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暑假跟隔壁房客曖昧了一兩個星期,每回他女友來,在隔音不是很好的隔壁房間和他顛鸞倒鳳時,我總是心痛如絞的強迫自己聽完全程,然後下定決心終止和他之間的曖昧。
不過這個決心通常也會終止於他用深邃的眼神凝視我時,我臉紅心跳的垂下頭,然後期待他能有下一步動作,不過曖昧始終限於在眼神交流和偶爾的擦身而過的衣角纏綿,這種折磨終於在一次的暴雨夜破防。
當夜雷響不斷,在一次轟隆巨響時,我掩耳尖叫一聲,不多久傳來敲門聲,我裹著被子淚眼汪汪的開了門,他進了門鎖上便抱著我不斷安撫,再來就理所當然的場面失控,我在他的吻中失聰,他說他愛我,他會對我好,我再也聽不見轟隆巨響的雷鳴,滿地凌亂的衣衫,耳邊只聽得見他大聲的喘息和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聲,他努力的要把他的兄弟塞進我的秘密山洞裡,不知是他的兄弟過於巨大亦或我的洞口過於狹窄,反正就是不得其門而入,最後終於在他的努力和我忍著劇痛下,進來一半,我忍不住膽怯的握著他的兄弟和他面面相覷,他沒再衝刺,最後很沒有毅力的退出,幫我蓋好被子後出了我的房間,留我一人在雨夜裡獨自凌亂。
我自省是否過於隨便?男人應該都喜歡矜持的女人,或者他後悔了,不想對一個處女負責?我尿尿時擦到血跡,對於就這樣失去貞潔感到後悔,甚至對於完全沒有體會到欲仙欲死而感到不甘 。
事後我們都假裝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但是我已經無法承受再聽見他們歡愉的聲音,那像魔音穿腦般的讓人難受,她女友一聲聲時而高亢時而低吟的叫聲,讓我嫉妒又難堪的想馬上搬出那個地方。
得知我要搬走的那一晚,他敲門站在門外默默的看著我,說了一句:“對不起,妳能不搬走嗎?妳能等我一年嗎?”我不知道他在對不起什麼?而我為什麼要等他?我只知道我不能把青春吊死在一個渣男上,我不想要他的約定,在他面前關上門。
兩年後的夏天我和相親的對象結婚,交往的半年裡,我們謹守分際,他木訥我文靜,約會時也翻不出什麼火花,想想以後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也是可以。
新婚之夜,寡言的丈夫在我耳邊說著會愛我一輩子,會疼我一輩子,以後我們好好過,我還是痛得渾身顫抖,對於我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初夜,木訥的丈夫體貼的用衛生紙擦著罪證,卻說出與他形象不符的譏諷之語:“呵呵,原來妳不是處女啊?還裝得挺像的。”
我張了張嘴,才發現任何辯解都那麼蒼白,敢情我今晚白疼了。
之後丈夫對我越來越冷淡,我們越來越像睡在同一張床的房客與房客,偶爾他需要身體之間的交流,我們就很公式化脫衣,沒有愛撫前戲的直接交流。
生命中親密過的兩個男人有沒有愛我,我不曉得,而我連愛像什麼都不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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