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與崔老大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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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舊書店前，許暮生還跟櫃台刷了一筆5萬塊錢的新書，指定要捐給了王向晨和葉子老師待的那間理和國小圖書室;除此之外，他還贊助了葉子老師和羅錦旭參加的讀書會一筆飲料錢，並留言要櫃台的年輕小女生轉告葉子老師、有個人想要參加她們的讀書會，也留下了他在公司的辦公室電話和一個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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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老師應該會喜歡這個驚喜吧?而自認算是個喜歡看書的人來說，許暮生上次認真追書過的是一系列的恐怖小說—由恐怖小說女王•苓菁寫的什麼《詛咒•青木原樹海》、《猛鬼爛樓404號房》、《返校日•遇鬼》...等等幾本書，每一本都是讓許暮生看過了兩三遍的回味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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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們的讀書會...會喜歡苓菁的恐怖小說?」，特意交代櫃台這邊要用她留的假名和葉子老師做聯絡之後，刻意埋下一個驚喜給葉子老師的許暮生，便接起了一通手機和走出了舊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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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下午三點多，伴隨公司那邊打來這一通手機的提醒，許暮生便又開車趕往了廣陵路上的帝國皇冠大飯店，而在那裡等著他的、則是下午才要開始的合作備忘錄簽訂儀式和事後的記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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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五點之交，帝國皇冠大飯店的2樓會議廳裡，已經擠滿了幾十個有、分別來自國內外各家網路或傳統媒體的記者們給坐在了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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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待在人聲鼎沸的會議廳中，在耳邊掛上了藍芽耳麥，許暮生是從容不迫地和所有人確認完了一切的安排無誤後，隨之便是等著今天下午這場大秀的主角們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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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這個國家的政府高層簽約者，毫不意外的是衛生福利部部長的盧漢生、行政院院長的邱光頭...啊!是邱光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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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許暮生的頂頭上司•麥格輝之外，那位由美國紐約總部派來的史賓賽伯爵，自然就是兩個人一起代表了新黎暉集團、打算簽約和這個國家達成一筆關於6000萬劑疫苗的龐大交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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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值上多少錢的一筆大案子啊!許暮生自己保守估計有120億美元起跳的驚人數字，肯定會是明天國內各家報紙或網路新聞的頭條新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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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當下如此的忙碌，許暮生倒也沒忘了、這天晚上約好和某人的見面—打了通手機給準備趕來會場幫忙的小謝，許暮生也請他順便幫忙給自己換好了、一些在黑白兩道都容易脫手的千元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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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re very happy to conclude this transaction...」，然後，在合作備忘錄的簽約儀式完之後的記者會上，許暮生也被麥格暉臨時要求、粉墨登場地充當了一回得要即時翻譯的口譯員，而和麥格輝他們一起坐在了同一張木頭長桌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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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其實能夠聽得懂和說著一口流利國語的麥格輝和史賓賽伯爵，許暮生還是忍住了想要翻起白眼的衝動，盡量保持微笑和多此一舉地為盧漢生、即時翻譯起了他代表政府高層說的一段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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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也看見了會場底下的座位上，梳著中分油頭、一身西裝畢挺的朱總經理正在抬頭看著他，眼神是冷漠中又帶著惡狠狠的敵意，看來...今晚大出風頭的許暮生、也是刻意被麥格輝安排奪走他總經理風采的一枚棋子，肯定免不了是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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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起這次的簽約儀式和記者會，最後安排好的聯誼酒會，則才是許暮生他最為"苦手"和感到不耐的一個場合了，更何況這天晚上，他還有約好和某人的見面等著趕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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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job!我可靠的小助理先生，你今天的表現...真棒!來!一起喝個一杯做慶祝吧!」，酒會中，剛和美國的帕斯蒙參議員講完話，對於這種場合反倒是如魚得水的麥格輝，則是走近了許暮生，一臉喜孜孜地將手中的一杯香檳酒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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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輝先生，請你控制喝酒的酒量，晚上和布洛肯參議員的"不期而遇"，相信你還會需要一顆保持清醒的大腦...」，看著麥格輝是難得一見的西裝上身和掛上領帶的正裝模樣，許暮生心裡卻湧上了一絲感到滑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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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起了許暮生在晚上的安排，明明已經喝了好幾杯黃湯下肚，只見麥格輝卻又是立馬一臉正經的不見絲毫醉意下，一邊腳步緩慢地把許暮生帶到了、這個酒會現場的一個角落邊繼續著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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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輝先生，等一下，小謝會過來替我接手這場聯誼酒會的事，你可以放心，但你只要吃點東西墊墊胃就夠了，記得保持大腦的清醒，好好想一下怎樣應對布洛肯參議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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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那你有什麼好idea?我這位..."聰明的奸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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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奸臣"?我真不喜歡你的這個說法...」，許暮生慢步跟上麥格輝和一起走到了一個角落後，他看了看四周圍的狀況，然後是拿出了手機和滑開了幾張照片給麥格輝看過—照片裡的景象，不約而同的、都是歲數60好幾的布洛肯參議員和不同女人之間的親近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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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蒙參議員喜歡錢，但錢...卻吸引不了布洛肯參議員...」，許暮生收回了手機，並壓小聲量地給說了下去，「只是，布洛肯也不是什麼清高的聖人—他喜歡玩女人，尤其是穿著旗袍的女人、對他有加分的吸引力，特別還是身材好的女人的話...相信看過我手機裡的那些照片，麥格輝先生，你應該會跟著想起了Jennifer和K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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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呼...你是認真的?把這件事還扯到了Jennifer和Kate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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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捨不得Jennifer和Kate嗎?麥格輝先生，即使是成功拉攏了布洛肯參議員、讓他可以在羅徹斯特先生面前替你說盡好話，你也不打算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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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旗袍呢?」，維持了幾秒鐘的遲疑過後，重新認真考慮起了許暮生的建議的麥格輝，相信才是許暮生所認識的那個、為了做事結果可以不計任何犧牲為代價的麥格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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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得在床上委屈和糟蹋了Jennifer和Kate、這兩朵漂亮的異國美人花了吧!畢竟，歲數都60好幾了的布洛肯參議員，一頭滄桑白髮和顯目可見的大肚腩，絕對和什麼型男或帥哥的形容詞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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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我準備好了，要是你下了決心，等一下，你找小謝要就是—一件是黑底金色鳳凰圖案的給Jennifer，Kate可以穿的是另一件藍底白色梅花圖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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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Jennifer和Kate，許暮生心裡想...其實她們也不是麥格輝會真心對待的女朋友吧?但比起錢，這種把腦筋動到女人身上的拉攏手段，卻讓許暮生在內心裡感到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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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是緊身穿才好看的東西，我可靠的小助理先生，你又是怎麼確定這兩件旗袍、會是她們能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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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許暮生喝完了最後一口香檳酒後，他把空杯子握在了右手手裡給把玩起來，「你忘了嗎?麥格輝先生，你每次吩咐陪她們出去逛街和買東西的人是誰?不就是我嗎?比基尼泳裝、睡衣和貼身的內衣褲之外，我甚至連衛生棉，都陪她們一起去屈臣氏買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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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許暮生對旗袍合身與否的這份自信是其來有自，但卻也讓他對自己和麥格輝為了共同利益、所對她們倆做出的決定，更因此多了一份胸口為之一悶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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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讓男人用金錢和物質、所供養著的女人的無可奈何吧?如果拒絕了麥格輝剛剛好不容易做下的決定，Jennifer和Kate的下場會是什麼?許暮生自己是完全一點都不想去多想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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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助理先生，我現在才覺得...你終於是...變得越來越邪惡了呢!」，面對麥格輝說的這一句調侃，許暮生是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之後，卻也是無話可說的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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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了，卻也沒變—許暮生在內心裡的自我解嘲之中，他只是懂得更多把事情完成得更接近預期目標的方法而已，儘管有些方法...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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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暮生還有約好和某一個人的見面要趕著赴約，當剛才聯誼酒會裡的人們是酒酣耳熱之際，他卻是行色匆匆地走出了帝國皇冠大飯店，並且向大門口的泊車小弟拿了車鑰匙後，他的腳步卻突然一個停下，然後跟著接起了手機，接起了一通沒有顯示號碼的陌生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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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忙人，我在對面的7-11等你!」，只見對方只講了一句話就掛掉了手機，許暮生拿著手機給東張西望了一番，才發現飯店斜對面的大街上，確實有一間7-11是隔了一條馬路在對面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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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暮生改變了要拿車離開的念頭，他緊接走到了飯店斜對面大街上的那間7-11，並且一路到櫃台買了2杯美式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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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劉說的人就是你嗎?喏，熱咖啡要嗎?」，許暮生走到了7-11靠路邊一側的落地窗前，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就一個人坐在一排內用長桌的位子上，看似在發呆的冷漠表情中，一點兒也沒打算搭理許暮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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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上也掛了一張疫苗證，看起來...應該是打過了三劑次歐洲的DNRT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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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許暮生把其中一杯熱咖啡放在了、那個中年男人的手邊桌上後，卻也自顧自地在相隔一個空位的右邊位子坐了下來，同時，兩手也放下了一杯熱咖啡、一件剛脫下的西裝外套和一個裝著東西的公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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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忙人，你居然知道要見面的人是我?」，然後，那個髮色是黑白參半的中年男人、一把接過了熱咖啡給喝了幾口，一臉橫眉豎目、面肉橫生的凶狠模樣，隱約自帶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場，就和許暮生所認識的老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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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大，江湖上又叫做是"崔大槌"—習慣用槌子敲碎別人的手指指骨、膝蓋骨，或者是打爛別人一嘴牙齒的兇惡人物，以前也是和老劉平起平坐、都是勝聯幫裡的四大重量級老大之一;現在呢?如果沒錯，你應該已經金盆洗手和開了一家徵信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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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你的消息也算靈通，難怪那麼大一間跨國企業的新黎暉、會這麼看重你一個小助理...比如今天晚上的各家電視台和每個人手機的新聞畫面上，你可是出現了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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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相信老劉的推薦，但更相信自己掌握到的消息和判斷...」，然後，許暮生打開了手邊放的公事包，從裡頭拿出了一個鼓脹了起來的牛皮紙袋—看起來就是裝滿東西的一副沉甸甸模樣，並且把它推給了那位崔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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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忙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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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行情價...前訂的50萬元現金，千元大鈔100張一疊，一共5疊，全都是不連號舊鈔，你可以親自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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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崔老大輕輕笑了一下，從牛皮紙袋中掏出的一疊紙鈔、飛快地滑過他右手大拇指間的點過一遍後，他，終於轉過頭來看向了許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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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崔大槌"喜歡做事乾脆的人，但是50萬啊...就只是查一個小牌C咖的趙午烈，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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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值得，就看崔老大你能查出什麼東西給我，越多、越詳細越好，別忘了...這件委託還有後謝要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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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看樣子...這個趙午烈是哪裡得罪了你嗎?還是得罪了新黎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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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許暮生搖了搖頭的沒有明白回應，但讓他肯花大錢來查清楚一個趙午烈的原因，他並不想讓和自己是半生不熟的崔老大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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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崔老大，今天不是約好在老劉的"暗光鳥的窩"那裡見面?你怎麼會想臨時改地方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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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知道嗎?"暗光鳥的窩"今天晚上沒開，劉易揚...今天陪曼妮那個女人去給她老公•"鐵釘仔"掃墓了，最快明天才會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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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墓，今天又不是清明節...等一下，曼妮姊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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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揚就是老劉，"暗光鳥的窩"這家音樂酒吧的老闆兼酒保;而曼妮姊，也就是"薛丁格小姐"，一個曾經和許暮生說過"薛丁格的貓"的故事的美豔女人，也是一朵風華猶在的昔日酒國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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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朋友嗎?看來交情還不夠深啊!不過，曼妮這個女人還真是一灘紅顏禍水呢!她老公•"鐵釘仔"和劉易揚...也算是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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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倆彼此認識三年多，許暮生只知道老劉和"薛丁格小姐"是朋友以上、情人未滿的關係，也聽說過"薛丁格小姐"曾經向老劉告白過的一段八卦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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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有消息我會聯絡你的，大忙人!我先走了啊!」，說完話，崔老大一個起身，只見兩個戴著口罩的年輕手下，隨即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並且為他披上了一件西裝外套和拿開了擱在腳邊的鐵椅子，態度可說是比侍奉家裡長輩、還要來得畢恭畢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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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見那兩個年輕手下對他的態度，不難想見崔老大在以前是多麼的顯赫風光，即使現在是金盆洗手了，依然是廣得年輕手下忠心的一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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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七點多了，也該回去了!」，等崔老大一走，算是結束了和崔老大的會面後，看了看手機時間的許暮生，也把熱咖啡一個端在手裡、開始慢條斯理的一個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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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妳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妳離家出走...跟趙午烈有關嗎?」，許暮生想起了、這段他對唐欣晚說過的問話，他期待著剛剛離去的崔老大，能夠帶給他足夠的線索、可以找出唐欣晚一直不願意對他明說的那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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