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日,李勇二人與長安分舵車輪分舵主會合,車輪分舵主也帶上幾名丐幫弟子,一行人一同前往黃山宮,黃山宮從長安出發並不遠,是以眾人選擇了步行,這一大早,青天白日,眾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而看見前方若有若無的青煙,此刻的眾人無不都是飢餓疲勞,這時不遠處看見青煙直上,眾人內心欣喜不已,再往近走時,便看見一家客棧。「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先進去休息一下,先將肚子填飽再說吧」李勇對著眾人說道。
車輪分舵主開口道:「嗯!行了半天的路,大家都累了,大家先吃個飯。」,眾人點頭,於是眾人也都加快了進程,青煙裊裊,客棧的大旗在風中飄搖-雲海客棧,方圓幾十里就只見這一家客棧,這一帶人煙比較稀少,一般只有行人在此投宿。
李勇等人來到客棧門前,客棧還不算大,只是生意較為冷清,因為少有行人來往,進門時,只見掌柜趴在櫃檯前,而小二則在收拾桌椅,李勇率先踏進客戰之中,掌柜一見有客人到,立即出來迎接。「請問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熱情的上前招呼道,「打尖!煩給我們上些好酒好菜!」李勇對著掌柜說道。「好咧,客官們裡邊請。」店小二對著眾人說道,然後大家都陸續走進了客棧。
「小二,你們這裡還有客人嗎?」哈妮克孜問道。
「這方圓幾十里就只有我們這一家客棧,都是趕路的客人。」店小二邊笑著邊說道,順便把好酒好菜端上。
這時,一人走了進來,店小二趕緊又去招呼客人,店小二看著來人身上被血染紅的衣衫,雖然血跡已乾,但是散發出的血腥味道依舊,看著這樣的客人,店小二與掌柜不禁膽寒,即使是李勇等人也不禁多看了一眼。「小二,麻煩你將我們的馬匹也都餵養一下。」那人進門對著店小二說道。店小二應了聲,然後出去將馬兒都牽往馬棚之中,馬棚之中草料比較豐富,到馬棚須得經過後院,神月將視線一撇,從隙縫中透過視線隱隱約約似乎看到裡面還有馬車,而馬棚的另一邊,還有另外幾匹馬正在吃著草。
不久,一個中年男子,一身樸素的衣裝,但是衣服的料子卻不是一般普通人家能夠穿得上的,身上被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拉開桌椅,道:「老爺,請坐。」然後走到櫃檯,道:「店小二,把你們這兒的酒菜準備幾樣,待會我家夫人與小姐進來用膳。」那中年男子對掌柜吩咐道,一錠銀子出現在櫃檯之上,一見銀子,掌柜立即點頭答應,笑眯眯的吩咐店小二,然後又見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走了出去,這全過程被李勇等人看在眼裡,若是事不關己,畢竟江湖中人大多只看不說。
不久,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引領著一名婦人與一名女扮男裝但長相標緻的年輕女子走進屋內,畢竟女扮男裝,她臉上特有的嫵媚是不會消失的,四人一道用餐,卻不怎麼說話,極其低調,看來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是個保鑣,必是幫助他們免於仇家的追殺。客棧內的客人用完餐之後,也就離開客棧,李勇一行人沿途步行賞景,此間景色秀麗,山川白雲,一路風光明媚,天空白雲為伴,走了十里路,一行人驀然聽到前方傳來隱隱幾聲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哈妮克孜納悶地說:「車舵主,前方不知何事﹖似乎兩方人馬正在廝殺?」李勇道:「反正都得過去,我們先行觀望再說。」 車舵主道:「出門在外,儘量避免招惹是非,但是仗義行俠也是本份之事。」眾人均各加快腳步,向聲音來處疾馳,不久,來到打鬥之處,哈妮克孜凝神望去,發現場中被包圍的人竟是客棧那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那中年漢子手舞長劍,劍光閃爍,和五個黑衣人鬥得甚是激烈,以一敵五,卻絲毫不落下風。
這時眾人眼光被身前一名黑衣人擋住,須得側身探頭,方能見到那四人相鬥,只見那中年漢子長劍越使越快,突然間轉過身來,一聲清嘯,長劍遞出,刷的一聲,在一名黑衣人大腿掃過,那黑衣人慘叫一聲,退出了戰鬥。一名黑衣人橫刀硬封,雙方刀劍相交。只是那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內力渾厚,非同小可,拍的一聲,黑衣人的劍震得斗然彎了過去,變成了一把曲尺。黑衣人吃了一驚,向旁躍開三步。
只聽那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厲聲道:「奪命堂,我可是好話說盡,要是再不離去,你們只怕都得做我劍下亡魂。」眾人遠遠觀鬥,並不上前相助,畢竟雙方有何江湖恩怨,無從知悉。奪命堂,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裡面的每一個殺手,都是身懷絕技。奪命堂內部下設"天、地、至、尊"四個分舵,由四個分舵主所管轄。
一名黑衣人道:「秋強,我奪命堂可是好話說盡,別淌這混水,你只怕得做奪命堂之劍下亡魂。」那血染紅的衣衫的男人是個保鑣,他是汪雲的徒弟,四十多年前,江湖發生一場滅門血案,汪府全家被殺,僅僅汪府小兒子汪雲倖免,他為報血海深仇,走訪名山大川,遍尋名師,皇天不負苦心人,最終得拜一葉禪師為師,並且在忠義堂前堂主幫助下得報血海深仇。
秋強冷笑道:「我已淌了這混水,這事我就管定了。」秋強江湖綽號"秋風劍客",劍術高超,行走江湖,是當世的頂流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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