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看上去高挑瘦弱,頭髮凌亂,臉色蒼白,雙頰凹陷,兩眼空洞無神卻又隱約夾雜著濃濃恨意,神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男人,就是我時常在週遭人口中聽到,且風評都相當不錯的前任貼身保全姚順,也是這次整個事件當中,散播女孩們行程資訊,駭入公司檔案竄改合作攝影和行程地點,與人蛇集團勾結,意圖將女孩們引入無間地獄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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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我首次,正式的與這名前任的貼身保全面對面的見面,在籃球館的那次碰面,因為韓友芝的情況緊急,還有因一時散漫而導致危險發生的行為,令我當下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其身上,自然而然也不會去細看他的長相,僅有些許模糊的印象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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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對眼前此人這麼不熟悉的我,亦被「與女孩們交情甚深,人人口中皆連連稱讚的前任貼身保全竟是最後的魔王」這荒唐離譜的事實給驚的說不出話,更不用提身後震驚到臉色煞白的三位女孩,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夏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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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身穿白色帽T黑色長褲,死氣沉沉的嘴角上揚,同時揚起左手對著我身後的三位女孩招手,以他那聽上去有氣無力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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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芝,筱君,Lina,好久不見了,妳們這段時間過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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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友芝美眸瞪大,臉色慘白一片,雙手捂著嘴顫聲道:
「姚......姚順大哥......為什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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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吧......姚順大哥,這只是在開玩笑對不對?就像以前你常常開玩笑逗我們一般......這一切都是假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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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韓友芝與葉筱君不願相信的質問,姚順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將視線移向了雙目如同利刃一般的夏雨晴,淡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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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事還是那麼的有效率,還是那麼的雷厲風行呢,總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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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臉上陰霾遍佈,寒聲問道:
「姚順,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事,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究竟給筱君她們造成了多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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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表情依舊沒有變化的平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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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我也知道我勾結了什麼樣的組織,犯了什麼樣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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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姚順便將視線移向了Lina等三人,忽地綻放出了一個極其燦爛又詭異的微笑,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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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友芝,筱君,對不起,讓妳們失望了,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情,那都是我做的,沒有任何人逼我,是我洩漏了妳們的行程給狂熱粉絲,也是我駭進公司內部的電腦竄改了妳們的行程地點,也是我勾結人蛇集團,讓妳們身處於危險之中,這一切,全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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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這一段話的時候,姚順語氣平穩,神態自若,雙眼雖因笑容而微微瞇成一條線,但也能看的出他的眼神木然又冷漠,那看似談笑自若的神情,就好像只是在承認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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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眼眶逐漸泛起了淚光,聲音顫抖哽咽的說道:
「不對......你不是我認識的姚順大哥......我所認識的姚順大哥,明明就是個處處為別人著想,溫柔正直的好男人......你究竟是誰?真正的姚順大哥去哪裡了?你......你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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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Lina從顫抖逐漸變的激動的語氣,我不自覺的將目光移向其雙眼,心裡升起一股訝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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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吃午飯時,聽著Lina談論姚順時的語氣,就似乎對其有種特別的情感,如今面對眼前的姚順,Lina比其他兩位女孩們情緒更為激動,更加不能接受的模樣,更是讓我心裏對此更加的對Lina的心思更加的疑惑,兩人間似乎有什麼特別情感的感覺也愈來愈深,姚順笑容稍歛,聲音卻依舊溫柔的對著Lina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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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Lina,但妳認識的那個姚順大哥,在他被革職的那一天,就已經徹底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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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我和韓友芝不自覺的將目光移向了夏雨晴,畢竟姚順遭到革職,是夏雨晴做的決定,而夏雨晴表情亦生出了些許變化,從原本的陰沉變為何些微的愕然,姚順淡然的將電腦椅轉向我們,悠然坐下後,看著夏雨晴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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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紀人,您知道,在您將我開除後,僅僅四天,我的人生發生什麼翻天覆地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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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對夾雜著不同情緒的眼睛注視下,姚順緩緩說道:
「在我當上貼身保全之前,我們家庭的生活狀況一直非常拮据,我的老母親體弱多病,需要時常跑醫院治療外,還需要有人照顧,我的大哥為了撐起我們一家,不辭勞苦的在外頭一人兼職三分工,早出晚歸的生活著,而我的職責,就是負責待在家中,照顧好體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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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姚順如同陷入某種低落的情緒一般,續道:
「直到有一天,意外找上了門,哥哥在工地上班時,發生了灌漿意外,建築中的大樓發生了塌陷,而那裡的工頭,卻為了防止公司因為意外被揭露而出現虧損,竟沒有第一時間就通知救援隊,而是拖延了一個小時後才通知,甚至刻意將我大哥送到離工地有著一個小時路程的醫院,由於沒有儘速就醫,錯過了關鍵的救援時期,我哥哥因此變成了一個終生的殘疾人,家裡因此沒有了唯一能賺錢的人和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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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姚順眼神愈來愈黯淡,像是看不到光明一般,再道:
「為了我的哥哥和媽媽,我不得不扛起哥哥的重擔,在外頭到處尋找著工作,但苦於沒什麼工作經驗,不斷的遭到拒絕,直到我在網路上,看到了總經紀人您發布的徵人布告,看到如此高薪,便燃起了我的一線希望,我帶著履歷來到公司,雖然一開始也並不順利不斷被拒絕,但我從來沒有放棄,因為放棄了這份工作機會,就是放棄了我們家,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打動了替我面試的人,准許我進入貼身保全的測試名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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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將視線移向了夏雨晴身後的Lina,露出一抹微笑道:
「Lina,謝謝妳,當時的事,我至今都還很感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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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我心頭微微顫動,將目光再次移向Lina,而後者則再也抑制不住一般,兩行熱淚滑落臉頰,傷心欲絕地看著姚順,看到此也不難猜出,當時替姚順進行面試,並最後讓其通過參加貼身保全選拔的人,就是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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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收回目光,再次將其移向已然面無表情的夏雨晴,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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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貼身保全這份工作,我有了豐厚的薪資,也漸漸有了足夠的財力,能夠養活我的家人,撐起我的家,甚至在我存夠資金後,我開始聘請了律師,與那黑心的建設公司打起了官司仗,即便勝算渺茫,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要替我那可憐的哥哥出一口氣,但是就在一切看起來漸漸好轉時,我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瘋狂粉絲和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會毀了我辛苦拼來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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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友芝嬌軀一顫,不自覺的將目光移向了我,我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裡非常清楚,他所指的那個瘋狂粉絲,正是在籃球館裡時,潛入韓友芝休息室,並試圖對其進行強暴的那個猥瑣男人,而那名陌生男人,就是一肘將姚順打暈,並阻止了那瘋狂粉絲的我,夏雨晴在醫院時也親口說過,姚順正是因那次的事件,而被以怠忽職守的理由給解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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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緊鎖姚順雙目,心裡則大致明白了,為何她們口中的那個姚順大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姚順像是沒注意到我的視線一般,依舊死死盯著夏雨晴,語氣愈來愈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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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去了這份工作,我面臨著無法繼續支付律師費,官司沒有任何希望能打贏的情況,還有家裡也沒有了任何經濟來源,而家裡雖然還有些存款,但那些錢,也只夠我們家支撐個半年,之後我們家,又勢必會回到以前的那窮苦日子,甚至還可能更不濟,連飯都吃不起的窮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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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姚順的眼皮微微抽動,像是在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般,好一會兒後,才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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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獄到天堂,卻又從天堂掉到地獄,總經紀人,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我知道,您有著自己的考量,您要顧全的不只有女孩們,還有整個公司的運營利益,但我只是個為了生存而不斷掙扎的小小蝦米,而您卻連讓我這個小蝦米生存的機會,都給拔掉了,您還真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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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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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話音未落,夏雨晴卻出聲打斷了他,前者愣然之際,夏雨晴面無表情的將頭微微上仰,些許以下巴對著姚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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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就該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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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順與眾人的注視下,夏雨晴說道:
「的確,你的家庭情況,我有聽Lina與我說過,因此我對你的情況略知一二,也是因為如此,我不單單佩服你在最後面試時的毅力,也對你需要一人扛起一個家的重擔感到同情,在你幹出這些破事以前,我心裏還是有些敬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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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夏雨晴話鋒一轉,口吻轉瞬之間降到冰點,冷冷的道:
「但我們都是成年人,人可以同情你,幫助你,這個社會卻沒有義務去理解你的難處,為了你而破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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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在聽到夏雨晴的話語後,頓時僵在了原地,看上去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般,夏雨晴容色不改的立於原處,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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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升任貼身保全的那天起,我就告訴過你,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有任何重大失誤的工作,一旦女孩們是因為你的失職而出現任何損傷,你都必須要負起全責,你自己捫心自問,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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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臉色愈加陰沉的姚順,夏雨晴不打算停止的道:
「珂妮跟琦薇被瘋狂粉絲包圍,不知所措,你卻依舊選擇只用口頭勸說,不是以實際行動去保護她們,最後還是其他保全們的支援趕到,才勉強將她們帶了出來,但她們兩人也因此身上掛彩,這個我沒有跟你計較,睜眼閉眼的過去了,敏舒和美真被狗仔一路跟拍時,她們兩人都發現了卻只有你沒有發現,而是等到那狗仔囂張的直接走到她們面前狂拍時,你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但你依舊選擇用口頭警告的方式,甚至最後還報警才解決這件事,那一次我也沒跟你計較,也只是輕微懲罰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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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語氣愈說愈重,到最後甚至豪不客氣的道:
「你還有很多類似這種事情發生,一次次的讓女孩們即便身處危險之中也不知道有誰可以依靠,我也都不斷不斷的給你機會,上頭對我說要開除你時,我也一直勸說他們,希望能讓你有時間成長,但你最後給我看到的,卻是因為看球賽而讓狂熱粉絲闖進休息區,如果不是因為無名大哥即時阻止,友芝早就被侵犯得逞了,我給了你一次次的機會,你卻給了我一次次的失望,你還覺得,你不該被革職,不該被取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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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姚順的臉色已然完全陰沉了下來,垂頭不語,看著沉默不語的姚順,葉筱君聲音顫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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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大哥......現在還不遲......回頭吧,我們可以一起跟高泰柱警官解釋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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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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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姚順依舊低著頭沉吟不語,Lina亦語帶哀傷的勸道:
「一起走吧......姚順大哥,別再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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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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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出聲打斷勸說的女孩們,冷冷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姚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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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至於把你革職,只是要讓你為你擔任貼身保全以來,所犯下的大小失誤負責,你的人生後續如何,家人該何去何從,那都是你自己的問題,沒有人有義務要為這件事替你負責任,我話就說到這裏,至於你明不明白,那一點也不重要,因為眼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得面對你犯法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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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蒼白的臉龐在陰霾遍佈下不斷發生變化,片刻後,才緩緩恢復平靜,嘴角再次飄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緩緩抬頭,與肅穆的夏雨晴四目相對後,一字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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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或許您說的對,我的確得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我同時,也得為了我的家人,我的生存而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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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姚順忽地露出一抹看似開朗卻令人心顫的露齒笑,對著夏雨晴異常的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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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已經無法回頭囉,總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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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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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話音一落,兩旁的木門忽地發出巨響,下一秒雙雙被打開,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從兩扇門內衝出了一群手持短刀,黑衣蒙面的黑衣人,片刻便團團護在了姚順身前,見此情形,葉筱君與Lina被嚇的花容失色,而韓友芝在露出驚嚇神情過後,無意間看了我一眼,見我依舊泰然自若,面無表情,頓時容色稍緩,定下了心神,夏雨晴環目掃視著眼前的黑衣人群,面如寒霜的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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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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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緩緩起身,臉上的笑容逐漸露出些許癲狂的神情,「溫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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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與人蛇集團合作時,我們就已經講好了,我給他們商品,他們則會支付我相對的酬金外,還會替我聘用律師,讓我打贏官司,而我開出的商品,就是Sunshine Lady’s,至於女孩們的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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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們不可置信的目光和殺意劇盛的夏雨晴目光灼灼的注視下,姚順忽地提高音量,雙目瞪大,笑容轉變成了令人發寒的邪笑,興奮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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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的價位,是十億起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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