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輩們打架,會否不太尊重他們?」葉宗麟搔搔頭說。
「它們都死了,誰知道啊?不打它們,就是我們死了!」楊翼急忙大叫道。
「來了!」骷髏終於集體發動攻擊,羅若晴立刻擺下架式。
「各位,用【釩鉻鍊鋼】!」高子珊對眾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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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金系法術的【釩鉻鍊鋼】,楊翼曾經在跟小咕的對決中使用過,是很基本的法術。這法術能夠憑空煉製出武器,但所消耗的靈力會隨著煉製武器的威力而提高,因此實際用途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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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楊翼等人的背包中,除了乾糧食水以外,亦放有小刀和手指虎等防身武器,就是為了現在這種情況而在武術課時偷偷藏起。然而,這些小型的近身武器,面對滿身蛆蟲的骷髏,明顯不太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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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像是事先約定般,在施法的紫霧瀰漫過後,眾人手持的武器都近乎一樣,只差在形態有少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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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與各人身高相約的齊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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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棍,聽起來是很傳統的武器,卻是非常適合這刻處境使用的長兵器。作為百兵之祖,棍棒的使用方法簡單得來卻靈活多變,用來打擊骷髏們就最適合不過。此外,棍術是莫可風教他們使用的第一樣兵器,可說是他們最熟練的武器,所以他們才會不謀而合地選擇了同樣的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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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等人遵照莫可風的教導,單手持棍並把棍身緊貼身側,棍梢瞄準骷髏們,所有人擺下了相同的架式預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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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們沒有腦袋,當然不會害怕,剩下的就只有攻擊的欲望。數十隻骷髏爭先恐後地衝往眾人,楊翼等人也不再跟它們客氣,提起棍便是一輪劈打。起初,他們都有依照莫可風的教誨,托、挑、撥、掃……施展不同的棍法去攻擊,可是敵人實在太多,到了後來眾人的攻擊已沒法再守章法,看到敵人撲來便一棍掃去,基本上就是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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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骷髏們雖然骨數眾多,攻擊方式卻非常單純,對每天均接受訓練的楊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成威脅,而且它們的體質亦很脆弱,有時候只需一記横掃,已經可以「棍打一大片」,數隻骷髏同時變回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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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楊翼等人已經不留情面地對前輩們出手,骷髏們卻彷彿殺之不盡,剛剛才把數隻骷髏擊碎,前方又再有骷髏擋在眼前,就像是潮水般一浪接一浪。眾人在不久前的爬山時間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現在又再不斷的揮棍,雙手感覺都越來越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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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翼一伙之中,最好整以暇的,大概只有小咕了。在其餘人眼中噁心醜陋的蛆蟲,對牠而言卻似乎是珍饈佳餚。小咕一邊以鐮刀劈開襲來的骷髏,一邊還有閑暇去吃它們身上掉出的蛆蟲,讓楊翼看在眼裡只感到一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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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咕,別吃了!再吃的話,我下次便不讓你親我了!」原來不只楊翼一人感到不安,羅若晴首先叫道。
「甚……甚麼?親你?」楊翼把棍從骷髏碎裂的頭骨中收回,他在酣戰中竟仍聽到了重點。
「別顧著說話了,小咕你也別顧著吃。情況有點古怪,你們不覺得骷髏變強了嗎?」高子珊的手中棍畫了個半圓,兩隻骷髏的腿骨立時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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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珊不說也沒留意,楊翼發現這刻的骷髏大軍已經有能力閃避和反擊,不再像最初那樣任由宰割,就連體型也彷彿增大了一個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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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骷髏的體型應該受限於人類時的骨架,理應不可能突然變大,事實卻的確如此,本來楊翼跟骷髏們的身高相約,現在身高差距卻已接近二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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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在接下攻擊的同時,留意著骷髏大軍的狀態,方發覺它們在被擊倒後,原來並沒有安分守紀地再度入土為安,而是在後方的土壤上反復會合並黏貼在一起,然後重生為一隻新的骷髏士兵,難怪骷髏大軍的攻勢會如此源源不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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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狩魔學園真會如此利用往昔的狩魔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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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滿腹狐疑,此時此地卻不是思考的良機,倒不如去想一下怎樣突破重圍。骷髏大軍無窮無盡,他們的體力卻有限,再戰鬥下去恐怕難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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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法術適合這刻使用嗎?都怪我學藝不精,如果是曲迴星老師的話,大概一瞬間便會把它們清光吧。」楊翼邊戰鬥邊左思右想,卻始終想不起手頭上有甚麼符咒合用。這時候在他的腦海裡,忽然響起了許鑫的聲音:「要使出法術的話,必需要有媒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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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假如驅使骷髏復活的是法術的話,只要找出媒介所在,或許便可讓法術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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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稍為往後退,專心觀察四周環境,同伴們頓感手上的壓力重了不少,雖然不明就裏,但他們知道楊翼的行動必有其用意,連忙補上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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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種法術的規模,施術者的距離估計不會太遠,而說到可供躲藏的地方,大概只有墓碑後方了。可是,任楊翼怎樣留神觀察,都發現不到墓碑附近有任何異狀,難道是他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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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墓碑後方,可以躲藏的位置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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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躲在森林中的樹木是最難被發現。這時楊翼才發現到,在熙來攘往的骷髏大軍後方,有一隻骷髏一直都沒上前攻擊,就只是站在原地裝模作樣,由於楊翼等人早前忙於迎戰,才會忽略了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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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骷髏拄著一根漆黑的手杖,手杖的最上端是一個小型的黑色骷髏頭,骷髏頭的雙眼鑲嵌著墨黑色的寶石,整根手杖都是黑沉沉的,在夜色下就像添上了天然的保護色。在手杖中唯一隱約發出亮光的,是在黑色骷髏頭張開的口中,它的上下頜骨緊咬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球體,內裡正亮起朦朧的光芒,那彎彎的光芒佔據著水晶球接近一半的位置,看起來就似是天上的娥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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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在骷髏群的後方,有隻拿著奇怪手杖的傢伙,也許就是它召來骷髏!」楊翼以棍尖指著那骷髏。
「那根手杖,難道是咒具?」馬思諾吃驚地說。
「不管了,先擊倒它再算吧!」葉宗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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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實行起來卻不容易。那隻持著手杖的骷髏就像是聽見他們的說話,忽然後退到骷髏大軍最後方的位置,而前方的骷髏攻勢亦猝然變得更猛烈。楊翼等人多番持棍突進,嘗試去突破重圍,卻始終都被潮水般的敵人擊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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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翼瞥見骷髏黑杖中的淡光,已佔據了半個水晶球以上,就像是弦月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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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面對這種攻勢,妳的肥皂泡可以支撐多少時間?」羅若晴在第三次被擊退時開口問說。
「我想……七八秒左右吧。」靈兒不太確定地說。
「應該足夠了,嘗試一下吧。」羅若晴在擋開骷髏的拳擊後,伸手從懷內取出了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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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瞧見羅若晴的舉動後,登時會意過來,相繼在戰鬥的間隙中取出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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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的光,已到達凸月狀態,接近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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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結束了嗎
小知識:為甚麼狼要在月圓之夜嚎叫?事實上,牠們嚎叫根本和月亮無關,其實牠們每一晚都會叫(被雞啼更煩),目的是要呼喚同伴和強調自己領地的所有權。
原來嚎叫的前設是要有朋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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