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有聽錯吧?你要挑戰我?你好像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光系魔法師,連救一個人也吃力,竟然想挑戰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度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有搖頭乞尾的賠不是,出乎度芒意料的是平凡直截了當的回答:「廢話少說,打與不打。」平凡的頭慢慢抬起,眼中的怒火如實質般迸發。
這種無禮的回答出自一個自己看不起的螻蟻,這根本是對自己尊嚴的一種褻瀆,度芒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宣洩出來,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平凡,由步行到奔跑,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欺近到平凡面前。他摞起拳頭直接襲向平凡的臉龐,還一邊說:「對付你這種垃圾,我連斗氣也不用!」
面對呼嘯而至的拳頭,平凡連眼皮也不抬,在大家都以為平凡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的時候,當度芒認為得手的時候,平凡才猛然展露他的狠勁!他直接用額頭全力迎向度芒的拳頭。
砰!接著一聲悶哼,原來度芒的手脫臼了!他帶著萬分的驚訝和痛楚,左手扶著下垂的右手。踉蹌往後倒退。平凡根本沒有讓度芒有修整的機會。度芒只覺鼻梁傳來劇痛,臉龐已挨了一下膝踢,頓時覺得眼冒金星頭暈轉向,並向後倒去。
度芒的戰鬥經驗非常豐富,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他仍然記得催動斗氣和本命武器。可惜他的反應卻比平凡的連續技慢上了一分。度芒只覺得腹部傳來了劇痛,死守著的意識更加模糊了。緊接著和地面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度芒就此陷入了昏迷!
在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人如此簡單地被收拾,而且只是用普通得不再普通的技術,眾人除了驚訝還是驚訝。而當事人卻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小心地把愚忠扛在肩上,在剩下稀少的圍觀者驚訝的目光中和美狐往家中走去。整個場景只能用寧靜得可怕來形容。在座的任何一位圍觀者腦袋早已成為了漿糊:完,完了?
平凡悶聲不哼地走在前面,美狐緊緊地尾隨其後。平凡走得有些快,因為美狐用幾乎以跑的形式跟著。
「主,主人!」平凡聽到後面傳來美狐柔弱的聲音,他立刻扭頭疑惑地看著美狐。平凡突然的反應始終引起美狐情緒上的波動,她就像一個惶恐犯錯的小孩,扭著衣角低聲道:「主人,你沒事吧!」
美狐眉語間的憂愁,僅為自己的些許煩躁而憂心和不安,平凡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耻,因為他…很開心。有一個溫柔可人的絕色美人對不學無術毫無大志的自己付出真心,凡事以自己的喜怒哀樂為先,如何不讓平凡感到喜悅呢?想想前世自己還沒有躺在床上度日的境況,女人?可能是遙不可及的事。
平凡現在心中的感恩沖淡了煩躁,他忽然有一股衝動想去擁抱美狐,人形一晃才驚覺自己肩上的愚忠。他只能無奈地停下來,伸出右手輕輕地撫上美狐如玉般的臉頰,語帶寵溺和感動地道:「我沒事,我的氣早在痛毆度芒昏迷時已經消了。我現在只是擔憂愚忠,他的責任心太重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抵受這一次的打擊。」
看到平凡好不容易減輕的憂愁又因為擔心愚忠而浮現,美狐緊張地攥緊著拳頭想也沒想就說:「沒事的,愚忠會沒事的。」
平凡面對美狐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有些愕然,他疑惑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自信滿滿的美狐頓時啞口無言,俏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擠出一句相同的說話,「他會沒事的。」美狐的聲音低到了極點,絕美的臉頰幾乎埋在了自己的雙峰上。
平凡不禁莞爾,他忍不住刮了刮美狐挺俏的鼻尖兒輕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小媳婦說的話永遠是對的,還是快點趕回家中安置愚忠吧!」
美狐被平凡突然的親昵動作弄得一愣,頓時滿臉紅暈,她羞怯地垂下頭,忸怩地道:「噢,主人。」少少的親昵動作猶如一杯烈酒,美狐的眼睛亮亮的似乎已經醉了,她的心飄啊飄,雲啊霧啊不知就裡。
平凡被美狐瞬間散發的女兒羞態弄得心癢癢的,真是想連口水把美狐一口吞肚子。突然平凡想起了自己還要保持一年時間的「聖人模式」,他不得不懸崖立馬,趕緊收斂心神,快步往家中走去。
晚上,老伯的房間中燭光在搖曳,老伯的身影也隨之而變化。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信,然後開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眉語間的憂愁始終揮之不去。
信是由霜徹寄來的,是關於現在朝廷上的情況。情況與霜徹的預測如出一徹:凌傲天棄車保帥,在霜徹還沒有行動時已把凌風逐出了家族,和凌風脫離了父子關係。表面上,凌風看似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作為獨子的凌風失去了繼承龐大家業的權力,而凌傲天失去了最寵愛的獨子。
但是事實上,凌風和凌傲天根本沒傷筋骨。暗地裡凌風依舊是凌傲天的唯一繼承人。只要事情平息了,再加上一份為國為民的大功勞,凌風便可以大搖大擺地回歸。
對於這樣的耍賴,即使是智者霜徹也只能恨得牙癢癢。礙於凌傲天的棄車保帥和主動道歉,他根本不能明刀明槍地殺凌風。暗中派人刺殺更加沒有可能,以凌傲天的狡猾,他一定早已設好了防衛。既然凌風已經沒事,那麼便是平凡倒楣的時候!
幸好魔法學院是多比倫國最大的學院,其學院校長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即使是國王也對這學院有所忌諱,不僅是因為校長的實力,還有它的人脈!即是其擁有高強本領或後盾的畢業生。在魔法學院,平凡能暫時平安,但是踏出學院的話便需要步步為營了。
老伯的眼睛閃爍不定,強烈的危機感重燃了他對力量的渴求。信在火燄中化為灰燼,彷彿也燒盡了老伯的黯然,如果伊芙看到老伯的神色她一定會十分驚訝,那是久違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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