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儘管他們這刻奈何不了牠,可是在二人合力阻攔下,鐮鼬始終也未能逃出課室外。每次鐮鼬想在桌下衝出時,都發現楊翼或葉宗麟正擋在自己面前,趕緊又躲回桌椅下。因此,雙方一時間形成了僵持不下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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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你追我逐一輪後,葉宗麟首先沉不住氣,忽然蹲下身企圖鑽進桌椅下捕捉鐮鼬,可惜他的身形過於肥胖,當他辛辛苦苦才鑽進了一點點,鐮鼬早已趁機會跳上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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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麟見狀急忙想退回原地,霎時間卻被椅子卡住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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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葉宗麟就似親手為防線打開了一個缺口,鐮鼬迅即向著缺口跑去,眼看牠又要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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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楊翼瞧見葉宗麟鑽進桌下時已經心知不妙,早已作好心理準備。在鐮鼬跳上桌上的同時,他也攀上了桌子上,一見到鎌鼬向門外逃,他亦馬上向牠的逃跑方向飛撲上去,剛剛好攔住了鐮鼬,而被擋住去向的鐮鼬也急忙跳回原位處,就像沒事情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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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葉宗麟亦終於從桌椅陣中掙脫,回到崗位裡去,二人與鐮鼬再次變成鼎足而立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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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讓鐮鼬逃脫,令楊翼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剛才看見葉宗麟被桌椅困著的情景,郤也讓他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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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麟,我們一邊攔著牠,一邊慢慢地把桌椅向內側推!」楊翼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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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邊留意鐮鼬的動態,邊把桌椅往內側推。把桌椅堆在一起,既能收窄鐮鼬的活動範圍,也能防止牠在桌子和椅子間的空隙跳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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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楊翼他們的舉動,鐮鼬更加瘋狂地試圖向外竄逃。然而,這次連葉宗麟也學乖了,不敢再輕舉妄動,乖乖地跟楊翼一起慢慢收窄包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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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的合力阻攔下,鐮鼬始終未能找到再突破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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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點地,桌子間的空隙已被填補,即使未能完美地把桌椅完全拼攏,短時間內也只能將就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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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站在桌子中間,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對現況有點手足無措。楊翼和葉宗麟此時也攀上了桌子上,排成一塊的桌子,就好像為對壘著的他們設下了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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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和葉宗麟擺下了架式,預備正式向鐮鼬發起攻擊。鐮鼬也「嘰」的一聲,鐮刀狀的前肢遙指二人,看來無路可逃的牠亦下定了決心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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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和葉宗麟對望了一眼,隨即有默契地同時向著鐮鼬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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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正想向前方揮動鐮刀迎擊,卻見二人在快要衝到自己面前時,倏地向左右兩方分開,再繞到自己左右兩側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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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畢竟是生存了多年的妖怪,對這番攻勢沒有感到慌張。牠驀地把身體轉向速度較快的葉宗麟,兩爪閃電般揮向對方,一爪斬向對方襲往自身的左手,另一爪斬往葉宗麟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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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麟眼看快要抓到對方了,不過即使抓著了,只怕自己的手先要跟身體分家,更甚至頭顱也不保。葉宗麟急忙縮回手,以雙手緊緊守護著自己的頭部和頸項,以免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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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的楊翼,看見鐮鼬竟把背後大大的破綻交給自己,當然也不會跟牠客氣,立刻運起一級封印法術,同時趨近對方,打算來個近身封印以保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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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三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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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血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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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竟然忽視了一個事實,就是:【鐮鼬是有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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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除了四肢都如鐮刀一樣鋒利外,身上其實還收藏著第五把鐮刀:牠的尾巴。牠故意背對著楊翼,就是想引誘對方進入攻擊範圍,再伺機以尾巴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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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楊翼的反應也不慢,他看見鐮鼬的尾巴有所動靜,立刻已醒悟過來,把手上的一級封印法術當即向鐮鼬揮出,除了阻擋尾巴攻擊外,同時也利用法術的反作用力一下子急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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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鐮鼬的尾巴格開封印法術時,也在楊翼的胸腔割開了一道數吋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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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葉宗麟遭遇更慘。儘管頭顱是保住了,雙手卻被割得皮開肉綻、血流如注。不過,鐮鼬似乎也對二人手下留情了,雖然傷口很長,但卻沒有傷及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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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他們受創的部位完全不覺得疼痛。看來情形正如馬思諾之前所描述:「鐮鼬喜歡惡作劇,會用牠的鐮刀利爪在路人身上留下傷口,但受害者絲毫不會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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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上對楊翼來說,這種特性可能更令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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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覺,是大腦發出的一種信號,可讓人感受到危險,適時避開危機。假若失去了痛楚,雖能保持狀態戰鬥,但亦令人難以判斷自己的受損程度,對長期戰絕對是不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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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腦筋急轉,卻想不到對策。剛才的短兵相接吃了大虧,可是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唯有硬著頭皮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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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夾攻不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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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麟,你由正面進攻!」楊翼再次給葉宗麟作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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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麟心想,剛剛從兩側進攻都被打慘了,正面進攻豈不等如自尋短見?不過,他也相信楊翼不會推他出去送死的(大概吧),因此他稍一猶疑便再一次向著鐮鼬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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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麟不敢過於靠近鐮鼬,隔得老遠便揮出直拳,也不期望能打中對方。而鐮鼬果然亦再次揮舞雙爪,一爪擋拳,一爪瞄準葉宗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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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宗麟這次距離夠遠,原地一停步,鐮鼬便揮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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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於此時,葉宗麟驀地感到上方黑影籠罩,就像有隻巨鳥在頭上展翅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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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室內哪來的巨鳥?原來是恍若揚翼巨鳥的楊翼!他借著葉宗麟肥胖的身軀遮蔽著鐮鼬的視線,把握對方攻擊的空檔,縱身從葉宗麟頭上越過,從正上方偷襲鐮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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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體形細小,又正向著前方揮爪,楊翼便是看準了牠上方的視野盲點,跨過葉宗麟向他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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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在空中先把右腿踢到最高點後,再借右胯的力量帶動右腿,把勁道聚於腳跟,右腿隨即如斧頭般垂直劈下。這招式結合了下盤、自身體重和地心吸力三者的力量,名叫【鬼斧神工】,是莫可風研究了十二路潭腿和跆拳道兩門武學後悟出的得意技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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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招式假使是由莫可風使出,那當真是無堅不摧,就連礦石也可輕易擊碎,如果他此時在現場的話,只怕鐮鼬已經變成一團肉醬了。不過,楊翼在莫可風的課堂可是特別的專心,所以這刻使出【鬼斧神工】也可說是有模有樣,被他擊中的話,鐮鼬恐怕一時三刻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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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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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於這危急時刻,竟然開始轉起圈來,轉圈的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議。當楊翼還在半空中提腿時,牠已經收回揮空的雙爪開始轉圈,一秒鐘的時間已經轉了數圈,而且越轉越快,到了第二秒鐘,已經完全不見牠的身影,徹底變成了一股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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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在課室中形成的鐮刀龍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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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沒想到自己又被擺了一道,此刻騎虎難下,要收腿也已趕不及,唯有硬拼了。聽說龍捲風中心的風眼是最弱的一環,以【鬼斧神工】的威力瞄準中心的話,縱然受傷,或許也有可勝之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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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勝負仍難以預料之時,楊翼俄然感到衣服後方被一道力量向後拉,半空中的他便不自禁向後方跌去,【鬼斧神工】自然打了個空,同時鐮刀龍捲風亦失去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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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著地後一看,原來是葉宗麟眼見情勢似乎不妙,當機立斷抓住楊翼後心,拉他離開風暴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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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回合對壘均鎩羽而歸,二人都有點兒沮喪。楊翼摸一摸口袋裡的符咒,由於考試限制了只准攜帶三種符咒,因而每一張符咒都很珍貴。撇除之前送給葉宗麟的電光火石符咒,楊翼現在手頭上只餘下兩張符咒,但現在也沒空間作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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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本來以為考試會是一對一的戰鬥,所以除了電光火石術以外,他的靈庫和符咒都只預備了攻擊型的法術,而這些法術在現今這個形勢似乎都不太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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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想了一想,終於決定取出剩餘的兩張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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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已踏進了牠的思考領域
楊翼想了一想,終於決定取出剩餘的兩張符咒。可惜他過於心急,取出符咒時用力過猛,不小心把兩張符咒都撕破了。楊翼怔怔地看著兩張撕毀了的符咒,默默地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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