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和孫曉安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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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許暮生去了一趟、廣陵路上的帝國皇冠大飯店—不光是處理他向麥格輝說的那些工作的事,他也想在那裡好好打一頓牙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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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也約了學妹孫曉安見面,想談談有關一份契約的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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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嗨...啊!很抱歉撞到你!你是...喂!喂!」,一走進帝國皇冠大飯店的挑高大廳,才打算向左轉給走進到和孫曉安約好的住客餐廳時,一個梳著側分油頭的年輕西裝男人,卻突然沒頭沒腦地從裡頭出來給撞上了許暮生,「這個人是誰?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對於來人撞到自己的未做問聞,許暮生有些惱怒地瞪了那個人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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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還處在新型線狀病毒出血熱的第三級疫情警戒狀態中,自然這家飯店的住客餐廳,也不例外地是一片空位子的空蕩蕩,也使得許暮生一轉頭、一下子就找著了先到一步的孫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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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疫苗證做證明的話,依照"重大傳染病緊急應對及防治法"的規定,就算是這家飯店的住客,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坐在這種大型餐廳裡頭和公開聚在一起做著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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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樣綁著紅棕色髮色的俏麗馬尾,但穿上了一身合身的鐵灰色西裝褲裝的孫曉安,格外顯得多了幾分中性的帥氣俊朗,但身上白色襯衫快被緊逼到極限的胸部曲線,卻仍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她另外屬於女人一面的性感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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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孫曉安,印象中,一種叫做"學妹"的生物,也是這座首都市裡、一家叫做"動滋動滋俱樂部"的連鎖健身房中的一位教練,也是那家加盟分店的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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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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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妳來得真早!離約好的中午12點...還有5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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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跟學長見面,我不想遲到,所以就提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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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今天...怎會想穿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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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一如往常的興高采烈,印象中,孫曉安和自己每次單獨見面時,總是會這樣的開開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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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安挑了一個住客餐廳最底邊和靠窗的兩人小桌位子,許暮生走了過來和找了位子坐下後,一個年輕男生服務生、跟著也送上了檸檬水和午餐菜單,兩個人便翻著菜單和開始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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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剛剛出去餐廳撞到許暮生的年輕人,居然是這家飯店的年輕少東,聽說他還自稱是客房部的經理—感覺是惱羞成怒地拂袖而去的他,似乎是個讓孫曉安最討厭的那種、隨機會找漂亮女人搭訕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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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孫曉安之所以會穿西裝褲裝赴約,也是因為許暮生在訊息中說到了、要談到一份契約的正經事,這才讓孫曉安難得一回地有了用正裝赴約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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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來說正事吧!學妹」,點完餐,許暮生禮貌地請服務生收走菜單後,還不忘提醒他幫自己和孫曉安給多加點檸檬水,「我之前有吃過這家飯店的餐廳,味道還行,希望學妹妳也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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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一直都很相信學長的眼光和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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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說話真會巴結,看來我們家學妹也長大了呢!好吧!話說回正事,妳打開契約書看著,如何?一個禮拜上班日五天,希望妳們健身房能每天來我們公司開課六班—下午三點到五點兩班、下班後的五點到七點四班,每班參加的人是十到十五人,開課內容不限,但別讓他們累到隔天上不了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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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課,請妳們派過來四到五個教練,唯一的要求是帥哥美女為優先,當然...也包括妳!」,看見孫曉安是捧場地低頭笑了一聲的反應,許暮生又繼續說了下去,「看看我們給的鐘點費,應該是疫情爆發前的行情價加一成;另外,妳們每個人會額外給當天的交通費500元,這是為期一年的合約,要是對這份契約書內容有問題,妳可以帶回去跟妳的其他合夥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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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的這是許暮生跟麥格輝爭取到的一個公司員工福利,但事實上,何嘗也不是他想照顧到孫曉安生活的一個小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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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三級疫情警戒狀態、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就算孫曉安和幾個朋友出資開的加盟分店,可是"動滋動滋俱樂部"的這樣大型連鎖健身房,但仍然難免地受到了影響—來店上門健身的客人少了快八成之下,久而久之,孫曉安她們也不禁動起了、想要裁掉幾個新來教練給節省開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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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孫曉安一看完這份契約書後,彷彿乾旱多時給遇到了一陣及時雨般的心情—又驚又喜,雖然這一陣及時雨下得不算太大,但也足夠讓孫曉安她們可以是稍微喘上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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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謝謝你!」,孫曉安並沒有對許暮生提出求援的事,因此,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這份心意,可說是發自內心的感動和隨之起身向前抱住了許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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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但過了幾秒鐘,才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孫曉安是有點羞赧地紅著臉給坐回原位;但剛剛貼在許暮生臉上、那種屬於女人胸部脂肪特有的柔軟觸感還未散去,也讓許暮生跟著是一臉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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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個人點的餐食也跟著上菜了—奉行健康飲食之道的孫曉安,只點了一份水煮雞胸肉沙拉加水煮蛋和一杯蔓越莓果汁;至於...本來就想來這裡大吃一頓的許暮生,則是叫了一份五分熟的美國紐約客牛排、一整隻奶油焗烤的美國波士頓螯蝦,還有再配上一杯伯爵奶茶,不但全是高膽固醇的罪惡料理,也是一般人偶爾才會吃上一次的奢侈午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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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再次謝謝你了,契約書我就先帶回去,那我...應該要怎樣感謝你啊?」,用著叉子叉了一口雞胸肉吃進嘴裡,孫曉安這樣問了許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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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紐約客牛排真好吃,不過有點太油膩...所以,作為報答吧!妳就給我喝一口、妳的蔓越莓果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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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等一下,我去拿根新吸管,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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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搶過了蔓越莓果汁喝了一大口,許暮生卻是有點後悔挑戰這種健康飲食風格的新鮮果汁,在放下了杯子後,他眉頭一皺地盯著杯子邊上的自己嘴巴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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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樣子...妳就沒欠我什麼了!不過,學妹...這種蔓越莓果汁能喝得下去,我也算是佩服了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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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沒那麼誇張啦!學長...不過,等一下吃過飯,你下午還要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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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各自的午餐,兩個人又聊起了其他事,比如聊起了一本封面寫著「Kung Fu」這個英文字詞的功夫雜誌,尤其這一期的封面人物,正好就是許暮生的外公、也是國內李家諸形拳一派拳法的第6代掌門人,更是門派裡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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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安喜歡許暮生的溫柔又強悍,尤其當年在地下黑市格鬥技比賽上的殺氣騰騰和威風凜凜,就讓她第一眼是對他有了莫名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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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也好,傾慕也好,連帶也使得孫曉安、對於許暮生會的這一套李家諸形拳拳法,也有了油然而生的一個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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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可以請你教我...你會的那一套李家諸形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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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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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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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太聰明了!我怕教妳才沒幾天,妳就可以出師和換我叫妳師父了,萬一變成這樣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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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說笑,但聽見許暮生拐個彎子在誇讚自己,孫曉安仍然是臉上一紅地開心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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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生吃東西吃得很快,所以吃到會有胃脹氣和胃食道逆流的問題;但只用了幾分鐘、就解決了還算豐盛的一餐後,許暮生還是起身跟孫曉安做了告別和付了帳單,他還得去找這家飯店的黃總經理,想要好好確認一下、有關明天那兩位美國參議員和史賓賽伯爵的一切安排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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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孫曉安從來沒在掩飾自己喜歡許暮生的心意,只是,許暮生卻從來沒有表明接受她或是拒絕她,也讓孫曉安一直只能在遠處看著許暮生和叫著她對他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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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雞肉沙拉,她轉過了蔓越莓果汁的杯子,將嘴巴對準了許暮生剛在杯口上留下的嘴巴痕跡後,她拿起杯子給喝完了最後一口的蔓越莓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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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和許暮生的"間接接吻"吧?即使只能如此的自我意淫,她卻仍然渴望著這個吻,更渴望著許暮生將來會給她一個真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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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杯子,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著窗邊對面的一家小花店,她猶豫著等一下、要不要買束玫瑰花送給許暮生當作感謝,儘管在感謝的心情裡,也不僅僅只有存在著感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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