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吃那家餐廳，晚上可以陪我去嗎？」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wjxTCsRHh
那天，巧毓在工作時間打電話給我，讓我有些驚訝。我沒什麼安排，也樂於能有機會大飽口福，於是很快就敲定了在餐廳碰面的時間。 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k9GjwdM1
我惦記著巧毓工作忙、開車又難找停車位，於是算好時間搭捷運。我準時到達餐廳，卻被告知巧毓早已入座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c2DFucPs
我隨著服務生的導引，踏進隧道般狹窄的走道。餐廳很昏暗，幾盞聚光燈對比強烈地打亮牆上的藝術品以及角落一盆顏色詭譎的花。我在走廊的盡頭，見到巧毓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雙人雅座上。我看她縮起肩膀，小心翼翼地端著玻璃杯喝水，彷彿她特有的從容氣質已經不堪壓力而扁塌。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4VIUJFzt
「這邊氣氛很好呢。」我率先向她打了招呼，接下服務生遞來的菜單：「你要點什麼？」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98uqAkmZ
我瀏覽菜單，卻遲遲沒聽到她的回覆，抬頭一看，只見她愣愣地從桌子的另一端望著我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X3oiJAPk
「怎麼了嗎？」我訝異地問她。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8YYIrEUj
「沒什麼，你先點餐吧。」她迴避我的視線，有些難堪地低頭。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g0KT8DSc
「你要吃什麼？」我再問她。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k42PI8vf
「我沒什麼胃口，你先點你要的吧。」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jB6BTy3L
但不就是因為你想吃，我們才來的嗎？我心想，開始覺得有點掃興。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uS2Njai8
服務生把菜單收走，我一時之間無事可做。因為尷尬，我開始環視周遭的環境，打量起鄰桌客人的服裝。看著穿了深色長褲和深色皮鞋的服務生的腳，在走道上出現又消失。巧毓調整了坐姿，把水杯推向角落，再用紙巾按了按嘴角，開口說：「今天客人很多呀，我來的時候塞車，停車位找了很久。」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STbfsG8X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更多的時候，兩人只是沉默聽著隔壁桌的客人高談闊論。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kJKPXXSC
儘管如此，餐點稱得上是相當可口。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opqWAG8e
「這家店比我想像中得還要更好吃。」我插起多汁的肉塊，真誠地稱讚著。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QAlwRF33
「那，再加點一些吧。」幾乎沒吃幾口的巧毓舉起手來，向服務生要來菜單。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1DcvHlOO
結帳後，我們沿著河堤走向巧毓停車的停車場。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mfrMdYlH
傍晚的風很強，吹著兩人的外衣不停鼓動，我們逆著風，艱難地往前走。這天是平常日，人行道卻十分擁擠，人群不斷湧現，像是有特定的目的地。我對此十分好奇，四處張望卻仍不知所以，只隱約聽到遠處有擴音喇叭正在廣播，內容卻被周邊的喧嘩聲蓋過。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tLtqSw0e
「今天人很多啊，是有什麼活動嗎？你看，河堤那排都是腳架，不知道他們在拍什麼？」我向低著頭走在一旁的巧毓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DQL41fFM
巧毓沒有回應我的問題，卻突然前言不搭後語地反問我：「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嗎？」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XlGeqqKM
我遲疑了半晌，然而見她的眼神異常認真，連忙回應說：「我當然不會一輩子都這樣接案，至少不會是現在這種形式。你看我除了學英文，也開始學剪輯、學動態影片了，你不需要擔心我的規劃。我的人生是有規劃的......」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S2beIWip
「不，我的意思是問你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0irTM7G6
巧毓轉過身，迫使我跟著停下腳步。她開口，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天空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路人都停下腳步，驚呼著，拿起手機錄影。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WtbzQj0R
我順著人群的視線轉頭，只見金光、銀光、紅光、五彩繽紛的煙火伴隨著劈哩啪啦的聲響，間歇性地打亮夜空。我入迷地看著煙火倒映在鏡面般的河中，河水彷彿被倒入染料似的，流淌著五顏六色。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H2pp4uf4
我出神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過了半晌，才重新意識到始終站在我身旁的巧毓。巧毓也在看煙火，表情卻有些恍惚。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Qr7AqGnM
「原來，這裡會放煙火呀。」她喃喃自語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KtSpUmf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