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或是逃走是不少奴隸心中思索的問題。而當中的女人和老人更不用想,在數到四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蠢動了,向卓溪靠攏!
「加入?你們同樣沒有活路!這一次他們放棄六十人,下一次呢!他們同樣可以放棄一半人。如此類推。你們的選擇只是早死還是遲死罷了。」一個頭髮蓬鬆的男子眼神閃爍地道。這個頭髮蓬鬆的男子身後站著兩個高大男子,顯然是一伙的。
「最,最起碼我能吃一頓飽飯。」一個奴隸消極地道。
「哈哈哈,飽飯?別逗我笑了。你們只是他們的糧食,糧食需要餵飽的嗎?如果你受了傷,下場就和死人沒分別了。」那個頭髮蓬鬆的男子叫做豆如,同樣是看破過中端倪的人,他指著卓溪,道:「在這裡,卓溪擁有最強的武力,只有消滅他,我們才有生存的希望,才有選擇權。要不然,最終的獲勝者就只有卓溪。」
只是數句話,情況就逆轉了。眾奴隸都抽出了武器,眼神不善地看著卓溪等人。
卓溪重重地哼了一聲,把關刀往地上重重一砸。他大喝一聲:「佈陣,防禦陣式。」
刷的一聲,二十人圍成了一圈,武器向外,防守得嚴嚴實實。卓溪大聲道:「別敬酒不喝,喝罰酒。順從我,我或者會讓你們加入我的部隊。哼,我等乃士兵,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你們這些廢物,我們才不放在眼內。」
雖然是二十人,但是戰場上培育出來的殺氣加上那一聲齊聲的暴喝足以嚇破不少奴隸的膽。
卓溪沾沾自喜地笑道。誰知嗖的一聲!卓溪竟然被一箭射穿後腦。一個六級斗士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射殺!
眾人倒抽了一口凉氣,緊接著,劍拔弩張的氣氛馬上被這支箭打破了。眾奴隸像收到了訊號一樣一起衝向陣腳大亂的戰俘。
不少戰俘奮起反抗,可惜,當中的兩位連揮刀的機會也沒有便中箭死亡。
三箭了!平凡追隨著箭源,才隱約地察覺到那一位強大的弓箭手。如果不是從側面的角度,根本無法發現他。只見那位弓箭手從容不迫地橫行,當他走到一位奴隸的背後時,一支利箭從那個奴隸的身旁擦身而過,直射向戰俘。當他離開了奴隸的遮掩,弓和箭早已消失無蹤。猶如一個閒逛的路人。
得到弓箭手的幫助,戰俘軍團很快就瓦解了。但是戰鬥卻沒有終止的跡象。眾奴隸已經殺紅了眼。這裡根本沒有同伴可言,一個不留神就會葬身在別人的偷襲下。想活命就要殺盡身邊的人。
平凡眼睜睜地看著奴隸步入這個境地,他十分自責,明明知道結果卻未能阻止。發呆的平凡當然成為了眾人的目標,兩個奴隸已經揮出利刃砍向平凡的頸項和右腳。 「嘣」的一聲,兩位奴隸赫然發現,刀子根本沒有砍中肉的質感。他們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平凡隨意地往他們身上一推,兩人馬上被拋飛了出去。
兩個奴隸連想的機會也沒有,在倒地的一刻已受到別人的致命一擊。
現實是殘酷的,奴隸樂園是可怕的!永遠沒有鬆口氣的機會,因為下一秒死亡的人可能就是你。
「別殺我啊!」寒良連滾帶爬地逃走,他後面是一個拿著長叉的奴隸。奴隸狠狠地往寒良頭顱一叉,寒良的頭顱幸運地沒有洞穿,長叉剛好卡住了寒良的脖子。寒良拼了老命往奴隸的肚子一踹,可惜,奴隸相當強壯,連分毫也沒有動。奴隸冷冷地一笑,他用腳踩著寒良,然後抽出長叉。眼看下一秒寒良便葬身叉下,寒良已經閉上眼等死了。只聽到噗的一聲,寒良感到一些液體飛濺到他身上,他猛地睜開眼。只見長叉奴隸的胸口正插著一根長矛。長叉奴隸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血液已經從他的口中流出。偷襲他的奴隸猛地把長矛抽出,長叉奴隸慢慢地倒下。
寒良剛鬆了一口氣,心又立馬懸了起來。因為那個使長矛的奴隸已殺紅了眼,下一個目標正是毫無還擊之力的自己。
寒良老弱力衰,加上餓了一天半。剛才的一腳已經使盡了力氣。等死似乎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長矛帶著鮮血快速地下落,寒良身體蹦直,等待著那死亡的瞬間。
「呯!」長矛奴隸連人帶矛飛了出去。而停在寒良上方的正是擊倒長矛奴隸的手臂!
寒良扭頭一看,赫然發現此人正是那一位昏睡的小伙子。平凡把寒良扶了起來,意簡言駭地道:「不想死就跟在我的後面!」
寒良愣愣地點了點頭,吃力地支撐著身體,跟在平凡的後面。平凡雙眼通紅,拳頭攥得啪啪作響。面前的情況已是人間煉獄了!
一個婦人護著小女孩逃走,可是一個女人的速度怎比得上一個如狼似虎的奴隸呢!很快,這個女人背上就挨了一刀。衝擊力把婦人和小女孩砍傷在地。婦人雖然挨了 一刀,但是她的毅力卻是驚人。她馬上扶起了小女孩,邊推著小女孩邊道:「小陸,快逃啊!媽媽不行了,媽媽要先一步去見爸爸了。」
小陸含著淚被婦人推開,她不肯離開,只是原地喊著婦人:「媽媽!」
婦人向小陸展現了一個最柔情的笑容,道:「小陸,你要生存下去啊!記住,車票啊!」
語畢,婦人的頭顱在殘酷的刀刃下飛脫了出來,血濺滿了小陸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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