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羅若晴所說,此時天才剛亮,天邊泛起淡淡的晨光,蘑菇上仍帶有晶瑩的雨後露水,微風吹來花草的香氣,讓營地充斥著一陣寧靜祥和的氣氛,彷彿昨晚的大戰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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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悄手悄腳地走出營地,免得吵醒在營地中央的草地上呼呼大睡的鐮鼬。楊翼不禁搖了搖頭,就連在出入口守衛的鐮鼬都睡得不省人事,看來小咕要讓鐮鼬一族重新強盛的夢想,依然是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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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與羅若晴走出營地外,走到外面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昨晚是小咕帶領才輕易找到方位,現在到了白天,反而有點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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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跟我來。」羅若晴朝著楊翼伸出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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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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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地牽著手前進,楊翼雖然知道目的地與幕後黑手有關,對他們的命運來說非常重要,但此刻牽著這柔若無骨的手,不禁希望這段路永沒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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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翼,你平常挺多話的,獨處時卻意外地安靜呢。」在快要走到刑天所在的樹林時,羅若晴忽然說道。
「沒有,可能我還沒睡醒而已。」楊翼訥訥地說。
「真的嗎?那讓我來幫你的腦袋活動一下吧,我想想……」羅若晴側起頭裝作思考說,「對了,我來問你——假如我和靈兒同時在大海中遇溺,你會先救哪一個?」
「這……這是什麼問題……靈兒她是靈體之身,根本不會遇溺吧。」楊翼結巴著說。
「好狡猾,每次遇到這種問題,你都會答得模稜兩可。」羅若晴咯咯地笑道。
「哪……哪有。」楊翼被笑得滿臉通紅。
「算了,給我回答的話,可能也不懂得回答。靈兒和你,對我來說同樣重要,還有宗麟、思諾、子珊和小咕,全都是我最重視的好朋友,我真的很喜歡大家。」羅若晴忽然站到楊翼前方,凝視著他的雙眼說,「不對,說到喜歡的話,還是有差別的。小翼,我對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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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楊翼本來想問她是甚麼意思,但還沒說完,嘴巴已被封住了。羅若晴倏地貼近楊翼,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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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吻,讓楊翼的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時間彷彿完全靜止。羅若晴的唇瓣柔軟得像是細緻的絲綢,然而又冰冷得猶如冬日的寒霜。這一吻,甜蜜中帶點苦澀,宛如添了蜜糖的烈酒,充滿著錯綜複雜的情感交織,卻讓人一生都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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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胸襟被濺濕,楊翼才猝然察覺,從羅若晴緊閉的眼眸中,已無聲無息地落下兩行清淚,在她白皙臉龐上流淌的淚珠,恍如清晨蓮葉上的露水,流下池塘便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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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多久以後,羅若晴才不捨地放開了楊翼,並把額頭靠在楊翼的胸前說道:「謝謝你,與你們……與你在一起的日子,幸福就像垂手可得,但正如靈兒在哥布林營地所說:『我明白得一想二是壞事,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追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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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若晴一轉身,把視線轉向前方的樹林:「我們都不會珍惜眼前輕易得到的幸福,反而會追尋虛無飄渺的目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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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還在沉醉於剛剛那一吻,對羅若晴的話完全沒聽進去,只懂得支支吾吾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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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若晴拭乾了眼淚,牽著楊翼的手說道:「好了,繼續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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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晚雷雨交加時的陰森氛圍截然不同,白天的樹林展現出了另一種風貌。巨大的樹木高聳入雲,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讓樹林的感覺變得神聖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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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緩步朝著刑天屍體的方向前進,正在猜想羅若晴所發現的線索是甚麼時,突然之間,他竟然聽到樹林中傳來了人聲。理應空無一人的樹林傳來了交談聲,楊翼不禁心頭一驚,急忙躲到了一棵巨樹後方,並示意羅若晴躲到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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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躲在樹後靜聽,聽起來,似乎是兩名男性和一名女性正在交談,其中一名男性的聲音則顯得較為蒼老,可是他們的對話很快便戛然而止,也未能聽清他們在談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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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楊翼見沒什麼動靜,忍不住就探頭出樹外查看,卻赫然看見一名女性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似乎早已察覺楊翼躲在樹後了。不過,面對這情形,楊翼沒有感到驚慌,反而感到欣喜若狂,因為這女性,竟是他極為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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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嗯?
楊翼沒有感到驚慌,反而感到欣喜若狂,因為這女性,竟是他極為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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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老師?!」每晚都有觀賞對方影片的楊翼,驚喜得淚流滿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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