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暗的對決 - 光之審訊(二)

光之審訊(二)

Oct 18,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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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實境」播放當今「自由聯盟國」較為寫實的國民生活。

在「自由聯盟國」，國民都不用工作，應該說國民沒有工作機會，可以說是全民失業。

一個男青年，因為沒有工作，他中午才起床。他半睡半醒地出門，在便利店領取了三包「零食」，到他的朋友家。

進門後，有一男一女穿著睡衣，衣衫不整，在客廳裡互相撫摸，旁若無人。他們人進到一間房子，各取一包「零食」。

「華哥、小娟，大家一起吃『零食』。」

「阿明，『公義論壇』多好，判定『零食』是生活必須品，現在成為國民福利。從前

『零食』是紅二代們獨享的！」

紅二代指網絡紅人的下一代。在「自由聯盟國」，最有權勢是網絡紅人。

「零食」大約一包香煙包大小，包裝上寫著

「給你長一對翅膀。」

把包裝拆開，有十支香煙大小圓柱的注射器。只輕輕按一下頂部，注射器可無痛注射到血液裡。「零食」溶入血液，可即時發揮效果。

「吸毒？是他們日常生活一部分嗎？」

黃一婷看到這個情境太感驚訝。藏罪在中國是嚴重刑事罪行，社會一概認為吸毒等同墜落。

任何毒品在「自由聯盟國」都是合法的。準確來說，那裡是沒有每一個人必須遵守的「律法」。

「這是『自由』，他們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只有像中國的極權國家，才要剝奪人民的自由！」

江瑜若無其事，他認為吸毒好比早上喝一杯咖啡。

「自由聯盟國」濫藥的情況極為普遍，國民漸漸感到生活無聊，需要刺激，大部份醫學研究集中在開發副作用少，不會上隱的精神科藥物。國民漸漸不滿足藥物帶給他們迷幻的感覺，不斷推出更強力的毒品。

「虛擬實境」突然十六倍加速播放，到一小時後變回正常速度。

華哥目光呆滯，有一個一邊拿著啤酒喝，一邊胡言亂語。阿明還清醒，在掌上電腦登錄「公義論壇」，在論壇語無倫次，大放厥辭。

「二百多年前，英國在中國傾銷鴉片，禍國禍民。現在『自由聯盟國』向國民銷售鴉片，卻是給國民用作自我麻醉，逃避現實。」

周若冰聲音依舊低沉，語氣沒有半點起伏。

小娟還能勉強地保持清醒，她在「虛擬實境」裡，和另外五名素未謀面的網民玩俄羅斯輪盤，由「公義審判者」隨機選一個人來擊殺。被選中的一位不知道何時會被擊殺，可能是馬上，一個星期，或十年之後。

「虛擬實境」播放在三個月之後，華哥在家中向同居三個月的小娟求婚。當她答應後，華哥把訂婚戒子穿上她的中指，馬上被「公義審判者」擊殺，伏在華哥的懷裡。

黃一婷尖叫一聲。

「小娟決定玩這個遊戲前，有否想過華哥？有沒有想過她的父母會如何的傷痛？」

「黃一婷，妳豈可在論斷她？她的生命不是屬於任何人，妳怎知道華哥會否為此傷痛？」

江瑜竟然在冷笑。他沒有說錯，「虛擬實境」裡的華哥好像若無其事，召喚了黑色靈車把同居女友帶走。他繼續在網絡上尋找另一個伴侶，又找多一對情侶一起同居。

三男一女的兩對情侶，他們也不能說清楚彼此的關係。在「自由聯盟國」裡，這稱為「開放式關係」。

「江瑜大主教，這是伊甸園，或是所多瑪蛾摩拉？」

所多瑪蛾摩拉是罪惡之城的代名詞，因為城裡的居民不遵守上帝戒律，充斥著罪惡，被上帝毀滅。

「小娟或許認為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可言。或許她連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誰也不知道。」

周若冰兩眼無神，喟然嘆息，抬頭望向「虛擬實境」投射出房子的天花板。小娟在「自由聯盟國」裡，認識人生無意義。周若冰困在「虛擬實境」裡，也漸感到人生本是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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