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凜望著皋月心想這個主意不錯,正為此高興的同時千夏良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咳、我說夫人……您這樣突如其來沒有禮節的動作在這就罷了,要是連皋月少爺也給嚇著,怕是要惹來大人的一陣責怪。」
皋月原本慘白的臉上見到隨後走來的千夏良,有點詫異的看著他:「……千夏良……原來你也在母親大人這。」
繪凜聽皋月和千夏良的對話,不甘願的放開抓著皋月的肩膀,賭氣為何這個看似沒自信的小鬼居然看到千夏良比看見自己還開心。
皋月見繪凜像是在生氣的樣子,連忙走過去伸出手貼著她的肩膀:「母親大人,皋月只是想見母親大人才來這裡的,不是要找千夏良,您不要生氣……」
見到這個善解人意的孩子這樣靠過來,繪凜眼眶直泛淚,皋月的個性跟天我兩個天差地遠,完全看不出來有哪裡遺傳自父親的跡象。
冷不防,千夏良走上前,一手把繪凜從地上給拎起:「看來皋月少爺比夫人還體貼別人呢!」
繪凜被迫站好,這才發現原來皋月不像她席地而坐時那樣個子高,個子充其量只到她的腰際。
皋月仰望著頭笑笑的看著繪凜,那一黑一綠的雙眼在太陽光的直射下特別的耀眼,尤其是綠色的那隻眼睛看起來跟翡翠一樣漂亮。
細心的繪凜此刻卻發現了一件嚴重的事。
皋月笑起來的樣子跟站在她身後的千夏良簡直一模一樣……
繪凜愣了片刻,原本心浮氣躁的心情頓時全沒了,專心研究起皋月的長相,眼睛也就越睜越大,嘴巴幾乎要掉下來。
她轉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千夏良,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他,千夏良對她露出一股詭異的微笑,邊歪著頭伸出一隻食指比在自己嘴前,要繪凜不要在皋月面前透露真相。
千夏良那暗紅色的雙眼中透露稍早前那股猶疑的神色,嘴角忍不住露出一股像是在報復般的微笑讓繪凜看的背脊發涼。
原本繪凜單純的以為千夏良只是個祕密多,見機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隨扈。
卻笨到沒有早點發現為什麼千穗子生前為何只帶著他這個隨扈,其它隨從一概不要的原因在哪。
不知情的皋月扯著繪凜的袖子,罕見的綻放出同年齡的孩子才有的笑容:「母親大人,您有空可以來看看我和陸,我們兩個很久沒有見到您很想您。」
「陸!?」繪凜彎著腰不解的看著難得會笑的皋月,腦袋裡面仍然被炸的嗡嗡作響許久未回神。
千夏良很有技巧的從中間插話進來暗示繪凜:「夫人,您忘記了嗎?陸跟皋月少爺只差一歲,現在才剛會走路而已。」
「哦!我都忘了!」繪凜拉著皋月露出抱歉的笑容配合千夏良演下去。
皋月不疑有它信了繪凜的話,天真的問繪凜:「母親大人要我把陸給帶來嗎?」
「等等我晚點在過去看他可以嗎?」繪凜拘謹的問他。
皋月點頭,好像見到繪凜和千夏良他才能無拘無束的表露各種姿態,在外人面前卻非常的拘束。
繪凜見皋月自行跑去千夏良那找他,跟千夏良炫耀起早上和椋人去池子裡撈魚的事。
千夏良一副笑笑的樣子,蹲下來很有耐心聽皋月講早上發生的事,不時點頭讚賞他,受到讚賞的皋月難掩興奮,臉脹的緋紅音調有越來越高亢的趨勢。
繪凜研究皋月溫吞的個性,實在和我行我素又自大的天我,兩個跟本八竿子打不著邊,試探性的問正在跟千夏良講話的皋月。
「皋月看你那麼開心,想必天我很久沒有稱讚你了吧?」繪凜邊講邊走到剛剛還在泡腳的桶子處找毛巾。
正在跟千夏良講話的皋月聽到繪凜這樣問,變的遲疑的回應正在找東西的母親大人:「母親大人,父親大人說如果我在不變勇敢的話,要親自來鍛鍊我。」
千夏良跪坐著看著害怕的皋月,鼓勵他:「鍛鍊您是好事啊!這樣少爺您以後出去就不會被別人給欺負。」
皋月見千夏良難得站在父親大人那邊,他暗紅的眼睛罕見的以嚴厲的神色注視著他。
皋月顯然聽不進去千夏良的勸告,一副懸然欲泣的神色反駁:「可是……父親大人好可怕……」
千夏良這回到是沒有主動去安慰皋月,反而冷冷的開口:「少爺,即使大人在怎麼的可怕,終究是您的父親,大人是為了您好。」
繪凜完全插不上話,只能在旁邊默默的用布擦拭著自己的腳,覺得自己不小心發現了這件事,感到害怕不已。
她看著千夏良和皋月兩個人一來一往的這樣對話看似稀鬆平常,要是天我哪天發現皋月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話,繪凜不是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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