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 - 洛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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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洛冉

唐曉海

Oct 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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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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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調息、運氣。

雙雙在心裡默念著口訣，不斷重複相同的招式，拿來練習用的假人身上佈滿針，可見擲針者練習了多長一段時間。

淩雲看著在庭院練武的雙雙，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從竹林回來的那日，雙雙哭喪著臉問淩雲：「如果我的武功再更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被趕回來？」

淩雲只能抱著她，說不出任何話。

自那之後，雙雙不再成天跟在淩雲後面吵著要下山玩。

每日天還未亮，就開始練武製藥，一直到夜幕低垂。連淩雲做她最愛吃的糕點，她也是吃了幾口，便繼續修煉。

洛冉看著自己疼愛的弟子變成這副模樣，曾問淩雲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淩雲支支吾吾個半天，也沒說個完整，搞得她還是擔心不已。

洛冉深知二人憂心忡忡也無可奈何，何況雙雙認真練武並不是壞事，心裡一口氣不知該往哪兒去，只能讓淩雲在飯菜裡多添一些補氣養生的食物，避免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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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掌門，外頭有人求見。」

「什麼人？」洛冉拿起茶盞問道。

「一位白衣公子背著一個紅衣姑娘，兩人都受了傷。」

「讓他們進來。」

過了一會，韶華派弟子領著人進了紫凝殿。

白衣公子一見到洛冉，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二話不說便跪在地上：「請前輩救救這位姑娘。」

洛冉見狀將手中的茶緩緩喝了後開口：「這位公子，怕是不懂韶華派的規矩，韶華派已退隱江湖多年，早已不醫治世人。」

「晚輩知道，晚輩無意打擾韶華派之意，實屬無奈，才會上山求助。」

「此為韶華派立下之誓，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輕易改變的？」

「晚輩聽聞，韶華派從前行醫救世，如今雖已退隱，但救助世人的宗旨，應該是未曾變過吧？」

「哼，你倒是巧舌如簧。」

「想來韶華派並非無情冷酷之門派，晚輩自知此舉唐突，可她是我朋友，如今命在旦夕，還請前輩救救她。」

洛冉見他如此執著，倒也想考驗考驗他。

「要救也不是不行，但我只能醫治一人。更何況，你身上的傷比這位姑娘還嚴重。」

「我知道，請前輩救救她。」面對洛冉的問題，白衣公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洛冉見兩人傷的不輕，更被他一番說詞打動，沉默良久後說道：「行吧，這姑娘的命我會救，你先下去吧。」

語畢，便喚了淩雲帶他去靜養。

淩雲進了紫凝殿，看見白衣公子，驚訝的喊：「白公子？是你！上次在曲淮…」

「等等。」洛冉聞言，頓時臉色微沉，打斷了淩雲。

淩雲恭敬的問：「師父？」

「人我不醫了，你帶著她現在下山。」

白塵一頭霧水，但仍然急急的喊：「請前輩...」

「救救她？想來這位公子便是上次淩雲與雙雙下山遇見之人吧？」

「是，晚輩白塵。可否冒昧問前輩為何出爾反爾？」白塵抱拳一揖，可嘴上也急得失了方寸。

「大膽，竟然對掌門如此無禮！」

洛冉揚手制止站在一旁喝斥的弟子，說：「聽淩雲說，那日在曲淮鎮遭受襲擊。可韶華派向來低調，更何況已許久不插手江湖之事，她們怎麼可能無端被攻擊？此事莫不是受你牽連？」

「師父不是這樣的...」淩雲知道師父動怒了，忍不住幫白塵解釋。

「沒妳的事，妳退下！」

「當日之事，讓二位姑娘處於危險中，晚輩難辭其咎。」

洛冉看著白塵，停頓了一會又開口：「要我救人可以，你先說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曲淮鎮那日，我們在客棧被一群黑衣人攻擊，他們行動像是被操控一般，被攻擊後絲毫沒有反應且行動快速，晚輩從未見過。」

「可知道敵人底細？」

「事發突然，晚輩尚未查清敵人身分。」

聽完白塵的話，洛冉也大致清楚錯不在此人，可雙雙卻又是為了他才如此，功是練了，身體搞壞了可怎麼辦？

想到這，洛冉開口：「我的徒弟因你而陷入危險，你仍執意來求醫，就不怕我直接將你們拒於門外？」

「即使如此，晚輩也必須一試。」見洛冉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些，白塵再次下跪並說道：「前輩，晚輩的過錯自當晚輩一人承擔，還請您出手相助！」

淩雲見狀也跟著跪下：

「師父！弟子懇請您救救江姑娘，先前在曲淮鎮，也受過他們不少幫忙。」

「妳......。」洛冉看著自己的徒弟，忍不住嘆了口氣。

半晌，洛冉終於開口：「罷了，人我會救。但韶華派不歡迎你，送客。」

語畢，一揮袖，讓人把江以瀲帶入殿中，並把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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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謝過淩姑娘。」白塵步伐虛浮，因受了傷再加上剛才發生的種種，讓他的身體承受極大負荷。

淩雲見狀趕緊扶了白塵一把，並將一罐藥瓶塞到他手裡。

「這是韶華派特製的秘藥，你這幾日服下會好受一些。

「我先送你下山吧，江姑娘的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等她休養好了，我再帶她去找你。」

「十分感謝。」白塵又是一揖：「對了，聽前輩說言姑娘......？」

淩雲看著眼前之人，便把雙雙回韶華派後，如何茶不思飯不想之事告訴白塵。

「不是這樣的...」

「我自然知道白公子當時是為了保護雙雙才要我們快走，只是師妹她年紀尚小，未必懂得，只會覺得自己成為你的絆腳石。我會再多勸勸雙雙，還請公子這段時間先不要再入韶華，避免師妹再傷心。」

「......我明白了，還請淩姑娘多多照顧言姑娘。」

「那是自然。」

「那白某告辭。」

見淩雲話已至此，白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離開了韶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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