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千夏良暗示身後兩個隨扈,兩個隨扈還跟著他一搭一唱:「是啊!是啊!夫人,皋月少爺到現在還在為那件事耿耿於懷呢!」
繪凜心中一堆想罵人的話,她想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現在居然還多了個小孩的問題要解決!?
「皋月那孩子該不會還在為了那件事懷恨在心?」御代川歪頭不解的轉頭問千夏良。
千夏良對御代川行了個禮彎著腰回應對方的話:「少爺偶爾會提起,夫人和大人說這只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語,望大人不必太在意。」
御代川似乎真的信了千夏良的話,忍不住笑道:「我就想皋月那孩子才不過五歲大,怎麼會對這種事放在心上。」
「不知道御代川大人有何要事?」繪凜一手拄著頭開始感覺到頭非常痛,這樣勉強應付他人說些明明就不是她家的事,感覺特別疲累。
御代川經繪凜提醒,這才想起今天來的要事,笑著轉頭看向繪凜:「我是想同樣身為男孩子,又是堂兄弟的關係,遙太說這次的狩獵想帶皋月去,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御代川這襲話讓繪凜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遙太和皋月這兩個堂兄弟的關係如何?要怎樣答覆大人的請求?
千夏良倒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異常強硬的干預此事,不忘出言暗示繪凜:「夫人,皋月少爺前些日子受了風寒,您應該沒忘記吧?」
繪凜見千夏良在暗示她,要她配合對方繼續演下去:「……我倒是忘了有這回事,御代川大人您的這番好意我會和大人在商議的。」
御代川聽了笑了笑,也不急於現在馬上就要知道繪凜的回答,又想起什麼事似的開口:「我聽天我說他有意要和鉞後蕃結盟啊!這樣一來你們的皋月豈不是要過繼給他們當養子撫養!?」
「呃……是啊!」繪凜尷尬的應付他,殊不知她根本就對郡府的所有一切沒有什麼概念。
御代川嘖了一聲,用扇子敲著地上傷腦筋的說:「這可難辦啊!畢竟鉞後蕃與公家的關係最為密切,想要讓皋月送去當養子雖說是一個辦法,可現在鉞後蕃正內部重整綱紀中,想必堂本大人也不得不插上一腳。」
繪凜小心翼翼的反問他:「此事御代川大人你怎麼看?」
「依我看,倒不如這樣,藉由我御代川家的力量向將軍大人提議筑藤蕃想和鉞後蕃結盟,藉由將軍大人之力讓皋月順利的過繼給對方,省掉我們得面對公家那群烏合之眾那關。」御代川說的頭頭是道,自認為這個法子挺好。
「御代川大人的話似乎有理,此事攸關整個蕃中大事,我作不了主,一切還是得聽從大人的意思。」繪凜非常客套的應付對方。
御代川聽繪凜兩次的回覆略顯保守,自己找台階下:「呵、我想也是,畢竟天我不在,有些事就只能說說,沒事!夫人就當我來串門子便是。」
爾後御代川在講什麼,她根本有聽沒有懂,對方還當作她很贊同他的說法,有越說越開心的趨勢。
最後直到太陽下山,御代川才肯放過繪凜,臨走前還不忘在次提醒繪凜一定要跟天我講那件事。
夜晚,繪凜好不容易熬過今天刺激的一天這才發現自己早就餓的飢腸轆轆,看到花千代等人端上來的飯菜開心不已。
只可惜,縱使古代的夜晚如此的寧靜,夏天夜晚裡的蟲鳴聲陣陣響起,卻無法吸引繪凜的注意力。
她用膳到一半,千夏良從外頭的長廊朝屋裡前來,繪凜心想這個該死的隨扈連到了晚上都不能好好的讓她耳根清靜一下嗎!?
夜色下的千夏良那暗紅色的眼睛藉由室內的燭光而閃耀著如紅寶石般的色澤,他收斂起白天看似和藹可親的態度,改而用非常嚴肅的態度看著繪凜。
繪凜見他連對自己鞠躬的態度都沒有,心想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還在對白天的堂本大人那件事有所不滿!?
「夫人,在下有要緊的事情一定要現在講清楚。」千夏良兩手放在跪著的膝蓋上,語調不比白天輕柔,反降低了幾階。
「嗯……你說吧!」繪凜放下手上的用餐器具,把食物移到旁邊去等待千夏良的發言。
「夫人把桃代遣開這件事在下沒有職權追究,有關皋月的事請您一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少爺有機會繼承郡府的蕃主。」千夏良出言警告繪凜,語氣中充滿危險的味道。
繪凜頭一回聽說有這回事,愣在上坐許久不能領會千夏良的話,她看著千夏良像是抱著殉死決心看著她。
「這是為什麼?」她不能理解的反問對方。
千夏良面色黯然似乎不願意繼續講下去,刻意迴避她:「總而言之在下要講的就是這件事,除了筑藤蕃蕃主外,皋月少爺絕對不能繼承。」
繪凜看著千夏良不能理解為何他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難道他與千穗子兩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約定,促使他必須冒著隨時掉腦袋的風險告知什麼也不懂得自己。
千夏良看起來不像是有心之人,總不會害了繪凜,況且他幫她也幫得夠多了,如果繪凜身側沒有千夏良在的話,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到什麼地步。
繪凜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千夏良這個不合理的要求。
對方見繪凜總算點頭答應,這才對她鞠躬深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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