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韓友芝在唯美星空下的深夜約會,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三點,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小時,但無論是韓友芝含笑看著我暴風般掃蕩桌上食物,還是她依偎在我懷中,對我說著綿綿情話,或是一起回憶當初的相識,和過去一年所發生的事,我們兩人都樂在其中,直到韓友芝眼皮逐漸沉重,我才將之慢慢背回家中,結束了這難忘的「甜蜜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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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兩人度過短暫二人世界後的隔天,一則翻天覆地的大新聞,瞬間攻佔了整個韓國時事的頭條,整個韓國社會,甚至因為這個新聞而一片譁然,議論紛紛,甚至後續的報導,更是點燃了韓國人民的極大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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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全智雅所料,和當年的燦映集團如出一轍,全智雅以匿名的方式,公開手上所持有的金會長長年犯罪的毀滅性證據後,眾星集團在短短半天內,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不僅引發全大韓民國的民眾們密切關注,隨著熱度的不斷上升,金會長不僅僅遭到扣押處理,眾星集團的股價更是斷崖式的不斷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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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龐大的輿論和法律壓力,賊心不死的金會長,還妄圖利用自己的權勢,像當年的楊穆寧案一般處理,但如同全智雅所說,此刻要扳倒他的,不再是一個人的力量,而是一個比他還要強大數百倍的頂尖財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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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會長此一舉動,反倒被全智雅利用,動用手中力量壓倒金會長的同時,又連繫了楊穆寧的家人,說服了他們,站到了廣大新聞媒體的面前,將當年楊穆寧的死,利用輿論的浪潮再次搬到大眾眼前,一時之間,群情再次激憤,民眾再次想起了,當年那以命相抗的可憐女孩,對金會長的撻伐之聲,更是來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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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聲的影響,輿論的壓力,UN集團的打壓,以及法律的四面圍剿,眾星集團的股價僅不到三天便跌到了不能再低的低谷,曾經與金會長合作的股東們,也因怕引火燒身而紛紛與之切割,甚至曾與金會長合作的各大商家,更是聯合向眾星集團索求賠償,三天的時間,金會長便失去了所有,眾星集團到了生死存亡之境,金會長本人更是憤恨的急火攻心,最後在內外環境的影響,和可以說是整個國家的撻伐下,在記者會上當場中風,倒地送醫後大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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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決策人病倒,原本就受到外力嚴重打擊,宛如風中殘燭的眾星集團,更是內部大亂,最後在UN集團的冷眼旁觀,和國家下的查封令下,眾星集團僅僅四天的功夫,便徹底步上了燦映集團後塵,埋沒於大韓民國商圈的歷史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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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剛晉升為SY娛樂代表的夏雨晴也沒閒著,她先是瞞著不知情的職員們,重新審視了公司內部,將大部分的員工都進行了一次職位的更動後,趁著UN集團以雷霆手段打壓眾星集團,外界關注點都被轉移走之際,悄然與被全智雅派來協助公司的劉秘書進行交流,引進了許多原本SY娛樂所沒有的資源,大幅提升了公司的競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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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天的時間打點好一切後,夏雨晴才正式對內發布了極為重要的公告,其中,包括領導層的替換,和總經紀人這個位置的拔除,以及所有的人事調動與公司內部的大小事,可以說是久違的一次對公司的大型重要變革,而夏雨晴上位和總經紀人拔除這件事,職員們雖感到非常震驚,但對於夏雨晴的能力,他們還是非常認可與敬重的,因此此次的調度,並沒有引起任何反彈聲浪,SY娛樂,就這麼順利做好了步入全新軌道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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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驚滔駭浪,SY重新整頓,女孩們也在這一個星期內,好好放鬆了一番,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抓了兩天時間結伴同遊,想當然,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這兩天女孩們於首爾的兩日遊,我也皆有同行,在遊玩期間,女孩們絲毫不理會社會上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但與狙擊金會長計畫的前一天不同,此刻的她們,心中再無任何苦痛,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滿滿的展望與決心,每一個笑容,皆發自內心,溫柔又開朗,正面又陽光,期間更是因為多了我的隨行和守護,女孩們更是放開了玩,吃美食,逛百貨,遊名街,這大概也是她們最放鬆,最快活愜意的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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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兩日內,我分別接到了來自兩通不同人來的電話,分別是李龍貴與全智雅,前者告訴了我,因為協助全智雅扳倒金會長,後者不僅僅信守承諾,幫助他們解決了於江南屠殺四十多名高中生的事情,更是以重金聘用青龍幫,日後為UN集團效力,至於效力的內容,李龍貴卻只告訴我,沒有全智雅許可,他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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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全智雅的電話,則讓我原本愉快的心情,增添了幾分凝重,也讓我對一週後正式向全智雅報到的那天,感到了來自未知的警惕,當然,為了不攪了女孩們的興致,我表面上自然是裝作若無其事,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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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電話的同一時間,我為了完成一個承諾,趁著女孩們不注意,亦朝外發出了一條「邀約」訊息,而接收之人,則是張琦薇的兄長,張勇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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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韓國社會風風火火的情況下,時間就這麼靜靜流逝,很快,離我向全智雅報到,僅僅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也是在這一天的一大清早,我已早早的起床梳洗,更換衣物後,在沒有吵醒韓友芝的情況下,偷偷出門「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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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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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爾明洞的一間裝潢精緻的咖啡館裡,我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靜靜看著窗外車來車往,路人談笑風生走過的場景,聽著咖啡廳裡悠揚的音樂,我翹著粗腿,悠閒又愜意地喝著咖啡,奇怪的是,雖說我坐的地方並不顯眼,但不知為何,無論是這間店的店員,還是其他的顧客,他們總會將目光於我身上多做停留,甚至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更有些像韓友芝那樣年輕的女孩子,主動上前想跟我要聯繫方式,想當然,都被我委婉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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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默然坐在位置上等了將近半小時後,咖啡廳的門口忽地出現一個高挺的身影,將我與一些顧客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那男人身穿西裝,面容英俊,踏進咖啡廳後便開始左顧右盼,似乎是在找尋著誰,見狀,我微微將手伸直,衝那男人招了招手,後者亦剛好將目光轉至我所在座位的方向,四目相對,男人先是一愣,隨後在他那英俊的臉龐上,立刻展露出的笑顏,大步的朝著我的位置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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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平靜的看著男人朝我走來,直至其拉開我對座的位置坐下後,才淡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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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點杯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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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坐正身子,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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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喝點水就好,我身體不太能適應咖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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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張勇順又隨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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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得呢,先生竟會主動約我見面,雖然是有要事相談,但還是相當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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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不斷朝我們這桌投來異樣眼光的顧客們,拿著小茶匙攪拌了下杯中咖啡後,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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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會約你出來,主要不是我想見你,是有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想見你一面,我也覺得,你們得好好坐下來聊聊,所以才會代替她約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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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聞言一愣,然而,不待他做出任何回應,門口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又映入我眼簾,我目光朝張勇順身後投去,定睛一瞧,隨即脫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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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說人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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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疑惑的隨著我的目光轉頭瞧去,門口那吸引我目光,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女子,也同時將目光投向我倆的方向,四目相對,張勇順渾身肉眼可見的微微一顫,我雖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不難從他僵硬的肢體猜出,見到來者,此刻的他想必已是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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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遮掩容貌的女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勇順的臉龐,緩慢的舉步走向我們的位置,在兩人各懷不同情緒的注視下,女子停在了張勇順的位置前,四目相對,前者緩緩脫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動人的臉容,美眸通紅,聲線沙啞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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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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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到場後,為了讓他們兩兄妹好好的相談,我選擇主動讓出座位給張琦薇,前往櫃台結帳後,就這麼走出咖啡廳,站在窗外靜靜地等待著,一來,能夠隨時觀察裏頭兩人的動靜,二來,也算是間接告訴張勇順,今日,他就算想逃避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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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持續了足足有兩小時之久,在這期間,我刻意將聽覺上的注意力轉移至其他地方,不去細聽他們兄妹的對話,但雙眼確時不時的瞥去,兩兄妹的神情,隨著他們對話的時間幾經變化,甚至到了中間,兩兄妹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淚,但隨著談話到了後期,張琦薇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不斷拭淚,逐漸轉變為了嶄露笑顏,張勇順則從頭至尾,都是溫柔寵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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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這兩個小時的先後變化,我也不禁嘴角微微上揚,欣慰地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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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過後,張氏兄妹的對話也正式結束,兩人皆一掃兩個小時前略顯負面的氛圍,張琦薇更是臉掛燦爛笑意,跟著哥哥一同走出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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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早的等在咖啡廳外頭,見兩人走出,我雙手插兜,含笑不語的看著兩兄妹,張勇順走至我身前,語我對視片刻,才緩緩舒了口氣,禮貌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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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會兒我還有事,得趕回公司一趟,我妹妹,就麻煩您替我送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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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而後上前一步,拍上張勇順的肩膀,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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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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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沒有回答,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反手拍了拍我放在其肩膀上的手,見此,我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欣慰的使勁一抓,張勇順立時疼的咧嘴「嘶!」了聲,見此,我不禁莞爾一笑,這才放開他的肩膀,一旁的張琦薇微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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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別欺負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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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輕笑了兩聲後,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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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琦薇,我們該回去了,你哥哥他還有事要忙,別耽擱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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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張琦薇輕輕泯唇,點了點頭後,轉頭對著哥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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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去工作萬事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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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揉了揉被我抓痛的肩膀,語氣溫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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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到家記得要告訴我,讓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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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咬了咬下唇,先是看了看我,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我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張琦薇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張勇順,依依不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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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在裡面答應我的,有空一定要再來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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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先是與我對視了一眼,隨後七輕環抱住懷中的妹妹,揉了揉她的頭頂,寵溺又溫柔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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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什麼時候騙過妳了?放心吧~我有空一定會去看妳,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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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張琦薇心情愉悅,哼著輕快的小調,腳步輕盈,與兩小時前那淚眼汪汪,眼眶紅腫的模樣判若兩人,我悠然跟在張琦薇身後,靜靜欣賞著她此時小女孩般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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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兩人走到一座橋上時,張琦薇無意間瞥了眼從橋上看出去的風景,慢慢放緩了腳步,見狀,我也停下了步伐,看著張琦薇轉了方向走至橋邊,雙手倚著橋的欄杆,雙眼放光的看著首爾白天的風景,片刻後,張琦薇不自覺的小嘴微張,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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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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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琦薇駐足欣賞美景的模樣,我微笑著走至其身旁,同她一般手倚著欄杆,放眼望著白天的首爾美景,嘴上則欣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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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跟哥哥好好談談後,對妳真的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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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嶄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點了點頭,兩人就這麼默默地看著風景,好一會兒過後,張琦薇才輕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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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真的很謝謝您,如果不是您幫我把哥哥約了出來,我根本沒有機會,跟哥哥這樣溝通,也沒有機會問出,埋藏在我心裡那些多年來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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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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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這只是我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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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眨了眨眼,將目光轉向了我的側臉,有些疑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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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叔,您為什麼不問我,我跟我哥哥之間,究竟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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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看著眼前的首爾風景,淡然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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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妳和妳哥哥的家事,除非真的到了我不介入不行的地步,否則我不會去輕易過問妳們的私事,既然妳們兄妹之間只是缺乏溝通,那我就只要做那個負責推一把的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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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目光閃爍的看著我淡然的臉容,好半晌後,才又將目光移回前方的風景處,輕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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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對外人非常淡漠,但對我們真的非常體貼跟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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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張琦薇深深吸了口氣,重重吁出後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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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叔是促成我跟哥哥再次相見的人,我覺得,您比任何外人都有資格,知道我跟我哥哥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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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我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就歛了下去,平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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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清楚了嗎?真的要把妳的家事,讓我這個外人知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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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雙眼依舊看著前方的風景,但雙眼卻逐漸泛起堅定神情,點了點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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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因為您幫助我們兄妹的恩情,不知為何,我心裡頭,就是想告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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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默然點了點頭,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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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妳已經想好了,那麼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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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拂著我倆的頭髮,舒適又愜意,張琦薇依舊眺望著首爾都市的美,小嘴張了張後,才輕柔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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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跟我親生爸爸,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媽媽是農村出生的平凡女子,而我爸爸,則是啣著金湯匙出生,中國做日用品第一企業的少公子,當初我媽媽之所以會和爸爸結緣,也是因為我媽媽在家裡的支持下,去到一線城市發展,他們才會相遇,兩人相愛後不過兩年,我媽媽她……就懷上了我哥哥,聽我媽媽說,爸爸的家族知道這件事,氣到差點要和我爸爸斷絕關係,但因為我媽媽終究懷孕了,所以兩家人只好同意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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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張琦薇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般,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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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哥哥說,在他出生,一直到他十歲那一年,媽媽都過著非常富裕的生活,但媽媽卻一直不被爺爺奶奶看好,爸爸為了這件事,甚至主動帶著媽媽搬到了另一個豪宅生活,哥哥也因為家庭環境優渥,所以一直過著不錯的日子,直到媽媽在哥哥十歲那年懷上了我,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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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張琦薇神色都還平靜如常,兩人的眸子依舊眺望著風景,我默然不語,靜靜的聽著張琦薇接續著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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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媽媽懷上我的時候,爸爸卻出軌了,在外頭愛上了別的女人,媽媽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很快,她就發現了爸爸出軌的事情,但媽媽雖然傷心,卻為了我跟哥哥,暗暗忍著,任由爸爸每天在外頭花天酒地,早出晚歸,直到媽媽生下我,並坐完了月子,身體恢復後,媽媽才淡然的拿出離婚協議,跟爸爸攤牌,媽媽沒跟爸爸要任何錢或東西,只是把我跟哥哥帶走,回到了農村,也就是說,我出生到現在,我就沒看過我的親生爸爸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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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我的表情終於有些異樣,微微斜眼瞅了下張琦薇的側臉,後者的神色依舊平淡無波,自顧自的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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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為了養活我們,平時一天打三份工,哥哥也明白媽媽的難處,所以也非常的聽話懂事,這樣的生活,雖然辛苦,但還算平靜,直到我三歲那年,一個畜牲不如的傢伙,闖進了我們家的生活……那就是媽媽的弟弟,我和哥哥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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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此刻臉上也終於顯現出一抹表情變化,臉部肌肉先是不自然的抽了抽後,才接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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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就是一個酒鬼和巨嬰,在外頭花光了外公外婆留給他的積蓄後,不知廉恥的回到農村找我媽媽,撒潑打滾的要我姊姊養他,不同意,他就擱在家門口成日大吵大鬧,甚至還會在醉酒後,闖進我們家,對著我哥哥和我拳打腳踢,而哥哥為了保護我,常常緊緊抱著我,把我護在懷中,自己則跟媽媽一起被打的遍體鱗傷,媽媽雖然極力保護我們,想盡各種辦法阻止我叔叔進門,但百密必有一疏,叔叔常常趁著媽媽去工作,強硬拿東西闖進我家,在我家各種打砸宣洩,把僅僅三歲的我嚇得哇哇大哭,哥哥後來為了保護我,最後只能翹課,留在家保護我,不讓叔叔對我有任何下手的心思,把所有傷害都承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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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張琦薇的眼眶逐漸泛紅,我則心中暗嘆,依舊不發一語,張琦薇慢慢吸了口氣,涼風灌入肺中,她才保持平靜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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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家三口,就這麼活在擔驚受怕的日子裡,我哥哥跟我媽媽身上的傷,永遠沒有好過,後來過了三年,我六歲的時候,有一天哥哥又在家裡,為了保護我而挨了打,我依偎在哥哥懷裡哭時,我無意間掃到了…….叔叔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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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張琦薇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小嘴張了半天,才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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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眼神.......就跟那個金會長,看我們的眼神一樣……充滿了獸性和猥褻……如果那天哥哥不在,我不知道會……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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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目寒芒一閃而逝,一股火氣莫名而生,張琦薇晃了晃腦袋,抹掉眼眶的濕潤後,又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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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叔叔走後,我哭著將這件事告訴了哥哥,哥哥聽後,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默然不語,當天晚上,媽媽回來時身上也帶著傷,哥哥問媽媽怎麼了,媽媽嘴上說沒事,但我們兩個都知道,她是被叔叔打了.......那天晚上,睡覺前,哥哥一反常態的事事為我親力親為,他忍著身上的傷痛,餵我吃飯,替我洗衣服,陪著我玩耍,與我一起刷牙,甚至哄我睡覺,我還記得,那一晚,我睡著之前,迷迷糊糊中,聽到哥哥邊輕拍著我肚子,邊在我耳邊說,要我日後好好生活,努力學習,不要負了媽媽的努力,那時我昏昏欲睡,只是敷衍的回他,可是我沒想到…….隔天一早,哥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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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吞噎的模樣,我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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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勇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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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重重的嘆了口氣,眼淚無聲地從眼眶裡滑落,聲音有些艱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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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媽媽的尖叫聲吵醒了我,我到了客廳一看…….地上一大灘乾掉的血跡,哥哥則不見蹤影,血跡一路延伸到附近湍急的河流中…….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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