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如同百多顆震撼彈在我身旁同時爆炸一般,我頓時腳下一愣,一時之間忘了施力,令葉正格有了緩氣的時間,而我則雙眼瞪大,無法相信我所聽到的真相,葉正格吃力的挪開我的左腳,正想從地上爬起,卻感到正臉一疼,緊接著整個人飛了出去,「碰!」的一聲砸在了其身後的牆上,兩眼一翻,眼鼻口皆流出了分泌物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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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如同洩憤般用勁踢飛葉正格的右腳,強壓下心裡即將爆發般的怒火,而後一個轉身飛奔出暗巷,腳下狂奔的同時亦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Lina的電話,眼下我沒有時間憤怒,沒有時間洩恨,我心裡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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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葉筱君,必須立刻找到她,不然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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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大哥,你打來的正好,我跟你說,那些混混現在剛離開學校,在校外的那個死巷內集結了好多人,我沒辦法確切說有幾人,但是粗估有四十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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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腳下不停地同時出聲打斷Lina,說道:
「Lina,告訴我筱君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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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道:
「筱......筱君家?可是總經紀人不是說不能讓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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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解釋了快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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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來,Lina從來沒有聽過我大聲咆哮或是喝斥的模樣,或許也是因此將她嚇的不輕,她足足發愣了五秒後,才口吻慌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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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江南區XX路XX巷裡,算......算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巷子,裡面沒有什麼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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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地址後,我剎那間於一個交叉路口停下腳步,在各個路標上快速來回掃視後,迅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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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裏與我集合,記著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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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不理會Lina是否有回應,便一把掛斷了電話,確定了方向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筱君所居住的巷弄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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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狂奔的同時,我心裡亦感受到了無比複雜的情緒,其中雖然夾雜著怒火,但更多的是不能理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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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理解的是,為何會有人如此不要臉,又如此的視自己的親骨肉如可拋棄物一般,重男輕女這四個字,已不適合套用在葉正格身上,而是他根本已經不把他女兒當成一個人,只把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甚至可以說是如同那些人販子一般,將她視作替他那寶貝兒子擦屁股的值錢商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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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惡劣的雜碎,根本就不該存在於世上,方才沒有一腳將其送上西天,想來真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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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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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放開狂奔了一段時間後,我猛然狠踩地面強制煞住衝勢,停在了一個拐角處,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兩條通往不同處的小路,其中一條便是葉筱君所居住的小巷子,問題是,兩處的巷口,皆沒有路牌標示這個巷弄的名字或是號碼,那究竟哪條路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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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焦急之時,我無意間將目光移向了被路燈照耀的一塊地面,映入我眼簾的「線索」,頓時將我的注意力集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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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太出來,但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在路燈的照耀下,地上有著非常淺且不明顯的腳印,且這些腳印不只多,還非常的雜亂,像是有著很大一群人經過此處一般,看到這些腳印,我心裡不禁想起Lina告訴我的,那群小混混集結了足足四十多個人的話,想到此處,我忽地感到一陣背脊發涼,因為在這一瞬間出現在我腦海裡的畫面,恐怖至我無法想像,我再無任何猶豫,朝著有著許多腳印的左側巷子內拔腿狂奔,心裡則不斷的重複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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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一定要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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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路燈就像是指引我方向的嚮導,令我在寂靜無聲的單行巷狂奔也不會迷失了方向,也不知在巷弄內響起了多少次的腳步迴盪聲,忽地,一間看似簡易破舊的住房,和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雙雙灌入我的雙眼和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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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不要!!不要!!救命!!!!嗚嗚嗚!!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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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收止衝勢,緊急停在了這間住房前,雙眼瞪大的緊盯眼前的小房子,我極能肯定,此處就是葉筱君的住所,因為那傳進我耳內的尖叫哭喊聲,就是葉筱君的聲音,同時傳入我耳內的,還有屋內一群男人此起彼落的淫笑和興奮的吶喊,我雙腳猛力蹬地,剎那間衝至了葉筱君住家門前,正打算使力破門而入,葉敏豪顫抖的聲音卻在此刻傳進我耳裡,只聽其提高音量,像是鼓起勇氣的窩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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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各位大哥們,拜託別這樣,有......有沒有其他方法,他......他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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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西八~煩死了,你話怎麼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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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葉敏豪說完,那名領頭混混的聲音從裡頭傳來,奇怪的是,當這名領頭混混一開口,裡頭其餘男性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只剩下葉筱君驚恐的啜泣聲,而過了一會兒,那領頭的混混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只聽其聲音冷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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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要在你姐姐面前斷了你的手腳來還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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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道:
「別忘了,這可是你今天下午親口向我們說妳能接受的,現在怎麼又想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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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我感到自己內心深處,湧起了自從在海灘甦醒後,從未有過的森寒殺機,不僅僅是對這群小混混,還有對葉敏豪這個窩囊廢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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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混混的這番話,似乎是堵住了葉敏豪的嘴一般,屋內沉默了片刻,那帶頭的又忽低嘿嘿笑了幾聲,語氣變溫和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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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豪啊,我們也對你算很仁慈了,你看看,兩千萬高利貸,用你姐姐的身體就能償還,這不是穩賺不賠的一件事嗎?再說了,我們也很尊重你的意願對吧?你說不要對你姐姐用毒品,我們也照做了,說來還要感謝你呢,你做的這個決定,讓我們那包XXX可以做為商用,所以啊,你就乖乖在一旁看著就好了,幾個小時後,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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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只聽其拍了拍手,而後放聲興奮的叫道:
「好啦!!兄弟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讓他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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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室內裡再次傳來如同狼嚎般此起彼落的「吼叫聲」,緊接著「碰!」的一聲,好似人被推倒在什麼東西上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葉筱君淒厲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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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敏豪!!救我!!誰來救救我!!!拜託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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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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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筱君絕望的情緒來到頂峰時,一聲巨響瞬間蓋住了屋內所有的聲音,與此同時筱君住家的木門伴隨著巨響飛進了屋內,裡頭的男混混們頓時從興奮的淫笑聲轉為了有些驚嚇的驚呼,眾人的注意力,亦紛紛集中在了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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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陰沉,緩步踏入門內,而映入我眼簾的,是不下四十餘名,都身穿XX高中制服的男學生們,一個個都穿金戴銀,神色不善,而葉筱君本就看似簡單樸素的小家,早已被這群不速之客搞的杯盤狼藉,其中,有四名學生已然脫掉了自身的上衣,將葉筱君按於床上,準備施以獸行,而葉筱君身上早已被脫的只剩穿在身上的內褲,全身幾乎已一絲不掛,兩行恐懼絕望的熱淚不斷的從眼眶中流出,而因為依舊被壓制著的緣由,她仍然沒辦法起身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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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目噴火的掃視著屋內的所有人,那抑制我情緒的防線已然接近潰堤邊緣,此時,其中一名金髮混混緩過了神來,先是將目光停留在我壯碩的身軀上後,才恢復其混混本色,眼帶嘲弄與不屑,以譏諷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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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嚇我一跳,大叔你誰啊?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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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沒有答話,但由於辛苦抑制情緒的關係,左眼皮不斷的跳動,看著這金毛如此囂張跋扈的模樣,我能確定,他就是那名領頭的混混,忽地,我身後突然傳來了跑步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直到來到我身後才停了下來,而後,便是一聲熟悉又驚嚇的大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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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君!怎麼會......你們這群天殺的畜生!還不快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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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的聲音一出,依舊赤身被壓制於床的葉筱君先是瞳孔瞪大,像是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一般,可隨後又再度被絕望所掩蓋,聲音顫抖卻聲嘶力竭的掙扎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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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姊,妳快走!!快逃!!不然妳也會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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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頭的混混聽了葉筱君的話,回頭瞥了眼立於我身後的Lina,而後露出一抹噁心的微笑,舔了舔嘴唇,奸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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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們的代課老師嗎~雖然不知道妳怎麼會在這裡,但既然都被妳看到了,當然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妳離開,妳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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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竟乾脆的脫掉制服和褲子,接著緩緩走向了我身前,挑釁的看著我,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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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今天妳們有福氣啦,不只有了主菜,還送上了甜點,還愣著幹什麼?抓住這前凸後翹的騷貨,把這礙事的大叔解決掉扔出去埋了,然後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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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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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和骨折的聲音當即傳進眾人耳內,領頭的混混在一剎那鼻血狂噴,還來不及慘叫,又感到頭髮一緊,瞬間已整個人身不由己的離地飛起,下一秒已像顆躲避球一般整個人朝著壓制著葉筱君的混混飛去,頓時再傳來了猛烈的撞擊聲和五個人淒厲的慘嚎聲,一切發生的太快太急,眾混混才剛受到驚嚇,我已雙腳全力一蹬,如同大炮轟出的炮彈一般彈射而出,瞬間閃至葉筱君床前,雙手疾探,兩秒內將翻在葉筱君身上的三名混混全部如同垃圾般向後摔去,頓時身後再傳來了好幾聲混混反應不及而跌倒的慘叫與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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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此刻,我與葉筱君終於正臉對視,後者則先是驚恐的神情,而後雙唇不住顫抖的同時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只是與方才的不同的是,此次其流的眼淚,是彷彿在黑暗絕望中看到巨大希望與光亮的喜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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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別於葉筱君心境上的變化,此時此刻的我,心中卻只有兩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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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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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地,此刻,是自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理智線已然徹底斷裂,未成年?還是個孩子?只是個學生?這些都早已無關痛癢,這間屋子,就是他們即將面對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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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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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葉筱君的表情變化,臉上青筋浮起,雙目殺氣四溢的抓起倒在一旁金毛領頭的腳踝,猛立起身,將其整個人如同武器般甩起,下一刻「碰碰啪啪!」的劇烈擊打聲不斷迴盪於屋內,同樣迴游於這小房子的,還有骨折肉裂和此起彼落,聲聲淒厲刺耳的痛呼慘嚎,那金毛混混被我當成了手中殺傷力最強的武器,對著週遭反應過來一擁而上的混混猛烈「鞭打」,且全力不留手,我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在劇烈的憤怒之下爆發出了自失憶以來從未有過的蠻力,雙手大開大闔揮舞的同時,上身與下身的協調性彷彿來到了一個我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境界,上竄下鑽,掃堂飛踹只在一息之間,全身的感官也擴張到了從未有過的敏銳廣泛,四十多名混混學生,在痛苦的慘叫聲中一個接一個的濺血倒地,或是被劇烈擊飛重重摔出,連哀號也做不到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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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我手裡的「武器」早已渾身是血,眼冒金星,全身上下疼的連哀嚎聲也喊不出來,而原本已混亂無比的家中,更是處處被鮮血染紅,宛如一個毫無人性的屠宰場,兩名女孩子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真實恐怖的場面,Lina被嚇的只懂瞪大雙眼,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葉筱君更是緊緊抱著床上的棉被,全身劇烈的抖顫,雙眼瞪大的無法再大,不敢置信的直視著微微喘氣的我,而瞧我的眼神,就像是再看著地獄裡爬出的鬼神一般,眼裡滿滿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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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肆意的發洩心中的怒火後,我深深吸了口氣入肺,大腦得到氧氣,頓時意識清晰了不少,而此時的我也才注意到,我全身上下,早已被鮮血覆蓋,而我手裡的那個金毛領頭,也早已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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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放開那金毛的腳踝,環顧四周,再也沒有任何能爬起來的混混,而就在此時,我感到腳踝一緊,低頭瞧去,只見一名身軀較為壯碩寬大的混混,死死抓著我的腳踝,以手臂辛苦的撐起上半身,艱難卻咬牙切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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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這混帳大叔......你以為......自己能平安無事嗎......我們可是......未成年......你這麼傷害我們......就準備吃牢飯吧......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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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混混話音剛落,立時感到頭皮一疼,緊接著整個人朝上飛了起來,下一刻衣領已給我牢牢抓死,如同小雞般被我整個人提起離地,我深深凝望進其驚恐卻不服氣的雙眼,一字字沒有情緒卻又帶著濃重殺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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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未成年,就不會有面對死亡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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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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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混混還未來的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刻已被我高舉過頭,而在他耳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冷冷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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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你說你們是未成年,那也不是不能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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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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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男混混還瞪大雙眼,腦袋空白的看著天花板,下一刻整個人重力加速度的被重重砸於地面,混混頓時口鼻噴血,眼冒金星,但不待其有哀號或喘息的機會,下一刻其整個人再次被高高舉起,又被連續兩次狠狠砸向了地面,在第三下猛砸的當下,一聲聲清脆的骨裂聲傳進眾人耳內,男混混雙眼上翻,口水眼淚參雜著鮮血流出,當場失去意識,我一把其放開任他頹然跌落地面,木無表情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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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來就在輪椅上度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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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原本還氣焰囂張,我行我素的混混群,轉瞬間已全都渾身浴血的倒在地上,紛紛傷重失去了意識,我緩緩轉動身軀,掃視著已如同煉獄般的現場後,轉頭望向了仍然呆若木雞的Lina,沉默對視片刻後,才將目光轉向了身後仍然抱著棉被顫抖著的葉筱君,在看見其驚疑不定的眼神後,剎那間,原本瀰漫於我全身的殺氣立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我環顧四周,撿起地上散落的紙巾略為擦拭雙手和臉後,才緩步走向葉筱君,後者像是感受不到了我身旁的戾氣一般,雖依舊眼帶驚慌,但似乎有了些許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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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至床邊,輕柔地坐於床沿,微微探手示意葉筱君將棉被交給我,後者貌似在經過一陣思想鬥爭後,才緩緩的鬆開棉被,將其遞了過來,見葉筱君如此的反應,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也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雖然葉筱君曾親眼見識過我與保全人員們戰鬥的場面,卻從來沒見過我如此暴力狠辣的一面,因此我全然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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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溫和接過棉被後,挪動身軀靠近了點葉筱君,在其因我靠近而身體瑟縮之時,我展開雙臂,手腕輕輕一抖,下一刻已將整張棉被柔順的蓋在葉筱君身上,雙目無視葉筱君赤裸的上身和胸部,眼神內沒有了任何的殺意和怒火,變回了以往的溫柔又帶些冷淡的目光,邊替其拉緊蓋身的棉被,邊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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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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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熟悉的磁性聲調,和我關切的語氣以及溫柔的動作,葉筱君就像是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戳中了一般,眼眶再次泛淚,低著頭咬緊下唇搖了搖頭,而此時,Lina亦回過了神,趕忙跑至我身旁,在我起身讓位後坐至我原本的位置,探出手一把將葉筱君抱於懷內,不斷柔順的撫摸其秀髮安撫葉筱君快要潰堤的情緒,後者則將頭埋於Lina的胸內不斷地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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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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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ina安撫葉筱君的同時,身後傳來了一聲物品掉落的響聲,我回頭望去,赫然看見早已嚇的小便失禁的葉敏豪,緩緩的從一張椅子後爬出來,在探頭與我對到眼的瞬間,頓時再次嚇的瞳孔瞪大,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然而,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異變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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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忽地傳來一陣汽車轟鳴的聲響,隨後便是停車和熄火的聲音,我轉頭朝外頭瞧去,只見一個人從駕駛座下了車,口裡還抱怨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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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傢伙說什麼有驚喜要給我,結果約在了一個這麼偏僻的巷子和住家,到底是要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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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此人的聲音,我就感到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仍然沒有頭緒,只懂的緊盯著那人關車門鎖車門的背影,直到那人剛轉過身之時,看清了他的正臉,我瞬間呆愣的瞧著那人,而那人剛安頓好車子,並轉身朝屋子走沒幾步,便看見了同樣緊盯著其雙目的我,頓時亦如同我一般呆愣原地,而他也像是認出了我一般,見我神色不善,先是緊張的嚥了口口水,而後才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裝,大步跨進了屋內,立時便被屋內的慘況驚的停下腳步並倒吸一口涼氣,過了片刻才勉強鎮靜情緒並走至我身前,無視在一旁的Lina與葉筱君,目不斜視的微微低下頭,恭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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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大哥,自上次分別後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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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男人稱呼我為「怪物大哥」,我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這是誰取的蠢綽號,表面上卻依舊扳著一張臉,沉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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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恆朝,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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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提問,崔恆朝雖依舊低著頭,卻是鎮定自若的解釋道:
「約莫在今天下午的兩點,我收到了一則陌生訊息,而發件人告訴我,他是我們青龍幫在江南的一名基層小弟,並自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可我卻從來沒聽過他的名號,面對我的質疑,他只告訴我,他們會證明給我看的,也向我承認了,青龍幫有一筆正在追討的高利貸是他們秘密代勞的,最後,他告訴我,今晚的六點,想跟我約在這個地方,讓我們看看他們的骨氣和膽量,證明他們真的是青龍幫的一份子,出於好奇心,最後我才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來到了此處,卻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怪物大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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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崔恆朝的解釋,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倒在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那金毛混混,而後又將視線移了回來,默默攤開右手掌,死死盯著崔恆朝,而後者先是愣了半晌,隨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趕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並打開了通訊軟體與聊天紀錄,將其恭敬的放上我的手掌,我接過手機一瞧,上頭的對話紀錄,也確實如他所說,在掃視完對話內容後,我無意間瞥了眼對話者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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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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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默念了這三個字後,又回頭看了眼那倒地的金毛,想來,申智勇,應該就是這金毛的名字了,只是,我心裡,仍然有著一絲不解,我淺舒了一口氣,隨後對著崔恆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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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到這裡之前,可想過約你來的這個人,有可能是個未成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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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崔恆朝頓時錯愕的抬起了頭,一臉疑惑地與我對視,我環顧著四周掃視倒地的這群青少年混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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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看到的,週遭這一個個倒在地上的人,他們都只是未成年的高中生,而約你來的這位申智勇,就是躺在我身後的這個小屁孩,也是這群混混的領頭羊,他們更是時常聲稱他們是青龍幫的人,無論是對外或對內,這些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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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恆朝呆愣地聽著,同時臉上又充滿了錯愕,不解,和糊塗的情緒,見他一臉矇圈和「無辜」的模樣,我嘴角微微飄起一絲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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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模樣,你是真不知道有這件事,甚至連青龍幫內有未成年也不清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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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笑意不減的續道:
「沒關係,你不知道的話,或許別人會知道,不如我們也把他請來,釐清整件事的脈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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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雙手插兜,語氣從輕鬆轉變為了肅穆寒聲,雙目如同銳利的刀鋒般直直瞧進崔恆朝的雙眼,而後一字字清楚又冰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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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好話不說第二次,把你們老大給我叫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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