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比較騷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江謀仁的臉依舊紅著,憋了一口悶氣似的,卻還是仔仔細細捧著杜弗的爪子上藥。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2SU2X8z8u
杜弗頗為享受,他翹著腿側臥在床上,專注地盯著他──肉眼可見的紅潮緩緩自臉頰爬上耳尖。
比騷?騷得過我?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YqkMEWYf
杜弗笑得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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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收拾好醫療用品,便翻身上床。時間已過凌晨,這場淫亂的鬧劇兩人似乎玩得不亦樂乎,事後的疲憊壓在身上,思緒卻還活躍著。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zqrMw5nJ
江謀仁撐著腦袋垂眸看他,問:「今天開心嗎?」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a5ySqt7py
杜弗的眼底看不清情緒,只是直直望著他,答非所問:「我其實......很怕昆蟲。」
江謀仁愣了一下,沒明白怎麼突然講到這個,更甚至從平日的舉動也瞧不見他怕,「......為什麼?」
杜弗神色卻很平淡。他抬起自己的手,介在兩人之間端詳,似乎能穿透歲月看見傷痕遍佈的手,許久後才開口說:「之前和你說過我會被關,對吧。」
江謀仁低低嗯了一聲,他便伸直了長指,看著指節說:「被關基本上有幾種原因。」
「第一個,我不聽話。」不聽話的定義很廣泛,杜弗沒多說。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JLwALQfaL
「第二個,顧客不滿意。」不滿意的可能性很多,杜弗沒有提。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7eSwuS9B9
「第三個,我不樂意學、學不會。」學什麼自然不必開口,江謀仁也必然知道。
很簡短的話,江謀仁卻聽得眼眶泛紅,只見杜弗瞥過眼看著自己,手指輕輕劃過江謀仁的眉宇,低聲說:「裡面很黑,起初我不怕黑,她為了讓我懼怕,在裡面關了很多蟲子。門檻太高了,蟲子爬不出去,便往我身上爬,爬著爬著就咬,試過幾次之後她也不必每次放了,只要門一關起來,不管有沒有蟲子我都覺得有,都覺得手腳全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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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開闔的嘴頓時失語,淚水不爭氣地被杜弗揩去,一肚子心酸與心痛讓他苦不堪言,到了最後卻僅僅剩下一句:「......很多?」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dMRuVisb
他想問多到什麼程度,能爬上他的手腳而無法馬上撥掉,他想問多到什麼程度能讓他下意識做出聯想,更想問那麼多蟲子最終去了哪裡。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6TjbtnJV3
但他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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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朝江謀仁笑,很淺淡的笑。那笑意突兀地蔓延在落了淚的眼尾,拖曳出苦澀,他卻像終於能喘上氣,顫抖著說:「我說過,那兩年我沒有吃過肉類或者海鮮。你不覺得奇怪嗎?沒有動物性蛋白質來源,我是怎麼好好長大的?」
江謀仁的哭聲因為他的意有所指而收不住了。他被杜弗擁在懷裡,看不見他扭曲的面容,只能憑藉胸口的震顫、急促的呼吸、劇烈的心跳、與那被箝制地愈發用力的雙臂,品味到他深沉的絕望。
「那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我們剛才沖走了不少,自己的、別人的都有。你明白我為什麼怕了嗎?」
那種恨不得死去的絕望。
「不是我不想忘,而是那些記憶根深蒂固。你明白我為什麼忘不了嗎?」
「已經鑲嵌到心臟裡了。你能理解嗎?」
那種恨不得把心臟拆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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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想起那日杜弗的反應,這才終於明白了他會如此生氣的原因。
「對不起......那次......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錯了......」抽泣止不住,懊悔近乎淹沒他。過往一次次的高潮於這刻而言相當諷刺,想做什麼卻無能為力,他也深刻感受到朱杏春那句「知道又能怎麼樣」是什麼意思了。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uQPX9KaZ
知道了,只會更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有多混帳。
「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愧疚的。」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7B3q7CaZw
江謀仁聞言止住了抽泣,抱緊自己的手鬆了一些,便連忙撐起身看著他。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mxu2s0LX
而後江謀仁愣住了。
那是一個極淺、也極為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上頭像是不曾出現過,但鹹澀的味道很清晰,無須分辨源自於誰,因為苦澀的思緒同樣的。
同樣的悲傷。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2cpua7fd
同樣的疼痛。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tMLNmSAEX
同樣的壓抑。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QBukrLqFN
對等的愛意。
杜弗停下親吻,靜靜地伸出手指描繪著江謀仁的面部輪廓,眸光隨著目標移動著,最終看進他的眼底,瞧見自己此刻的模樣,竟有些出乎預料的平淡。
那些恐懼似乎少了一點,多的只不過是數不盡的委屈。杜弗在這刻確實感受到心理治療的幫助,他希望江謀仁注視自己、瞭解自己,更希望他看清自己,而後選擇疼惜而非逃離。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5TFQzdpNB
不像過往,連踏出一步也不敢。
也許魏寧、曹宇直和吳威他們說的都對,是自己太過懼怕,以至於最終,可能什麼也得不到。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KEpdpCtH6
得不到救贖、得不到愛意、得不到這在他黑暗的世界裡唯一的光亮。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mhzH1C5il
他是黑暗裡的一盞明燈,讓杜弗不再害怕了。因為黑暗裡有他的陪伴,因為黑暗裡有他的親吻,因為黑暗裡,有他毫無保留的深沉情意。
「我只是竭盡全力,想讓你知道我是誰而已。」
「我希望我在你心裡是獨一無二的,無人能夠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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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的眉宇皺成一團,被他的話語啞了嗓,斬斷雜亂的思緒。有時候他真的希望杜弗能學會訴說,自己能夠成為一個稱職的傾聽者,去安慰他、撫平他的負面情緒。可現如今他只說了故事的零星片段,自己就已經潰不成軍,又何來幫助一說?懦弱到連自己都羞愧難當。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NFfGAX1cI
他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平息思緒,把臉埋到他的頸側,有些貪婪又眷戀地拱了拱,收緊環繞住杜弗的手,朝他說:「這樣是不是代表......你願意相信我?」
杜弗笑著抬手,在他後腦勺抹了抹,不自主放輕語調,有些難以置信的溫柔,「嗯。願意。」
明明沒有在一起,卻很像給足了承諾。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Rj8mfP52B
江謀仁嚥下一口唾沫,忍不住想問、止不住貪婪,於是他抬頭由上而下看著他,輕輕吻在他的唇上,而後緩緩閉上眼像等待處刑,顫聲問:「杜瑀祈......那我們能交往嗎?」
§落花的碎嘴時間§
終於敢問了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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