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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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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底格里斯河成為亞述—華夏與曲兒忒對峙的最前線，但在馬妮娜和他謙的暗中掩護下，一到入黑，依然有不少平民冒險在橋底乘船來往兩岸；有的是從城西走私糧食到城東，有的則是從城東逃難到城西。但由於倩影限制物資分配，所以馬妮娜只准少量的糧食被偷運到城東，這令城東的糧荒情況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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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摸黑帶著一群士兵到河邊，用電筒發信號，指使走私小艇靠岸。他謙大失所望，沒想到這次竟然只來了五艘小艇，只是送來了幾袋番薯；不過當他看見對岸走私來的紅酒和色情影碟，就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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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newhalf啊，我最愛！」他謙從走私商人手上接過貨品，又用電筒一照，發現船還有兩個小傢伙——華文和沙比娜。他們沒有在教坊開工，竟然乘船渡江。他謙卻以為他們是搬貨工人，就說：「你們快點卸貨，卸貨後到我們的軍營裡休息。阿班的部隊很快會巡邏岸邊，你們還是凌晨才坐船回去吧，免得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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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比娜點頭，說：「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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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文和沙比娜上岸後，卻沒待在軍營裡休息，跟其他走私商人一同飲酒作樂，而是偷偷溜到街上，那時已是深夜。原來百合暗中付錢給他們，為他們向教坊請假，要他們到城東做間諜，用手機拍下城東的情況，並與百合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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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把番薯帶回自己部隊位處岸邊的指揮部；那是一所高三層的平房，空間不大，有些士兵要席地而睡，但知他謙帶著食物回來，也紛紛醒來；雖然只有番薯，但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錯。可是，正當一眾士兵準備大快朵頤之際，阿班忽然帶著一群持槍的民兵闖進來，勒令他們交出番薯。他謙的部下不肯，於是他們就在門口大打出手，直到他謙連忙前來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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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問：「你怎麼來搶我們的軍糧了？你們自己不夠吃的話就向阿里將軍投訴，別來打擾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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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班卻反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番薯是從亞述那邊走私過來的嗎？難道你不知道走私要槍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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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裡看見有人走私了⋯⋯」他謙話音未落，阿班忽然向他謙身旁的一名士兵開了一槍；士兵慘叫一聲倒地。 他謙的部下大怒，立即揎拳裸臂，舉起步槍，與阿班的部隊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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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違抗上級命令，不交出番薯，就是違抗軍令，那就必怪我不客氣，將你整個連軍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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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雖然生氣，但見阿班的部隊人多勢眾，而自己的部隊人數只有對方一半，只好命令部下放下武器眼白白的讓阿班的部隊搶去他們的糧食。這已經不是阿班第一次來搶糧了； 阿班幾乎每晚都會來向他謙搶糧，但今次竟然開槍意圖殺人。阿班收隊離去後，士兵馬上把中槍的士兵扶到一旁清洗傷口；阿班的暴行令眾人忍無可忍，開始群情洶湧，向他謙發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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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參軍是為了曲兒忒獨立建國，而不是為了做那傢伙的奴隸！」「阿班根本沒當過我們是人！我情願向亞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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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本來意志最堅定的兩位女兵，就是他謙的兩名情婦，也因為飢腸轆轆而失去了戰意。其中一人更開腔對他謙說：「你還是重新考慮⋯⋯你那個亞述前女友的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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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妮娜不是我的前女友！我們當初起兵，不是為了曲兒忒民族獨立嗎，現在我們怎能又回歸亞述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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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說：「但是，馬官，對岸的漢軍宣傳說，只要我們投誠，華夏和亞述和冊封我們部落自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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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哪裡聽說的？」「大人不知道嗎，亞述走私來的番薯袋裡有招降單張。」
士兵把單張呈給他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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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班搶糧後，便滿載而歸，將番薯搬上卡車，乘車，阿班卻發現沙比娜和華文在街上鬼鬼祟祟的拍照，就立即停車大聲喝斥他們。沙比娜和華文驚覺被發現了，立即逃跑。阿班斷定二人有可疑，竟然向他們開槍。他謙驚聞槍聲，開門一看，就見沙比娜和華文跑進來。他謙看見阿班的部隊截返，阿班用卡車在馬路排成橫陣，還朝他們的方向開槍，就勃然大怒，立即駁火還擊，直到阿班以大聲公喊話要求停火。阿班便說：「他謙，我限你五分鐘內交出屋裡的亞述間諜，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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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瘋了嗎？隨便捉兩個小孩就說他們是間諜？證據呢？」他謙反嗆。部下們慌張起來，他謙就說：「你們冷靜，我現在打電話給葉莉娜，我們要把所有亞述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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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謙立即打電話給馬妮娜。馬妮娜收到消息，慌忙派薩文到岸邊視察，見阿班果然帶兵包圍他謙的軍營，就向他們開槍，分散他們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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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有伏兵！」阿班慌忙後還，整頓佈陣，向河的西岸開火還擊。他謙趁機把華文、沙比娜及一眾亞述人送上船；同時馬妮娜親率部下，乘坐快艇前來，掩護他們撤回西岸。馬妮娜用電筒一照，驚見華文和沙比娜在場，就問：「你們今天不用到教坊工作嗎？怎麼跑到城東去了？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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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比娜說：「大人⋯⋯現在沒時間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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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對馬妮娜說：「你們回去才吵架吧，先送所有人回城西再算。還有，把這封信轉交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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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也要小心，阿班是個瘋子。」馬妮娜把華文和沙比娜拉上快艇駛走，而他謙亦立即回到室內躲避；但阿班發現了快艇，知道原來南方的槍聲只是分散注意力，便隻身持槍衝去岸邊，向著快艇開槍，打中馬妮娜肩膊。馬妮娜慘叫一聲，強忍著痛，摸黑開火還擊，射中阿班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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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人！」華文和沙比娜慌張地扶起馬妮娜。馬妮娜雖然驚慌，卻故作鎮定，說：「我⋯⋯我沒事，皮外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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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流很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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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樁，別大驚少怪⋯⋯」馬妮娜說著，伸手一摸自己的傷口，用電筒一照，果然流血很多，就嚇得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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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華文驚呼，不知所措；沙比娜則立即取出手帕，按著馬妮娜的傷口。船一到埗，救護員就馬上把馬妮娜送上擔架床，抬上救護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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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馬妮娜只是受驚過度而昏倒，第二天醒來後，左手還紮著三角布，就抱傷進宮晉見羅西，在眾軍官面前憤怒地指控百合私下指使教坊的妓生去做間諜，使他們身陷險境。百合雖然立即成為眾矢之的，但仍面不改色，神態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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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娜聽見後，甚感惱怒，加入聲討百合，指著百合大罵： 「笑、笑，笑你老母咩！那兩個小孩差點被你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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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插嘴說：「嚴格來說他們不是小孩，都十五、六歲了，子曰十五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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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莉娜說：「你好煩啊，你是不是要做架兩，要幫這個姓封的說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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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面色一變，說：「不、不是啊！」定遠又對羅西說：「陛下，根據法律，百合身為副將，未經陛下批准，無權干涉間諜情報工作；再說，間諜需要受都察院專業訓練，及受監察御史鈴木麗娜大人監督，免生危險，所以我譴責封百合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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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斥責定遠，說：「你這反骨仔，你不也是吳軍的嗎？你現在竟然跟外人一同質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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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說：「我⋯⋯我幫理不幫親啊！你還好說，你為何要煽動百合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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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煽動，我只是全力支持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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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煽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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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儀幫忙反駁恆和：「裴恆和你這是非不分的走狗！你算甚麼貴族啊？」又質問百合：「吳軍的架都被你丟光了！你怎可以叫兩個小伙子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你沒有人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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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冷漠地說：「這是取得對岸曲兒忒士兵佈陣的快捷方法。為求目的，不擇手段，是兵家的金科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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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變態！我要打死你！」葉莉娜氣得幾乎想向百合出拳，但被倩影拉住。倩影說：「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啊！你們怎麼總是不能同心同德的呢？」又對羅西說：「陛下，百合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臣身為提督，而未有管教下屬，實為臣之過，如陛下要降罪，請降罪於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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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此事⋯⋯是封卿家不對，但寡人念在你只是一時情急，所以今次不再追究。你跟恆和要親自向華文及沙比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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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遵旨。」恆和卻抗議說：「陛下，我們堂堂武將，怎能向兩個乳臭未乾的妓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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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錯就要認，打就企定，跟對方的身份無關。如果你認為自己絕對無誤，請你離開亞述，回去華夏，寡人不敢自詡無誤，沒資格用你這種無誤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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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無言以對。羅西說：「另外，馬卿家說他謙是否已表明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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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正是如此。」馬妮娜呈上他謙的阿拉伯文信件。羅西讀畢後，問：「目前城東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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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說：「陛下，據報，昨夜他謙和阿班的士兵同室操戈，驚動城東，最後由阿里親率部隊擺平，訓斥了二人。阿里決定將他謙調離前線，將他轄下的前線部隊交由阿班指揮，惹起士兵不滿。現時城東氣氛緊張，曲兒忒民兵內部的分裂變得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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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見不賢自省啊，你們看到了嗎？同室操戈，結果只會軍心潰散。所以你們也不要再分粵軍吳軍，再針對封百合了，寡人不想看見你們好似他謙和阿班互相毆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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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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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又說：「倩影、葉莉娜、馬妮娜，你們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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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葉莉娜和馬妮娜便上前靠近羅西。羅西就對她們耳語：「他謙同意於三日後起兵，你們與他保持聯絡，互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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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問：「陛下，你怎麼只對我們三個耳語，不告訴百合和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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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說：「此事乃機密，只由你們三個知道就好了。定遠和宗儀現在躁動，而百合和恆和又急功近利，皆可能會壞事，你們不要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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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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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教坊如常熱鬧。也露她特意請樂隊為他們演奏一曲，由納迪婭演唱，以示歡迎馬妮娜、沙比娜和華文從城東平安回來。跟從華文混飯吃的街童們也進來湊熱鬧，因為馬妮娜說要請客。馬妮娜一手抱住沙比娜，向小伙子們吹噓昨晚的事情，說得眉飛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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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曲兒忒的那個阿班跟我說：你要救那兩個小伙子的話，你就必須打敗我。然後他就向我揮動左勾拳，身輕如燕的我卻輕易地避開了；然後我一拳，一踢，再踢，再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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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英雄馬妮娜，你現在威風啦！」葉莉娜突然出現，輕輕拍了馬妮娜的左肩的傷口，使馬妮娜痛得要命，喜轉為悲，大叫：「痛⋯⋯痛啊！痛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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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哈哈大笑。葉莉娜又對馬妮娜說：「你跟他們說，以後缺錢的話，找我或者馬妮娜就好了，別找那個死人妖封百合，免得她又加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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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和恆和見沙比娜和華文與葉莉娜和馬妮娜在一起，就不願走過去，只好坐在酒吧一旁喝悶酒。恆和喝著酒，怒氣沖沖說：「要我向那兩個妓生道歉，這是多麼大的屈辱啊！我才不會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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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這是陛下的命令，我們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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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說：「羅西這昏君，要不是靠我們重奪軍權，他還是達爾的傀儡呢！可惡的女人，信不信我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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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放下酒杯，說：「恆和，你別妄語，免得使我們身陷險境。要是被死腦筋的郭氏表兄弟聽見，告發我們，我們就仆街了。搞清楚我們的身份。今天要不是倩影為我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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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聽見倩影的名字，更加生氣，說：「倩影、倩影、倩影，你心目中就只有那個死肥婆，你當我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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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撇下酒杯，揮酒而去。百合歎息，只好自行前去向華文跟沙比娜就歉，但見二人面露不悅，一言不發，便轉身離開，獨自坐下喝悶酒，直到倩影出現。百合問：「大人今晚不用陪陛下和米利暗作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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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可以坐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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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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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坐下，叫了一杯威士忌，淺嚐一口後，問百合：「心情有沒有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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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苦笑，說：「你算是安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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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宗儀、定遠、葉莉娜和馬妮娜四個今日圍攻你，我想你一定不好受吧，尤其宗儀和定遠都是你的戰友。雖然你的確有錯，但是他們說話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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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是我太冷酷，還是你太多情了？怎麼你老是關心別人的感受？你為何要為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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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微笑，說：「我們是手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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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但他們只覺得我是個心理變態的死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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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搭著百合的肩膀，貼近百合的耳邊，說：「這不是令你更誘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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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你指哪方面令我更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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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解開衣領，說：「哈，你明知我的喜好；我沒有的，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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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說：「高倩影，你知道你缺的是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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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笑言：「你想說我是女人，沒有那話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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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氣得哭笑不得，無奈地說：「你欠缺心狠手辣的心腸，對你的仕途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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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說：「因此我更加需要你留在我身邊輔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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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倩影突然親吻百合；但百合毫不意外，反而擁抱倩影，與之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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