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血戰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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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帶領我們從地下實驗室地庫4樓沿通風管道來到地庫1樓,隨行的除了唐寧,還有傑恩三子。至於米婭和諾娃,她們仍在樂園購物街上的雙層露營巴士內等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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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通風管道一刻,我還以為一切順利,離地面尚餘30米路程,正當我準備為成功逃離地下實驗室而雀躍之際,麥柏蘭的手槍已點到我的太陽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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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任你再聰明,都不過如此。」如此狂妄自大的語氣,當然出自麥柏蘭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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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聰明,你卻仍是我想像中那麼笨。」任麥柏蘭的槍口放在我身上任何一處,我對他的態度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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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可知道為甚麼我沒有關掉樂園的網絡嗎?」我倒對麥柏蘭這條問題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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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此沒有興趣,但我不反對你告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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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你會在通風管道內迷路。」麥柏蘭太細心,也太嘔心,他的言語藝術比我更虛偽。實情是,若然我在通風管道裡迷了路,他便無法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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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出來!」麥柏蘭身後的十多名保安員各手持輕機槍,其中一個保安員將唐寧從通風管道內牽出來:「麥柏蘭,我認出這個人,是我們實驗室裡的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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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柏蘭:「科學家?沒料到仍有人對老爺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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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別人的忠誠,麥柏蘭你不必太意外,這裡就只有你一人不會寫個「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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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唐寧後面的傑恩、米高和哈利都從通風管道裡一一爬出來,唯獨未見秋川。為何他不出來?難道他想獨自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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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柏蘭知道秋川必定與我同行,但他不敢進入管道,於是他取出一枚亞侖金幣,向他眾保安員部下提議:「誰抓到秋川貞夫,這金幣便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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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賞下必有勇夫,一名壯丁保安員站出來:「殺雞焉用牛刀?」聽他語驚四座、威風凜凜的,但,你所指的牛刀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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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壯丁保安員強勢進入通風管道,然後很快出來,因為他已被秋川脅持了。秋川左手拿起短柄武士刀,架在壯丁保安員的頸上,右手舉槍瞄準麥柏蘭:「放開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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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秋川向麥柏蘭發出的警告,我立時閃身避開麥柏蘭,沒有甚麼特別原因,純粹是我知道麥柏蘭他必定會隨手抓個人做「反人質」,所以當他手部稍有動作時,我已離他七米。噢,麥柏蘭,你抓空了!我已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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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持槍保安員都不敢莽動,唯獨麥柏蘭不服,見抓不到我,就想向唐寧下手,可是秋川反應比麥柏蘭快,食指已扣在手槍扳機上,一發子彈隨之擊中麥柏蘭背部,使他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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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刀法如神,沒料他的槍法同樣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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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麥柏蘭中槍後發出慘叫聲,但其實他已穿上避彈衣,只能說隔著避彈衣中槍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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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一手推開壯丁保安員,向前大步一踏,一腳踏在麥柏蘭的背上:「立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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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避彈衣的麥柏蘭雖保住性命,但在近距離下,子彈衝擊力仍給麥柏蘭背部造成極大的腫痛。我見他面容歪曲得如此真實,便知道真的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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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叫得淒慘,麥柏蘭仍不肯命令他的部下釋放我們。期間有一名保安員意圖發難,卻被秋川察覺,意圖發難的保安員尚未扣動扳機,已中了秋川一槍,即時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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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開槍快如閃電,震懾力驚人,在場再沒有一個保安員敢輕舉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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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見麥柏蘭堅持沉默不放人,就對其背部同一點多開一槍,「抨!」同一點中兩槍的滋味實在非人類所能承受,麥柏蘭終於屈服,下達了他生平最淒厲的命令:「哇!你們快放人!放人呀……不要再開槍!」聽得在場所有人都有點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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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哥,你果然是個冷血又溫情的保鏢,出手快、狠、準,永無失手。保安員不得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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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保安員一雙無禮的手後,我退到秋川身邊,唐寧和傑恩三子都獲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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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一手揪起麥柏蘭,刀架其頸,向眾保安員喊道:「你們全部後退!」保安員只得聽話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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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保安員退後了約十步,秋川吩咐我們:「請關掉你們的手機,否則格拉咸的手機程式會偵測到你們的位置。」他向我遞來他的手機:「用這部手機,格拉咸和麥柏蘭的程式無法偵測到這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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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你要與我們分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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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手機中有一個地圖Apps,顯示了通風管道的地圖,我預設了一條路線,能沿通風管道返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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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麥柏蘭發現的話,從這裡直奔地面只須一分鐘,但現在我們必須再次回到通風管道,沿一條曲折盤繞的路線爬回地面,預算要花3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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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因何安排一條迂迴的路線給我們?因為若選用簡單的路線,格拉咸必定會知道,且會派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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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唐寧和傑恩三子先後進入通風管道,唯有秋川沒有進入通風管道。我後面的唐寧遲遲吾行:「秋川他不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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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邊看手機地圖邊回答:「他要留下來封住通風管道的入口,給我們爭取時間,格拉咸已派來大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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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泛起淚光:「他一個人怎樣應付?我們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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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別無選擇。」在通風管道內,我已聽不到上面的聲音,但除了前進,就沒有別的路。爬了約一分鐘,同樣是漆黑一片,僅靠手機螢幕上的燈光照路,轉了一個又一個彎,其實不必照路,因為手機地圖上顯示了我們的位置和通道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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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管道內傳來一陣槍聲,必定是秋川跟格拉咸等人爆發槍戰,秋川,你給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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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風管道的鋁合金愈來愈冰冷,原來管道內有一把抽氣扇,將某處寒氣抽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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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氣扇的扇葉高速轉動,聲響很高,使我有點膽怯。然而在抽氣扇下面,有一個歌劇院,我們必須穿過歌劇院上的通風管道才能抵達地面,於是我根據秋川提供的路線,繞過抽氣扇,來到歌劇院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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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管道通風口往下望,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歌劇院。歌劇院頂部有一巨型水晶吊燈,下方有三層觀眾席,共約有1500個座位,兩旁有木製階梯。舞台上有一些戲服和道具,射灯正亮起,但台上台下都沒有人,因何要亮起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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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撞門聲從歌劇院下面傳上來,此時我和唐寧都已越過通風口,排在最後的傑恩低頭一看:「嘈!有大批喪屍湧進歌劇院!牠們不是來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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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肯定牠們不是來表演?」我問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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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神色異常:「那些喪屍都沒有扣上鎖鏈,也沒有人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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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格拉咸放出來的喪屍?用來獵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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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處在離地廿多米高的通風管道上,大致安全:「毋須擔心,牠們上不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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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的手機具有雷達偵測功能,用雷達掃瞄一下,驚見地庫一樓內佈滿活動物,是人是喪屍難以辨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千萬別從通風管道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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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以為喪屍無法攀上高處的通風管道時,不料有一頭蝙蝠型喪獸盯上我們,蝙蝠的耳朵很靈敏,牠那對翅膀有力地煽動著,已飛到通風管道上來,牠的牙齒能輕易撕破管道的鋁合金。所以我們不得不加速爬行:「快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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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蝙蝠型喪獸已咬斷通風管道,又破壞多條支撐管道的屌架鋁條,給管道造成振盪,管道斷開的部份開始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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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下面有近百頭喪屍狂呼吶喊,為此我們必須盡快穿過歌劇院,只要爬到伸進牆壁上的那段管道便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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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管道斷開的那端已掉到地面上去,我們在靠近牆壁的那端,但整條管道現呈45度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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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兩臂撐向管道兩旁,以防自己滑下去,卻見唐寧快要滑下去時:「唐寧,拉住我的腳!」她一手拉住我的腳。可是下面的哈利和米高也快支撐不住,要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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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愈加傾斜,我立時提出:「哈利,你拉住唐寧的腳,米高,你拉住哈利的腳,傑恩,我們現在牽成人鏈,你可以沿我們背上往上攀,只要你攀登到牆壁上那段管道,那段管道沒有傾斜,就有踏步點把我們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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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聽到我的建議後開始攀在米高的背上,再攀到哈利的背上。但我承受的重力已達至極限,手心開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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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蝙蝠型喪獸在通風管道上咬出一個洞來,其他喪屍見狀,馬上沿傾斜的管道上爬向洞口,想從洞口進入通風管道咬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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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洞口進入通風管道的蝙蝠型喪獸步步進迫,很快來到米高的腳下。米高見蝙蝠型喪獸到來,就瞄著牠的頭來踩踢,但始終傷不到幾多,反被牠抓住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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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整條人鏈已經支撐不住,全部人失手向下滑,蝙蝠型喪獸趁勢露出利齒,準備飽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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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生死存亡一刻,再有一股極大的撞牆聲從歌劇院外傳來,我從管道上的裂口隱約看見有一頭巨型喪獸,牠不到兩秒便將牆壁擊碎,進入歌劇院,劇院內頓時灰飛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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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巨型喪獸一進入歌劇院,不是以我們為目標,而是對在場喪屍群進行掃蕩。牠一手掃下爬在管道上多頭喪屍。喪屍想反咬巨型喪獸,巨型喪獸就拔出胸前的銀箭,一箭插進喪屍的臭口,一擊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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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見是銀箭,便意識到巨型喪獸是爸爸!老爸,你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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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揮舞他的壯臂,連番掃下多頭喪屍,又一手拆下觀眾席上的木欄杆當作關刀,給喪屍群一一劈頭,觀眾席上隨即血肉橫飛、屍橫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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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型喪獸面對強大敵人不敢怠慢,即時放棄對我們的攻擊,轉戰老爸。牠從管道內鑽出,直撲向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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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見蝙蝠型喪獸來勢甚猛,立時拔起觀眾席上一張座椅,發力擲向蝙蝠型喪獸。蝙蝠型喪獸全無退縮的意圖,兩股強大力量正面交鋒,最終蝙蝠型喪獸被老爸的座椅猛烈擊中頭部,頭部即時飛脫,身首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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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成功擊殺了蝙蝠型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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