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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走後薛燕歌才想起懿旨還沒給,於是蓋上鳳印,交由桂喜,「明日送給謝衍。」
桂喜接下這捲懿旨如千斤重,「是,皇後娘娘。」
窗外響起驚雷,雨下更大,蘭君將厲沈淵送離長樂殿,他在暗處撞見薛燕歌與謝衍摟吻,悄然離去誰也不曾發現他的蹤跡,過了片刻,才折返回長樂殿要求晉見,進去時薛燕歌已換上寢服,拿本詩經半靠美人榻上,看見來人撇了眼,神情厭厭已沒先前時的朝氣,有些不耐煩,「有什麽事?」
「聽聞娘娘與皇上又吵了起來,蘭君前來為娘娘分憂解難。」
薛燕歌招了招手,蘭君跪在薛燕歌榻前,低眉順眼的模樣特別討人歡心,拿著書冊抵住蘭君下顎擡起,「你這麽做,是想圍魏救趙趁此討本宮歡心幫襯狗東西勸和,還是...」
蘭君即使被擡起頭也垂著眼不去直視薛燕歌,「蘭君沒有異心,娘娘是蘭君的救命恩人,蘭君自是為您鞠躬盡瘁,死也不足為惜。」
前朝君王喜戰,戰俘若無人贖,便會去勢入宮當最低賤的奴僕,戰俘本就命如草芥,再搭上個倔脾氣,那是命不久矣。
蘭君十五歲入宮,那時他不光失去屬於男人的象徵,連屬於人的名字也被奪去,左一句賤奴右一句劣畜,活下來全靠諂媚奉承,同是胡人的俘虜罵他是下三濫沒骨氣的東西,漢人見他也是處處嘲諷,日子過得艱苦,好的時候吃他人碗中賞的殘羹剩菜,壞的時候那是餿飯也嚐不上一口。
連滾帶爬茍活著,直到他在那雪夜中,因不慎將水灑到管事的腳上,被拖出去打了數十大阪,只剩一口氣躺在銀白雪地中,看那虛無的黑夜,任片片雪花覆蓋。
突然一抹紅色身影出現,正紅色的披風邊滾著上好白狐絨,她還紅著眼眶,想來是剛哭不久,聲音清脆如鶯啼,「你犯了什麽事?」
蘭君腦子暈乎,這聲音很是熟悉,甚至到有些懷念的地步,可他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興許是天上仙人。
即便到了絕境他也想著一件事,吃力抓住她的衣擺,也不怕貴人嫌髒踢他一腳,總歸是最後放手一搏,他虛弱哀求道:「我...我想活下去...求您..請您救救我...我還不能死...我不能死...」
後來蘭君暈過去,卻也求得一線生機,他成了長樂宮的太監,薛燕歌問起他的名字,他卻道無名無姓,於是便得了薛燕歌賜名蘭君,在她的提攜下,蘭君終於熬出盼頭。
除了桂喜,其他人薛燕歌很難全然相信,並非她多疑,只是早年暗地里被刺多了,對人的信任再難建立起。
薛燕歌滿不在意笑了下,「如果當初救你的不是我呢?」
「那今日就不會有蘭君,娘娘您是蘭君的貴人,大恩無以回報只能一輩子侍奉您,因此蘭君是您的人。」
蘭君的表忠心,讓薛燕歌想起杏安,杏安也是剩口氣被她救下的小宮女,從前杏安也說生是娘娘人,死是娘娘鬼這類話,可笑的是她還真信了。
「你是本宮的人?」同樣的當可不會傻到再上第二次,薛燕歌言詞銳利下逐客令,「你可是隸屬皇帝的東廠廠督,而本宮不過是個皇後,你又要如何證明這忠心,下去吧,這些阿諛奉承的話本宮不喜歡聽,以後也別來長樂殿,好好在東廠管事,宮里的事有桂喜打理,用不著廠督費心。」
「娘娘。」蘭君俯下身,虔誠吻上她光裸的腳背,滿是繭子的手掌捧著玉足,「請給蘭君一個證明的機會。」
「你想怎麽證明?」
對上薛燕歌的眼,蘭君惶恐躲過,捧著玉足的掌心不經意間擦過腳底,蘭君的體溫很低,掌中之物像極品暖玉般使人愛不釋手,蘭君輕輕捏一下,「蘭君是初次,也說不出,倘若娘娘不喜,蘭君便會立刻停止。」
薛燕歌沒有回話,膽敢大言不慚說要證明,撐著頭好奇看他下一步會如何做,蘭君蒼白近乎病態的皮膚掀起層潮紅,他說聲蘭君冒犯,握住腳掌俯首吻上,起先是腳背,來到腳踝,再到小腿,一寸寸試探著向上,直到他竄入裙底之中。
放在以前,早在蘭君吻上她腳背時,薛燕歌就會喝止,可如今當她失去理智發洩似吻上謝衍時,她就越過那道名為道德的砍,各類積攢已久的壓力,找到個比憤怒更好的宣洩出口,背德的刺激感人戰慄,倘若厲沈淵看到這副畫面,那奼紫嫣紅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這感覺還挺好的。
薛燕歌的兩條腿勾住蘭君厚實的肩膀,時不時飄出隱忍的喘息嬌吟聲。
蘭君啞著嗓子問道:「娘娘繼續嗎?」
薛燕歌壓著裙下的頭顱欲拒還迎,「別停。」
蘭君動作非常生澀,是普通的舔舐,可舌尖撩過一粒花珠,薛燕歌天鵝揚頸哆嗦下,沈浸在這快感之中無法自拔。
這姿勢薛燕歌只在豔俗本子里見過,她作夢也沒想到滋味會是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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