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如果是你,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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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結局,這個故事也來到了結局揭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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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早上7點45分,這一年最後一天的大清早,許暮生是全神貫注地瀏覽著手機上的影音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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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則點開的影音訊息,麥格輝傳來的,時間是剛剛的早上7點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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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小助理先生,雖然你沒有明白地找上我、要我把話說清楚,但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需要跟你多說什麼來龍去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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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算是死過了一遍的事實,也讓史賓賽相信了我的決心,更讓我有機會跟他做新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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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澳洲金磚銀行的一個臨時網路帳戶和密碼,記下來,我已經在裡頭存入了400萬美元...相當於這個國家的1億2600萬元,這筆錢...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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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助理先生,我們...終究是朋友一場,快走吧!廉政署也好,因為你...而落得股價崩潰的尖端聯合也罷,這個國家...多的是想找上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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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賓賽同意了、之前要你出任共和國•京海市的分公司總經理位置,你就帶著Jennifer、Kate一起去吧!我知道的沒錯的話,她們喜歡你,你也對她們很好,朋友一場,一大筆錢和兩個漂亮的女人,這就是屬於我這個美國人朋友的有情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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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點20分,首都市的新機場見,我會帶著Jennifer、Kate到,就約在...華榮航空的櫃台一起做報到吧!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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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段影音訊息看完之後,麥格輝還傳來了一張照片給許暮生—Jennifer穿的是一件黑底金色鳳凰圖案的緊身旗袍,另一件藍底白色梅花圖案的緊身旗袍、就穿在了Kate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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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Jennifer、Kate是掀起了自己旗袍的下襬,而讓麥格輝做出兩手分別拍打著、她們沒穿內褲在裡頭的光溜溜屁股上,像是炫耀、也像是表明自己心意的大男人作風,果然是麥格輝會有的拍照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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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生,我們...還會是朋友嗎?」,但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則是麥格輝對他問起的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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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時間是早上7點5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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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則點開的影音訊息,學妹•孫曉安傳來的,時間是昨晚的晚上11點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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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跟你說聲"新年快樂"!學長...昨天晚上,羅錦旭不只又找我復合...他,還跟我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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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回覆他,只有在一直哭;但事到如今了,我也都暗示和明示給用盡了方法、讓你知道了我對你的感情之後,接下來,我又想要得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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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9點20分,我會和羅錦旭到市裡的火車總站坐火車下去南部老家,他要親自到我家提親和訂婚,這次一走的話...我真的就要永遠離開你了,那你...會來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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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段影音訊息的、則是一張今天早上發車的南下火車車票的照片;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孫曉安給予許暮生的最後通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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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用了16年的青春歲月等待著自己啊!",感慨地喃喃自語中,許暮生又把這段簡短的影音訊息再瀏覽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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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會來找我?然後,把我帶走和一起回家,對吧?騎士和英雄的最後獎勵,就是和辛苦救到的公主、一起過著幸福又快樂的生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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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段影音訊息第二遍,許暮生是沉默不語地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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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時間是早上8點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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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則點開的影音訊息,學姊•唐欣晚傳來的,時間是剛剛的早上6點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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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學弟,從美國加州•聖地牙哥來的約翰森醫生團隊,昨天透過市立第一大眾醫院寄來了通知信,但我沒告訴你...然而,這是你的好意我接受了,看樣子...這個SM-987,我想...就是我想要活下去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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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我已經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我不想這樣子一個人孤獨地活著;如果我還能治好身上的新型線狀病毒出血熱給活下去,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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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的話,市立第一大眾醫院的6樓病房、可以找得到我...至於那封通知信,我就放在客廳的小茶几的玻璃墊下面...還有,今天早上9點20分,我就要讓約翰森醫生他們、開始對我進行第一次治療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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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的小茶几的玻璃墊下面,許暮生真的也找到了、市立第一大眾醫院寄來的正式通知信—因為許暮生之前花的心力的穿針引線,總算受邀從美國加州•聖地牙哥來的約翰森醫生團隊,正在那裡進行SM-987的臨床人體治療試驗;而唐欣晚,則是國內第4個、有幸接受到這些最新治療期程的重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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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努力,就像這個能徹底治好我的機會很難得...然後,請你繼續成為我活下去的最好理由,這就是你能給我最大的幸福了!」,聽完了影音訊息中的這段話之後,許暮生是猛然的心一揪、心疼地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唐欣晚給掉起了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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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時間是早上8點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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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則點開的影音訊息,王向晨傳來的,時間是昨晚的晚上10點2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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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反覆想了很多次...有關我和你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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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了,我們的感情已經不是可以說斷就斷的單純和淺薄,但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重新理清我們關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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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徐州街上的春田婦產科診所嗎?我跟那裡的鄧醫生預約了、明天早上的門診,大概是9點20分會輪到我看診吧?我想,這個有關我們第二個孩子的問題—留下來和不留下來...我希望看完醫生後和你得到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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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孩子在那裡等著你,孩子的爸...」,許暮生把身體躺回了沙發上,這句話,使得他想起了12年前的那一個秋天晚上,他和她是如何艱難地做出了、那個捨棄掉他們第一個孩子決定時的痛苦和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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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能只愛我一個,那麼,我願意給你重新和別人在一起的機會和自由...這就是...我選擇出另一個愛你的方式!」,影音訊息中,王向晨沒有什麼特別激動的表情,只有慘淡又戚然的微微一笑,淡淡的哀傷,卻緊緊地揪住了許暮生的整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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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時間是早上8點2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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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管你最後選了誰,都記得帶她來看看媽媽,還有...順便帶一束我喜歡的香水百合過來...之後,你爸爸...就拜託你和阿長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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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許暮生他媽媽所說過的這一段話,如今,卻成了預言一般地等著許暮生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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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Jennifer、Kate一起遠走高飛?遠離一切是非、坐上飛機和她們這兩朵漂亮的異國美人花,在異國土地上大享齊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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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跟學姊•唐欣晚重修舊好,陪她度過現在和未來的人生,也讓彼此之間的感情和回憶、不再有以前那樣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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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從羅錦旭身邊搶回學妹•孫曉安?她是一直景仰著自己身影、等待著自己心意回應的卑微公主,她,或許值得她眼中的英雄和騎士,也用他的一顆真心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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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選擇是王向晨,失去過很多親人和摯友,已然接近孤孓一人的她、是否會和孩子帶給自己幸福?還是帶來更多徘徊在分分合合的吵吵鬧鬧?相陪相伴了16年的熟悉和認識,也讓自己對這未來的一切、不再是那麼的肯定...我們,真的該攜手繼續走下去和成為真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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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理所當然的不知所措之中,許暮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並且把有點發燙的手機給丟在了一旁的沙發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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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間,距離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了、這些同時並列的選擇中的9點20分,已經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也只夠他去趕赴其中一個女人等待自己的期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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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許暮生轉過頭來、眉頭深鎖地看著自己身後,並且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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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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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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