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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乘虛而入，宜緩忌急
晚上，城東突然傳出一陣炮火聲。防空警報響起了，民眾紛紛驚醒，逃到防空洞裡。幾架華夏帝國軍戰機在黑夜劃過，向市郊方向的田野轟炸，而西岸的炮台則向東岸河邊的農地發炮；炮彈擊中麥田，在河上擦起白濤浪，麥田冒出火舌和黑煙；因為吹西風的關係，黑煙馬上覆蓋了城東，嚇得城東的居民人心惶惶。
然而，不到半小時，轟炸就忽然停止。接下來就是一把悽厲的男聲廣播：原來定遠請來保羅主教到電台唱詩篇和禱文，並透過沿岸的大聲公，把聲音傳播到對岸。曲兒忒民兵將軍阿里氣得跳腳，立即關上窗戶，難聽的阿拉伯語詩篇唱頌聲依然源源不絕於耳。保羅唱道：
「耶路撒冷遭難的日子、以東人說拆毀、拆毀、直拆到根基．上主阿、求你記念這仇。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VasjToMK
將要被滅的巴比倫城阿、〔城原文作女子〕報復你、像你待我們的、那人便為有福。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Vp35Ybo5
拿你的嬰孩摔在磐石上的、那人便為有福。」（詩篇137:7-9）
教坊之外，炮聲隆隆；教坊之內，卻歌聲裊裊。台上妓生鼓瑟吹笛，載歌載舞，台下官兵觥籌交錯，醉花卧柳。米利暗身穿襦裙，在倩影和百合的邀請下盛裝赴會，坐在舞台前飲酒，先把她灌得醉醺醺。沒多久，也露她就帶著包括沙比娜和華文在內的妓生前來，向米利暗介紹。華文仍是穿著女裝，但經教坊的化妝師悉心打扮的他，這次外表猶如一漢服美女，而不再似是個穿著女裝的變態男人了。倩影就問：「米利暗，你喜歡誰？」
米利暗詫異地問：「怎麼⋯⋯全部都是女子？」
百合說：「不，那個華文是偽娘。但你明明喜歡女人多於男人，對吧？」
米利暗面紅了，欲言又止。倩影就說：「看來你醉了⋯⋯沙比娜，你跟我扶她上房休息吧。」
「這⋯⋯這不太好吧⋯⋯」米利暗害羞了，但生性放蕩的沙比娜卻主動擁抱、親吻米利暗，說：「大人，你別害羞啊，我帶你上房休息吧。」
於是沙比娜和倩影就帶走了米利暗。也露她就請眾妓生回到崗位，但正當也露她要離去時，百合卻留住她。也露她卻憎恨百合，不願與她獨處，百合便冷酷地說：「你想違抗軍命嗎？」
也露她只好不情願的坐下。百合便為她斟了一小杯燒酒，問：「你還很憎恨我，對嗎？」
也露她一言不發，一口把燒酒喝光。百合便坐近也露她，露出微笑，說：「我願意向你道歉。當日我向你父親用刑，也是迫於無奈⋯⋯」
也露她說：「你不要惺惺作態，我是不會跟你這不男不女的傢伙上床。教坊的軍規寫得很清楚，妓生有自主權，不是你付錢我就要陪你。」
百合說：「哈，你跟你父親一樣硬頸呢。」
也露她說：「我跟他一點也不像。」
百合說：「要你在教坊做妓生實在大材小用了。你也想建功立業，對吧？不如⋯⋯」
百合說著，手搭著也露她的膊頭，坐得愈來愈近，卻沒想到薩文忽然出現，一拳揍中百合，大罵：「你這死人妖別碰我的女兒！」
薩文的叫聲嚇壞了眾人，引起注目，樂隊也停止了演奏。
百合拭去鼻血，見薩文腳步浮浮，就知他醉酒了，冷笑說：「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你要搞就搞其他女人，不要碰我女兒！」
「爸！你在幹甚麼啊！」也露她雖然不喜歡百合，但更不願薩文打擾她工作。薩文就斥責她說：「你根本就不應在這種鬼地方工作！」
「我就喜歡啊，你別管我！」「你這忤逆女⋯⋯」
「你有那麼多時間，就去把雅典娜找回來，不要喝醉後向我發脾氣！我們家的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
「人來，薩文上尉醉酒了！」百合叫喊著，亞蘇、馬高和帕卡立即趕過來，將薩文拉出教坊。
「沒事，大家繼續！」眾人見百合笑容滿面的站著，就以為無事，繼續載歌載舞。也露她則趁機擺脫百合離去。百合心想：看來我得找別的人選。
百合拿著酒杯，穿梭燈紅酒綠的枱凳，忽遇見羅西女王，左右被十個赤裸上身的壯男包圍。羅西滿面春風，嘴角含春，見百合迎面而來，就興致勃勃的說：「喂，百合，我今晚帶十個壯男回宮，你想挑幾個嗎？白人、黑人、漢人、亞述美男都有！」
「不⋯⋯不必了。王夫殿下呢？」
「葉莉娜正在教訓他，他終於不會阻礙寡人玩男人了，寡人好高興啊！不說了，明天見！」
「恭送陛下移駕。」羅西移駕後，百合苦笑，心想：天下的女王都好似傑靈那麼淫蕩的嗎？百合轉頭一見，又見葉莉娜正在教訓達爾；達爾趴在桌上，被葉莉娜在眾目睽睽下用木尺打屁股。葉莉娜身穿女教師制服，而達爾則身穿水手校裙，大聲尖叫。葉莉綁打著達爾的屁股，問：「你有無貪贓枉法，結黨營私？」
「啊！本王子⋯⋯罪孽深重，請你鞭打本王子⋯⋯」
「妖，九唔搭八！老師問你有無貪污啊！」於是葉莉娜又打了達爾幾下屁股。百合無奈，心想：一個願打，一個願捱，真是變態！
百合來到酒吧吧檯，問酒保有無好介紹。那個滿臉鬍鬚的酒保便介紹她嚐嚐血腥瑪莉。百合就打趣問道：「真的好喝嗎？你自己有無喝過啊？」
沒想到酒保一時口快，竟回答：「大人，我從不喝酒。」
「不喝酒但做酒保？你真有趣呢⋯⋯」百合說著，酒保忽然臉色一變，急忙離去。另一高瘦的酒保便前來，對百合說：「對不起，大人，那老頭子新來的，笨頭笨腦⋯⋯我給你弄一杯雞尾酒吧⋯⋯」
「我不要女人陪我啊！」宗儀發酒瘋的叫聲忽然傳入百合耳中；百合此時才發現宗儀坐在左邊，借醉發難，對粉西納迪婭大吵大鬧。納迪婭帶來了幾個小姐，但宗儀卻不喜歡。納迪婭立即向百合求救。百合就安撫宗儀，說：「你不要女人嗎？那我叫納迪婭找幾個男人來吧⋯⋯」
宗儀大叫：「我也不要男人啊！怎麼你假設我不想要女人就是要男人了？」
納迪婭說：「封大人，郭大人是我見過最癲的奧客⋯⋯大家都怕了他⋯⋯」
百合說：「你有所不知了，宗儀的癖好很難滿足⋯⋯你有沒有辦法找個偽娘⋯⋯」
「大人，我啊！我就是偽娘啊！」華文自告奮勇上前，百合便對宗儀說：「這個怎麼樣？女裝少年啊，你最愛啊。」
「不⋯⋯不要啊！他皮膚那麼黑！」
華文生氣了，說：「我的皮膚那裡黑啊！」
「我不要啊！我要金髮白人美女，但不要女人！」
「真是煩死人了，你說話真的自相矛盾！跟我來。」百合於是扶起醉得無法走路的宗儀，但宗儀太重，於是百合叫華文幫忙，把他扶到葉莉娜面前。百合就對宗儀說：「嗱，金髮白人扶她，可以了吧？」
宗儀搖頭，大叫：「我不要這個低賤的平民啊！我要女皇陛下啊！陛下啊！我要跟陛下上床啊！」
葉莉娜說：「這傢伙發酒癲嗎？」
百合說：「正是，你不是喜歡鞭打人嗎，你鞭打一下他，我沒他好氣。」
「好啊，我很樂意！郭宗儀，我想打你這仆街很久了⋯⋯」
於是百合和華文放下宗儀就離去。百合本來出去透透氣，抽口煙，但華文跟隨著她，向她要錢，說：「大人也打賞我一下吧，我幫你扶了那個酒鬼⋯⋯」
百合心想：這小子也挺貪錢的⋯⋯不過，或者這樣更好。百合就叫他一同到外面，掏出五百漢元，塞入他的懷裡，說：「今晚你就陪我吧。來，給我點口煙。」
華文雙目發光，連忙道謝，恭敬為百合點煙。恆和得知百合正在戶外抽煙，就過了來找她；恆和本想打發華文離去，說有秘密跟百合商量，但百合卻說：「我包了他，他今晚陪我，他又不懂吳語和粵語，你怕甚麼偷聽？有話就說吧。」
恆和說：「百合，恕我直言，上次攻村時，你不應救那死肥婆，應讓坦克把她炸死。」
百合吐了一口煙，問：「你為何那麼憎恨她呢？」
恆和說：「她一死，就由葉莉娜那傻西代理提督，那你就可以掌握實權。以後我們可以再找機會鏟除葉莉娜，讓你當上提督⋯⋯」
百合冷笑，說：「我勸你少點幻想這些無謂事情。」
恆和說：「百合，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提督一職本應由你擔任，高倩影只不過⋯⋯」
百合說：「就是因為她是高倩影，所以注定她要做提督。她是陛下近衛出身，我們不是。對付她對我們沒著數，還會阻礙我們收拾回回哈里發國。我們目前應爭取倩影的信任，向她證明她沒有我們不行，我們才能平步青雲⋯⋯」
恆和問：「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倩影？」
百合猶疑，說：「你⋯⋯你胡說甚麼啊！當前國家有難，不容兒女私情！」
恆和問：「那你為何剛才猶疑了？」
百合說：「我⋯⋯當年我跟你在參加革命時出生入死，難道你不信我嗎？先處理曲兒忒的事情再說吧！我已找到其中一個人選。」
百合拍了拍華文的肩膊。恆和問：「要這種曲兒忒小鬼來幹甚麼？」
「正因為他是曲兒忒小鬼，所以曲兒忒民兵不會有疑心。」
「小鬼？哈，原來你們是變態的正太控嗎？」「哇啊！」
百合、恆和與華文被身後忽然出現的鬼影和聲音嚇得尖叫，跌倒在地；那身影臉容潔白如雪，初時看來像厲鬼，但再認真一看，原來是人，是神出鬼沒的特工鈴木麗娜。素來嚴肅的百合和恆和難得露出驚恐與滑稽的神情，令麗娜哈哈大笑。
麗娜大笑，說：「哎喲，大名鼎鼎的笑面虎封大人和裴大人竟然被我嚇得花容失色啊！哈哈哈⋯⋯」
恆和立即斥責麗娜：「你嚇死人了嗎？怎麼進城也不通知一聲？」
麗娜說：「如果我事先通知你們的話，恐怕封百合就會逃了。」
恆和愕然，問：「你來不是調查思崎和他部下搶掠和強姦平民一事嗎？」
百合卻不意外，問：「鈴木大人，現在我是被告嗎？」
麗娜說：「暫時你只須協助調查，不過如果你被查出濫用私刑，恐怕你要回九龍府，因為你是副將，我無權審理。」
「我會配合調查，請你放心。」
晨光破曉，米利暗醒來，驚見自己全身赤裸，與沙比娜大被同眠，甚為驚恐；正當她想下床逃跑時，即驚見倩影身穿浴袍，步出澡室，笑語盈盈問：「怎麼了，昨晚盡興嗎？」
「我⋯⋯我要回去了⋯⋯」
「你不想回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嗎？」倩影說著，打開電視機，播放著她昨晚用攝影機指下米利暗和沙比娜在床上親熱的情景。米利暗嚇得尖叫，急得哭起來了，向倩影跪地求饒：「求求你，不要把影片公開，我不能被人知道我喜歡女人⋯⋯」
倩影扶起米利暗，親吻她，說：「那你知道你應怎樣做吧？」
「我⋯⋯我知道了⋯⋯我們會立即中斷支援曲兒忒⋯⋯」
「不僅如此，你們要出兵配合我們的軍事行動。」
「但⋯⋯但是⋯⋯」
「還是你想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性癖？」
「不⋯⋯不！我⋯⋯我知道怎樣做了！」
自此，亞美尼亞對戰爭的立場一百八十度轉變，不僅立即停止所有糧食走私，還直接出動空軍協助華夏空襲山區的曲兒忒民兵，令毛夕里城東糧食緊張。反之，城西因得到華夏及亞美尼亞援助，而且達爾私自藏起來的糧食都被拿出來了，因此糧荒問題亦迎刃而解。在皇宮門外，葉莉娜和馬妮娜協助指揮軍方，向所有已登記家庭每人發放一包米；糧食價格亦因為供應增加而急跌。倩影本應為策略成功而高興，但卻因軍事法庭的事情而愁眉苦臉。她跟百合坐在公眾席的最前排；恆和則坐在檢控一邊。包括思崎在內的十多名嫌犯站在犯人欄後，由士兵看管。麗娜穿綠色圓領袍，戴上官帽一進庭，眾人肅立，下拜。麗娜請眾人就坐後，就請身穿藍色圓領袍的恆和站立，讀出指控，並傳召在佔領區戈曲兒忒平民證人，指證嫌犯曾經強姦或搶劫他們。思岐便在坐上大吵大嚷，說：「當日封百合那死人妖斬殺了亞述義軍，還想強暴我！我有證據，大人明察啊！」
倩影神色慌張，但百氣定神閒，面不改容。麗娜立即拿起驚堂木，拍案一聲，說：「再吵就告你藐視法庭！請傳下一位證人。」
恆和便說：「下一位證人是高倩影提督。」
倩影便走上證人席，辯方律師就立即質問：「高大人，請問思崎少尉所言是否屬實？」
恆和立即抗辯：「大人，控方反對無關的提問！」
麗娜卻說：「反對無效，這涉及封副將當日執法問題。請高大人回答。」
恆和甚為慌張，怕倩影胡亂說話，害得百合被告。倩影便硬著頭皮，說：「當日⋯⋯百合殺人是為救平民，而且她是用陛下御賜的巨闕劍殺人，完全合法。至於甚麼百合要強姦思崎，我沒見過。」
麗娜說：「根據軍法，的確可在特定情況下，包括制止我方士兵非法殺人而將該士兵斬殺。至於是否用尚方寶劍斬人，並非重點。不過⋯⋯巨闕劍不是陛下賜給你的嗎？怎會落在封副將手上呢？難道封副將盜竊？」
倩影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不⋯⋯不！是我⋯⋯我借她的，因為她當時手中無劍，又兵荒馬亂⋯⋯」
麗娜說：「高提督，你私自將陛下御賜寶劍借出，恐有冒犯聖上之嫌，本官須另行上奏聖上，由聖上定斷。但既然封副將合法殺人，那麼思崎實屬誣告。」
思崎聞訊，大失所望，大聲叫喊。沒多久，麗娜便宣判：全部人搶劫罪因證據不足而不成立，但強姦罪皆罪成，判罰姦刑二十四小時，軍階降兩級。一眾罪犯泣不成聲，但倩影得知百合無事，卻喜極而泣，擁抱百合慶祝，這更惹來恆和妒忌。百合問倩影：「你剛才怎麼為我說好話了？」
「百合啊！我們既然坐在同一條船，就是姊妹，我真的不想你淪為階下囚。但你以後別再那麼狠辣了⋯⋯」
百合笑言：「你果然對下屬情同手足。」
「你們在法庭裡纏綿知不知醜的啊⋯⋯」「哇啊！」走路沒聲的麗娜再次突然在百合和倩影身後出現，嚇得她們大叫。麗娜就繼續說：「百合，請你安排士兵在接下來一星期輪流對強姦犯執行姦刑吧。當然，你想直接主持姦刑亦可。」
「是的。」
「至於你私自用巨闕劍一事⋯⋯就由陛下定斷吧，這個我管不了。不過陛下跟倩影的關係你也知道吧，應該沒太大問題。」
「謝謝鈴木大人。」
「我只是秉公辦理。告辭了。」
百合和恆和就帶同士兵，來到執行姦刑的廣場，把思崎等人雙手扣在枷上，光著下體跪在地上，引來一大群女子圍觀。百合凶狠的騎上思崎，在眾目睽睽蹂躪他。
「啊，封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你？你有放過被你強姦的曲兒忒女子嗎？」
薩文聽見慘叫聲，就趕來廣場，正想制止百合，就被恆和持刀攔住。恆和問：「你想違抗軍法嗎？」
「你們要用刑⋯⋯就在營裡用刑好了，怎麼要公開實行姦刑？這⋯⋯太羞辱了吧？」
恆和奸笑，說：「就是要羞辱他們。華夏軍紀嚴明是有理由的。」
「你⋯⋯你跟那死人妖一樣，都是變態的！」
「如果變態可以維持正義也不錯啊。」
薩文怒氣沖沖的離去，獨自去教坊喝悶酒。他雖然知道思崎罪大惡極，但卻無法接受華夏軍隊以酷刑懲處。本來正在跟羅西和米利暗飲酒的倩影，見薩文悶悶不樂的坐在一角，就跟羅西說：「陛下，我看薩文不太對勁，我還是去問一下他。」
微醺的米利暗卻拉住倩影不放，說：「倩影BB，陪我吧⋯⋯」
「你找沙比娜吧，我馬上就回來。」
「不要啊，人家喜歡你這巨乳熟女⋯⋯」
「請問陛下能否陪一下這色鬼？臣馬上就回來。」「好啊，你去吧。」
倩影擺脫了米利暗後，羅西便呼喊沙比娜過來，但也露她卻告訴她，說：「陛下，不好意思，沙比娜放假了。」
「那麼華文呢？」
「也放假了。」
「那麼巧？他們兩個出去拍拖嗎？」
「陛下，小人亦是如此猜想，畢竟二人老是出雙入對。」
「說起來⋯⋯怎麼你今天穿護士裝啊？」
也露她笑說：「陛下，今晚是護士之夜啊！」
羅西說：「你也知道吧，寡人就來者不拒，但米利暗只喜歡女子，不知你能不能⋯⋯」
也露她說：「陛下，當然可以啦，小人有侍候淑女的豐富經驗。」又向米利暗拋媚眼，說：「大人，你好，我是也露她。」
米利暗臉紅，心跳加速，興奮地說：「哇，這女子好可愛啊！陪我跳舞吧！」
「好啊大人。」
倩影拿著酒樽，坐在薩文身旁，問：「你為思崎的事情不高興嗎？」
薩文低頭不語。倩影說：「可是，他確實是強姦平民啊，我們有證人指證他⋯⋯」
薩文拍案大罵：「那也用不著動輒使用酷刑吧？你們漢人為何總是如此滅絕人性？」
倩影說：「我也不想，可是這是軍法。強姦犯必須判處姦刑。」
「你們根本不講人情。」
倩影歎息，說：「所以華夏帝國才比亞述王國強大。」
薩文愣住了，說：「這⋯⋯這是甚麼歪理！」
「你知道陛下領導我們起義推翻金日清暴政時，殺了多少人嗎？」
「我不知道。」
「一百萬人。殺了一百萬，主要都是前朝的官吏和軍警，還未計那些正在等候受死、被關押的逆賊賤民。」
「你把我們當成是逆賊對待了嗎？」
倩影說：「我的意思是，執行正義就是如此無情。若不殺光那群草菅人命的禽獸，帝國就沒有正義與和平。若帝國不天天公開處決暴政時期的狗官和酷吏，人心就不得安穩。百合和恆和表面很無情，但華夏帝國的正義與和平就是靠這群看似鐵面無情，其實熱情如火的革命英雄，以血腥和暴力爭取回來。亞述如果實現正義與和平，也需要這種似是無情實熱情的英雄。」
「我不能接受。」薩文說罷，就轉身離去。倩影歎息，回到座位上，見米利暗和也露她正在勁歌熱舞，十分親熱，就對羅西說：「陛下，我有時懷疑也露她到底是不是薩文親生的。為何薩文老是感情用事、畏首畏尾，但也露她卻是膽色過人，總是意志堅定的執行任務呢？陛下你看，要她跟米利暗這變態親熱，她也十分投入⋯⋯」
羅西笑言：「哈哈，這是因為她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啊。」
倩影問：「陛下的意思是⋯⋯」
羅西說：「也露她好戰，薩文厭戰，因此對於薩文來說，小事已足以打擊他的意志，更何況現在是他的部下思崎因犯強姦罪而受姦刑呢，這可是大事。男人都是死腦筋的，你應給他一點空間。」
「但百合不是啊！」
「因為百合已經不是男人啊，難道你還把她當成是男人嗎？」
「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對百合有意思嗎？」
倩影面紅，不好意思回答。羅西笑言：「這裡很焗，我們出去外邊透透氣，抽點大麻吧。」
羅西、倩影、也露她和米利暗便出去外面抽大麻。也露她和米利暗只顧著親熱，沒注意到有兩個形跡可疑的男人正靠向她們。只有警覺的倩影在為羅西點煙時，發現二人靠近她們，黑暗中隱約看見他們手持異物。倩影立即拔出巨闕劍，嚴肅地問：「來者何人？」
「狗皇帝受死吧！真主偉大！」說罷，兩名持刀男子衝向羅西，要行刺她。羅西受驚，一時全身僵硬，來不及拔劍。倩影立即把羅西拉到身後，揮劍斬向其中一男人，使他受傷後退。米利暗大驚失色、高聲尖叫，也露她立即從腰間掏出匕首，擲向另一男人，正中其太陽穴，使之當場斃命。倩影、羅西和米利暗也對也露她的武功感到大為驚訝。另一受傷的男人吹響口哨，示意其他刀手現身攻擊羅西和米利暗。倩影和也露她見敵眾我寡，只好帶米利暗和羅西退入教坊；幸好百合及時趕到，以一敵十，龍行虎步，快刀連斬，把刀手逐一斬殺，殺得血流成河，只剩下最後一人，但他已中刀，亦奄奄一息。百合抓著他的衣領，問：「是誰派你來？」
「回回哈里發萬歲，真主偉大，殺光異教徒⋯⋯」刀手說罷，就斷了氣。百合張開他嘴巴，將他舌頭拉出來，見舌頭發紫，原來他嘴裡含著毒藥，服毒自殺了。
百合向羅西下拜，說：「陛下，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看來這次是回回哈里發國對我們發動恐襲。」
羅西擁抱百合，親吻她，說：「百合，幸好你及時前來救駕，剛才嚇死寡人了。」
也露她說：「大人，教坊的保安太鬆懈了，我們應加強晚上巡邏。」
倩影說：「我會叫馬妮娜加強巡邏。我們先帶陛下和大人去休息吧。」3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yEzMwA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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