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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05 像個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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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駕駛雙層露營巴士來到槍店所處的大街。大街兩端被人擺放各3輛貨車當作「城牆」，以防禦喪屍群攻擊，我姑且稱這段大街為「城池」。城池裡有200多名加州倖存者，首領是艾尼賽斯。城池外有多名帝國狙擊手把守，他們禁止城池內的倖存者離開，違者就地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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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為了幫助海洛伊絲尋回爸爸，必須離開城池前往加油站，明午前返回城池。離開前，秋川要求我向艾尼賽斯借來10個人，匿藏在巴士內，以防止帝國的火箭炮。現在我、秋川、柳正哲、唐寧、海洛伊絲和那個嬰孩一同乘雙層露營巴士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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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以正常車速駛出城門，沒有刻意加大馬力，這是秋川叮嚀我的。當巴士車頭才伸出城門，狙擊手的子彈馬上打到巴士防彈擋風玻璃前。是的，巴士防彈玻璃能抵受12.7*108MM槍彈，就連神級狙擊槍巴雷特M82A1的子彈都能抵擋，所以巴士縱然中了彈，依然可以安然行駛，問題是在巴士回程時，會否遇上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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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不會帶備火箭炮。」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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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們匯報上級，要求火箭炮增援呢？火箭炮足以炸翻巴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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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計劃。」秋川的答覆顯然不明確，使我困惑，究竟那10個借來的人有甚麼作用？用10個人就能擋住火箭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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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沿路前進，很快，已來到另一區，柳正哲又想駕巴士：「換我來駕駛吧！樂園少爺應該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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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吧！我也想找那10個加州人問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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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柳正哲換座後步上二樓尾房，是本巴士最大客房，那裡有4個男人，5個人可以玩UNO，但我不是來找他們玩U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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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出來了，巴士的玻璃窗是單向透視的，大家不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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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請告訴我們，有甚麼可以幫助你們？」一名年約50歲的男人從床邊爬出來，他鬍子多得遮了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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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因為找你們幫忙的人不是我，是秋川，他現時在下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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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待會兒找他問問……哎……不過現時……加州的情況未太理想。」年約50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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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理想，你們曉得那些喪屍從何而來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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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從喪屍格鬥樂園跑出來的。據聞樂園的喪屍先走失，後襲擊人，之後禍及整個加州。那個樂園的負責人實在不知所謂，害人不淺！」年約50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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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糟，但樂園離這兒那麼遠，喪屍不可能在幾天內步行100公里到此，這不合理……」我想反駁他們，同時又擔心他們知道我就是那個害人不淺的樂園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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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喪屍暴走事件已經1個月了，樂園那對父子不知死了沒有！」沒想到這位先生的嘴巴這麼惡毒，看來我還是安份當個司機好了：「據聞美國各地都有喪屍暴走，即使我們離開加州，恐怕也難逃這次劫數。」我想曲線解釋事件與樂園無關，怎麼喪屍可以在幾天內跑遍整個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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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那個樂園的喪屍已禍及整個美國！真可惡！」也許我高估了這位先生的分析力，喪屍懂飛也不可能飛遍整個美國，想到這裡，我們就此結束對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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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氣氛漸趨尷尬，幸好秋川剛巧來到：「加州的喪屍是由帝國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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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我有生之年聽過秋川最公正的解說，然而他又說：「源頭有可能來自喪屍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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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吧！我們趕快回正題：「各位，這位日本人便是秋川，大家對於自身的分工有任何意見，都可以直接咨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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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的分工如下：不要離巴士，沒別的了。」秋川果然快人快語，快得我不知如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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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緩慢行駛，來到加油站，站上荒涼景象沒有改變，也沒有喪屍。秋川示意我隨他往下層去。好吧，反正現時加州人對樂園少爺有偏見，離開前，我推薦了「巴士之寶」給這些加州人︰「大家休息一會，櫃子裡有各式各類橋牌和戰棋，免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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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尾房後，秋川領我到駕駛座，他對柳正哲道：「在加油站一帶繞圈，看看找不找到海洛伊絲的爸爸。」又對海洛伊絲說：「海洛伊絲，我們一起找！」海洛伊絲微笑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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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駛離加油站，開始在附近街道繞行，海洛伊絲跟唐寧坐在駕駛座旁的高級座椅上，秋川在後面，觀察街上情況，希望找到海洛伊絲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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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街道現時十分冷清，除了垃圾和積水，就只有屍體。屍體未知何時會突變，一旦突變，就會變成喪屍，所以我們不能離開巴士，只能隔著防彈玻璃窗觀望街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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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尚潮流、滑板文化服飾店Superme旁有一間簡而不陋的古董店。古董店的櫥窗被人擊碎，碎片灑在店外，店內有搶掠過的痕跡，店外的廢紙被微風吹起亂舞，罐子在行人路上翻滾，滾到一條死貓身旁停住。貓兒死了，後街的老鼠像牛群般橫越跑過，說明現在不單止加州人想離開，連老鼠也在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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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一條街，巴士載我們來到一間中華拉麵店。我們不是來吃麵，但在末世日子裡，最惹人襲擊的顯然是餐店，襲擊餐店的人多是為了求生找食物。至於銀行、珠寶店和貿易公司等，由於內有大量亞侖金幣和珠寶首飾，搶掠的多是軍人，看看那間銀行的捲閘被人炸掉便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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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區繞了一圈後回到加油站，暫無發現，秋川指示柳正哲：「再繞一圈，走別的路。」如是這，巴士繞了兩小時路，始終未有發現：「再繞一圈，向外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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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圈後再繞圈，是的，巴士司機的工作本來就是繞圈，每天面對同樣的車站，同樣的乘客、同樣的時段和同樣的路線，就是不斷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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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繞了一圈，又過了半小時，是次從直街重臨那間古董店。「停車。」甚麼？秋川想買古董嗎？「駛近那間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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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不妥？」我問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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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條死貓被人移走了。」秋川連眼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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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不定是被喪屍吃掉，或是被老鼠搬走了，不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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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喪屍吃掉，地上應該留有貓骨。」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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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否認，秋川的觀察力和分析力驚人，但我始終不明白秋川因何對那死貓如此在意：「那又如何，我們不是來調查殺貓案，不必在意一隻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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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人在古董店內。」秋川站起來：「柳正哲，請開啟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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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哲開啟巴士中門：「小心點，說不定是帝國獵頭族。」那些獵頭族曾經用長矛擊傷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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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拿出魯邦P38手槍步出巴士，我也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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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來幹甚麼？」秋川背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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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海洛伊絲的爸爸就在店內。」我以偵探的語氣回答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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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只有店內的古董。」不愧是秋川，他總能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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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一間古董店，希望不要遇上小魔怪。」我想轉移視線，但秋川怎會相信我不懂古董？幸好他沒有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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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前行，來到古董店，見櫥窗粉碎，大門卻原好無缺，是一扇古老的蘇格蘭松木門，厚度足足有三吋，門上有細緻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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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店內的陳列廳，廳上的古老金幣、鐘錶和紅酒通通被人掠去，黑膠唱片和古陶瓷製品則無人問津，留在貨架上。且慢！這裡怎麼有本《偵探漫畫》 (1939年5月)？這是蝙蝠俠首次登場的雜誌！蝙蝠俠的原創者是鮑勃凱恩，於1998年在加州逝世，享年8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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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找生還者的。」秋川用上「我們」這字眼，說明他已認同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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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將《偵探漫畫》藏在身上，心想，既然是次行動有所斬獲，應該趕緊跟上秋川才對。我闊步隨秋川的腳縱來到牆角，卻被牆角後面的景象嚇呆了：「他……他怎麼了？」牆角後面有一個男人蹲在地上吃貓肉，正是那隻原本倒在店外的死貓，男人滿口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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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究竟是喪屍抑或活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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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秋川一副淡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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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肯定他不是喪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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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顫抖。」秋川遞上紙手帕，想給那男人抹掉嘴角上的貓血，卻被那男人一口拒絕：「不要過來，我……我被喪屍……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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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讓我看看。」一般人聽見有人被喪屍抓傷都會退避三舍，秋川卻沒有這樣做，他靠近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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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過來……我……」那男人想推開秋川，不經意露出手臂上的傷痕，傷口已經腐爛見骨，發出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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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時被抓傷的？」秋川輕握武士刀刀柄，準備劈去男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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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約兩個多小時前…...」那男人咬牙切齒，面露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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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聽後，緩緩鬆開武士刀，因為這時候劈去那男人的手臂已無補於事：「你有親人在城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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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妻子死了……跟女兒失散了……」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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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女兒叫甚麼名字？」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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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洛伊絲……當我回去找她時，她已離開了……」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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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在加油站救出你的女兒，她現在很安全，放心。」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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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她？她現在在哪兒？」那男人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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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秋川態度堅定，不告訴那男人海洛伊絲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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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告訴我她在哪兒，我想見她！求求你！」那男人放下死貓，雙目又滲出淚水。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XbeeoJ6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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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你見她，因為你被抓傷了。」秋川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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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自知不能見女兒，因他手臂上有傷口，傷口上的血液會傳播喪屍病毒。為此，秋川取出武士刀，想給那男人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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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你不能這樣做，說不定他不會變成喪屍。」我想阻止秋川殺掉這男人。這男人也意識到秋川不會放過自己，但他沒有逃走：「我理解……我明白的，我不會靠近她……我知道我的身體……很不妥……」說罷，就跪在地上，像個戰俘般準備接受行刑，低頭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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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取出武士刀，將刀刃放在那男人的頸上，然而，一向手起刀落的秋川此刻猶豫了，我從未見過秋川猶豫，尤其當他拿起武士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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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這人才剛失去妻子，現在他的狀況又……可否……至少讓他見見他的女兒？他就在外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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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一聽見女兒在外面，眼眶的淚水馬上湧出來，他的啜泣聲打動了秋川，使秋川暫時移開武士刀：「他在外面一輛巴士內，但你不可以被她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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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微微點頭：「我明白……」可是秋川沒有收回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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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站起來，沉重地步出陳列廳。陳列廳此刻對他來說是個死刑室，他只能隔著櫥窗望向外面的露營巴士，女兒就在巴士內，有說有笑的跟別人玩手繩。女兒不知道自己的狀況，也許不知道，就是他唯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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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洛伊絲……海洛伊絲……請原諒爸爸……」那男人的淚水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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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秋川從後將那男人的頭顱一刀劈下，動作既快也狠，使我心裡留有一陣酸溜溜的痛。時間，一件很小器的東西，你若不珍惜它，它就會讓你後悔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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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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