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告白—紐奧良與洛杉磯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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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山間木屋的閣樓中，先行一步沖完了熱水澡的Jennifer和Kate，已經換上了一身長袖睡衣、睡褲，再披了件防風外套禦寒，兩個人正緊靠著地板上、一盞蠟燭的燭光煢煢，興致盎然地翻著一本吉他樂譜和試著彈奏一把老舊的木頭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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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啊!Jennifer、Kate...嗯?你們在玩吉他啊?」，從閣樓爬梯爬了上來、手裡拿了一只手持燭台的照映中，說話的許暮生看起來是毫髮無傷的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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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隨便在找事做而已!」，先說話回應的是黑髮綠眼的Jennifer，她把木頭吉他撥了幾下後，隨即把木頭吉他遞給了許暮生，「你來了啊?身體都沒事吧?剛剛的事...有點嚇人呢!」，金髮藍眼的Kate接口關心著許暮生，也放下了手中的那本吉他樂譜，那也是一本2015年印製的舊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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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但那三個垃圾就不一定了!」，剛剛的混亂中，許暮生成功先避開了、對方三個人的近身武器攻擊後，再趁勢向對方開了幾槍做回擊—一個人傷了右大腿、一個人的左手掛彩了，還有一個人是左邊屁股給開花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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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生打空了一個彈匣的15發子彈後，對於自己得以全身而退和看見對方三個人的逃之夭夭，這個結局也算是皆大歡喜了;畢竟有傷在身，加上外頭是滿山遍野的狂風大雨，這三個綠色雨衣男人的下一個打算、絕對不是回頭再找上自己給硬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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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仁慈呢!你們國語是這樣說的吧!要是在我們美國那裡，肯定沒有人會讓他們活著離開呢!對吧?K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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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fer...妳還是很暴力呢!我倒覺得frank...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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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是許暮生的英文名字，而回想起五六年前剛認識Jennifer、Kate這一對姊妹淘的時候，她們倆可是完全不懂國語的一竅不通，更別遑論要像現在這樣子、能夠和自己自在地做著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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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把9mm手槍和這三個綠色雨衣男人可能來歷的事，許暮生也做了一番概要的說明和推論，也讓其他幾個女人是稍微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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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暮生在兩人旁邊的一張舊床墊上坐了下來，再把手持燭台和兩罐可樂、擱在了一旁地板上給騰出兩手後，他才接過了木頭吉他和順手調起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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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你會彈吉他?」，看見了許暮生接過吉他和熟練地做著一連串調音的動作，Jennifer不免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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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以前在讀大學的時候，我和我弟還一起組了搭檔上過電視台的音樂選秀節目比賽，最後還拿到了第二名...不過，後來我弟為了他醫學院的功課和我拆夥，我們倆也就放棄了出唱片的機會...」，許暮生想起了當年的一段陳舊往事，也把木頭吉他一個上手，隨手撥了幾個音給試試調完音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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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你們搭檔的團名是什麼?我想要上網google一下!」，第一次聽到許暮生說到這些陳年往事，Kate是有點驚訝地問著許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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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名嗎?"神豬和便當"吧?聽說就是因為團名的關係，我和我弟最後才輸掉了決賽，也只好含恨地拿下了第二名...」
「"神豬和便當"?噗噗...哈哈!」，在這個國家待久了，已經懂得"神豬和便當"這兩個名詞意思的美國人的Jennifer、Kate，忍不住是哄堂大笑起來，直到許暮生把手機的網路搜尋結果給她們看過、她們才一臉震驚地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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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決賽後，他們贏得了50萬元的現金獎勵和一張唱片的經紀約;而當年的"神豬和便當"的比賽照片和影片，還留在網路上的不算少，一把吉他在手、粉絲我有的情歌王子形象的許暮生，就是其中擅長情歌歌路的"神豬";而他弟弟的李夕長，則是以爆發力見長的動感歌曲高手和因此聞名比賽的那個"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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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為Jennifer、Kate兩位美國來的美麗小姐，帶來一首經典的英文老歌—《Love Somebody》...」，但當年會報名參加那次音樂選秀節目比賽，也是因為王向晨的大力勸說、作為自己走出了唐欣晚帶給自己的情傷的一個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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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know your inside, you're feeling so hol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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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it's a hard pill for you to swal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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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if I fall for you, I'll never re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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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好聽的英文老歌是誰唱的去了?聽完歌後，努力回想起這首英文老歌的Jennifer、Kate，也不禁對許暮生的誠懇厚實歌聲給了真心誠意的一陣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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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許暮生興致一起的"安可曲"不斷，他又拿著吉他給彈唱起、年輕時候給學過的幾首好歌，比如說那一首曾經膾炙人口過的《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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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聽著一首首歌曲彈唱過去的時間中，Jennifer、Kate兩個人，也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來到這個國家和眼前這個男人相識至今的一些往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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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尊放太高 沒有把你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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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年前，隨著麥格輝剛來到這個國家時，一點兒國語都不懂的她們倆，就是下班後的許暮生，幾乎每天都花上一兩個小時在教她們聽說讀寫之下，她們也才開始有了學習國語的興趣和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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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繼續 對我哭 對我笑 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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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有次她們倆和麥格輝吵架、而被他趕了出來以後，也是許暮生找了一整晚，才在市裡一個高架橋底下找到了流浪在外、可憐兮兮的她們，並且還帶她們去吃了、在這座城市的小攤子給吃過的第一頓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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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讓我 為你想 為你瘋 陪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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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次麥格輝不在家、好像去了日本或韓國出差開會的某個晚上，Jennifer是肚子鬧急性腸胃炎、Kate則是得了流感在發高燒，也是她們打手機叫了許暮生過來、開車載她們去了醫院和在醫院陪了她們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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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你在身邊 陪我吵 陪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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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她們的家鄉，不管是紐奧良或是洛杉磯，都是可以看得到海的地方;所以，當作給她們某一年的生日禮物，許暮生帶她們去到了北海岸的海邊玩—第一次現場親眼看到了這個國家的海，Jennifer和Kate的心情好不激動之餘，也收到了一人一束的漂亮玫瑰花，還有安排在小漁港堤岸邊、一頓三個人的豐盛海鮮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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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好的我 把過去壞的我 都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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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次在許暮生家辦的火鍋晚宴中，許暮生也找了機會、為設計拉攏布洛肯參議員所做的事，而向她們倆低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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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件事對她們倆來說是不算什麼的稀鬆平常，就連當年在拉斯維加斯、麥格輝也是在飯店的床上給認識她們倆的—她們是靠肉體取悅男人的職業應召女郎，這並不是一個光彩的人生經歷，但完全不帶有色眼光看待她們倆的男人也不多，許暮生便是其中一個令人印象最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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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聽到 你堅決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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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年多前，許暮生帶她們第一次去音樂酒吧•"暗光鳥的窩"時，兩個自稱是市裡牛罵頭幫的角頭老大•"闊嘴"和"玉米"的好色男人，當眾對她們是上下其手的毛手毛腳時，也是他挺身出頭幫她們出了一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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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道歉嗎?你...敢摸Kate的胸部，看我怎麼把你這張"闊嘴"給打成"破嘴"!」，吧台前，憤怒的許暮生把一個空酒杯砸在了、那個叫"闊嘴"的平頭短髮男人嘴巴上之後，他再一記用盡全力的右拳接著一個補上，登時，那個平頭短髮男人是噴出了幾顆牙齒和鮮血後、一個往後給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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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Jennifer的屁股好摸嗎?你這根"臭玉米"...該讓你學會停止用下半身思考吧!」，許暮生轉身一腳往一個梳著玉米辮頭髮的男人胯下一踢，只見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很快地又被許暮生用一張高腳椅給砸在頭上、轉而變成兩眼一個翻白的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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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都給我住手!老子叫劉易揚，這裡是勝聯幫的地盤，有誰不長眼睛地還想動手，老子就一槍賞他一個痛快!」，眼見自己的帶頭大哥給狼狽吃癟，店裡幾個牛頭罵幫的年輕手下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朝許暮生湊近圍上之際，當時候，還沒和許暮生交上朋友的老劉、卻適時地出聲救了他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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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堅毅粗獷的臉龐和留在嘴巴上的一撇鬍子，腦袋後綁著一綹短馬尾的老劉，手上握著一把"老傢伙"—溫徹斯特M1892獵槍的他，話裡一股不怒自威的黑道大哥風範，也震懾住了對方那幾個年輕手下的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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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最後大出風頭的人、是拿了獵槍給震懾住全場的老劉，儘管如此，Jennifer和Kate還是忘不了、許暮生那次為她們倆挺身出面一戰時的那種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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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我卻不敢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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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暮生十分投入地把這首歌•《你，好不好？》唱完時，Jennifer、Kate這兩個女人，也悄悄地把許暮生這幾年、為她們做過的事，點點滴滴給梳理過了一遍，並且相視而笑地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滿是默契的一個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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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想是被男人豢養在鐵籠裡的金絲雀而已，而至少在許暮生的心眼裡，她們看到了自己是兩個女人，兩個值得男人去保護和在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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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好久沒這樣彈吉他和唱歌了，有...有一點緊張呢!Jennifer、Kate...我的表現還可以吧?」，許暮生這樣問，同時把手邊的吉他往床墊上一放，跟著活動起兩手手指地做著舒展動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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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很棒!Baby...」，Jennifer 是個黑髮綠眼的拉丁美洲裔美女，一個把身體後彎用雙手給撐住的慵懶姿勢中，她那一身漂亮的古銅色肌膚和凹凸有致的C罩杯與175cm的高䠷好身材，不由得讓許暮生為之側目地看呆了一會兒;而她，來自於美國南方靠海的紐奧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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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e!我都聽得快哭了!好聽!」，而胸前一雙D罩杯大奶子的Kate，標準的金髮藍眼美女一枚，也是不惶多讓的172cm白人美女體態和有著一張五官立體的標緻臉蛋;當她無意識地撥弄起了、自己耳邊的金黃色髮絲時，許暮生還聞見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種可以讓男人大腦暫時停下來思考的香水味，簡直就是天生有的一種無形的...魅惑?而Kate...則是出身在美國西邊洛杉磯的一個靠海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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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這兩罐可樂和燭台，就留給妳們了!」，好久沒彈吉他和唱歌的許暮生，一口氣過足了興頭後也累了，現在，只想下了閣樓給喝杯溫水和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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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frank，我們...其實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對吧?Kate...」，Jennifer轉頭看了 Kate一眼，彷彿在取得對方的共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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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久以前...Jennifer和我就想過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跟我們回去美國看看...紐奧良與洛杉磯的海呢?我們家鄉的海...也很漂亮喔!」，Kate也轉頭看了一眼Jennifer，也泛起一個微笑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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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邀約有點突然，但完全猜不透話中有話的許暮生，卻本著一派單純喜歡旅遊的想法，不加思索地給了她們一個正面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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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等美國那邊的新型線狀病毒出血熱疫情得到了控制，大家也都打完了疫苗，我們就一起組團去你們美國看看...」，但這個脫口而出的答案，並沒有讓Jennifer、Kate給感覺到喜出望外，反而有點失望地發現了許暮生的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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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想和你一個人一起去，沒有其他人，就像是男朋友陪著女朋友回家一樣的感覺...」，Jennifer這樣地補充說道，並且露出了一個介於尷尬和失望之間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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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喜歡你，從那次你帶我們去北海岸玩和當作幫我們過生日的時候，第一次...在這個國家...甚至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終於感覺到有人願意照顧我們、疼惜我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也會願意離開麥格輝...」，Kate的這段話，說得有些歷經滄桑後的感傷，但Jennifer和Kate...並不是應該說出這些話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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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標緻的臉蛋、比美那些職業模特兒的好身材，又有不愁吃穿的物質生活，真要說缺少什麼的遺憾的話，大概就是麥格輝沒有給過她們的愛，一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相知相惜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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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們怎麼樣?她們只是把你當成朋友而已?別自欺欺人了...只要是旁觀的明眼人，沒有一個是看不出來...她們看著你的眼神中的殷殷切切...」，不知怎麼，許暮生想起了弟弟•李夕長對自己說過的這段話，原來，他比自己看得更透徹，又或者是自己真的自欺欺人地忽視掉了這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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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Jennifer和Kate...我...我不知道...」，抬起頭，兩盞煢煢燭光的照映中，Jennifer和Kate 的兩張外國女人輪廓鮮明的臉蛋、就像是兩尊洋娃娃般的標緻好看;但許暮生卻只是手足無措地說出了這樣一個答案，沒有接受的肯定，也沒有拒絕的否定，只有連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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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然是你會說的答案呢!對吧?Kate...那麼，在你想到回答我們的答案之前，可不可以...請你別再對我們那麼好，可以嗎?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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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溫柔、你的好，會讓Jennifer和我有了、想要去擁有不屬於我們的幸福的貪求，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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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了，對不起...Jennifer、K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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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在本能反應下的道歉是說得由衷真誠，但許暮生卻也不忍再看向了眼前的Jennifer、Kate她們，"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樣的表情?"，許暮生想起了小時候、有次他老媽不讓他和弟弟•李夕長買棒棒糖時，他們兄弟倆只好站在雜貨店外、一臉羨慕又嫉妒地看著其他小孩子吃著手上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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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和李夕長臉上的表情、毫無掩飾地倒映在雜貨店的玻璃門上時，許暮生所看到了什麼、他也在這時候的Jennifer、Kate臉上給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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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暮生還是走了，但Jennifer、Kate卻沒後悔跟許暮生做了這樣的告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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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呢!紐奧良與洛杉磯的海，可是一點兒也沒有比這個國家的哪一片海來得遜色呢!對吧?K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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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fer...我們喜歡的frank，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優柔寡斷的...博愛"，他們的國語是這樣說的吧?那是他的缺點，也是他願意對每一個女人都那麼溫柔、那麼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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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們拿起了兩罐可樂喝了起來，她們討厭會讓自己身材變胖的這種高含糖飲料，但她們卻拒絕不了許暮生帶給自己的任何一點友善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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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型線狀病毒出血熱的疫情，仍然在世界各地未獲得有效的控制:在美國，本日新增確診案例為4萬8000多起，並且新增死亡病例為26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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