功能了。但不用擔心,只是干擾而已,我並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點她晚點就可以向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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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妳不自己去面對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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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料到你會來到這個時空。既然來了,就是最短途徑,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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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創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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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必須先殺了我。」她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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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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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沃爾特難得露出了苦笑,「所以我很了解索婗雅的處境,想不起卻要在夢裡不斷拼湊,那真的很難熬,對過去的渴望只會越來越增長,根本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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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薩蒂就是能感受得到。他翻動著沃爾特特意擺在自己面前的資料,機械義眼的設計圖,裡面的內容非常詳細,包含了馬丁原本配置的系統,以及沃爾特後來取代掉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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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把她的權限放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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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眼的系統我要自己決定。」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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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自己製作,但最後必定會回到馬丁手裡,當然,是我交給他的,只是你並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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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的技術有一定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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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雖然我不是很想提醒你,但別忘了希歐抓到過你的小動作,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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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承認自己在這方面很自負,但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根本沒有其他選擇了。不⋯⋯他還有,只是他不想冒險讓潔娜瑟斯跟一號站的系統同步,因為他完全說不準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風險太高了!他不能承受那樣的風險!他調整坐姿,終於坐正不再癱坐了。「我會把東西交給妳,自己也會保留一份,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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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特搖搖頭,「這就是我把權限植入系統的原因,植入義眼後你可以自己作更動,我想你應該有看到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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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妳剛才不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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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會讓你更懷疑我,畢竟我真的沒辦法光用語言來證明什麼,你應該更相信數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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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妳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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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曾經在一號站裡任職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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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妳曾經是我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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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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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完全沒想到沃爾特會回答得這麼乾脆。他想了想,「可是我很重視能力,為什麼我會讓那種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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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沃爾特愣住了。她的表情變化並不明顯,但仍被薩蒂看出她的猶豫。不過就只有一瞬間,她說,「我想這部分,你可以自己進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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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我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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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不太可能,我們都還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隨便亂猜只會讓事情變得複雜,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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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薩蒂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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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特笑了笑,「至少我很確定還有其他人也了解你的習慣,還記得羅薇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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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自己跟她並沒有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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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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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一時間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沃爾特要提到那個人。可是話又說得很明顯,「跟一號站有關?難道她也曾經在那裡任職過嗎?什麼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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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研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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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助理?她是在開玩笑吧?薩蒂看到沃爾特的表情,顯然是在克制著什麼,想來應該是自己的表情太誇張了吧。可是這怎麼可能?羅薇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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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定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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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一點的人或許不知道你是誰,也可能只是聽過你,卻因為契約晶片的關係不能談論。但只要職位夠高、年紀夠大的,幾乎都認識你。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基金會最有可能讓誰來接管從其他時空過來的薩蒂・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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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有可能⋯⋯可我怎麼會選她?」薩蒂還是不敢置信,難道這個時空的自己這麼不會看人嗎?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跟馬丁合作,創建了基金會?怎麼感覺這個自己只是個用同個名字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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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特聳聳肩,沒有回答。「只是提醒你,我想你會自己猜到關聯的。義眼的事可以晚幾天,但你必須馬上想好怎麼告訴索婗雅跟里昂今天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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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話題又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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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蒂撥弄了一下面前的資料,很快,那些東西又分散成細小粒子,然後組成工作室原本的樣貌,整個空間又慢慢亮了起來。「我會想辦法讓他們繼續待在火星,然後把這些資料給他們,妳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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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很需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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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知道這些根本不夠對吧?疫苗根本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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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里昂看了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他只需要去抑制我們實驗體的基因活性就可以了,至於正常人⋯⋯我希望他們還不需要面對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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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們就可以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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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以防萬一,薩蒂必須要想辦法進入一號站⋯⋯雖然他還不知道裡面有什麼,但因為馬丁想要,所以他可以猜得到,那裡面的東西一定跟諭視系統有所關聯,或者是目前研發諭視系統的主要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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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徹底毀掉裡面的東西,這個基金會不能繼續運作,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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