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高泰柱與一眾刑警將犯人押走後,三人便轉身回到公司裡,夏雨晴交代了指揮著人員打掃收拾環境的Lina幾句後,帶著我倆一路來到了六樓的會議室,這倒也是我入職以來,第一次來到公司的會議廳,通常這個地方,是只有夏雨晴和公司的高層才能進的,夏雨晴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有一張大大的白板,天花板上掛著投影機,面前還有一張大大的橢圓型會議桌,四周則放滿了椅子,三人分別拉開椅子就座後,夏雨晴便拿著眼睛盯著夏雨寧不發一語,見姊姊嚴肅的模樣,夏雨寧清了清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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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這位大哥,在跟你們解釋前,我想,有一件事必須得先讓你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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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坐直身軀,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放於桌上,剛將螢幕打開,便出現了一張寫滿了文字和貼著一張女性大頭貼照的個人資訊照,而後便將平板電腦給了夏雨晴,後者接過細看後,秀眉淺淺的皺了些許,而後將之遞給坐於另一側的我,我定睛一瞧,才發現這張資料,竟是一張被拍下來的通緝令,上面詳細寫著這名女子的姓名,年齡,國籍,罪刑等等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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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徽……十九歲,出生地……台灣?她是外國的罪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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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搖了搖頭,說道:
「嚴格來說,她是韓國人與台灣人的混血兒,但是於台灣出生,直到五年前才來到韓國生活,今年雖滿十九歲,卻因為犯罪的原因,所以被法務部長駁回申請國籍的要求,因此她現在的身分仍然是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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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以示理解,眼睛則持續往下看……
「罪名……收購吸食安非他命,搖頭丸,液態快樂丸,冰毒等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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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歪了歪頭,疑惑地問道:
「這個女毒蟲,跟我們問妳的問題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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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看了眼姊姊,神態自若地說道:
「如果她只是被我們通緝的毒蟲,那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這個毒蟲特別的點,就是不僅僅是我們白道在追緝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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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左右橫移了下,思考片刻後,接口問道:
「難不成,那些今天來我們公司鬧事的混混,也再追殺這個楊雲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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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微微一笑,讚道:
「大哥果然聰明,沒錯,據我們情資部門調查,得知楊雲徽不僅僅被我們追緝,同時她也因為毒癮的關係不斷四處借錢買毒,而她又為了還錢,甚至像泰柱他們在追緝的販毒集團提出合作,成為了販毒集團和韓國黑道們交易的轉接人,用以來償還她欠下的巨額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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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饒有興致的問道:
「有趣,難不成這個販毒團夥兒其實規模不大?不然為何會同意這種打工形式的還債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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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美目閃爍著智慧的芒彩,侃侃而談道:
「不,相反,這個集團是非常龐大的組織,他們真正的本部,在日本而非韓國,而他們在韓國又有好幾個分支,目前被我們廣搜隊搗破的分支,只有安山,忠清道和大邱,其餘的支點,我們至今仍然在全力搜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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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續道:
「至於為什麼,規模這麼龐大的販毒集團,會同意讓一個區區的癮君子做他們跟韓國商家交易的轉接人,並不是因為他們傻,而是因為這不是個輕鬆的肥缺,而是個把腦袋掛在腰間上,隨時可能喪命或是被我們逮住的屎缺,一會兒有可能買家翻臉不認帳而掏刀子,一會兒又有可能事跡敗露引來警察,因此做這個轉接工作的人,都被這個販毒組織當作一次性使用的拋棄式衣物一般,還能用就用,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就立刻將其切割,就像壁虎斷尾求生一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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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挨靠著椅背,環手抱胸,點了點頭沉聲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做這個轉接人最後的下場,不是被抓就是喪命,因此找像楊雲徽這種毫無價值,人生已經被毒品毀了的人做這個屎缺,是最佳選擇,也是最不耗費人力成本的方式,更是能有效保護住整個組織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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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點了點頭,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夏雨寧伸手接過平板,一通操作後,將平板遞給了夏雨晴,同時對著我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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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個影片,姊姊最好和這位大哥一起看會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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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夏雨晴對視一眼,而後將頭湊了過去,與夏雨晴同時看著平板螢幕上的影片,定睛一瞧,只見影片內的場景,是一間昏暗的辦公室,而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和口罩,看上去鬼鬼祟祟,藏頭蓋臉的一個女人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四處張望確認沒人後,快步走向辦公室的櫃子,並從櫃子內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看似是毒品的東西,不斷塞進自己的包包內,待塞滿整個包包後,又慌張地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而後走至一個桌子前,蹲下身像是在桌子下翻找著什麼東西,待其再次起身時,只見她手上已然多了一大袋裝著東西的袋子,最後背著包包和袋子匆忙地逃離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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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湊近的頭緩緩收回,再與夏雨晴對視一眼,後者則問妹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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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這個人,該不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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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她就是那個毒蟲,楊雲徽,這是我們情資組隊員千方百計攔截到的其中一個監控畫面,楊雲徽這傢伙雖說是個毒蟲,但她這個舉動,確實讓我們與那個販毒集團都沒有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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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看著畫面中刻意掩蓋五官的楊雲徽,忽地感到一股熟悉的奇怪感,好像在哪件過這個人似的,卻又想不起再哪見過她,或許只是錯覺?短暫思考後,我便暫時放下這個問題,看著夏雨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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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混混再跑來這鬧事時,曾對我吼說,我們SY竟然包庇一個偷貨偷錢的毒蟲,如果他們說的那個毒蟲是楊雲徽,那這個畫面哩,楊雲徽拿走的東西,想必就是大量的毒品跟金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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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依然微笑道:
「是的,我的猜測是,楊雲徽她可能也知道,她做的這個職缺十死無生,所以一直再找機會逃跑,直到監視畫面裡的這次機會,她不僅要逃跑,還趁四下無人,順走了一大批的毒品和金錢,既可保證自己生活過的下去,偷來的這些毒品又能長期滿足自己的毒癮,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真的成功了,我想這個販毒集團在韓國的負責人,恐怕已經氣的跳腳了,所以才不惜一切也要把她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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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下思緒後,問道:
「不過,我們公司內部,並沒有人見過這位楊雲徽,若是楊雲徽躲來我們公司,也定然瞞不過我的雙眼,為何那些毒販還有刑警妳們會找來這裡,妳們口中的那個追蹤器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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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輕嘆了口氣,解釋道:
「這個追蹤器,是那些毒梟為了能夠確實控制這個中轉人,防止他們臨陣脫逃,因此他們會在這個中轉人的衣物或是隨身物品中,安插一個追蹤器,優點就是如果這些中轉人想逃跑,便能馬上知道他們的下落,缺點就是,以我們廣搜隊的技術,要攔截到這個追蹤器的訊號不是難事,一旦這個追蹤器的信號被鎖定,他們就極有可能被我們情資組發現他們的支部,被我們發現的話,以泰柱的性格,定會不顧一切的帶人衝去圍剿,那就麻煩了,所以這些毒梟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將追蹤器設計成平時不會開啟,要是中轉人試圖逃離,那麼一旦他離開了一定的範圍,追蹤器就會自動開啟,這樣既能知道這個人在哪,又能不被警方發現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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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見姊姊的眼神逐漸不對,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硬著頭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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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之所以會出現在SY,是因為我們攔截到了楊雲徽的追蹤器信號,而這個追蹤器的信號,很奇怪的,就停在了這間公司,這也是為什麼那群毒販派來的打手會找來這兒,也是為什麼我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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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猶未止,夏雨晴微微抬手,做出停止的手勢,閉上雙眼陷入了思考,夏雨寧靜靜的等待姊姊思考著,過了片刻,夏雨晴緩緩睜眼,嘆了口氣,轉過頭無奈地對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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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大哥,通知保全部隊,對公司進行徹頭徹尾的掃查吧,雖然我覺得荒唐,但還是先相信寧寧的……無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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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話音未落,才發現我似乎完全沒在聽,反倒是深深的鎖著眉頭,像是陷入了思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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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確是如此,自剛剛夏雨寧說出了追蹤器是何物後,我的腦海中,毫無預警地浮現出采敏舒在慶功宴那晚,偷溜到附近的池塘邊見她那位閨蜜的場景,那位閨蜜的穿搭,眼神,身形,與監視器畫面裡出現的那個毒蟲,可以說是非常相似,不,確切點說,是幾乎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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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我腦海裡再度浮現的,是那個閨蜜親手送給采敏舒的布娃娃,那個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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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至此,我猛地回過神,轉頭對著夏雨寧問道:
「夏刑警,妳還記得,楊雲徽最後一次現身的地點,是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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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眨了眨眼,而後關閉平板上的視窗,切換成原本的通緝令照片,快速掃視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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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可靠消息,楊雲徽最後一次的出沒地點,是在昨日傍晚的八點二十五分,XX路的XX餐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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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眉頭皺了皺,訝異道:
「那不正是我們昨日去聚餐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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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我感到自己逐漸頭皮發麻,倘若這地點真的是在我們昨日聚餐的餐廳附近,那麼我此刻心中的猜想,十有八九是正確的,這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發展,我長長舒了口胸中的氣後,在兩姊妹不解的注視下長身而起,對著兩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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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或許知道怎麼回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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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不理會兩人於身後的呼喚,逕自邁開步伐離開會議廳,大步朝著二樓的休息室走去,走沒幾步,身後便傳來此起彼落匆忙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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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人就這麼來到了二樓的休息室,被我派來守門的保全見狀,像我打了聲招呼,便退往一旁,我沒有猶豫的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焦急地四處走動,惶惶不安,年紀較小的采敏舒,張琦薇,韓友芝或許是在這段期間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因此意外的鎮靜自若,和年紀較長的雲珂妮,孔美真,葉筱君坐在椅內,不斷以言語安撫著妹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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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推門而入,女孩們紛紛露出關切的神情,紛紛圍了上來,孔美真率先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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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來啦!外頭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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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珂妮接口問道:
「把那群混混都趕跑了嗎?外面現在安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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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友芝一臉擔憂的拉住我的手掌,問道:
「大叔,怎麼樣,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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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說道:
「我沒事,外頭安全了,妳們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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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女孩們紛紛舒了口氣,葉筱君說道:
「嚇死我了,幸好大家都沒……哎呀!雨寧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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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筱君的呼喚,女孩們先是一愣,而後紛紛露出驚喜的神情,夏雨寧從我後方探出頭,臉露溫柔的笑容,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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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好久不見了~妳們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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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晚點再敘舊吧,得先弄清楚眼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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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以嚴肅的口吻打斷了夏雨寧雨女孩們,舉步走至我身旁,看著我的側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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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大哥,你帶我們來這裡,難不成是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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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了眼夏雨晴,而後掃視了一遍發現氣氛不對勁而收起笑容,一臉困惑的女孩們,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采敏舒臉上,緩步走近,直至采敏舒身前,後者皆掛著一副不解緊張的神情,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我柔和的與其四目相對,微笑著認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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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我問妳,妳的所有朋友中,有沒有一位叫做楊雲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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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其他女孩們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楊雲徽」這個名字一出,夏氏姊妹紛紛瞳孔瞪大,一臉錯愕的看著采敏舒,而後者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呆愣當場,美目圓睜的看著我的雙目,愕然之色盡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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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采敏舒肯定和楊雲徽相識,否則不可能會有如此反應,葉筱君來回看著我與一臉不知所措的采敏舒,困惑的上前扶著後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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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妳怎麼了?大叔,楊雲徽又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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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采敏舒神色逐漸黯淡且低下頭閉口不言,夏雨寧語氣有些嚴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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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舒,這是真的嗎?通緝犯楊雲徽,是妳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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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犯三字一出,在場除了剛剛在會議室的三人之外,其他人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瞪大雙眼看著同樣一臉驚訝的采敏舒,只見後者秀眉深鎖,雙眼瞪大,櫻唇微張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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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緝犯?雲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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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如此反應,可見采敏舒也並不知曉,楊雲徽通緝犯的身犯,我默然不語的將目光看向采敏舒的置物櫃,舉步走去,在大夥兒的注視下打開櫃門,朝裡頭一瞧,頓時出現在我目光中的,除了采敏舒的隨身包包外,還有那個貓娃娃靜靜地躺在裡頭,我瞇起雙眼,仔細瞧著那娃娃的雙眼,約莫三秒後,一縷紅光在一瞬間閃過我雙目,由此可見,當時我在水池邊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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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手入內,將娃娃拿了出來,細查了一番後,看了眼一臉不解的采敏舒和眾人,而後將手輕輕捏上貓娃娃逢上去的眼珠子,使勁一拔,下一秒眼珠子便被連根拔起,而隨著娃娃眼珠一同被抽起的,還有一抹閃爍的紅光,定睛瞧去,只見在這個眼珠的後面,竟還連著一個看似小型追蹤儀的一個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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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寧瞪大雙眼,小跑至我身邊,一把接過眼珠和裝置,驚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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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個,這就是我一直提到的那個追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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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錯愕的妳眼我望,夏雨晴更是驚的說不出話,只懂得呆瞪著追蹤器,只有目睹了昨晚全程的我,心裡知曉究竟是怎麼回事,重重嘆了口氣後,舉步走至一臉不可置信,摀著嘴巴全身微顫的采敏舒身前,探手放上其肩膀,無奈又心疼的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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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妳被妳那包藏禍心的髮小,當成替死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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