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是深夜,但天池市並非平靜。在黑暗之中,數十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聚攏在一起。為首的一位黑衣人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珠,在昏暗的月色下散發著鬼異的光 芒。此時綠眼黑衣人臉露寒霜,說話時冰冷中帶著抖震:“你們這一群廢物,連一個暗夜精靈的死剩種也收拾不了。這要我如何向上頭交待啊,你們是不是想人頭落地!”
眾黑影都噤若寒蟬,只有最接近綠眼黑衣人的一位黑衣人顫抖地道:“對不起,這個暗夜精靈實在是太棘手,六級的暗殺者加上天賦的隱藏能力。而且這個暗夜精靈太機警了,盡管我們部署了最嚴密的刺殺行動,也被他及時發現了。”
“這個理由難道能抹去失誤嗎?難道你們忘記了主公的手段嗎!只會比死更難受!”眾黑影陷入了鬼異的寂靜當中。彷彿已聯想到那酷刑的恐怖。
還是那一位黑衣人說話:“首領,其實暗夜精靈在逃脫時已受了重傷,加上我們專用的劇毒,他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死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他頓了一頓,觀察了一陣綠眼黑衣人的臉色才一定決心道:“既然他死定了,為何我們不製造一條假屍給上面一個答覆呢!”
綠眼黑衣人目光連閃,內心正掙扎著。劇毒:延蝕,是一種天下難得一見的奇毒,世上能解此毒的人少之又少。暗夜精靈的死亡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如果因為無法 給上頭一個答覆而死實在太冤了。在眾黑影沒有說話,甚至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因為綠眼黑衣人的決定關係到他們頸上的人頭。
綠眼黑衣人微微一嘆,妥協道:“就按照你的方法去做!”眾黑影一喜,只聽見“是”的一聲然後向四周散去。綠眼黑衣人也隨即離開了。此時,在不遠處的樹影後老伯的身影隱現,面上帶著一絲的恍然。
第二天,平凡出奇地起得老早,原因當然不是惦記著學魔法呢,而是金花花的金幣。美狐似乎和霜雪相處得不錯,沒有當初的抵觸,但是臨別時那幽怨的眼神讓平凡心頭一跳,媚態天成,骨子裡的小狐狸媚態才慢慢展現出來。可憐的平凡啊,香甜嫵媚的果子只能干瞪眼,不能吃。
剛來到學院區,瞬一早已在一旁等待,神情閃縮懦弱,一副小受受的嘴臉。平凡不禁失笑,這模樣不招惹惡霸才怪。作弄心一起,平凡悄悄地繞到瞬一的背後並用惡恨恨地語氣道:“臭小子竟敢擋大爺我的路,活得不耐煩啦!”
瞬一聞言一驚,全身顫抖地轉身,臉上掛上了牽強的笑容像極了一只瑟縮的小受受。當看到惡霸竟然是平凡的時候,他頓時鬆了口氣,沒好氣地瞧了平凡一眼便指著前面不遠處的課室道:“前面不遠處就是我所在的課室。
異界的授課方式非常自由,因為學校只在乎結果並不在乎過程。只要學生能提高修為,上課與否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即使一個魔法師跑去上斗士的課,也沒有人會阻止你。相比於高年級的學生,初入學的新生的規範更加寬鬆。因為高年級學生已被篩選考核過,天資過人的學生會分配到一個班作重點輔導,類似於現代的重點班。 所以利用職權之便入學的平凡能跟隨瞬一上課。
要成為一個招惹麻煩的人,當中的技術含量也不低。首先要和自己的客戶保持一段適當的距離,既要蓋過客戶懦弱的光芒,也不能和客戶太接近。不然,被欺負的人不只是一個,而是兩個。不過,平凡真是非常郁悶,因為今天竟然出師不利。女孩子視他如瘟疫早已見怪不怪,但是連平時欺軟怕硬的人也對自己避之則吉,平凡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更過分的是那些惡霸在避開平凡之後竟打起瞬一的主意。有三四個學生帶著不善的眼神往瞬一靠近。
瞧見瞬一求助的目光,平凡無奈地摸摸鼻子,他走過去拍了拍其中一個身形較高大的學生肩膀並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為什麼你們不欺負我啊!”
本來這位高個子在敲詐時被人打攪感到十分的惱火,但當他扭頭看到來人是平凡時,他頓時嚇了一跳。“嗖”的一聲,在平凡錯愕的神色下像一摟輕煙一樣溜走了,其速度快得驚人。而且在平凡和瞬一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其他的小混混早已逃之夭夭。
平凡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看來我們要改變策略了,我還是待在你身邊。我的存在似乎真的是瘟疫!”
瞬一有些狐疑地打量了平凡一下,誇張地往後退一步道:“難道你真的有暗疾,會傳染的嗎?”
“哎喲!”瞬一額頭立刻享受了一下爆栗,他摸著微腫的額頭郁悶地帶領平凡來到自己的課室。喧鬧的課室已有不少的學生,既有談笑嘻閙的男生,也有養眼的女 生。但是當平凡踏入課室的時,課室像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一下子寂靜了下來。一雙雙帶著戒備和忌憚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平凡,讓平凡和瞬一尷尬不已。
平凡的情況比瞬一好多了,習慣了別人鄙視目光的平凡只是略微感尷尬,很快就恢復了。在奇異的目光中,他們找了一個靠近課室後門角落的位置坐下。寂靜的課室又恢復了正常。
平凡雖然知道得不到答案還是忍不住低聲問瞬一:“你究竟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怎麼比蟑螂還蟑螂呢!”
回答平凡的是來自背後的聲音:“這個原因我可以回答你。”
兩人往背後望去,只見度芒走過來在平凡旁邊放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一副囂張的模樣。
平凡好奇地問道:“你知道?”
度芒笑嘻嘻地指著自己道:“你這個樣子可是拜我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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