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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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進攻亞述和曲兒忒為目的回回哈里發國的前線指揮部位處塔阿法縣，就在毛夕里城西北不遠處；本來毛夕里一帶早就成為他們囊中之物。然而，華夏帝國軍的介入，打亂了他們東征的部署，使戰士們甚為恐懼。回回哈里發國由一名自稱哈里發的巴格達迪建立，其人凶殘成性，假借伊斯蘭教之名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凡非穆斯林，則男殺女姦，不分老幼，異常殘忍。由於華夏是一個母系的基督宗教國家，自然難以容忍回回國的暴行，於是宣佈回回哈里發國為恐怖分子，派西征軍消滅回回國，以營救華夏藩屬亞述王國；遍遍亞述因貪腐，令曲兒忒部落不滿而起兵，陷入內戰，令回回國有機可乘，故華夏西征軍決意先招撫曲兒忒，才集中火力剿滅回回哈里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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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回國治下，塔阿法已成為人間地獄。大量被擄的兒童和少年淪為奴隸，負責搬運貨物。士兵們裝備簡陋，沒有避帶衣，只是穿上黑衣，背上子彈，以黑布蒙頭，手持機槍或步槍，而且只有男兵，沒有女兵；城內的女人幾乎都被迫為娼。雖然華夏軍隊不時空襲，但由於倩影至今仍無暇顧及西線，故仍未對此地發動地面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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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身穿黑衣軍官聚集在會議室裡跟哈里發巴格達迪進行視像會議。多數人的鬍子很長，只有指揮官易卜拉欣鬍鬚較短，樣貌也比較年青。易卜拉欣先代表眾人向巴格達迪問安，說些恭維的話，但巴格達迪甚不耐煩，要求馬上進入正題。於是易卜拉欣就命人匯報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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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法，你匯報一下形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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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啟稟陛下，漢人狗皇帝傑靈派出愛將高倩影，率領西征軍駐紮毛夕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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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達迪大罵：「不知所謂的異教徒，竟以女人為將領！這我早知道啦，你們到底幾時分攻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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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法說：「陛下，我們會在城裡策動些恐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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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說攻城啊，不是恐襲這種小兒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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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拉欣說：「陛下，漢人有空軍，攻城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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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沒有空軍嗎？朕已經買了些零件，組裝了好多部戰機，隨時可以出動前往轟炸亞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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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機？陛下如何把戰機零件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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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當然是透過那群牆頭草走私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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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陛下，就算我們有戰機，華夏空軍強大，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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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管，你們想個辦法！萬一曲兒忒與亞述和華夏結盟，我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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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畫面變成雪花，網路中斷；易卜拉欣還沒來得及反應，外面就傳來轟隆的爆炸聲，房子震動，原來城裡再人遭到空襲。易卜拉欣慌忙躲在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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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漢人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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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法說：「大人，這次不是漢人，是亞美尼亞⋯⋯他們也派戰機來轟炸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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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們一定要想個方法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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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法說：「大人，我們不是離水庫只有40多公里嗎？目前水庫由曲兒忒民兵控制，但只要我們奪去水壩控制權，那麼我們就能輕易使毛夕里斷水或水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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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拉欣撫掌大笑，說：「妙計！立即準備作戰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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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曲兒忒各部落民兵因為腹背受敵、糧食緊張而士氣低落；其中城東的曲兒忒民兵更加陷入內鬥之中。阿里強行把涉嫌從亞述走私糧食入口的他謙調離前線，讓阿班接管他謙的部隊。士兵們自然處處與阿班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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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黃昏，葉莉娜再次使用「燒肉計」，但這次規模更大，在城西架起了近百個燒烤爐，叫城裡居民齊齊上街烤肉，又用大風扇把岸邊的烤爐的肉味吹到城東。因為害怕對岸攻擊，岸邊的烤爐都無人聚集，只有負責把風及燒烤的士兵駐守，而吃東西的平民百姓則聚集在離岸邊較遠，有建築物掩護的街巷裡燒烤。葉莉娜和定遠自已也親自下廚，烤著牛肉、羊肉和豬肉串，還配備沙爹醬、辣椒醬等醬料。因為馬妮娜傷患未癒，所以葉莉娜罕有的沒再對馬妮娜粗聲粗氣，而是貼心的餵她吃豬肉串，卻沒想到她回頭一看，剛剛燒好的肉串已經被沙比娜、華文以及其他孩子吃了大半。葉莉娜就責備他們：「我叫你們來幫手烤肉，不是來幫手吃啊！還有，你們不是回民嗎，怎麼跟我們搶豬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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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比娜勉強以粵語回答：「我⋯⋯我要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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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說：「他們根本從小到大就沒有選擇過自己的宗教，當然不會有認真的信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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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別只顧著吃！」倩影和百合忽然出現，使眾人嚇了一跳。倩影對馬妮娜和葉莉娜說：「你們怎麼還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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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指著天上的白光，原來是他謙跟她們暗中約定，用電筒發出的暗號，示意起兵的時候到了。馬妮娜和葉莉娜便連忙跟倩影離去。定遠就叫住她們，說：「喂，你們不幫手燒烤嗎？百合，你留下來幫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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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見三人神色不對勁，就撇下定遠，暗中跟蹤她們。馬妮娜召集薩文等亞述義軍，來到大橋的哨站前準備。果然在他謙的部下策動下，他們聚集了近二百個平民，煽動他們衝擊防線，到對岸領取糧食。因為他謙的部隊是在演戲，所以他們對平民只是輕輕推撞。阿班趕到哨站，驚見群情洶湧，就斥責平民，卻換來平民高聲的唾罵。阿班急起來，就下令部隊向平民開槍，卻忘記了前線部隊都是他謙的人，沒有半個聽他指揮。阿班慌張起來，叫他身邊的約十名親兵向平民開槍。親兵們初時猶疑，於是阿班惱怒了，拔出手槍，指向人群；沒想到他還未開槍，就傳出一下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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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的部下立即大叫：「阿班滅絕人性啊！阿班向婦孺開槍啊！」群眾聽見，立即尖叫、怒吼、四散；因為燈光不足，大部分人沒看清楚阿班有沒有開槍，只見他持槍指向平民，並不知道槍聲其實是他謙的手下向天鳴槍所致。他謙的部下立即後退，遠離阿班。憤怒的群眾很快再次聚集過來，持刀、棍等武器，衝向阿班；阿班和他的士兵正要向平民開火，就被他謙的部下開火攻擊，阿班的士兵死傷枕藉，自己僥倖逃避。而他謙的部下則向平民高呼，叫他們快點跑到對岸；於是幾百名平民百姓和老弱婦孺就湧上大橋，向城西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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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的陣陣飄香傳到對岸，撲向把守江邊的曲兒忒指揮部。指揮部位處高樓，能飽覽河邊景色以及對岸一舉一動。飢腸轆轆的阿里他凝視著自己桌上的碟子，也只有一塊乾巴巴的煎餅當晚餐，正要想說髒話咒罵帝國軍之際，突然一陣芳香的燒烤味撲鼻。他急忙站起來，打開窗戶一看，發現城西竟然冒起了大煙，飄向城東；那卻不是大火，而是燒烤的火光。帝國軍和亞述部隊竟然在河邊築起一個又一個的燒烤爐，在烤牛肉、羊肉、豬肉和雞肉。阿里生氣地大罵，說：「豈⋯⋯豈有此理！又燒烤！燒甚麼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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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忽然聽見槍聲，立即轉身，乍見橋頭竟無士兵把守，卻有一群平民湧上橋面，奔向城西。同時，薩文帶兵到橋頭，掩護對岸的平民登陸城西。阿里勃然大怒，正想下令士兵向橋口開火，他謙帶著一群士兵闖入辦公室。阿里大驚，問：「他謙⋯⋯你⋯⋯你，造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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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人，我不想全城白白餓死，請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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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阿里暴跳如雷，拿起桌上的匕首，向他謙砍過去，他謙卻轉身避開，奪其刀，將阿里摔倒在地，五花大綁，並在陽台和天台舉起白旗。同時，葉莉娜和馬妮娜帶同軍隊，乘快艇迅速登陸城東，在他謙部隊的掩護下；阿班以及其他指揮官的部隊雖然在街巷開火還擊抵抗，但仍無法制止西征軍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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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站在江邊，以望遠鏡視察軍情，見部隊連番報捷，十分滿意；百合忽然出現，嚇她一跳。百合就問倩影：「看來你不需要我這軍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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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連忙解釋：「我⋯⋯我本來不想隱瞞你，只是陛下說這是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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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如果我沒猜錯，是他謙率部投降，與你們裡應外合吧？可惜陛下不信我，要不然我就會提醒陛下，此計有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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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你說阿里那老頑固不肯投降嗎？不怕，他謙已逮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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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不，阿班才是問題。當曲兒忒民兵還是敵人是，他謙和阿班不和，對我們瓦解敵人有利。但從此以後，曲兒忒民兵變成盟友，他謙和阿班不和，則對我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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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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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和阿班在城東曲兒忒民兵的勢力裡分庭抗禮、勢成水火。但我們一直只拉攏他謙，從來沒有拉攏阿班；他謙最後只會利用我們清算阿班的勢力，而阿班就繼續成為我們的敵人，甚至比以前更憎我們。本來我們可以招撫整個曲兒忒，現在就只有他謙率部歸降，恐將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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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慌張了，問：「那⋯⋯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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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得真好，但我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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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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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才算吧，我累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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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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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投降的阿里被他謙和馬妮娜押解到王宮，晉見羅西。羅西坐在寶座上，倩影、百合、達爾、葉莉娜、恆和和宗儀則站在前面，等候阿里前來。士兵初時命令阿里向羅西下跪，阿里卻不願意，於是達爾就生氣地走上前，要掌摑阿里，卻被羅西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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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不得無禮！他不想跪就算了吧。」羅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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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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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儀和葉莉娜立即衝上前，喝斥達爾。宗儀說：「別做架兩啦屎忽鬼！」葉莉娜說：「你以為自己好有型啊柒頭？」二人合力將達爾拉回座上後，羅西就溫柔地對阿里說：「寡人將向陛下稟報你歸順一事。陛下已授權寡人冊封曲兒忒各部落酋長為艾米爾，從此你們將擁有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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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大喊：「不要自治，我要獨立！獨立建國，曲兒忒萬歲！獨立建國，曲兒忒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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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斥責：「住口啊，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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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獨立和自治只是換個稱呼而已，我們不會再向你們征重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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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說：「我不會向異教徒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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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那寡人只好冊封他謙做艾米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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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說：「吓？甚麼？你怎能冊封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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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亞述女王、安西都護啊，寡人想冊封誰就冊封誰，再說明明是你剛才說你不願受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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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封！我們曲兒忒的將士不得向異教徒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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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說：「陛下，我看這老頭子依然情緒激動，不如還是把他先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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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阿里，你先回去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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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妮娜便把阿里押走。羅西就對他謙說：「這樣吧，寡人冊封你做艾米爾就好了，就讓你取代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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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說：「謝陛下美意，可是陛下萬萬不可以小人取代阿里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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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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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將軍在曲兒忒部落德高望重，而小人卻寂寂無名；只有宣佈將軍歸順，才能使其他各部紛紛投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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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說：「這個時勢你還為那老頭子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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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說：｢關你叉事咩！你別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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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好歹也幫過你啊，你對我的態度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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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別吵了，他謙的說話有道理。現在不管阿里是否接受，寡人也會公告天下，說阿里已歸順我朝，曲兒忒各部就會紛紛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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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問：「那麼我先請米利暗下令亞美尼亞暫停空襲曲兒忒，以釋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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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事不妙了！回回哈里發國趁我們跟曲兒忒交戰時，突襲水庫，現在他們已控制水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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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甚麼？」「陛下！」羅西嚇得從王座上掉下；倩影和百合連忙上前參扶羅西。但她們驚魂未定，外面就忽然傳來空襲警報的響聲；定遠趕進大殿，神色慌張，大喊：「陛下，回回國戰機來犯，請馬上到防空洞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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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激動地問：「回回國也有戰機？怎可能？他們哪來空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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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說：「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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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嚇得幾乎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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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駕！護駕！」倩影焦急起來，直接抱起羅西，拔足狂奔，與眾將領一同前往防空洞暫避。防空洞裡人滿為患，幾乎宮中所有人都躲進來了，包括這幾天旅居王宮的亞美尼亞使節米利暗。防空洞的天花不時震動，灰塵飄落，使人心寒。倩影扶羅西坐下後，親自為她拭汗和撥扇，同時聽著一眾軍官匯報最新戰況。定遠向羅西匯報說：「啟稟陛下，我軍已出動數十架戰機截擊敵機，已擊落兩架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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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依然神不守舍，沉默不語。葉莉娜就說：「陛下，你放心吧，敵軍很快就會被擊退了！」馬妮娜也說：「陛下請放心，我軍武備精良，回回國就算掌握空軍，亦非我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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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冷笑，說：「可笑，你們連陛下真正在擔憂甚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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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大惑不解，葉莉娜則惱怒，抽起恆和的衣領，反嗆：「你這小白臉屎忽鬼算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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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推開葉莉娜，說：「你這種胸大無腦，用巨根思考的生物，根本無時局判斷的能力，我看你還是回去九龍府做個佞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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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開腔說：「你們安靜一下吧⋯⋯恆和，你覺得寡人真正擔憂的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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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說：「陛下真正擔憂的是回回國戰機的來歷。恐怕回回國背後有其他國家或勢力撐腰。如此一來，事情就複雜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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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點頭，說：「沒錯。但說起來也奇怪，到底如何把戰機運去回回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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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儀說：「會不會他們是用陸路偷偷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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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他們用鐵路或貨車運戰機的話會很礙眼，很易就被我們的衛星發現了，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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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問定遠：「敵機是從哪裡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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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說：「是從拉卡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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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那麼之前有衛星拍到拉卡有陸路輸入大型武器的跡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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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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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又問：「拉卡那邊亞述空軍撤退時留下來的戰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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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拉卡本來連機場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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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那就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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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這只剩下一個可能。」百合冷靜地說，托了一下眼鏡。羅西問：「甚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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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認為有跨境不法商人將戰機零件偷運到拉卡，再由回回國組裝成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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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儀問：「是哪國的不法商人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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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盯着米利暗，見她神色慌張，臉色蒼白，雙手發抖，就奸笑，問：「使節大人，你知道哪一國的人喜歡做這種勾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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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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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電話響起，傳來軍情；定遠接聽後，向羅西匯報說：「啟稟陛下，我軍從擊落的戰機發現有零件上有亞美尼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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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怒盯米利暗，使米利間更加驚恐；她一不留神，就被百合猛然摔倒在地。百合一手勒緊其脖子，一手拔劍，指向米利暗，說：「現在外邊兵荒馬亂，使節不幸身亡也合情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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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饒⋯⋯饒命啊！賣零件的事情不是我的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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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氣炸了，說：「你們這群牆頭草！百合說得對，你別以為你是使節就有免死金牌，現在兵荒馬亂，死了你一個也沒甚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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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連忙制止百合，又對羅西說：「且慢，陛下，臣認為應讓米利暗供出箇中內幕，並利用她向亞美尼亞王國施壓，要求他們中止一切與回回國相關的走私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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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想了想，說：「就照你的說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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