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摟著那略顯健美的黝黑身軀,他的掌心也在我身體上漫遊著,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探入到我的衣服裡。雙瞳不受控地泛出敏感的淚水,我沒想過被撫摸會產生如此難以抗衡的感受,或許在陌生環境裡的不安感也加劇了我感官所承受的一切。
夜幕降臨的當下我明白這是僅此一次的體驗,便想好好品味這個瞬間。這短短的幾秒鐘,感覺好像有好幾個小時那麼長。本來還有些許猶豫,在雙唇湊近的一個吻之後,一片空白的腦袋已經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順著本能去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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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分離後他望著我,輕聲地吐出幾個字詞。我拙劣的日文在思緒模糊下無法完全理解意思,但我大致上明白他是在詢問我的意願,便擠出一些勉強的笑容,點點頭表達肯定。在無法用言語溝通的情況下,這些肢體動作成了我們最大的聯繫。
不再需要任何的翻譯或緩慢的話語,我的首肯成了兩人之間最後的文字,接下來只剩下更加沉重而明顯的喘息聲。他描繪著我腰部的曲線直到臀部,隨後伸進夏日時節的裙襬內側,將我最後的防線沿著大腿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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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鼓動好像讓心臟隨時會從胸口迸出,我無法肯定自己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在陌生的異國裡,與僅僅只是認識沒有幾天的男人,在他的床上體會著從未經歷過的愛慾。從身體一開始的接觸算起,這些都是我第一次嘗到的事物,而我也很清楚不會在這裡停止,我會在他的引導下學會更多我曾想過但從未實際接觸的事。
他是個對我很友善的青年,在第一次嘗試獨自旅遊的行程裡給予我不少幫助,但在離開沖繩前的最後一夜,發展成這樣的關係是我起初不敢想像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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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嘉先生……我在心中默想著他的名字,感受從他的舌尖襲上,宛如貫穿脊椎直到腦門的電流。雖然是一個足以讓我雙腳發顫甚至抽直的衝擊,我卻不感到排斥或害怕,反而因為酥麻的感覺變得比剛才更加放鬆。
好像有股我無法阻擋的熱流不斷湧出,等到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用毫無保留的方式與他交織著軀體。我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契機而來到這裡,或許是一個誠摯的邀請,又或者只是一個四目相交。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早已不是需要放在內心仔細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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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傾身在我面前的男人,我與他在此刻結合才是唯一的事實,中間發生了什麼不再重要。而那一股一股強而有力的撞擊,將我帶進更加深邃的愉悅裡,生理逼出的淚水幾乎浸濕了我的所有視線,讓我乾脆閉上了眼將集中在其他感官上。也因此察覺那恣意地呻吟是自己未曾聽聞的嬌媚,這樣的喊聲似乎連我都無法認得,彷彿變得不像自己。
但比起迷失的困惑,心中萌生更多的想法卻是理解到自身先前都未被被挖掘的可能性,原來我也能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當擁抱了這個事實後,我便也能接觸到緊繃的各處所蘊藏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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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先前的幾秒鐘感覺像有幾個小時,他將熱情釋放進來前的過程,就宛如數天數夜一般漫長,彷彿這趟旅程所經歷的時間都不如被他抱在懷裡來得久。這一夜,我倒在了他的懷裡入睡,我明白他只是一個我只知曉姓名的男人,明白這只是一個四天三夜自助旅行的插曲,但不會改變我視其為美好回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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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笑著與他揮手道別,搭上了歸國的班機,通訊軟體上則是隨著時間慢慢減少頻率的留言。日後我也再次踏上了這片土地,也再一次體會了當地的美好行程,但我沒有選擇再與他聯繫。因為這對我來說,這只是在仲夏的艷陽下……一個宛如海市蜃樓般虛幻,卻實際存在於彼方的遙遠美景。如果我再一次去觸碰那美好的記憶,或許就不會那麼純粹而且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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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我從未跟他人提起,那年夏天我對自己立下的獨特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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