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先生的事,我都沒和其他人說,就算說也只是一小部分,因為我知道我不是那種說出來就能好的人,而是要自己去調適自己去消化,所以我一直沒說,但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我的反常和低氣壓。後來碰上潼失戀(但其實分手是學期初的事),她媽媽邀請我和潼一起去上海旅遊,順道陪她散散心。所以那一年結束的前幾天,我們飛去了上海跨年。
那次的旅遊還蠻即興的,所以我們也沒準備些什麼,除了迪士尼是定好日子以外,其餘幾天的行程都沒定,完全就是看當天起來想去哪就去哪。我覺得這種旅行也蠻快樂的,很自由也很隨心所欲。還記得那時候有件很有趣的事,因為我的推薦下,潼也載了那個交友軟件,認識到一個小一歲的弟弟。那個弟弟在知道我們去了上海的隔天,也買了機票飛來上海約見面。在之前其實已經知道那個弟弟喜歡潼,但潼就只是把他當朋友,所以潼雖然答應見面,但沒告訴別人約幾點,只說我們今天會去某某某地方,就這樣而已。
然後我們到了以後就自個逛起來,她也沒告訴那個弟弟說,我們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弟弟就是找到了我們,然後就一起逛。整個氣氛極其尷尬,我是個局外人,本來不用摻和在裡面,可是潼硬是拽著我,用英文和我說話,好讓那個弟弟聽不懂,接不了話。作為潼的好朋友,我肯定是站她那邊的,所以我就配合她,用英語和她對話。
後來那天晚上我們到了外灘逛,那時候有一幕真的讓我很尷尬,路上人很多,然後那個弟弟就像個保鑣一樣伸著手為我們擋人流。本來我和潼就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生,就算是那種女生應該也不用這麼個保護法吧,而且我們又不是明星,反正就很尷尬。然後其實那天晚上潼約了她在上海的朋友吃飯,所以我們就在外灘的星巴克等她的朋友。本來那個弟弟想要陪我們一起等的,但我們實在是十分尷尬,所以就推脫掉,把他送走了。本以為是真的把他送走,結果後來我們去外面逛一圈回來發現那個弟弟躲在了某個角落。
其實那時候我們以為潼的朋友到了,就想說去會合,結果人家還在來的路上,所以我們又回到星巴克,然後在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我突然瞄到角落一個背對著我們的人。(在此感謝自己的感應雷達,我經常在路上會突然有莫名的感應,一抬頭往某個方向看去,就是認識的人。)因為潼的關係,我對鞋也多了認識,剛好那天那個弟弟穿的鞋我有留意到,所以瞄到角落那個背對我們的人的時候,我就跟潼說:「欸,那個人穿的鞋和那個弟弟一樣呢。」然後潼說:「什麼一樣,那就是他。」
反正後來潼很生氣,在微信罵了他一頓。本以為這事就結束了,結果我們去迪士尼的那天,潼發了一個定位貼文,然後晚上就收到那個弟弟發來他在迪士尼裡面的影片,然後問我們在哪,想要請我們吃頓飯道歉什麼的。本來我們就已經打算走了,因為園區裡人很少,我們一個過山車都坐了三次,要逛的要玩的都做完了,在收到他的訊息以後,更是立馬出園回家去。
反正就是這樣渡過了四天的上海跨年遊,因為這個弟弟的事,我確實沒那麼多心思去想齊先生。回去學校以後因為要忙考試,所以也沒空理他。直到後來的某天,他跟我說,他談戀愛了。我以為自己不會很難受什麼的,但我小看了我對他的情感,我很記得那天晚上我明明在看笑片,但就是有好幾次突然莫名鼻酸想哭的衝動。那天以後,我不再主動聯絡他,就算他聯繫我,我也回得很冷淡。
後來寒假的時候,我確實消沉了好一陣子,但突然某一天我就莫名其妙的好了。什麼事都沒做,也沒刻意去想,但就是突然好了,然後我就把這事和我身邊的朋友說了,然後就沒然後了。
前不久,齊先生突然莫名聯繫我了,但大概是因為我對他已經完全無感,所以對他的那種莫名的佔有慾也好、控制欲也好,反正就是很反感他這個人,所以對他語氣很差,就把他趕跑了。
題外話:
記得那時候門課叫節目學,期末作業是要拍一部綜藝節目,就一集六十分鐘左右。然後我們策劃的節目需要用到一個大廚房,所以潼就提議說直接租個有大廚房的民宿來拍,順便在外面住一晚什麼的,就當作是出城玩去。後來還真的給我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民宿,剛好那天就我們租用,所以直接整棟別墅讓我使用。最讓我印象深刻是我們拍攝晚以後,十個人一起煮飯、一起吃,當下真的十分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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