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寧緊緊攥住手中的追蹤器發自內心的怒道:
「這該死的王八蛋,竟然把禍水毫不猶豫地引給身旁善良的親友,這是一個人幹的出來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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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張琦薇一臉不知道情況的愕然道:
「姊姊,妳們在說什麼?是誰把禍水引給了敏舒,這從娃娃裡摳出來的玩意兒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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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神情肅穆,顯然心中亦有氣,說道:
「說起來複雜,簡單來說就是,敏舒的這位朋友是被毒梟和刑警雙方通緝的罪人,這個追蹤器,正是綁在這混蛋身上的枷鎖,只要有它,那混蛋永遠都會被追殺,所以她為了活命,把這玩意給了一無所知的敏舒,想讓她來當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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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美真瞪大雙眼,驚愕地問道:
「那……今天跑來砸場子的那些混混,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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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深鎖,沉聲道:
「嗯……就是被這玩意兒引來的販毒集團打手,而他們口中的那個賤人……指的就是楊雲徽,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她欺騙利用了妳,背了這個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大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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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采敏舒臉上血色盡退,雙脣抖顫,好一會兒都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不難看出,此刻的她心中遭到了被朋友背叛的嚴重打擊,更何況,這不是簡單的小事出賣,而是極有可能會危及其生命安全的嫁禍,我暗嘆了口氣,轉頭對著葉筱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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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君,妳先帶其他人去舞蹈教室上課,告訴欣藝老師,敏舒晚點過去……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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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餘光裡忽地看到本還站的直挺挺的采敏舒,竟忽地雙腿一軟,下一秒便毫無預警地朝著地上癱倒,在眾人的驚呼下,我猛地轉身朝采敏舒撲去,一把接住即將觸地的采敏舒,定睛一瞧,只見采敏舒臉上掛著一抹無人發覺的淚痕,采敏舒則閉上了雙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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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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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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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妳醒醒啊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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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夥兒驚慌的叫喚下,采敏舒並沒有任何恢復意識的跡象,我強迫自己將思緒回復冷靜,一把將之攔腰抱起,二話不說地走出休息室,朝著五樓的醫護室狂奔而去,身後則傳來了眾人緊跟著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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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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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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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妳聽的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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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護人員的細心照料下,采敏舒總算在大家的呼喚聲中,慢慢睜開了雙眼,張琦薇見狀,一把握住了采敏舒的手,關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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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聽的見嗎?啊?有哪兒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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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雙眼內恢復了些許芒彩,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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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頭有點暈外,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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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薇聽後,才鬆了口氣,同時雙眼通紅,淚眼汪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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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傻瓜!妳嚇死我了妳知道嗎?不只我妳還嚇死所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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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采敏舒和張琦薇的互動,我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或許是因為年齡相近的緣由,她們兩個時常膩在一起,只要在外頭,便經常看到兩人形影不離,這深厚的友誼,確實讓人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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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走至床邊,蹲下身子關切的道:
「敏舒,身體重要,妳等等如果好了些,就先回家休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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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亦關心的接口道:
「是啊敏舒,雖然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妳,但身體是最重要的,我改天再來拜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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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臉上笑容緩緩歛去,默然不語了片刻,才以手撐床,試圖起身,但由於身體氣力還未恢復,因此需要張琦薇的攙扶,才坐起了身軀,然而,采敏舒沒有回答夏氏姊妹,只是將視線移向我的雙目,與我對視了好一會兒後,才將目光移開,虛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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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們,非常抱歉……可以請妳們,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想跟大叔單獨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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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了愕然的神情,我亦不解地看著采敏舒,或許是見其認真的模樣,夏雨晴默然思考了片刻,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後,拉了拉同樣不解的妹妹,同時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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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都先出去吧,既然敏舒有話想跟無名大哥說,那就留空間給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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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夏雨晴表示同意,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默點了點頭,紛紛起身退了出去,而走在最後的夏雨晴在退出醫護室之前,向我投以了意味深長的一眼,才跟著一起離開了房間,關門聲響起後,采敏舒才容色稍緩,輕輕的舒了口氣,有氣無力地低下了頭,我看了眼采敏舒疲憊的神色後,拉了張椅子到床邊輕輕坐下,溫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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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身體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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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輕輕點了點頭,稍微提起精神,緩緩抬頭微笑著與我對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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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可能是因為剛剛受到了太大的衝擊才會暈了過去,我身體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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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細觀察采敏舒雪白的面容,見其的確只有精神狀態稍微差了點,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嘴角上揚的點了點頭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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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妳想跟我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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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眨了眨眼,隨後慢慢地將視線挪開,平靜且輕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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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是怎麼知道,我的櫃子裡,有那個貓娃娃,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娃娃裡面,竟裝著一個追蹤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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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才將視線再次挪向我雙眼,續問道:
「大叔您……難道當時也在水池附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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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采敏舒的疑問,我心裡不禁對她的機靈感到訝異,同時也清楚,她並沒有把這個娃娃的存在告訴任何人,包括和她形影不離的張琦薇亦然,但一時之間,我卻忽地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默然不語的與其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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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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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兩人皆沒有說話的關係,醫護室門外傳來了不怎麼尋常,聽上去有些怪異的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貼在門上似的,我不動聲色的思考了片刻,心中很快就明白了那異響的源頭,頓時感到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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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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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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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采敏舒的一聲呼喚下,我再次將注意力拉了回來,淺嘆了口氣後,以低沉磁性的嗓音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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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沒錯,抱歉,昨天晚上,我在外頭看到了妳一個人從餐廳出來,朝著那水池的方向走去,為了確保妳的安全,我無聲無息地跟在妳身後,因此我也目睹了,妳和楊雲徽的見面,和聽到了妳們全程的談話,還有她遞給妳的那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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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續道:
「在她把那個娃娃拿出來時,我心裡的直覺便告訴了我,那個人,與那個娃娃似乎不對勁,因此一直放在心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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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平靜地聽著,到我停下口時,才露出理解的笑容,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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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大叔,我理解您的動機,您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才會這麼做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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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話說一半,疲憊的神態再次浮現於臉上,垂頭撓了撓後腦杓,沉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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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一時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說實話,我的思緒現在非常混亂,我知道雲徽她從國中開始就走上了歪路,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如今她的身分,竟然會是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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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采敏舒再次抬頭,兩眼閃爍著淚花,哽咽道:
「還有......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了活命,毫不猶豫地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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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采敏舒傷心欲絕的模樣,我不由得在心裡暗嘆了口氣,這些女孩們正值青春的大好年華,卻不斷經歷著這社會的險惡,和被一個個稱不上是人的王八蛋們各種算計,想著都為她們感到心疼和憤怒,但這世界壞人的確太多,也沒辦法完全避免,我只能盡自己的一切所能去保護好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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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險惡,在牽扯到自己的性命安危和利益面前,再親的人,都有可能為了自己而吞下惡魔的心臟,讓自己也變成一頭惡魔,這就是人,人性的醜惡,比世界上所有的猛獸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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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抬手抹拭掉再次滾動於眼眶裡的淚花,吸了吸鼻子後,默然不語,一陣沉默後,我微微俯身向前,柔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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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妳願意告訴我,妳與楊雲徽,兩人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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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先是將目光看向我,依然沉默著,似乎是心底在猶豫著,但沒有思考太久,緊緊沉默了片刻,緩緩垂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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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雲徽,是從小一起出生於台灣,在台灣一同長大玩樂的好朋友,從幼稚園開始我們就相識,成天形影不離,如膠似漆,就像真正的親生姊妹一般,就算上了國小被分配到不同的班級,但每節下課的時間哪怕只有十分鐘,我們也甘願利用那短短的休息時間聊天或是去福利社買飲料,點心之類的,認識我們的人,都開玩笑說我們簡直就是親姊妹卻彼此生錯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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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采敏舒再慢慢吸了口氣,像是在抑制情緒一般,才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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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運弄人,國小畢業後,我跟雲徽兩人上了國中,開始接觸到了不同的人群,因此有了不同的社交圈,我很慶幸,我的父母在人人所稱叛逆期的這個年紀,給了我適量的關愛和嚴肅的教導,讓我沒有走上歧路,但雲徽和我,卻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國二下學期那年,我正為了考高中努力用功的時候,雲徽她因為接觸到了班上的不良少年,因此思想和行為漸漸與我產生極端的偏差,她在未成年的年紀裡交了個不良少年的男朋友,還和男朋友的那群狐群狗黨們成天鬧事,瞞著父母酗酒,騎車,在學校耍流氓,抽菸,等等的行為,當時的她,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更成為了學校重點的頭痛人物,但唯一不變的,是我們兩個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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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采敏舒嘆了口氣,嘗試平靜的道:
「即便她在學校再怎麼離經叛道,再怎麼不把人放眼裡,但唯獨對我依然沒有改變過,我看著她的思想步步走樣,心裡非常不好受,多次勸戒她回頭是岸,甚至因為她死性不改而多次破口大罵,但她的態度永遠都是唯唯諾諾的道歉,並向我承諾一定會改變,過了幾天又再次故態復萌,就這麼在一個惡性循環下,持續到了國中畢業,而畢業以後的某一天,我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直到升上藝術高中的那一年,我在新聞上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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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抬頭撥了撥擋在面前的秀髮,仰首望天再深吸了口氣後,緩緩呼出,才將目光看回我的雙眼,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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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一那年,我親眼看到,她因為跟著男朋友和一群朋友們一起吸毒,而集體遭到警方逮捕,但由於是未成年,所以沒有被判刑,只是被強行送到了勒戒所進行隔離戒毒,新聞上的她,看上去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同於以往的容光煥發,反之是骨瘦如柴,精神萎靡,非常狼狽,在看到那則新聞後,又再次沒有了他的音訊,直到高一下學期,我們才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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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續道:
「那一年,我因為在藝術學校的表現優異,在一次公司來到台灣的面試應徵中,我幸運的被雨晴姊姊相中,並在認識老師的大力推薦下,決定暫時放下學業,跟著公司來到南韓追求原本看似遙不可及的夢想,可是就在準備出發的前一天,我忽然接到了雲徽的來電,她告訴我,她從勒戒所出來後,被男朋友拋棄,也被曾經的同伴捨棄,更是與家庭的關係降到了冰點,被家人趕了出去,現在的她無依無靠,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求我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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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耐心地問道:
「那,妳的選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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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不知是不是因想起自己當初的抉擇而感到後悔,低頭抹去不受控制落下的眼淚,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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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念著我們以往的深厚友誼,在左思右想下,最後決定幫她一把,我借了她一筆錢,讓她買了機票,和重新購買了一些隨身物品,行李箱,包包之類的,讓她跟著我一起來到了南韓,而一到了這個國家,我因為公司的安排,雖然管吃管住,卻有無數的培訓課程要上,但即便在百忙之中,我還是想辦法在資金上私下援助著雲徽,希望她來到這個不同的國家後,能夠重新做人,開始新的人生,但如今,大叔您也看到了,這四年下來,她不但沒有絲毫改變,一份工作也沒有,連自己人生未來的規劃也沒有,沒有了她那群邪魔歪道的朋友和男朋友,她終日過的渾渾噩噩,靠著我給她的錢度日,甚至在兩年前,Sunshine Ladys正式亮相,她還對著我大發脾氣,怪我不夠朋友,為什麼沒有帶著她去面試,為什麼沒有帶著她一起大紅大紫一起成功,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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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愈講情緒愈激動的樣子,我趕忙出言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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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知道了,冷靜些,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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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敏舒大口喘著幾口氣後,再次不爭氣的落下眼淚,我輕拍其後背溫柔的安慰著,待采敏舒情緒再次緩和後,才收回拍著其後背的手,靜靜地等待她開口,采敏舒吸了吸鼻子後,聲音沙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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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我們大吵了一架,不同於她的無能狂怒,我把她這些年的改變,人生的失敗原因,還有她這些年幹的那些破事全部數了一遍,而後,我們不歡而散,也是在隔天開始,我再也沒有改過她任何資助,心寒的把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也因為在沒有了我的幫助下,很快她便因為付不出房租,而被趕出了租屋處,就算她打給了我求助,我也完全無視,不久,她便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了無音訊,當再次有她的消息時,就是昨天的時候,我收到了她還想再見我一面的要求,後續的事……大叔您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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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點了點頭,見采敏舒雙眼已微微紅腫,且露出疲憊的神態,我緩緩起身,溫柔地把雙手放上其雙肩,在采敏舒呆愣地注視下將她輕柔的按回床上,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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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經歷那麼多事,想必妳應該也很累,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吧,等身體好一點,我們會再回來看妳,先別想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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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真的累了,采敏舒聽完後,輕柔的點了點頭,而後自發地拉緊了被子,閉上了雙眼,在我的陪伴下,沒多久便沉沉睡去,我緩慢轉身,腳步輕柔地朝著醫護室的門走去,剛一開門,立時出現了幾個嚇到倒退幾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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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先行出了門的女孩們和夏氏姐妹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待在門外,在我開門的當下,張琦薇和孔美真的腦袋更是先行出現在我視線內,而兩人亦被我嚇的彈開幾步,眾人見到我先是一愣,而後紛紛尷尬的左顧右盼,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雲珂妮更是乾咳了幾聲,眼珠左右亂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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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敏舒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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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看穿一切的來回掃視著眼前所有人,最後忍不住輕笑了幾聲,雙手插兜,淡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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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全都聽到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