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密作戰室,蔣寧濤受黑冰刺擊中後斷氣。他的雙眼睜開,彷彿望向被冰刺射穿的天花的洞。他不是死不瞑目,帶著寃屈遺憾離世。雖然他飽受了寒冷的刺痛,嘴角微微上揚,因為希望,他的眼神也是堅定不屈的。
「撤離秘密作戰室!」
在聯合參謀部司令室的彭以誠上將喊叫。秘密作戰室裡一片慌亂,但保安人員仍冷靜地按情況啟動應急程式。整個秘密作戰室鳴上刺耳的警報,作戰室閃著紅色警報燈。
「紅色警報,紅色警報!」
徐妙在蔣寧濤身旁,望向天花,那被冰刺打穿的洞。洞裡還吐出一絲絲黑色寒氣。
一根黑色的冰刺從另一個地方刺穿天花,刺中徐妙的背部,穿過心臟。她條件反射摸著胸口,掌心凍僵了。她也感到血液被冰刺凝固了。
「保護張書記離開!」
徐妙忍著痛楚大喊,四個在蔣寧濤和徐妙旁的貼身保鏢,跑到張小君的四周護送。張小君回頭一望徐妙。她正在的咬緊牙關,強忍冰刺帶來麻痺和刺痛。她痛苦得連喊一聲也不能,只向張小君示意不要理會自己。
正當徐妙目送張小君和保鏢離開,另一根冰刺刺中在張小君後面的保鏢。他不哼一聲倒地,其餘保鏢轉頭望了他一眼,也不發一言,繼續保護張小君離開。
一瞬間,冰刺從天花打了一個一個大小不一的洞,當工作人員慌亂地一邊閃避,一邊撤離。雨般的冰刺肆意破壞秘密作戰室的通訊設備和儀器。
張小君和工作人員逃離秘密作戰室,乘搭緊急用的高速升降台,大約70秒爬升了3000米。她乘坐國家主席專用海陸空三棲專車。工作人員也分別乘坐應急航行器護送。
「我們要到那裡去?」
在滂沱大雨下,張小君凝望窗外,只看見一大片模糊的綠色。因為保密原故,她不知道秘密作戰室的位置。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秘密作戰室是一個高原密林下三千米深的地下保壘。專車沒有啟用飛行模式,以密林掩護,在崎嶇不平的路上行走,卻出奇地平穩。
她離開了一個曾經給她安全感的地方,不只因那裡是一個最高保安級別的地方,也是權力最集中的一個細小作戰室。這個小作戰室便可掌握所有資訊,監測全國所有人民和設施。一間細小的秘密作戰室內,就可控制所有人民和設施。
秘密作戰室給予聯合會議真正的安全感,正是可逃避「公義審判者」的耳目。委員們可監察國家一舉一動,但「公義審判者」連委員的內心深層意念也能監測並執行審判。
高度集中的權力是極其脆弱的,需要高度保安級別來保護。「公義審判者」把自己縮在微型黑洞裡,其令人生畏的神秘感也是一種保護。
權力給人的安全感,正是控制。失去權力的不安全感,正是失去控制。
張小君連自己身在那裡,要往那裡去也不知道。
她正在聽天由命。
「到廣州書記官邸吧…」
她在不安全感中,隨口向司機說出一個給她安全感的地方,但司機沒有理會,繼續在前面一片模糊走。在她身旁的兩個貼身保鏢,正會心地調節儀器。
「把給你虛假安全感的東西放下吧…」
她彷彿聽見一把聲音,她空白的腦子添上了迷茫。
「張書記,我們聯絡上後備作戰室和聯合參謀部司令室了!」
貼身保鏢啟用應急車輛內的高保安度的通訊。視像會議影像只投射在她瞳孔裡,她身旁的保鏢和前方的司機也看不到視像會議。
她眼前有後備作戰室的馬建國總理、蔣平波副主席、俞祺部長和在聯合參謀部司令室的彭以誠上將。
「蔣主席和徐副總理也被『公義審判者』擊殺了…」
張小君向聯合會議報告。所有委員也從視像會議目睹他們被冰刺擊殺的過程。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信息是張小君逃過一劫。
「我們也聯絡上曹上將,幸虧他在!」
曹義上將當時也在秘密作戰室,當蔣寧濤遇刺後,他默默打點撤退工作,也聯絡上聯合參謀部司令室。當發出紅色警報進行撤離,他在殿後。他坐最後一輛應急車輛離開。
「蔣主席遇刺了,我們要選一個委員來當臨時主席,繼續領導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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