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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軍事蠢才，百「調」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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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莉莎的安排下，亞述義勇軍與華夏帝國士兵從此一同受訓，由倩影、葉莉娜、百合、恆和、宗儀和定遠直接統籌。為了加強士兵紀律，宗儀和馬妮娜定時突擊檢查軍營宿舍。然而，初時情況並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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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娜負責訓練士兵體能，並要求在限時內完成軍事障礙賽：爬矮牆、跳躍踏腳石、翻越石牆、爬行隧道、爬繩、行獨木橋、爬梯，最後跑到平台。然而，只有也露她能在限時內完成；初時葉莉娜費盡心機，用盡不同方法提昇士兵體能，包括加操，更改膳食，皆沒有用，幾乎只有也露她達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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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要求所有士兵每朝五點半做早禱，以及每晚七點做晚禱，唸詩篇7、35、58、59、69、83、109、130 或137 、139這些咒詛的詩篇；如果士兵是信佛道的話，就要他們唸經，每日如是，形成習慣和規律。可是大部分亞述士兵皆在早禱或晚禱時睡著了，只有也露她一人打醒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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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儀是個完美主義者，然而亞述士兵一向不重視淨潔，加上他素來鄙視亞述士兵，因此每次進宿舍幾乎都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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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連摺被也不會嗎？怎麼沒起角的？」「扣好衣領啊，你這死肥仔想露出乳溝來勾引我嗎？」「看看我這量角器，你的帽子歪了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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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獨也露她的床鋪井井有條，服裝整潔，神情嚴肅，即使宗儀想雞蛋裡挑骨頭，也無緣置喙，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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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百合的應聲蟲的恆和負責親自教士兵使用槍械，但亞述士兵射擊水平依然低下。只是偶有華夏士兵失準，他只會輕輕地說：「專心一點」；然而亞述士兵失準，他就會說出各種難聽的話：「哎呀，你射不出嗎？」「你不舉了嗎？你手震甚麼？」「看看你們這些垃圾，怪不得回回哈里發國屠殺你父母，姦淫你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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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也露她保持水準，發發皆中，但恆和也只是點頭，沒有半句稱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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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唯一表現最差的是百合親自教導的自衛術；無論是棍法、刀法還是自由搏擊，所有亞述士兵都被這個女裝書生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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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本來以為亞述士兵只是體能差勁，卻沒想到連讀書也不行。倩影初時以為只是亞述士兵粵語漢文不好，因此請來翻譯員，並親自教授政治和軍事理論，但在堂上，多數亞述士兵要不是打瞌睡，就是聊天，或是在畫畫，或是在看漫畫，或是在打機，只有也露她在做筆記。倩影忍無可忍，拍案大罵：「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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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立即抓起只顧著化妝的粉西納迪婭的衣領，問：「根據《六韜》，如果敵軍突襲我軍，應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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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嘛⋯⋯」粉西納迪婭一面茫然，無法回答。倩影放開她，見坐在後面的書生竟然在打機，便一手奪其手機，拋擲在地，問：「答我啊，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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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跑吧？」「錯！」倩影拿起木尺，大力敲打書生額頭。此時，也露她主動舉手回答說：「根據《六韜》，應待其『士卒絕糧，暴擊而前。令我遠邑別軍，選其銳士，疾擊其後。審其期日，必會於晦，三軍疾戰，敵人雖眾，其將可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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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人當中就只有也露她一人在聽課嗎？其他人到底在幹甚麼？」倩影見眾人依然表現不濟，就按照莉莎的吩附，把所有亞述士兵召集到運動場，站在台上發表演說，並由百合逐句翻譯成阿拉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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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見台下一眾亞述士兵，大多沒精打彩，面如死灰，難掩內心憤慨，便深呼吸，忍著氣，然後嚴肅地說：「『漢土西看白日昏，傷心胡虜據中原。』明末儒者朱舜水，因誓不降清而流亡日本，憤然寫下此詩。他憤慨自己無力扭轉大局，大明江山最終仍斷送在清狗手上。他終生也沒有回到中原，死後葬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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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亂臣金匪日清篡位，陛下尚為公主，一夜之間被廢為庶民，流落大和。然而陛下發憤圖強，卧薪嘗膽，召集仁人志士，發動建國革命，最終光復華夏。我們之所以跟隨陛下出生入死，捍竿起義，正是受陛下的仁義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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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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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亞述王國走向滅亡的，不是回回哈里發國，而是你們——你們所有身體強壯，卻意志軟弱的亞述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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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能抱怨，說華夏是歧視之國，漢人是排外之民，覺得自己在這裡受盡歧視和侮辱。是嗎？看看我，我祖母是高麗人，漢人有歧視我嗎？看看葉莉娜，她棕髮綠眼，是斯拉夫人，漢人有歧視她嗎？看看陛下，陛下金髮碧眼，是漢英混血，哪個漢人敢歧視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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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告訴你們，我們華夏軍隊裡，沒有種族歧視，只有道德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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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道德歧視？就是歧視無德之輩。回回國姦淫擄掠，殺人如麻，罪惡滔天，最為缺德，至為可恨，當被碎屍萬段。其次可恨者，就是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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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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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懈怠，怨天尤人，就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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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陣退縮，苟且偷生，就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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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破家亡，樂不思屬，就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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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回回國強姦的，不是漢人。被回回國屠殺的，不是漢人。被回回國侵略的，不是漢人。那麼陛下為何要多管閒事，誓師西征？只因陛下為仁君，華夏為仁義之國，不忍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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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貴精不貴多。華夏帝國西征軍需要的是仁義的武士，不需要、也不容許人成為炮灰。三個月後，凡是成績不達標的將士，不論是漢軍或是亞述義勇軍，一律會開除軍籍，終止軍餉，回復平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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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自重，我的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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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罷，即揮袖而去。百合緊隨其後，會心微笑，對倩影說：「哎喲，倩影，你終於學會跟我一樣放狠話了。」百合語氣半帶嘲諷，實際上是欣類倩影的做法。倩影卻冷漠地回應：「不，我沒有好似你一樣出口傷人，罵人是豬是狗，我只是理性地說出一事實，無恥又無能者逐出軍營，我寧可士兵不足也不要帶幾萬人上戰場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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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開除軍籍」一說令一眾亞述士兵和軍官甚為驚訝；薩文之前也沒聽說過倩影竟有如此安排。眾人開始惶恐不安，擔心失業了。胖子驚呼：「甚麼？當兵不是鐵飯碗來的嗎？廣告不是說軍隊一直不夠人嗎？怎麼高大人竟然說要開除我們了？」書生卻說：「別胡說，被開除的不是『我們』，只是『你』！我⋯⋯我才不會丟了這鐵飯碗！」亞蘇對薩文說：「大人說的是真的嗎？怎麼我們之前沒聽說過的呢？要是我們忽然被開除，我們不就馬上失業了嗎⋯⋯」薩文便安撫眾人，說：「你們慌張甚麼？只要大家達標，不就行嗎？從今天起，就算是軍官，也要加強體能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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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被開除的壓力，亞述士兵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開始認真訓練。兩個月後，傑靈突然訪問軍營，視察亞述義勇軍受訓進度。宗儀帶傑靈進軍營宿舍，大家都沒想到宿舍竟然窗明几淨，一塵不染，被鋪、衣服整齊。在課室裡，傑靈見個個士兵專心聽課，趕緊把倩影和馬妮娜在黑板上所寫的記下。莉莎卻懷疑士兵在做戲，就對傑靈說：「陛下，你考一考他們吧，說不定他們只是在做戲，沒認真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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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傑靈走上講台，叫眾人不必多禮，說：「倩影，他們學過武經七書哪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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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陛下，義勇軍的軍事理論課程，古書只教《六韜》，今書只教《戰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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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那就夠了，朕只問這些吧。眾將士，朕問你們：根據《戰爭論》，有何方法可以消耗敵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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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舉手回答：「入侵，奪取敵方領土，但並不想佔領之，只想在那裡索取軍稅，乃至加以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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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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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舉手說：「針對增加敵方士兵人命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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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舉手說：「通過持久的軍事行動來逐漸消耗敵人的物資，並消磨敵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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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點頭，覺得士兵回答甚好。莉莎卻仍疑惑，說：「陛下，還是要看看他們實戰如何才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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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傑靈和莉莎就去視察實戰練習情況。在練靶場上，士兵百發百中，即使人型活動靶被移到100米外，左右飛來飛去，也被命中。在運動場上，所有人也能準時完成軍事障礙賽：書生和胖子拼命跑步、做掌上壓練體能，在障礙賽跑道上拔足狂奔；粉西納迪婭即使被弄得滿臉泥濘，依然拼命爬行。傑靈就讚賞倩影，說：「多虧倩影教導有方，亞述義勇軍現在上戰場也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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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卻謙虛地說：「陛下過獎，這一切都要多虧葉莉娜、封百合、斐恆和、郭宗儀、郭定遠、馬妮娜和薩文等教官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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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朕打算在出兵前，於皇宮舉行晚宴招待所有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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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驚訝，說：「陛下，士兵有十萬人呢⋯⋯皇宮哪有地方？再算，開支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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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你擔心甚麼，仁德殿、坤輿殿、大成殿、聖德閣、康寧殿、文華殿、弘義閣、體仁閣，再加上宮中的整個皇道廣場和宮外的顯道廣場，怎會坐不下十萬人？至於開支，這當然不是皇室付錢啦，國會批出的軍費預算明確把餞行飲宴費用包括在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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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苦笑，對葉莉娜說：「陛下也挺⋯⋯精打細算的啊。」葉莉娜說：「陛下哪會好似你一樣洗腳不抹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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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本來遊人絡繹不絕的皇宮內的皇道廣場和皇宮外的顯道廣場，就搖身一變，成為招待十萬大軍的飲宴場所；這場十萬人參與的宴會在京師引起哄動。至於軍官將領，則與譚傑靈女皇、程紀文皇夫、劉莉莎指揮使，以及傑靈的後宮男妃們，如巴里杜邦、鈴木優希和西門波旁，一同在坤輿殿用膳，載歌載舞。酒後，傑靈就請眾將領前去乾坤殿，說要找些宮女和御妓服侍他們留宿，但薩文個性保守，婉拒了傑靈的美意，傑靈只好請禁軍送他回家。其餘將領則跟隨傑靈進入乾坤殿的宴會廳裡狂歡，飲酒、唱K、跳舞。不過傑靈馬上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郭氏兩表兄弟酒後失控了。醉酒後的煩膠郭定遠比起平日的他更多言，更煩人，傑靈本想跟兩名男妓站在窗台親熱，但定遠卻拉住傑靈，硬要跟傑靈分享他覺得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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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知道嗎？臣近來在研究敵國回回哈里發國，發現伊斯蘭教有很多有趣的刑罰啊！《古蘭經》第5章38節說：『偷盜的男女，你們當割去他們倆的手，以報他們倆的罪行，以示真主的懲戒。』若賊再次偷盜，就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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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受不了，馬上向巴里求救。巴里說：「陛下，你千萬不能讓這傢伙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啊，否則他會把你煩死，一定要找些東西塞著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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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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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我的！」說罷，巴里就把一根香蕉塞入定遠的嘴裡。定遠嚇得連忙把香蕉吐出，問：「殿下你想做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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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煩了，要用巨物塞住你的嘴啊，快張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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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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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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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聽見蘇珊娜驚叫，就沒理會定遠和巴里，轉身一看，發現宗儀一手拿著啤酒樽，另一手推開正在跟宮女蘇珊娜親熱的馬高，強吻蘇珊娜，說：「平民滾開啊！我要跟蘇珊娜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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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高暴跳如雷，正要向宗儀揮拳，即被亞蘇和帕卡拉住。蘇珊娜見宗儀滿身酒氣，精神恍惚，驚慌起來，連忙推開馬高，逃到傑靈懷裡。傑靈不知所措時，西門就自動請纓，說：「郭宗儀這種敗家仔就讓我來應付吧，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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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娜問：「殿下你認識這種下三流的鄉下貴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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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我跟他在上海時有點交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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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口味真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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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上前，一手搭在宗儀的肩膀上，問：「親愛的宗儀，你怎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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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還沒親過蘇珊娜尚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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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說：「你現在的官位是甚麼，是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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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陸戰隊游擊，從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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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蘇珊娜尚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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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宮啊，正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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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說：「那不就是說蘇珊娜尚宮官位比你大嗎？你憑甚麼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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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向以階級論斷別人的宗儀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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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娜大惑不解，問西門：「殿下，你在說這些有何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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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所不知了，宗儀很膚淺，只會以階級地位去品評對方，見高就拜，見低就踩，現在他覺得你官位被他大，他就會一百八十度改變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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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宗儀反而變本加厲，跪下來，捉坐蘇珊娜的腳，說：「對不起，尚宮大人，應該是你上我才對！臣罪孽深重，請鞭打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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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你痴線的啊！」蘇珊娜驚呼，傑靈和紀文就帶她離去，避開宗儀。西門忍無可忍，抓起宗儀，將他制伏在地，說：「你想被人鞭打嗎？讓本宮來鞭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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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離開後，叫了倩影步出宴會廳，在柳樹下獨處。倩影一來，傑靈就張開雙臂環抱，激吻倩影；倩影大吃一驚，問：「陛下⋯⋯陛下，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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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亞述以後我們就不能親熱了，趁著現在就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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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放心吧，我很快會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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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跟你一同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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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詫異，問：「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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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莉莎對你說嗎？你平定回亂，但留著那個回回國哈里發的狗命，到時我御駕親征，帶同電視台記者直播我斬刀斬殺哈里發，使我揚名立萬，名流青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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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苦笑，心想：這傢伙真是好大喜功，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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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傑靈和倩影在樹下卿卿我我之際，百合也搭上了紀文，跟他在窗台親熱。百合卻心不在焉，眺望傑靈和倩影。紀文就撒嬌，說：「唉，百合，你真不給我面子呢。你知道陛下叫我來服侍你，是你多大的福氣嗎？你卻只顧著偷看陛下和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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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回過神來，連忙抱歉，說：「殿下，對不起⋯⋯我會專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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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卻說：「隔著一塊玻璃，你又能聽到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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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愕然，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問：「殿下的意思是⋯⋯我要偷聽陛下在說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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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微笑，點頭說：「你害怕嗎？你怕是我設局陷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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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心想：這個程紀文果然不簡單。紀文卻伸手拉開玻璃門，說：「現在就聽得到了，你一邊專心跟我親吻，一邊專心聆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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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此時才確認，紀文刻意要她聽見傑靈和倩影的對話。紀文輕輕揮動手錶，反射燈光，向傑靈發暗號。傑靈得悉後，就明知百合正在偷聽，仍繼續說：「雖然是次西征部隊中，參謀部以吳軍佔優，但你手上有我送給你的巨闕劍，就代表一切軍令最終由你決定。遇有軍法審訊，就交由監軍處理；若然情況緊急，你就憑此巨闕劍，直接斬殺奸凶。我已命文本德的部下，都察衛千戶鈴木麗娜為監軍，她已駐紮報達城進行情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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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木麗娜？」倩影心想：這下子糟糕了，又多一個非我派系者。文本德所控街的都察衛，素來嚴守黨派中立，與喜歡結黨的倩影不太咬弦。傑靈見倩影憂心，就說：「你只要少生事，別黨同伐異，專心作戰就好了。封百合這笑面虎雖然有時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但只要你能夠好好用她，她將會是你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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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恐怕她想將我取而代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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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百合很清楚我不會讓任何人取代你。你手上有丹書鐵券，她沒有。你有巨闕劍，她沒有。你是禁軍親衛，她不是。我愛的是你，高倩影，不是封百合。百合若能輔助你，使西征軍如虎添翼，我就讓她平步青雲；但如果她喧賓奪主，不自量力，想取而代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鏟除她。不過百合才德兼備，並非小人，她不會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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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聽見，心裡發毛，想：陛下這番話根本是對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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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但是⋯⋯恐怕我，沒有能力駕馭這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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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愛女裝少年的嗎？封百合正合你口味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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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但是，封百合這死人妖真的信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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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缺天才，我只缺忠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覺得百合信不過的話，那我就只好出手處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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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不必做得那麼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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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的意思是只不過把吳軍全部調離西征軍，貶去青藏高原牧羊而已，你以為我是個濫殺士人的暴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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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心想：倩影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她始終是禁軍出身，禁軍都擁護她。反之，我們這些吳軍不是親兵，連禁軍裡唯一的靠山劉莉莎也跟我鬧翻了。既然無法取代倩影，與其不自量力的與她惡鬥，倒不如向她證明沒有我她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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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醒來時，發現自己跟眾人一樣，躺在宴會廳的沙發上。雖然已日上三竿，但傑靈一如既往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鼻鼾聲震耳欲聾。倩影輕輕推開傑靈的手臂，正想偷偷出宮離去，卻被忽然在身後出現的百合拉住，被她嚇了一跳。百合問：「你想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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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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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宮蘇珊娜見二人醒來了，就輕聲對她們說：「兩位大人請小聲一點，陛下和殿下們還在呼呼大睡。請兩位大人先到御花園享用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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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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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和百合步出御花園，見泳池旁架起了多個大帳篷，帳篷下宮女正忙於擺放自助早餐的中西點心、飲料和餐具，還擺放了多張白色的小枱凳。倩影和百合拿了好些點心，一起就坐。倩影覺得尷尬，不知如何跟百合打開話題，只好低頭不語，吃過不停，直到百合忽然開腔，說：「你知道嗎？皇夫殿下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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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嚇得幾乎把嘴裡的奶茶噴出來了。倩影連忙吞嚥，說：「你⋯⋯你不用分享你昨晚跟殿下的事情了，殿下雄風拂檻，大家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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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哈，我不是說床事，我是在說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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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又想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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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知道，昨晚陛下對你所說的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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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先是震驚，後是惱怒，立即指斥百合：「你⋯⋯你這死人妖，竟然偷聽陛下跟我的秘密，你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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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哈哈大笑，說：「高倩影啊，你不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嗎，人人都說你謀勇兼備，挾勢弄權，沒想到你連如此簡單的權術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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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你⋯⋯你在說甚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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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昨晚皇夫殿下刻意帶我到門邊，偷聽陛下跟你說話，還先用手錶反射燈光，向陛下通風報信，這就是說這是陛下和殿下所設的局。昨晚陛下跟你說的話，不是跟你說的，是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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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轉臉，背向百合，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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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那你覺得我是你的心腹大患，會威脅你的權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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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不敢回答。百合說：「你怎樣才相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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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我⋯⋯男人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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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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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你曾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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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所以就覺得我信不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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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拿起餐盤，正想起身離去，避開百合。百合卻拉著倩影，說：「別走，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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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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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妓院打架一事，是我不對，我還沒有正式向你道歉呢。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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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楞住了，沒想到高傲的百合竟然向她道歉。這令倩影更加迷惘，更不知所措，只好急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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