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宴之後,眾人早已飢腸轆轆,眾人開始抓起叫化子雞,每桌都有這道佳餚,此乃丐幫弟兄的最愛美食,每桌皆擺上兩隻叫化子雞,丐幫弟兄大啖美食佳餚,喝上美酒,人人甚是享受美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哈妮克孜眼神一使,示意李勇,李勇當即舉杯道:「我二人今日遭此大難,幸賴車舵主與廖長老襄助,我二人敬二位前輩一杯。」
四人對飲一杯,酒杯方落,李勇道:「當今之世,天后宮宮主算是世所罕見的高手,我二人若非二位前輩出手相助,可說在劫難逃!如此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哈妮克孜微笑對車舵主道:「車舵主,請原諒我二人不情之請,晚輩武藝低微,可否請教廖長老之奧妙武學,並請老前輩指點迷津。」車舵主微笑道:「那有何問題?我也經常請益廖長老,今日我雖比武落敗,但是請益廖長老之後,反而獲益良多,兩位身為晚輩應該多多向廖長老請益。」語氣一頓,轉頭向八袋長老廖三道:「今日兩位晚輩秉持俠義之心,仗義行俠,只可惜武功不敵女魔頭,因此有意向廖長老請益武功,還盼廖長老扶持武林後進,指點迷津。」
廖三聽聞此言,頓時捋了捋鬍鬚,道:「兩位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一方年輕俊傑,今見到年輕後進秉持理想,仗義行俠,實是武林之福,蒼生之幸,老朽虛名之累,業已行將就木,並無過人功夫,只怕讓二位失望,如果二位願意學習,老朽願意傾囊相授。」難得能夠遇到這樣的好苗子,也是福份,不願談論是否論及師徒。
李勇靦腆道:「我李某浪得虛名,雖是當朝武狀元,慚愧的是竟然接不下那女魔頭五招,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知坐井觀天,簡直是貽笑大方!」他天資絕頂,練武極勤,考取武狀元,出使大食國,風靡長安城,風頭一時無兩,本來向來自負的武功,想不到今日卻遭女魔頭不到五招擊敗,他自然引以為恥!
廖三道:「老朽覺得是你只是年少輕狂,你的確有如此驕傲的資格,老朽實話實說,老朽不配當你的師父,當今天下,令尊忠義堂李堂主武功之高,當今武林恐怕已無出其右者。不如這樣,晚宴之後,你二人跟老朽學上幾招粗淺功夫,如何?」在他看來,李勇狂妄無知,又有何妨?年少不經事,懂事已中年,在無知的年齡犯錯,這便是人生。畢竟誰不曾為青春過錯買單?拿自己的青春換來最深刻的教訓,這就是江湖人必走之路,人終究要為自己的年少無知而買單。李勇二人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為自己的選擇而買單,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得算數。
哈妮克孜眼神一使,舉起酒杯,李勇也舉杯道:「多謝老前輩,我二人敬老前輩一杯。」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車舵主笑道:「廖長老對兩位武林後進鍾愛有加,願將自己的一身本領,傾囊相授,願爾等日後扶弱抑強,行俠天下,蒼生皆蒙福蔭。來,我們大家舉杯敬二位武林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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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三人來到丐幫後面樹林之中,此時在蕭瑟的晚風中,林間只聞蟲噪風鳴之聲,在樹林之中有一塊空地,此空地似乎是丐幫平日練武的場上,地上鮮少草地,可見此地練武之人練功極其勤奮,丐幫八袋長老廖三心動念轉,忽道:「李勇,你站在場中。」李勇依言站在空地之中,廖三見他站了出來,即道:「你學過那些武功不妨都使出來。」
李勇霍然雙手畫弧,腳步一震,颯然打出他所學的武功招式,身手矯捷,出手不俗,剛猛凌厲,連續不絕,忽地他左手劈出一掌,直如劈雷,勁道甚是凌厲。好一會兒,李勇收勢收掌,雙手抱拳道:「讓前輩見笑了。」
廖三道:「小姑娘,該你了。」忽見一陣勁風掠過,疾如鷹隼,飛身入場,哈妮克孜雙手抱拳道:「獻醜了!」只見她起手勢一擺,旋即使出一套掌法,過了好一會兒,她收勢收掌,雙手抱拳道:「些許微末本領讓前輩見笑了。」
廖三疑惑道:「難不成你二人是師兄妹嗎?怎麼使出的招式竟然如出一轍?」
哈妮克孜道:「我師父與她娘是師姐妹關係,師承天山神尼。」
廖三點頭道:「原來如此,實話實說,以你們現有的招式已是上乘武學,天山神尼的成名絕技幻影掌已是極為厲害的招式,在年輕一輩之中,你二人絕對是箇中翹楚,但是江湖之大,奇人異士極多,你行走江湖遇到的對手大多是江湖成名的高手,可以這麼說任何招式皆有所不足之處,雙方功力往往決定比武勝敗。」
李勇眉頭輕皺,反問道:「難道沒有速成的方法嗎?」廖三沉吟半晌道:「個人機緣不同,有人服下武林聖品,功力陡增,但是一般人就得腳踏實地年復一年累積功力,若是功夫練得勤,一年也可以抵上別人兩年功力。」這道理李勇二人自然懂得,沒有誰能一口吃個胖子,畢竟人人都想發財,但是除非有橫財,江湖上習武之人立足點都是一樣的。就像一個人年紀太輕無法在短期之內成為有錢人,除非他們獲得天外橫財,唯一的辦法,就是多做工作,多掙錢,畢竟勤能補拙是世間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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