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之二/唐代/令狐楚
家本清河住五城,須憑弓箭得功名。
等閒飛鞚秋原上,獨向寒雲試射聲。
建中二年(七八一年),唐德宗(李適)發動削藩戰爭,但因社會和政治條件不成熟,建中四年(七八三年),因朝廷賞賜有失公平,激起涇原兵變,致使戰亂接連爆發,德宗倉皇出逃到奉天(今陝西乾縣),早年入朝面聖卻被軟禁在京城的前盧龍節度使朱泚在譁變軍士的擁護下稱帝,改國號為秦。涇原之變時,長期討逆伐叛的朔方節度使李懷光因奸臣盧杞畏罪挑撥而見疑於德宗,自危之下鋌而走險加入了叛亂陣營,因在這次戰爭中,有四人稱王,兩人稱帝,即朱滔稱冀王,王武俊稱趙王,田悦稱魏王,李納稱齊王,朱泚稱秦帝,李希烈稱楚帝,故又稱二帝四王之亂。最後幸賴依靠宰相李泌及大將李晟、渾瑊等人協力平亂,經歷艱難險阻,終於擊破朱泚、李懷光聯軍,德宗才得以重返長安。奉天之難之後,涇原兵變後,大唐天子的威嚴完全掃地,中央權力進一步削弱,應對地方的藩鎮割據更顯得無心無力,大唐此時內憂外患,為了抵御吐蕃的入侵,宰相李泌制訂了“北和回紇,南通雲南(南詔),西結大食、天竺”,以困吐蕃之外交政策。同時,大食與唐王朝長期保持著通使外交關係。從唐高宗永徽二年(六五一年)八月大食遣使節朝貢開始,至唐德宗貞元十四年(七九八年)九月最后一次外交使節離唐回國,前後一四八年間進入唐都長安的大食使節有三十九次之多。貞元元年(七八五年)四月,五十歲的楊良瑤親率外交使團,通過海路出使印度洋沿岸南亞、中東國家。大食國與唐王朝一直以來都保持著良好的外交關系,所以海洋上的絲路貿易十分頻繁。此次唐德宗的外交使節航海下西洋,在南海這個地方舍陸登舟,走過南海,從馬六甲海峽到印度洋,一直到兩河流域,然後舍舟登陸,抵達遠在中東地區的巴格達,也就是當時的黑衣大食的首都,此時是阿拔斯王朝時期,因為旗幟尚黑,被稱為“黑衣大食”,初任唐軍校尉的武狀元李勇隨行前往。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這一日,大唐外交使團終於回到長安覆命,大唐人馬旌旗獵獵,旗幟飄揚,李勇做為唐軍校尉引領使節團大隊人馬往金鑾殿而行,他騎著白馬精神抖擻,他騎着銀鞍白馬,此刻銀鞍照白馬,英姿颯爽,滿面春風,一身英武之氣,立時風靡長安滿城少女,不光是少女,即便是男人也不得不讚嘆眼前這名英武的少年校尉,李勇是當年武舉的武狀元,他的胞兄也考中了科舉,此時任官於安南都護府。宰相李泌與李健相知相惜,於是在他的保薦之下,當年文武狀元分別被執行了上級交付的任務,正是英雄出少年,二人一文一武,鞏固國家政權,保護國家安定,相得益彰。
皇上與宰相在皇宮中宴請了大唐外交使團,李健與郭婷也受邀參加宴會,宴會開始之前,首先安排宮廷娛樂,宮女隨著音樂起,舞者隨著音樂搖擺身體舞姿曼妙,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豐胸、纖腰、長腿好身材展露無遺,待表演活動結束,皇上即命人為每位嘉賓送上菜餚美酒,未幾,皇上此時端起舉杯道:「楊大人此行任重道遠,率領使節團負重前行,克難而進,功成圓滿,朕深感欽佩,諸位讓我們舉杯敬英雄!」。
畢畢竟長安城中歲月靜好,皆是大唐將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聖主賜宴金鑾殿,皇上舉杯高聲道:「敬英雄!」眾人轟然附和道:「敬英雄!」,只見一眾賓客皆一飲而盡,宰相李泌道:「楊大人此番前往大食國,重任在肩,載譽而歸,殊為不易,誠乃國之重臣,李某素來景仰楊大人,我敬楊大人一杯。」李泌雖然制定了“北和回紇,南通雲南(南詔),西結大食、天竺”,以困吐蕃之外交政策,但是這份大膽的計劃必須聯繫數千里之外的大食國,方能傳達大唐的對外策略,為了阻止吐蕃繼續東進,只能夠冒險一試了!自古以來,就有商旅在兩河流域、印度地區與中國地區作長距離的商貿活動,此一路線便是海上絲路。
楊良瑤道:「丞相,日理萬機,輔佐朝廷,方是護國支柱,微臣只是趁此出遊而已。」二人相視對飲一杯。
皇上心中大喜,畢竟大食國國勢強大,有了此一奧援,吐蕃儘管是心腹大患,終難能成大事,笑道:「楊愛卿,立了頭功,此行大食國之歷險可否說來聽聽?」
楊良瑤忽地噓了一口長氣,心想那真是一言難盡,只怕三日三夜也說不完,道:「啟稟陛下,此番使節團出港出訪大食國,沿途各有歷險,最終我方船隻終於到達大食國國都,雖然大食國熱情接待,但是卻要求與唐軍比試武藝,說的好聽是以武會友,實際上還是想給唐軍來一個下馬威。」畢竟大唐與大食爭奪中亞諸國,發生多次戰役,雙方各有勝負。
皇上一聽,大吃一驚,好奇問道:「不知雙方如何過招比武?比武規則可有規範?」
楊良瑤道:「以武會友,為了避免傷了兩方和氣,雙方最終同意空手過招,大食國派出三名武士,我方則派出李勇校尉出戰,畢竟李校尉乃是本朝武狀元,精通拳腳擒拿之法,更是精通刀槍騎射之術,絕對是唐軍中之翹楚。」
皇上道:「想來對方三人也非泛泛之輩,不知戰況如何?」
楊良瑤心道這是李勇的功勞,何不由他親口跟皇上說,於是道:「陛下,這三場比試戰果如何,微臣以為還是讓李校尉親自向陛下稟報為宜。」口氣一頓,面向李勇校尉道:「李校尉,你就把當日比武情況詳實向陛下報告。」李勇應了聲,當即起身來至大廳之中。
李勇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劍眉星目,乃一錚錚男兒,英氣逼人,此時走至大殿之中,拱手面向皇上,道:「陛下,這三場比試分別面對大食國三名武士,分別是默罕默德、阿卜杜拉、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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