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正抱著天慧的孟達沿著河流,向著山下走著。路程崎嶇,急步前進孟達不慎絆到樹根,幾乎雙雙倒地,所幸孟達反應過來,及時側身,以自己肩膀往樹幹處撞去,撐住了兩個人。但是這般突如其來的撞擊,驚醒了半昏睡的天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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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將軍⋯⋯留我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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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行呢?聽我說,很快就到了,支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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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聽我說,我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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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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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金屬塊⋯⋯殺掉了他們⋯⋯放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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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先放鬆慢慢說。」天慧雙手用力推著孟達,見她這般大的反抗,他只好將她先放到地上去:「究竟是甚麼金屬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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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剛才的地方,我要將它們通通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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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不妥,先回去治理後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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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天慧無力地叫著:「不處理它們⋯⋯大家都會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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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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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達望了望下山的路,天慧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卻又十分堅持要回去,一時間他也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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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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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紛紛落到翼天的臉龐上,涼快涼快的,在雨點的催促之下,翼天眼皮有意識地動了動,張開了眼,重新握緊手上的打火石。另一隻手抓住了袋子,舉起來一倒,將裡面的東西掉落到地上,當中的一支鋼棒叮叮噹噹,滾到他的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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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開剛才拿到手的子彈,將火藥一點點倒到傷口上,刺痛又使他不禁緊繃了肌肉。他舉起了打火石和鋼棒,嘗試將兩者碰撞,燧石終於冒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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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難不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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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回去認真研究⋯⋯混沌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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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把打火石靠到傷口前,最後一次深呼吸,鼓起了勇氣,合上眼,用力地擊打燧石,火焰瞬間冒起,一團黑煙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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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呀!」劇烈的痛楚令他大叫,在地上打滾起來。傷口瞬間被火藥燒結,及時止住了出血。弓起腰背的他,張大口猛抽著氣,緊握起拳頭來,嘗試著一切的方法減低自己的痛楚。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傷口的痛感漸漸麻目,他也隨之在繃緊中放鬆過來,拉起染血的衣服一看,傷口雖然血肉模糊,但總算暫時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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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動起手,用石頭將袋子劃開,拉出了一條長布條來,在自己的腰間纏了一圈,用力拉緊,將傷口封住,一陣刺痛使他不得不彎下了腰喘息,但不礙他站立起來,拾起地上的物品,到處看著,想要找上東西當作武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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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人們的屍體,他隨便在人們的身邊拿起了長鎗,拔出彈匣一看,裡面的子彈通通給打光了,才發現原來兩面陣營,都在剛才的一戰中,用光了彈藥。他再檢查著那些盗匪身上的物品,看了看,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部份人們並沒有中鎗便倒了下來,沒了脈搏心跳,細心查看之下,發覺他們都滿身紅腫,紅得有些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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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縮起了手,掩著口鼻後退,生怕是某種致命性的病毒感染。正在他後退的一刻,那屍體的身上掉出了兩塊銀白色的金屬塊,他的目光投到金屬上的一刻,突然觸動起神經,他認得這東西,但在他的認知中,根本沒有見過類似的物品,思緒在拉扯之間,劇烈的偏頭痛突然出現,彷彿就似是靈魂跟肉身要分離般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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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斷地將一切不對勁的事情拋諸腦後,轉身就跑,朝著下山的方向走,一個轉彎,竟歪打正著,遇上正沿路回來的孟達,以及在他不還處樹下坐著的天慧。兩人在路對侍起來,孟達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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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真難纏。」孟達吐了口唾液在旁邊地上,不屑般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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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我今天不會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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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舉起雙拳,一言不發直朝翼天的臉上揮擊,卻被翼天一個後仰躲了過去,這時候翼天動起腳來反擊,用力朝對方小腿一掃,將他掃得失去平衡,掉在地上,舉起拳頭撲到他的臉上一輪猛打。孟達臉頰被打中了兩拳,陣痛並沒痛影響他的判斷,看清楚了他的拳頭,在間隔中接住了翼天揮擊的左手,一個勾拳便把他打到側邊地上去。翼天搖了搖頭嘗試清醒一下,回頭一望,孟達已經重整旗鼓,蹲了起來又揮來了一拳,落在翼天的左額頭上。這一招可真的不輕,直接使他一頭栽到泥土上,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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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起來多少次,我就能令你倒下多少次!」孟達吆喝著,彎起腰高舉右拳,朝翼天臉上蓄力打出最後一擊。翼天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側過頭,避過了這致命的重擊。孟達一個揮空,右手畢直的越過翼天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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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順勢用力舉起肘子,把孟達的手一托,啪的一聲,把對方的手給打脫臼,右手無力支撐身體,整個人迎頭一撞,撞上樹幹處。形勢瞬間逆轉,佔上上的翼天轉守為攻,又一輪向倒下的孟達猛攻,氣沖沖的一拳拳打擊對方的要害,使他無力反抗。實際上,翼天受身上的傷勢拖累,早已疲憊不堪,不能使出全力迎擊。拳頭沖沖變得疏落下,對方及時左手一擊,輕易地把他打得往後跌坐在地上,不得不停下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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