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暗裡的絕望

馬建國總理剛從休息室出來，在回去秘密作戰室主持政治局會議途中，突然失去知覺。隨從的工作人員把他枱進醫療室。醫療室滿了失去知覺的人，他們是失去任何生命氣息，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身體慢慢變得冰冷。

不同地方滙報，額上有綠點的人，全部失去生命氣息。

「馬總理不能回來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

蔣平波臨時國家主席繼續休息，其餘3位中央政治局常委回來會議。另有4位中央政治局委員被擊殺。中央政治局會議只剩下16位，另加周若冰在香港境內特朗普航空母艦和江瑜談判。中央政治局會議繼續由統戰部部長俞祺主持。

「俞部長，境內有25個反暗物質發射器停止運作，佔全數4份之1，分佈全國不同地方，原因不明。現在最大問題是…」

首席科學家姚逸遠院士匯報時失魂落魄，他只低頭讀稿，但每一句之間都有令人不安的停頓。當他仍在匯報的時候，又接到另一個匯報。

「俞部長，有4個微中子跟蹤器失去聯絡，只剩下11個，原因不明。」

麥映蓉教授向在主持政治局會議的俞祺部長。她在匯報前痛哭了一場，因為在彗星級量子電腦控制室任職電子工程師的丈夫，被「公義審判者」擊殺。微中子跟蹤器作戰室充滿愁雲慘霧，總工程師趙耀睴，還有一部份工作人員被擊殺，其餘工作人員也收親人被擊殺的消息。

「我們面臨最大危機是，微中子跟蹤器運作的分工，是高度精細和專門，不同領域的專家，不論是科學家或工程師，或是信息員，機電技工，都是無可取代的。但我們有四份一人員犧牲…」

麥教授強忍淚水多時，情緒達到臨界點，在中央政治局會議前崩潰。在她身後一位同事把她抱走了，很多同事大喊，「麥教授，麥教授！」。

俞部長主持了會議十多小時所面對精神壓力，加上他在官場近40年，每天戰戰兢兢的精神壓力，也不及這十多分鐘所面對的壓力。

「俞部長，慧星級量子計算機失去了有百分之25運算能力，原因不明。因為我們失去了很多專家，計算機要調至安全模式，只運用百分之5的運算能力。我們因節能而把功率調至百分之1.2，現在影響不大。」

滙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工程師王昭雨博士，年輕的她已經拿到教授級工程師職稱。她的職級不高，但是滙報人員中最鎮定的。

「朱同志怎樣？」

當在後備作戰室的俞祺部長在閉目養神，用他最大努力集中精神聽取報告，在相距一千公里的秘密作戰室的中央政治局常委鄧伯樂幫手提問。

他指的是首席電腦科學家朱馨教授。她從小是一個天才橫溢的數學家，但在科研其間，出現精神健康問題。她是黃先勇前妻楊帆教授的神學院的同學，她嫁了給一個牧師，一起在內地教會牧養。她在大學團契事奉，關心在讀博士生。

她事前已經把工作交給下屬，在控制室做關懐工作。她在五年前加入慧星級計算機團隊，除了領導科研工作，她也是團隊裡的大媽媽，關心隊員。在這次危機，團隊表現得十分平靜。

「我們要以引爆反暗物質，以同歸於盡，來威脅嗎？」

「我們要投降嗎？」

「我們要取消反暗物質發射嗎？」

在兩個秘密作戰室，中央政治局會議，不斷接收不同地方前後矛盾的報告，常委和委員們也陷入一片混亂。

「我們要找蔣平波同志來主持會議嗎？蔣寧濤主席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不少人懷念黃先勇和周若冰。

「黃書記在困難中總是沉著樂觀，周書記在困境中總是冷靜睿智，希望他們可以回來。」

「對，兩位香港的同志最後走在一起，可惜太遲了。」

在中央政治局會議，有少部份委員還可保持冷靜。

全國陷入一片混亂。在進行手術中的醫生，突然失去知覺，旁邊的謢士嚇得尖叫起來。

在行車道上，有四分一的車輛在公路上停下來。公路上機乎所有車輛是自動駕駛，當人工智能偵察到座駕位的人失去知覺，車輛會停下來。大量停下來的車導致嚴重交通擠塞。

有不少人工智能突然失去功能，網絡的資訊大混亂，大量數據庫停止運作。因為啟動了應急方案，關鍵系統還沒有被波及。

失去功能的人工智能，絶大部份是人工智能自我開發出來的更高端的人工智能，但科學家仍能控制它們。

大部份緊急指揮中心不能全面運作，工作人員也沒有預計出現如此大的混亂。

關於「公義審判者」怎樣進行擊殺，科家家、醫生等專家沒法考究。是傳送電波令腦部停止運作，還是腦神經失去作用。但醫生檢查不到身體上有任何物理上的傷害。雖然失去生命氣息，但身體也沒有腐壞。

不少人仍有一絲希望，將來會有復活。親人會把「遺體」好好保存，醫院也會把被「公義審判者」擊殺的，和其他原因死亡的分開處理。

蔣寧濤回到秘密作戰室，恢復臨時國家主席職務，接替俞麒部長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他的兒子蔣平波接替馬建國任臨時國務院總理。

有四分一國家領導人遭「公義審判者」擊殺，失去意識。即使維持政府基本運作，也十分困難。因為擊殺的隨機性，政府很難在職務上調整，有不少領導人接替職務時對部門的認知極為有限。大量任命是臨時性質，包括蔣家兩父子主席和總理職務，也是臨時性質，因為全國人大會議沒法即時提案和表決任命。

中央政治局全數委員出席常委會議，避免最高權力機構出現真空。

「各位同志辛苦了。」

蔣寧濤沒有細問他不在時所作出的表決，和期間各部門和作戰室所作出的滙報。他也示意不需要交代，他只是從旁觀察和發問。

在兩個秘密作戰室的工作人員再次陷入恐慌。

「你額上有橙點！」

作戰室各人互相對望，把所有額上有橙點的人找出來。

「平波同志，你額上有橙點。」

蔣平波下意識用手揉一揉額頭。其後發現有五位政治局委員額上有橙點。

「全國發現有三分一人，額上有橙點，其分布沒有發現任何規律。」

各地方由縣、到市、到省，層層上報至中央政治局會議。

「我們要停止向『公義審判者』發射反暗物質嗎？」

「我們要投降嗎？」

不論各決策機構，秘密作戰室等，再一次陷入絕望當中。

「我們直接啟動最後階段應急方案。」

最後階段應急方案，是把中國全境倒退到至20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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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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