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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善用權謀，威迫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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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傑靈立即叫倩影和葉莉娜帶同禁軍，護送也露她一家人入宮。也露她和她的母親進宮時神情戰戰兢兢，但其他孩子卻是非常興奮雀躍。他們對於皇宮的園林、外牆雕刻、室內傢私嘖嘖稱奇，又對禁軍侍衛和宮女美麗的衣著讚歎不矣。倩影見也露她憂心忡忡，就輕撫她的手，說：「沒事的，這次陛下既然召你們進宮，應該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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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說真的嗎？」「你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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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的貼身宮女蘇珊娜前來引領眾人進入書房，穿過接待客人的西閣，直接來到中殿，指引眾人向傑靈行禮。傑靈鬆容地跟紀文坐在沙發上；本德、志美和莉莎也來了，坐在一旁。倩影心裡就擔憂起來，說：四大侍衛都來了，到底陛下想怎麼了？難道陛下打算叫侍衛對孩子用刑嗎？但陛下絕非如此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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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平身。」也露她是薩文的子女中唯一一個懂得粵語的人，她的母親也不識粵語，所以她的母親和兄弟姊妹只好一言一行也照著她去做。也露她鞠躬，他們就鞠躬；也露她平身，他們也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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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官在那裡啊？還沒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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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女子⋯⋯曾入讀私塾，懂粵語，可為陛下向家人翻譯。」也露她說。傑靈和紀文就笑了。紀文就說：「薩文有你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孩，真是虎父無犬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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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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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就問：「敢問陛下和殿下召臣等入宮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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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說：「你們也知道，為救亞述聖教良民出異教徒之虎口，朕早就決定向回回國出兵，以迎救羅西女王於毛夕里城。惟邦國拒絕援助，我朝大軍又厭戰，可用之兵卒不多。王夫程紀文奏議召集難民營中之青年男女當兵，組成義軍，回國作戰。適逢亞述使節馬妮娜傳來逃兵名單；封百合中校得悉薩文為亞述王國之逃兵，更安排部下一同在戰場上臨陣退縮，故封中校才逮捕薩文，迫令其交代所有逃兵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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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陛下、殿下開恩，放過我的父親吧。」也露她慌忙向傑靈和紀文下跪叩頭，求傑靈放過薩文。也露她的母親和兄弟姊妹也跟著下跪叩頭。志美就說：「如果陛下無意放過你爸，就不會叫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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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朕給你父親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爸薩文既然是上尉，就應該做會軍人的本分。朕要他召集那些跟他流亡華夏的逃兵，以及一眾青壯難民，受訓成義勇軍，偕同華夏見隊遠征亞述。朕知道當初你父親臨陣退縮，是因為亞述朝廷貪污腐敗，拖欠軍糧多月，還要士兵白白送死，因此你父親才挺而走險，偷渡出國。如今朕向你保證，只有所有逃兵願意加入義勇軍，則朕必大赦之，既往不咎，並準時支薪，提供食宿、醫療及良好裝備，使他們能夠奮勇殺敵，解救同胞於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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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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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想⋯⋯丟下我們⋯⋯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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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甚麼他又丟下另一個女兒呢？我已經看過你爸的檔案啊⋯⋯」巴里嬉皮笑臉地說，馬上觸怒了莉莎，被莉莎打了額頭一下。莉莎斥責他說：「你這笨蛋沒有人性的嗎？怎麼說這種話還要嬉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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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莉莎，別吵了。」傑靈說。「也露她，你過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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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回頭望一下倩影，倩影點頭，牽著她的手，帶她上前。也露她戰戰兢兢地來到傑靈身旁坐下。傑靈就問她，說：「你想念以前私塾的老師和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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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也露她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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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念家鄉嗎？你想回家嗎？」「想，可是現在⋯⋯以後也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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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回你妹妹馬典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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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流淚了，嘴唇發抖，不知如何回答。傑靈就拍著她的肩膀，說：「只有你爸答應帶領亞述義軍跟朕的大軍回去亞述，打敗回回國，光復國土，重建家園，你們就可以找回馬典娜，也可以重建家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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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明白了，我會為你說服我父親，可是我也有一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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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問：「甚麼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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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也要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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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愕然，問：「你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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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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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也太年輕了吧？你不要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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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算要我做後勤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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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又插嘴說：「聽說你現在是在新京都兼職援交嗎，其實你也可以在教坊兼職做軍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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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拍打巴里，說：「你真是狗口長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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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卻說：「也可以啊！陛下，我經驗十分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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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尷尬地說：「這⋯⋯這事情，以後再說吧。你先說服你父親吧。」傑靈又對莉莎說：「叫志美護送薩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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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身穿華服，在志美引領下進殿。他的妻子和子女見他面容憔悴，急忙上前，相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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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取出手帕，為也露她擦乾眼淚，又對也露雅說：「也露她，別哭了，請你照陛下的意思，用阿拉姆語說服你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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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驚見倩影牽著也露她的手，就猛然推開倩影，以阿拉姆語問：「這是誰？她怎麼對你毛手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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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可如此無禮呢？她可是我的恩客高倩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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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氣壞了，大罵：「甚麼？你暪著偷偷跑去做妓女，都算了，你竟然跟搭上一個女人，還要是個肥婆！女人怎能⋯⋯跟女人⋯⋯你，你太丟我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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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的妻子卻為也露她辯護：「要不是也露她工作養家，我們怎樣生活下去啊？你一直在華夏都找不到工作，我們的積蓄也快要花光了！是也露她向高大人求情，我們才能救你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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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不可信，漢人女人尤其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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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見薩文在御前用阿拉姆語大吵大鬧，就責備他，說：「喂，罪人薩文，在吵甚麼啊，晉見女皇陛下你也不知道要行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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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卻拒絕向傑靈鞠躬下拜。傑靈卻勸莉莎，說：「算了，別強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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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本德押解百合，來到御書房外的西閣求見。尚宮雪野明莉代之傳話，傑靈就對莉莎和紀文說：「怎麼辦，本德押解百合來了，我都叫他晚一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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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陛下擔心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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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百合曾經嚴刑迫供薩文，現在她是薩文一家人的大仇人啊！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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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你不如先請倩影帶薩文一家人到東閣休息，讓也露她說服薩文，然後請百合進來問罪，避免他們直接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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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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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便帶薩文一家到東閣，請眾人就坐，又叫宮女拿來茶點，請小孩們吃。但薩文和也露她沒有就坐。薩文怒氣未消，背向也露她，站在陽台前，但也露她是個崛強的女子，明知薩文不願聽，還是拉著他的袖子，繼續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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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傑靈女皇陛下有旨，只要爸願意召集逃兵和難民當中青年男女，組成義軍，返回亞述帝國，協助華夏帝國軍隊剿滅回匪，華夏和亞述即對爸爸和所有逃兵既往不咎。屆時義軍將會直接從屬高大人的華夏帝國軍指揮，故此無須擔心亞述皇家衛隊會對你採取報復，而且還會準時支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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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卻推開也露她，斥責她說：「這個肥婆到底給你灌了甚麼迷湯，你竟然為漢人說話，要你的父親回去亞述送死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何要帶著你們逃離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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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她就說：「是因為你不想戰死沙場以後⋯⋯留下我們一家無依無靠吧？但陛下不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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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卻堅拒，說：「漢人的皇帝和亞述的君王都信不過！那些貴族會理會我們平民百姓的死活嗎？為何我們要為他們賣命，而他們卻躲在皇宮裡助享其成？那個漢人譚傑靈那麼喜歡打仗，就叫她自己去亞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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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薩文和也露她在吵架之際，本德則把百合押入御書房。百合雙手被扣上手銬，雙膝跪地，卻氣定神閒，毫無懼色，這更令傑靈和紀文害怕。傑靈就嚴肅地說：「朕不是命令你不得對薩文嚴刑迫供嗎，你為何抗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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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陛下，臣是一個為國家、為陛下而不擇手段的人。臣相信這樣才能迫使薩文服從陛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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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你到底知不知道甚麼是以德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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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雖然依然為百合的事情感到生氣，但念著百合是她提拔的軍官，仍向傑靈求情，說：「陛下，百合這次雖然罪無可恕，但乃念她對陛下丹心一片，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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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卻打斷莉莎，冷靜地說：「劉大人，你說甚麼丹心一片，都是虛詞，這種求情恐怕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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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拍案大罵，說：「你有沒有搞錯啊，莉莎為你求情，你還好意思教訓她用詞太虛？你這人真是目無尊長！人來，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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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卻勸阻傑靈，說：「且慢，杖刑也無濟於事。這事情是百合鬧出來的，應該由她自己擺平，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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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想了想，便說：「百合，朕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現在給我想一個方法，可以令薩文答應朕的條件，為朕訓練義軍。朕剛才見也露她跟薩文爭持不下，似乎他也不太聽她女兒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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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臣有一策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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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問：「快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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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薩文帶同部屬和家眷逃亡華夏，是由於亞述朝廷貪腐，拖欠工資，更要他們執行送死的任務，這也做成薩文對亞述甚至華夏朝廷的不信任。所以陛下如何利誘，薩文也會視若無睹。然而，薩文是個平民出身的武官，他之所以仇視貴族，就是因為他長期受貴族軍官欺壓。他對被欺壓有反應，就說明他是個自尊心較重的人，臣可以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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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問：「如何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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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他有一女兒馬典娜，在逃難時失散，要不是死了，就可能已被回回哈里發國擄去做妾侍了。只要用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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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斥責：「封百合，你沒人性的嗎？你怎能利用別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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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勸止莉莎，想了想，就對百合說：「要是失敗，朕會將你貶去西藏放羊。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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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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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對本德說：「給她鬆綁，帶她到東閣見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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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可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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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百合亂來的話，你可以馬上制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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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只好帶著百合前往東閣；倩影驚見百合踏入東閣，立即拉著也露她以及一眾孩子後退，免得百合傷害她們，又大罵：「你這死人妖想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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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不語。本德說：「倩影，百合聲稱有方法『規勸』薩文接受陛下的任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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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勸？這人只會旁門左道，要不是要脅，就是恐嚇，或是嚴刑迫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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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看管著她，你放心。」本德又對百合說：「你快用阿拉姆語勸薩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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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一見百合，卻無懼色，只是投以鄙視的眼神，說：「你這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又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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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冷笑，說：「你跟你女兒的吵架聲，我在門外都聽見了。其實也露她真是你親生的嗎？為何她膽識過人，竟然來告御狀救你，你卻膽小如鼠，只會臨陣退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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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活在和平盛世、住在世界中心的二世祖，就只會說這種風涼話！難道你們的性命才值錢，我們的性命就不值錢嗎？你們根本與達爾王子無區別，只不過是想找些亞述人回去送死，然後你們漢人就出來領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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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死？戰爭就總要有人犧牲的啊，如果華夏臣民好似你一樣貪生怕死的話，華夏帝國做早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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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就大罵：「我們的兄弟死了以後，誰來照顧我們的家人？你們華夏是母系社會，一妻多夫，女人話事的，男人死了沒所謂，還可以花天酒地；我們不一樣，死了以後家中的孤兒寡婦誰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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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就問：「所以你這貪生怕死的傢伙，為了自己的家人，而出賣國家，偽裝成修士，與部下逃離亞述，坐飛機來華夏帝國做假難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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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轉身，背向百合說：「你這死人妖根本不知道甚麼是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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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甚麼撇下馬典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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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冷漠的說話觸動了薩文的神經。薩文回頭，問：「你夠膽再說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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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我說，你這無用的男人，撇下自己的女兒，還好意思說自己為家人著想！哈吧，真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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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了你！」薩文大聲怒吼，蹼向百合，卻反過來被百合摔倒；百合側卧在地，雙腳鎖緊薩文脖子，繼續說：「我有說錯嗎？害死馬典娜的，不是亞述朝廷，不是回回哈里發國，不是曲兒忒人，而是你，你這種逃兵，是你讓回回國人如入無人之境，強姦你的女兒，屠殺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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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忽然用粵語大叫：「死人妖收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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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才驚訝地說：「原來你會講粵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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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和倩影立即分開百合和薩文。本德斥責百合：「你到底說了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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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文大人，你還是把這廢物交給馬妮娜處置吧，我們華夏帝國容不下這種拋棄女兒的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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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文大罵：「你住口啊！我沒有撇我的女兒！我⋯⋯我會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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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哈，你打算在九龍府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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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會回去亞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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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打算回去坐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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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你屎忽啊！我⋯⋯我⋯⋯」薩文情緒激動，淚如雨下，說：「只要陛下遵守承諾，我會答應陛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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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本德和也露她聞之，甚為驚訝，沒想到百合的激將法果然奏效。百合大笑，說：「是你說的啊，我可沒有威脅你。你現在回去御書房，跟陛下親口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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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便簇擁薩文，回到御書房，拜見傑靈；傑靈沒料到薩文突然下跪，說：「陛下，請你讓我回國救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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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平身吧。」傑靈、莉莎和紀文甚為驚訝：百合的激將法果然成功了。傑靈對百合說：「百合，你復職了，這次就算是將功補過，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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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宮女來傳話，說：「陛下，葉莉娜大人和馬妮娜大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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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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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娜便帶馬妮娜進入御書房；馬妮娜驚見薩文一家在御前，就沒向傑靈行禮，怒氣沖沖，立即衝上前抓起薩文的衣領，破口大罵：「你這叛國賊，我終於找到你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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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娜卻立即拉開馬妮娜，把馬妮娜摔倒地上，大罵：「你這仆街怎麼進殿不先向陛下和殿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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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捉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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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你老母啊！向陛下行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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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嚴肅地說：「馬妮娜聽令，由這一刻起，薩文是華夏帝國的士兵，受華夏帝國司法管轄，亞述無權逮捕薩文及他的部屬進行軍事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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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說：「可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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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娜說：「陛下說話你想駁嘴，你欠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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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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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冷笑，說：「馬妮娜啊，難道你忘記，你曾經受過朕的恩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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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大惑不解。傑靈就對蘇珊娜說：「叫優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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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此時才驚覺傑靈的意圖。優希一進殿，向傑靈行禮後，立即對馬妮娜投懷送抱，說：「馬大人幾時再來找本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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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在華夏帝國，逢場作戲沒甚麼大不了；但聽說在亞述就保守得多了。你說⋯⋯如果亞述王國朝野，知道馬卿家私通朕的男妃，會有甚麼後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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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明明是陛下說可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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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男妃只要忽然反口，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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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終於明白傑靈讓自己的男妃道近她的真正目的，嚇得面青蒼白，連忙謝罪。傑靈就說：「馬妮娜，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人了，不再是達爾王子的跟尾狗；如果有天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的話，不要緊，優希男妃殿下會把你的事情四處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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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說：「小人⋯⋯小人對男妃殿下和對陛下定必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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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那你立即如實向羅西女王和達爾王夫傳達朕的命令：不得追究亞述逃兵，由今日起，所有亞述逃兵將加入華夏帝國西征軍亞述義勇軍團，由薩文任守備統領，受西征軍參謀部指揮，向朕效忠。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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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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