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中午的陽光並不足以驅走寒冷,聖誕的氣息在這冷冽空氣中已經相當濃郁。大多數家庭正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中,索妮婭和凱特琳卻忙著不同的事情。今天,索妮婭從牛津返回倫敦,回到了她已離開半年之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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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房子閒置了一段時間,索妮婭的家仍然保持著原有的整潔與溫暖,這全都要歸功於凱特琳的悉心照料。在過去的半年裡,凱特琳定期造訪,戴上花紋手套,親手擦拭每個角落,更換過期食品,並確保暖氣系統運轉正常,以抵禦寒霜的侵襲。當索妮婭推開門的剎那,她幾乎能感受到屋內空氣中充滿了凱特琳的溫柔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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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搬家事對她們而言,不過是把一些衣物和個人物品歸位,算不上繁重。不到一個下午,凱特琳和索妮婭已合力將紙箱中的物品迅速歸類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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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是最後一件。」凱特琳從紙箱中抽出一件折得整齊的毛衣,熟練地將它放在衣櫃最上層。「這裡是你最愛的針織衣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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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你已經完全熟悉我家了,可能比我自己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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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揚起眉毛,得意地說道:「那當然,以後找不到東西,儘管問我,我這個臨時管家可是隨傳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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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像變魔術般從身後的袋子裡拿出了一串彩色燈串,還有五顏六色的聖誕花環和緞帶。「給,這是為你準備的小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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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臉上瞬間現出驚喜的神色,她接過燈串,顫抖的指尖輕觸那些冰冷的小燈泡。「這是……你何時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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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快到了。」凱特琳俏皮地瞇起眼睛,「我一直等著你回來,一起慶祝這個節日,我們要好好裝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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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輕撫著手中的燈串,眼眶中閃爍著淚光:「凱特琳,謝謝你,你為我做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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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輕輕拍了拍索妮婭的背,微笑著說:「傻瓜,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未來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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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細心地將彩燈繞過客廳的置物架,而凱特琳則慢慢地將精緻的聖誕裝飾挂在牆上。兩人的動作在屋內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馨。正當裝飾即將完成,索妮婭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的笑容微妙地轉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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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她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沉思,「或許這段時間,我還得常常找你幫忙,我的記憶還是很混亂,很多事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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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放下手中的掛飾,笑容中帶著溫柔和關懷。「別著急嘛,你才剛剛痊癒。」她向索妮婭靠近了些,輕擁索妮婭的肩膀以示支持,「慢慢會好起來的。而且,也沒有甚麼事要急著想起來,現在就先輕鬆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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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的眼神一凝,嚴肅地反駁:「不,你不是說現在這些事情和亞倫有關嗎?這是你一直最想知道的事,我在失去意識前大概是知道了甚麼關鍵,要是能想起來的話,應該會有很大幫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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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心中一痛,但還是擠出笑容:「當然,我非常想知道關於亞倫的真相。」她輕撫索妮婭的手,輕聲說,「但我更不想你為此受苦。記憶慢慢回來就好,不要勉強自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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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索妮婭明白凱特琳擔心她,不過她心裡卻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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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提起精神吧!」凱特琳嘗試用活潑的語氣打破索妮婭的沉默,她知道這位朋友剛從病榻上爬起,又經歷了一天的奔波,疲態盡顯,現在可不是討論那些不可名狀、令人膽寒的異事的時候,而是要轉換話題,尋找一些更為溫暖、令人安心的節日色彩:「聖誕就要到了,我每年都會回家與父母共度這個時光,今年你也來吧?我母親的聖誕鵝特別美味,還有我父親會調製熱紅酒,那香氣和溫度能驅散任何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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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微微點頭,神情夾雜感激與迷茫:「謝謝你,真的很誘人。但我好久沒回家了,我想我也應該去看看家人。」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家的概念對她來說,既親切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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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不願放過這個讓索妮婭感受到家庭溫暖的機會,她溫柔地握住索妮婭的手,眼神堅定:「那今晚就去我父母家吃飯吧。我們已經收拾好,接下來沒事,我爸媽家就在隔條街,很近。要是飯吃得晚了,妳在我家留宿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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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正要說些甚麼,凱特琳卻搶在她前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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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決定了,我打電話通知媽媽。」凱特琳完全不給索妮婭拒絕的空間,立即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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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疲憊和不安籠罩的夜晚,凱特琳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堅信,她不能讓索妮婭獨自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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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婭無法拒絕,微微點頭,緊緊擁抱了凱特琳。此刻的擁抱就是誓言,承諾無論未來如何變化,二人都將永遠珍藏這份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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