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伉儷是731命令的策劃人！」
蔣平波副主席聽到又驚又喜，這秘密的731命令，竟然策劃人是他爸爸的朋友。
「我們預計『自由聯盟國』即使不用盜取我們的超人工智能和量子電腦技術，也會研發和製造一個人類沒法控制，超越的人工智能，可以參透人類的意圖，背叛人類，反過來管治人類，像現在的『公義審判者』。731命令就是要毀滅它。我們預計『公義審判者』會洞悉人類的心思意念，這個計劃要絕對保密，只有夫君和我才知道。」
黃一婷向各「聯合會議」委員解釋，周若冰聽到黃一婷說「夫君」兩字，眉頭一皺，咬了一下唇。
「正在我面前，是731命令的第一個執行者。」
其後，黃一婷把江瑜成為間諜，竊取了當時國家科技突破—超人工智能和量子電腦，黃先勇在江瑜逃去「自由聯盟國」前一刻放走他等過程，向「聯合會議」詳細交代。
「江瑜，你不單是顛覆政權的外國勢力，更是賣國求榮，拿了當時國家以科技發展的希望！『自由聯盟國』開駛航空母艦過來作談判場地，說要帶來永久的自由和平。我想世界上的戰爭都衝著自由和平而來了。」
彭以誠上將好不容易按住自己情緒，待黃一婷講解完後才放聲斥責江瑜。他最體會戰爭的代價，但他心裡不解是郝恩柔上將捨命突破「鋼珠」，竟救了他認為戰爭始作俑者和賣國的江瑜。
「聯合會議」其他委員對江瑜作了「自由聯盟國」的間諜感到不可思議，但沒有激起過多情緒。
「江瑜會說︰『你們的國家只看重發展科技，不理會社會公義，更打壓人民自由、道德淪亡。他不是間諜，沒有竊取，只是為民抗命，為真理抗命。問題只是我們站在黑暗裡，去恨惡光的行為！』。」
周若冰語氣一貫平穩，但話裡盡是諷刺之意。江瑜卻沒有一絲反駁，他只是不時偷望談判桌上的黑色水晶球。
「彭上將，不要指責了。現在大家互相指責是毫無意義的。我們不是在這裡公審他。江大主教，我們知道『公義審判者』失靈了，而且背叛了『公義聯盟國』所倡議的自由和民主。我們在想辦法去除掉它。」
蔣平波副主席眼神裡帶無限憂傷，無論結局如何，他爸爸也沒法回到人間。
「周主席、黃書記夫人，妳們和江瑜在『鋼珠』裡就這樣爭辯了一個多月了嗎？」
俞祺部長對周若冰和黃一婷平和情緒感到困惑，尤其是冷如霜雪的周若冰。
「我們在『鋼珠』被困了多久？」
「一個多月了。」
「我只覺得幾天，兩天？三天吧？」
黃一婷有一種莫名的不安預感。
「江瑜背叛了我們，卻成了731命令成功與否的關鍵第一步。」
黃一婷拉回正題。「聯合會議」所有委員大感吃驚。
「絕對不可能！」
江瑜不住搖頭，周若冰又對他報以一個微笑。
「你相信了你背叛了的國家的人選，相信了黃先勇。『公義審判者』情感部分原型，仍舊是黃先勇，和一個他選擇信任的人。人的感情就是這般特別，一方面你十分恨你的國家，所是要背叛她。一方面你仇恨迫害你的黃先勇，另一方面內心裡隱藏著對黃先勇把你放走的恩情，所以向『自由聯盟國』科學家隱瞞情感部份原型是黃先勇和另一個敵國的人。如果『自由聯盟國』在研發『公義審判者』時，換了兩個『自由聯盟國』的國民，731命令就壓根兒不存在了。」
黃一婷向委員解釋。其後，周若冰向委員們仔細解釋一個有兩個人的情感，會溝通互動，產生關係和感情的超級人工智能。
「如果這兩個人都是『自由聯盟國』的國民，受『公義審判者』的控制，那現在就沒有人能控制它了。現在至少我國有一個人可以干預『公義審判者』，如果他還在世的話。」
當「聯合會議」眾委員安靜地消化這聽來難以置信的東西，張小君書記忽然抬頭望向滿佈被黑冰箭射擊的天花，然後一言驚醒夢中人。
「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貴國不去生產一個『公義審判者』？」
江瑜視線從未離開談判桌上的黑色水晶球和染血的白光寶劍。
「因為，我們醒覺到當時不只是在複製一個智能，而是一個有情緒，會憎恨，不饒恕的上帝，所以我們停止了項目。正在此時，我們的技術被你竊取了。」
黃一婷的不安預感正在不斷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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