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鄭翔基、楊瑋與林鋒旻組團參加延平大學盃,除了試探延平大學圍棋社對暗黑圍棋界的態度,也是為了找尋對抗暗黑圍棋界的盟友。
隨著比賽過程,鄭翔基不僅化解了與豪帥的過往心結,也與虛竹等人遭遇了延平大學社內的叛變事件,直接面對到暗黑圍棋界的一流高手「獸爺」蔡沂霖與暗黑本因坊座下四天王之一的蘆洲小刀。當時延平大學兩名頂尖高手洪敬堯與郭又勛一傷一昏迷的狀況下,鄭翔基與虛竹等人憑著毅力與智慧,艱難的化逆境為轉機,終於順利擊殺蘆洲小刀並重創蔡沂霖,避免了暗黑圍棋界奪走《玄玄棋經》並掌握延平大學圍棋社的危機。
只是不知當時逃走的蔡沂霖、碧眼狐狸等人,如今又在何方?是否還隱藏在暗處,等待暗黑圍棋界給予下一個任務呢?
也就是在此戰之後,鄭翔基才找上蒲累討論關於九本真經的來龍去脈,獲取了幾位真經持有者的所在之處,產生了後來的天淼峰之戰與少女峰天下會。蒲累的情報對於逸仙大學對抗暗黑圍棋界來說,絕對是至關重要的關鍵之一。
然而蒲累本人倒是對此十分看淡。
對他來說,收集這些資料就好比在瀏覽挖掘棋界的八卦佚事一般,他是基於興趣而做。當然能幫上棋界正道是錦上添花,但若這些被挖掘出來的資訊單純只是娛樂故事,對他來說也無傷大雅,能多留下些紀錄,已經是功德圓滿了。
蒲累:「天者,要道謝就太見外了,大夥兒都是正道圍棋人,眼見黑暗逐漸侵蝕咱們的莘莘學子,怎可能坐視不理呢?更何況《玄覽》被奪我也有責任,幸好事情是圓滿解決了,不然到時可就輪到我要土下座道歉囉!」
鄭翔基:「哈哈,蒲累你又說笑了。總之我們逸仙圍棋社是絕對信任蒲累你的情報判斷,我相信洪爺和黃老邪的立場一定也和我一樣。因此你就放寬心吧,素心苑俘虜王偃文這件事雖然意圖未明,但我相信他們是有所考量才慎重出手的,否則也沒必要大費周章活捉。而且這麼一來,我們或許也能弄清楚到底為何小K當初要背叛我們呢。」
蒲累:「嗯嗯。或許就像你說的,也許這次素心苑的出手,能讓我們釐清更多關於王偃文和暗黑圍棋界的關係也說不定。好吧,既然如此,就感謝各位的信任了,往後有需要任何情報,儘管到派克會來找我吧。」
鄭翔基:「那就再次謝過蒲累。啊,話說我們這邊想了解的情報已經幾乎都說完了,倒是還不知道洪爺和黃老邪你們是為了何事來找蒲累呢!怎麼樣,已經問到答案了嗎?」
虛竹:「哎呀!差點給忘了!都是那詹士賢亂入害我都忘記原本是來幹嘛的。對啦老蒲!我跟洪爺這次是要來問你,有沒有蔡沂霖、溫冶婷和碧青玳的消息?自從延平大學一戰後,他們就沒在檯面上出現過了,洪爺找他們找得挺急,才會請我找上你這萬事通問問,看看有沒有他們的行蹤。」
聽到虛竹這番言語,洪敬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
洪敬堯:「咳咳……說來慚愧,碧青玳他們逃走時把大部分的社團經費都給捲走了,雖然不至於影響社團營運,但要辦大型活動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可能的話還是希望能把那筆款項給追回來。」
聽到延平大學的款項被碧眼狐狸給盜走,楊瑋再度露出損人的竊笑,只是剛想說點什麼,就馬上被心知肚明的鄭翔基給阻止了。
鄭翔基:「楊瑋你也別笑,碧眼狐狸的攝魂媚功你可是也差點栽在其上,為了貪圖美色而豪爽連喝兩大杯毒茶的事情,應該不用我再詳細重提一遍了吧?」
楊瑋:「嘖!我都還沒開口,阿基你就拿那件破事堵我的嘴,也太不厚道了吧?」
鄭翔基:「好說好說,畢竟要想讓楊少俠留點口德,不先發制人可不行啊。」
楊瑋:「呿!不說就不說!」
好不容易讓楊瑋閉上了嘴,這才讓話題不至於跑偏。只見蒲累做了個手勢讓眾人稍候,隨即拿起智慧平板開始翻看訊息,似乎派克會探查到的眾多資訊,都會即時放上雲端網路讓蒲累可以隨時調閱使用。這倒是讓大夥兒都嘖嘖稱道,覺得應該要在自己社裡也推廣一下雲端資訊交流。不說別的,光是放上社內眾人下棋的棋譜或是詰棋題供社員調閱參考,對於社員圍棋實力的提升絕對是有益無害。
調閱資料很快有了結果,蒲累將電視的頻道切到無線接收,隨即把平板上的幾張照片秀給在場眾人觀看。
照片裡是兩名男子,只見一人手持白紙扇,文質彬彬、氣宇軒昂。然而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森冷的殺氣,彷彿不論是何等次元的高手擋在他面前,他都能遇神殺神、見佛殺佛!
另一名男子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壯碩的體格、厚實的胸膛,裸露在黑色無袖背心之外的手臂肌肉毫無疑問能讓瞥見一眼的迷妹們小鹿亂撞。而那刻意用定型液抓過的髮型和輪廓鮮明的五官,雖非俊美路線,卻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強悍霸氣,完全反映出其內心深處的野蠻獸性。
此二人,便是之前銷聲匿跡的「屠手書生」黃鑑慧,以及獸爺「嗜血巨獸」蔡沂霖。
照片地點是在某個山區道路旁的便利商店門口,兩人一前一後似乎正打算走進便利商店,可能是要去買食物或是飲料之類的。
蒲累:「我查了一下,你們的碧前社長和那位姓溫的小姑娘目前下落不明,似乎已經很久沒人見到過他們了。倒是獸爺跟屠手書生露出了行蹤,最近這兩天有人剛好在台中山區裡的超商見到過他們,看起來不像在躲藏,倒像是去山裡辦事的樣子。你們要找他倆的話,也許這一兩天趕過去還遇得上也說不定。」
洪敬堯:「這樣啊……咳咳!我想被偷走的錢應該不會在他們身上,雖說不知道他們又在偷偷搞什麼事,但首要還是先追回社團經費,捉拿他們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洪爺在未得到碧眼狐狸行蹤的狀態下,心情難免有些失落。加上心理上對獸爺的實力還是有些忌憚,想想目前社裡能調度的高手所剩無幾,為了避免折損重要戰力,在發掘有潛力的新社員之前,避免與獸爺等人強碰應該是正確的戰略才對。
只不過,虛竹的一番話又讓他猶豫了起來。
虛竹:「洪爺你也太容易放棄了吧!你怎知道碧青玳他們不會把贓款託付給獸爺他們咧?你仔細想想看嘛!他們明知道偷走了款項一定會有人追蹤,數來數去會去追款項的人不是你就是南帝,在鐵定打不贏你們倆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把錢放在自己身上咧?阿基你說是吧?」
虛竹突然把話拋給了鄭翔基,卻發現鄭翔基似乎表情十分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虛竹:「欸!阿基,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啊?」
鄭翔基:「嗯?啊!抱歉抱歉!我剛好想到些事情。蒲累,你說獸爺他們出現在台中山區的路邊,知道那條路是通往哪座山嗎?」
看到鄭翔基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蒲累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依著照片提供者給予的地址在谷歌地圖上查詢,然後順著道路延伸的線條一一確認周圍的山峰名稱,最後映入眼簾的,卻是個眾人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天淼峰。
蒲累:「呃,這條路會通往一個你們都很熟悉的地方,天淼峰登山口。」
鄭翔基:「嗚……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會沒事大剌剌地跑出來閒晃,要不是天淼峰上還有什麼貓膩,就是他們兩個這次的目標是砲爺!」
聽到眉頭緊鎖的鄭翔基迸出砲爺二字,逸仙大學以外的眾人著實吃了一驚,連忙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鄭翔基這才將砲爺三人前往天淼峰探查一事詳加解釋。
洪敬堯:「原來當初護龍之天下凡之事,背後竟還有如此曲折的過程,那暗黑本因坊算計之深著實令人驚訝,也難為貴社一肩扛起,還因此損失了重要的人才,咳咳……多少得讓我們做點補償才行啊。」
鄭翔基:「這……洪爺您言重了,你我都是行正道的圍棋人,何必見外呢。」
虛竹:「欸!阿基啊,連我都明白肺癆鬼的心意了,怎就你這木頭聽不懂咧?」
鄭翔基:「心……心意!?別吧洪爺,我個人性向還是堅定的異性戀吶,我也不是那種經歷個少少幾十次單戀失敗就轉頭挑戰人體擊劍的哲學家啊。」
洪敬堯:「咳咳咳!別說您了,我自己也是小小的純情少男,可不是學哲學的好嗎?天者您這誤會可真的比一零一大樓還高、比日月潭還深了。」
楊瑋:「日月潭不是常常有枯水期嗎?看來這誤會沒想像中嚴重嘛哈哈!」
虛竹:「小屁孩別老抓著別人的語病說嘴啊!讓洪爺繼續說下去唄。」
洪敬堯:「哈哈,楊兄性格快人快語,無妨、無妨。既然天者聽不明白,我就直說好了,馳援砲爺等人的任務,請讓敝社負責吧。」
一聽得洪爺此刻說要讓延平大學圍棋社派人前去天淼峰支援砲爺,鄭翔基心中又更是為難了。畢竟適才洪爺才說不想在社團人才青黃不接的情況下與蔡沂霖交手,然而此時若是真的派出人手援助砲爺,不就又和已經定調的延平大學圍棋社方針衝突了嗎?
雖然嗜血巨獸與屠手書生的實力確實讓人忌憚三分,但砲爺他們三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加上己方尚有人手可供調度,鄭翔基心想還是別勞駕延平大學,就由我們社裡自行援助即可。
鄭翔基:「洪爺,我想此事還是不妥,畢竟您剛才已明說不想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強碰獸爺,若是貴舍在馳援過程中又折損了人手,這我哪過意得去呢?還是讓我們自家社員上去救援就行了吧。」
洪敬堯:「天者所言沒錯,我們確實是不想強碰獸爺,但是既然此次任務是以救援為主,便沒有以命相搏的必要,自然風險也就大大降低了。更何況……咳咳!『鬼手神算』游柏恆實力之深,在少女峰一戰中早已表露無遺,要和屠手書生或是獸爺抗衡絕對是毫無問題,說不定我們的人手這趟上去只需要在一旁掠陣,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呢。因此天者您大可不必替我們擔心,我自會交代救援者拿捏分寸,必不至於讓他們過於勉強。」
虛竹:「是啊阿基,搞不好他們這趟上去根本就是去打醬油的,你也就別在那扭扭捏捏的猶豫不決了,就答應洪爺吧!」
在洪爺的理性分析以及虛竹的推波助瀾之下,鄭翔基這才回想起砲爺的實力,可曾是以一人之力力挽少女峰上的暗黑狂潮,怎地就突然對砲爺這麼沒信心呢?也罷,就將救援任務託付給延平大學圍棋社吧!若能順利,未來兩社之間的關係也能更加穩固才是。
鄭翔基:「既然洪爺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再推辭就太不近人情了說。好吧!馳援天淼峰砲爺三人一事,就麻煩洪爺您運籌帷幄了。」
(待續)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