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萬一,我去警局報警。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1rrHiMc6v
「所以說,這個人......」警察彷彿難以辨識似的,瞇著眼看起我給的資料:「她有家人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6QN8o5Cyb
「爸媽都不在,其他親戚都沒有聯絡了。」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hHsHRo96s
「嗯,以前有這樣過嗎?像這樣離家出走?」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AYaxu3x6X
「好像以前有,當時也有報警。」我想起怡婷的話,便再補充:「以前報警過,可是那次的細節我不清楚。」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HwmOeoTRd
警察用鍵盤打了幾個字,抬起頭對我說:「我們這邊沒有查到相關資料喔。」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GtMz8N6kK
「之前的事我也是聽說的。」我趕緊澄清。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J4Io4CCu4
警察不置可否地應了幾聲。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1M1roqa33
「那事前有什麼徵兆嗎?有發生爭執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nKEM5irbR
「我們有吵架……」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8msNR03Ms
「為了什麼吵架?」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xGAwsjdny
「那時候……那時候有點覺得感情已經維持不下去了……有跟她提一些我的想法……」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jzLT61bAV
「你提分手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OqrqXXmL6
「……」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5h1v30oYf
警察忽略我的沉默,繼續提問:「她當時的反應如何?會很激烈嗎?」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ZJ0BFZ0Gh
「她不太能接受。」 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Smx60AATe
警察告訴我,如果有新的進展會與我聯絡,便讓我離開。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gUG86e1F
我走下警局台階,心裡茫然失措,仍不確定自己該不該來這裡,也懷疑是否把自己與巧毓失蹤的關聯,親手奉給警察。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sOmU52pgg
我沒有做錯事,巧毓的失蹤與我無關,毫無根據,連我自己都無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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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年假,我都待在家裡沒出門。爸媽打電話催我返鄉好幾次,我都以工作繁忙婉拒。然而,我壓根沒在工作,只是在家中走來走去,等待不可知的厄運降臨。
毫無預兆地,台北開始下雨。
雨排山倒海地下,像是要浸濕每一處角落似地毫不止息。讓已經很可怖的台北冬天,更加令人畏懼。
一切都變得不對勁。
我忘了關窗,暴雨隨著風,連同紗窗上我未除過的灰塵,肆無忌憚地給地板留下一灘髒水。客廳電燈燒掉了一盞,加深雨天的陰鬱。晾在陽台的衣服永遠不乾,我從曬衣架上卸下衣服,將帶著水氣的衣物,直接關進衣櫃裡。
我無法讀取存有巧毓設計資料的硬碟了。在重新插拔幾次傳輸線後,硬碟「啪」的一聲發出刺鼻塑膠味,失去作用。
我傳訊息給怡婷,說我病了,必須休息。
打開久未更新的社群軟體,赫然發現有人在我發布的每一篇文章上留言:「抄襲」
我點開留言者的頭像,是一個新申辦的帳號,名稱叫:正義使者。它的個人頁面裡沒有照片,也沒有任何資訊。
我逐一刪除對方的留言,封鎖它,並從手機相簿裡挑選一些風景照上傳,以示自己不受惡意攻擊影響。待情緒緩和些後,我提醒自己這人沒有證據,他不可能有證據,一切只是無的放矢,我不需要過度反應。
一個小時後,我再度打開粉絲團檢查。又出現新的帳號,以及新一輪的抄襲控訴。我確定自己是被針對了,擬了一串嫌疑人名單,在心中逐個估量。
我在粉絲團張貼一篇文章,透漏自己最近被不明人士騷擾,請大家不要理會。
我無法再使用巧毓的舊檔案來完成作品,導致該在過年後完成的工作稿件嚴重延遲,晚了兩天才傳給怡婷,成果也不堪入目。怡婷在短時間內回信,要我「明天進辦公室討論」更證實我的推測。
生活逐漸崩解,而我心力交瘁了。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jPHQPcTx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