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轉身的當下,已有幾個持著棍棒,面目猙獰的白衣瘋子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內,我微微轉頭,見高泰柱仍然猶豫不決,猛地放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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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刑警,別那麼婆婆媽媽!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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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這麼一吼,高泰柱僅僅露出掙扎的神情片刻,猛一咬牙,就這麼轉身揹著文書宇朝著山下奪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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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名異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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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解決掉他,去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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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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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首當其衝的白衣居民,發瘋似的朝我撲來的瞬間,我渾身感官在一剎那瘋狂延伸,不到兩秒的時間,便把握了當下的局面,在兩人衝至我身前的當下,猛然衝至兩名白衣先鋒之間,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已感到面部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後,身子成了頭下腳上之姿,同時後腦雙雙被重砸在了地面,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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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趕來的四名白衣人見狀,紛紛驚愕地停下腳步,然而,我並沒有給他們任何觀察的時間,放倒身旁兩名白衣瘋子的當下,我核心猛地收緊,兩腿肌肉迸發出驚人的力量,如同砲彈般彈射而出,站第一個的白衣人剛露出驚恐的神情,便感到腳踝一緊,下一刻尖叫一聲,整個人被一股怪力扯的離地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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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三名白衣人一聲發喊,剛剛反應過來,我瞬間收止衝勢,猛扭熊腰,眨眼間將如同那被打死的申智勇一般,被當成武器的白衣人猛力揮出,重重砸在了眼前的兩名白衣人身上,骨折肉裂與淒厲的哀號聲頓時響徹整個社區,噴濺的鮮血也在白衣瘋子們被擊飛至水池內的瞬間,灑在了我的黑色外套與黑色口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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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逐漸染成血紅色的池水,我淡然放開手中已然昏死過去的白衣人腳踝,渾身殺氣瀰漫的走向最後一個瑟瑟發抖的白衣人,那名白衣教徒顯然是完全沒見過此等場面,雙腿一軟,就這麼跌坐地上,渾身猛顫的不斷在地上倒退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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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不發一語,渾身浴血的冷冷朝著自己走來,恐懼最終吞噬了那名白衣教徒,只見其面目驚恐的放聲尖叫,連滾帶爬的轉過身,逃進連接前庭與後院的短隧道內,朝著後院逃去的同時,放聲恐慌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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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是路西法!!路西法從地獄爬出來了!!!救命啊!!!聖人!!聖女!!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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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那名白衣教徒崩潰的逃跑,剛踏進隧道口,破風之聲呼地從左右兩旁響起,我看也不看的抬起雙手一抓,兩根襲來的木棍頓時死死的被我抓牢在手上,我冷冷看向左右兩側偷襲失敗而感到震驚的兩名白衣教徒,雙手齊齊發力向中間一扯,身旁兩人立刻被一股強大的拉力給扯的跌向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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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名白衣教徒的頭出現在我眼前時,瞬息之間,我閃電般放開抓著木棍的雙手,猛地抬手朝前抓去,兩人的脖頸剎那間被我同時緊抓於手中,不待兩名教徒有痛呼慘哼的機會,我左腿猛然飛起一記膝撞,照面砸中受制於我右手的白衣教徒,後者在五官一瞬間凹陷的同時鼻血狂噴,放聲慘叫的當下,我猛地將右臂朝旁一砸,教徒頓時順著我的發力方向,朝後頭拋飛出去,下一秒重重砸在了右側的樓梯口,兩眼一翻,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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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右手後,我渾身肌肉再次於瞬息間爆發力量,右臂瞄準受制於我左手,不斷掙扎的另一名教徒正臉,全力揮出一記上勾拳,後者被砸中的同時,臉部也傳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疼的連哀號都做不到,鼻血如同流水般流出的當下,也失去了掙扎的力氣,見其沒了任何動靜,我冷然甩掉拳頭上的鮮血,左手鬆開,任其倒趴於地上,逕自朝前走去,沒興趣朝這兩人身上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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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群泯滅人性的砸碎,我完全沒有留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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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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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不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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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聖地!不能讓這魔王靠近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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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踏進後院的一剎那,前方忽地逐漸跑出成群手持染血木棍,男女混雜的白衣教徒,我冷冷地看著前方的教徒們愈聚愈多,最後逐漸形成了一堵堵的人牆,一時之間,後院在左右共六盞路燈的照亮下,聚滿了前來阻擋我的白衣群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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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就算他們人人喊著守護聖女,阻止魔王的口號,卻沒有一人衝上前來,人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沒有人敢做那個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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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露冷笑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群,一步步的朝前踏進,白衣群眾們見我逐步逼近,竟人人臉上開始露出驚慌之色,最前排的人們,口中對我喝罵著,卻腳步不斷的後退,一時之間,人群中開始逐漸出現些許驚恐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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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往前踏了三步後,忽地雙腳一蹬,一個眨眼間來到了最前面的一名教徒眼前,那名教徒臉上瞬間出現了恐懼之色,張大嘴巴正欲放聲大叫,下一刻,一顆帶著滿滿殺意的拳頭塞進了他張大的嘴巴裡,伴隨著一股可怕的劇痛和牙齒剝離牙齦的感受,教徒整個人被我全力打在嘴中的一拳揍的向後拋飛,帶著滿口鮮血狠狠砸進了後方的人群裡,使本就流淌著不安的騷動在一瞬間成倍擴大,形成了嚴重的騷亂,女人的尖叫和男性恐慌的驚呼瞬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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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間,我猛地伏低身子,右腳一蹬,竄進了一旁的樹叢,消失在了教徒們的視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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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魔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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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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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靜!冷靜下來!!想辦法把他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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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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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恐慌的氛圍還在瀰漫之際,忽地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傳來,只見花園左側的一盞路燈,在沒人知曉的情況下呼地碎裂,原本燈照之處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教徒們驚懼之際,我於樹叢中不斷穿梭,下一刻我隨地撿起兩顆地上的石頭,瞄準左側的其於兩盞路燈先後擲出,瞬間左側的三盞路燈盡數熄滅,整個後院的左側立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教徒們驚恐的叫聲此起彼落地傳來時,我已然在兩息間,無聲無息來到了右側的樹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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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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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秒內,我俯身於樹叢中衝刺,看也不看的擲出手中撿起的三枚石頭,隨著三聲迅快有節奏的燈泡碎裂聲,右側的三盞路燈也在兩秒內被一一擊碎,轉瞬之間,整個後院陷入了無比的黑暗中,白衣教徒們在陷入一片黑暗的當下,恐懼徹底瀰漫在了所有人群中,一時之間後院驚叫連連,恐慌的躁動更是讓人群你推我擠,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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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這群白衣教徒們相反,身穿一身黑衣的我,彷彿徹底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一對銳利的雙眼,更是如同一頭在黑夜中狩獵的黑色猛虎,死死盯著眼前陷入恐慌的綿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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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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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什…….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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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慌!別慌!注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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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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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慢的移動於草叢之間,樹葉的撥動聲,更是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添加了幾分恐慌的柴火,此時擠在中央的每個白衣教徒,先前那狂暴的氣焰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他們心中所擁有的情感,只有那麼一個……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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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家別慌!背靠背聚在一起,齊心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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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群處於極度恐慌時,其中一名較為高挑的男子率先鎮定了下來,扯開音量大聲呼喊,試圖指揮眾教徒重新聚攏,然而,就在男子說話不到五秒時,他的耳邊,忽地響起一聲低沉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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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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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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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還未反應過來,剛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左方,下一刻臉部毫無預兆的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男子瞬間淒厲慘嚎的同時,身子亦不受控制的如斷線風箏般向後拋飛,狠狠撞在了身後的人群之中,男子的慘呼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其餘教徒紛紛發出崩潰的恐懼尖叫,因為他們心裡知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鎖定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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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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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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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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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教徒們開始逐一崩潰,被恐懼吞噬的瞬間,破風之聲與骨折肉裂聲再次響起,只一個眨眼的瞬間,又有三名教徒分別於不同的部位遭受重擊,痛哼慘嚎後倒地,至此,教徒們的精神防線終於全面崩塌,全部發出無法以言語形容的尖叫聲,開始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觸摸黑逃竄,現場亂成一鍋粥,人人撞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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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身處於這種什麼都看不見的環境下,意識到自己成為了某個強大獵食者的捕獵目標,又見到自己身邊的同伴一一被「獵殺」時,那原本看似強大的心理防線,會在瞬間變的跟濕透的紙一樣脆弱,而我,正是利用了這層心理,才會刻意營造出這種漆黑恐怖的環境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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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來說,我是個隨時能重創他們,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但對我來說,他們只不過是一群任我宰割的小綿羊罷了,尤其是這些教徒人人身穿白衣,在這看不見任何東西的黑暗裡,就會顯得格外顯眼,使我更好找尋目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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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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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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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再次竄出草叢,衝進人群中瞬間放倒三人後,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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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西八!!那天殺的畜牲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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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跟他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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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來!!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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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竄回一旁的樹叢裡時,忽地有幾名較為高大的白衣男教徒,發出憤怒的咆哮聲,而後竟不分青紅皂白的,握緊手中的木棍,開始朝著四周發瘋似的瘋狂揮舞,而在他們身旁的男女教徒,因為看不清周遭的關係,就這麼被這三名教徒揮打到,又因為不清楚究竟是誰打的他們,再感受到疼痛後,發癲似的驚恐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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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異狀時,忽地又有幾聲咆哮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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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路西法放出的魔子!他們混入我們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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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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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中有內鬼!有惡魔混雜在我們之中!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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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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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有些發愣的注視下,教徒們竟一個個開始陷入另一種的癲狂狀態,或許是因為在極度的恐懼下,有人的恐懼開始轉為了惱怒,因此對四周的所有人開始起了懷疑,也有人為了活下去,開始亂槍打鳥,起頭的那三個高大教徒,就是被恐懼轉憤怒的前三個,而後這個情緒又開始漸漸影響到他人,漸漸的,眼前原本還四散奔逃的人群,竟一一轉頭,開始朝著四周感知到的東西瘋狂的揮打,人人不分敵我的狂亂咆哮,攻擊,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內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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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暴亂的現場,我嘴角不禁輕輕揚起,緩緩起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出草叢,拍掉身上的落葉,徑直朝著眼前的教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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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心裡清楚,眼前這些人,已經不需要我一一出手解決了,就讓他們自己狗咬狗,自生自滅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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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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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來到教堂門口,並轉頭確認了一次那群瘋子還在自相殘殺後,才探手緩緩推開教堂大門,剛推門而入,映入我眼簾的,是立於禮拜堂高台之下的一群白衣大漢,而在高台之上的,是那帶著我與高泰柱參觀的「聖人」,立於聖人一旁的,正是邪教的聖女,聽見推門聲起,台下的眾人與台上的兩人,紛紛轉過頭,眼神中充滿敵意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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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將教堂門關上後,悠然自得的向前走了幾步,而後雙手插兜,無視如臨大敵的大漢們,目光移向眉頭緊皺的「聖子」,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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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聖子與聖女,今日帶著我們兩兄弟參觀貴教,讓我對這裡熟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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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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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魔鬼……只是打倒了這裡的聖子們,就膽敢這麼囂張,不過你也只能到此為止了,我們守護聖地的聖戰士們,絕對不會讓你再繼續玷汙這座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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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右手猛地一揮,台下的大漢們彷彿接收到了某個指令一般,紛紛從白衣中掏出武器,我定睛一瞧,竟是一把把的短刀,我不屑的冷哼一聲,沒有絲毫畏懼的朝著大漢們走去,後者們見我沒有絲毫懼色,甚至主動上前走來,人人不禁神情一滯,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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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這麼一瞬間的猶豫,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然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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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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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漢們愣神不到兩秒的時間,我渾身肌肉猛地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如同一頭飢餓的猛虎般撲向持刀的白衣大漢們,首當其衝的一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頓時感到手腕一疼,下一刻「喀啦!」一聲,整個右手手掌被正反倒了過來,手中刀也在一瞬間來到了我手上,在我瞬間將刀柄反握時,大漢也終於感受到了劇烈疼痛,轟然倒地後握著手腕淒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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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剎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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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聖戰士」倒地的瞬間,其餘大漢才反應過來,正欲反擊,卻發現我在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而後連續三聲肉被割裂的響聲傳來,三名還沒看清楚狀況的大漢,分別於雙肩,手臂肌腱和大腿肌腱噴濺出鮮血,劇痛襲來的當下,身體也在一瞬間支撐不住,痛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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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大漢們驚慌之餘,只見一高大壯碩的身影忽地如同大鳥般躍起,渾身浴血的同時雙目中沒有任何一絲情感,緊接著伴隨陣陣刀光,那身影就這麼再次撞入人群中,一時之間,鮮血不斷四濺,染紅每名大漢的衣晌,慘叫哀號與切裂聲不斷傳入台上的兩位神棍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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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閃爍中,噴濺的溫熱血液不斷出現於我的視野中,瀰漫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感到大腦的理智愈來愈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未出現的感受,那感覺無比熟悉,又無比的陌生,就像是因為失憶後深埋於身體裡的另一種戰鬥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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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來說,此刻的我在理智的逐漸退讓下,一股亢奮感不斷的衝入我腦門,使我渾身的氣力彷彿用之不盡,取之不竭,全身的感官指引著我的身軀,刀鋒所指之處,必有人慘哼濺血,即便有的大漢想垂死反擊,卻總能被我先一步察覺回身猛刺,率先將之放倒,整座教堂,在我拿到刀的那刻,就變成了屬於我的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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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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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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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刀光閃過一名大漢的胸膛後,忽地感到周遭壓力一輕,我自然而然的猛吸了一口氣,頓時大腦得到了新的氧供給,理智瞬間回到了我的意識內,我緩緩站直身軀,這才發現我已然渾身都沾滿了這些「聖戰士」的血液,回身望去,只見原本還站著的三十名大漢們,全都白袍染血,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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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將目光移向台上一男一女兩名神棍,再見到此一血腥場景後,「聖人」雙眼瞪大,嘴唇猛顫,見我將目光看向了他,竟雙腿一軟,就這麼跌坐在了高台上,絲毫沒有掩飾心中旺盛的恐懼,又或者說,他根本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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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名「聖女」,雖然她依舊面無表情,卻不難從她顫動的瞳孔中看出,她的內心,也掀起了驚滔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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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台上的兩人,我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手中沾滿鮮血的刀子,再看了眼瑟瑟發抖的「聖人」後,我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的其中一把刀,兩手持刀的走上台階,在兩人的注視下,猛然飛起一腳,將「聖人」完全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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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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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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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聖人吃痛,大字型倒地的當下,我瞄準「聖人」的左右手掌,擲出分別位於左右手的兩柄短刀,聖人兩隻手掌吃痛慘叫之餘,人已被定在了高台的地上,我默然看著疼的流出眼淚的「聖人」,又抬頭看了眼位於高台壁上的耶穌像,而後轉身看向雙手正輕輕顫抖,不敢妄動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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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強裝鎮定的模樣,我淡然的走至她身旁後,探手拍了拍她顫抖的右肩,而後逕自彎下身軀,一屁股坐在了高台的階梯上,斜眼瞅著呆立於我身旁的聖女,後者見狀,意會到了我的意思,雖害怕的微微發抖,卻還是勉力撐著不直接軟倒於地,而是同我一般緩緩的坐了下來,不敢看我任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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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將目光看向地上到臥於血泊中的大漢,沉默片刻後,以低沉磁性的嗓音緩慢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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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刀了吧,妳最好不要有什麼歪念頭,否則後面那『聖人』的樣子,就是妳待會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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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雙脣輕顫的吞了口口水,聲音微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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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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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看向前方的教堂大門,耳裡聽著外頭仍然在互相殘殺,白衣教徒們的嘶吼與哀號聲,我平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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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們剛才『驅魔大會』的受害者文書宇吧?他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上頭知曉他失蹤的消息,所以派我來尋找他,僅此而已,而跟著我一起來的那位,是與我們公司合作的廣搜隊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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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聖女忽地停止顫抖,雙眼瞪大的看向我的側臉,我嘴角微微揚起,若無其事的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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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揹著書宇下山去了,妳的教徒們,現在正在外面自相殘殺,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刑警大隊就會帶隊趕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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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說完,餘光內的邪教聖女,臉上早已血色盡退,見此,我原本懶散的雙目,一瞬間變的與刀鋒一般鋒利,緩緩轉頭與前者失去方寸的眼珠對視著,同時聲音轉寒,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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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妳是個聰明人,應該懂我是什麼意思,在刑警來之前,妳最好跟我解釋清楚,妳究竟幹過哪些破事,還有,妳也最好像妳的上帝祈禱,我能接受妳凌虐我同事的原因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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