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爭情書 - 尾聲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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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尾聲二

木子一

May 6, 2020

387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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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城和重雪打算搬出去住，現在的租金仍不便宜，但已經有下調的跡象。

他們每天到對方的家住一晚，他們經常做愛，專注而且緩慢，他們不急，時間在他們那邊。

他們盡量一同煮食，煜城擅長弄紅燒豆腐、蒸肉餅，以飯煲煮肉燥和奶油燉菜。重雪則對烘焙、扒類有一手，她種植薰衣草和迷迭香，又把鹽、水、酵母、麵粉的比例處理得很好，又對麵糊的粘稠程度、放置時間，烤箱的溫度等有所講究。煜城慶幸自己特意買了個專業的焗爐，他決定搬家也會把這個焗爐帶走。

重雪開始自己的畫作，也收學生。原來，這個職業的收入比想像中豐富很多。

最近，有畫商看了她的一幅色彩豐富的油畫，開出了匪夷所思的價錢，重雪拿著電話跳上了床尖叫接受。那天晚上，他們開了支三千元的香檳慶祝。

當然，她畫的作品也有些不討喜的。傷口無法一次過復元，它會留得比想像中久遠，人生就是這樣。

有些晚上，重雪抱住自己的膝蓋哭得淒厲，煜城坐在她旁邊一同渡過。

他熟悉她的每一寸，欣賞她的完美和不完美，他珍惜她一切的缺憾，直到她相信自己對他而言是個最棒的女人。

至於煜城，他知道自己會選擇一個職業，或許是編輯或許是任何有關文字的工作，他近來發現自己也有教學的天份，在他到中學代了幾堂課之後，老師可能也會是一個選擇。

不過，總的來說，他要做自己喜愛的工作。他需要找到工作的價值，錢對他來說不會是個問題，原因不是因為他富有，而是錢對他來說像新年的糖果，你必定會預備一些，但你不會特別喜歡，太多了你也不知道拿它們作甚麼好。

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像天仁一樣寫起書來。

說起天仁，他消失了一段時間，讓人擔心得不得了之後，忽然會出現在門前。

「你怎樣知道我們住哪裡？」煜城問。

「你說的比你想像中要多。」天仁還是那副口吻。

天仁抱住煜城又哭又笑，說他會短暫離開蓓馨，他會往法國，找回自己寫作的動力和靈感。

「我的旅途要開始了。」天仁這樣說。

煜城知道他是想從那段關係中逃出來。

「我很愛她！我知道她也是愛我的！只是我們當中總是缺少了些甚麼。我不知道！我想去尋找那是甚麼，世界那麼大，為什麼要局限在這個小小的城市呢？」天仁在飲了他一整支紅酒及無數啤酒後這樣說。

他太敏銳了，這使他脆弱易碎，這像銘霖，也像我。

煜城陪天仁飲了許多。

「我哭過之後會好一點。」天仁最後道。「愛情有他的美和醜，甜美和苦澀，至少我嘗過，我還想再看看生命會為我帶來甚麼樣的驚喜。」

不，他比我們都堅強多了。

「替我好好照顧蓓馨。」天仁向重雪懇求。

重雪搖頭，說：「她知道自己在面對甚麼，她不需要照顧。不過，我會與她保持聯絡就是了。」

「我會介紹伊莉莎白．吉兒伯特的《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給她。」

天仁望向煜城。「女人真是很神秘的動物。」

「又可愛又可恨，對吧！」煜城回答得充滿憐憫。

「我會遇到下一個戀人嗎？」

「你會的，放心！兄弟，你會的。」

「政治好像比愛情更容易理解。」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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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7 蓓馨的日記一

#14 蓓馨的日記二

#22 蓓馨的日記三

#33 蓓韾的日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