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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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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才一腳跨進門內,滿臉好奇的銀靈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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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哪啊,就只是…...,去外面透透氣。」冥楓一邊把手中的白紙放到一旁的桌上一邊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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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銀靈說「我剛剛從窗戶看到了!你本來站在那裡,結果突然『咻!』一下就不見了。跟那個男孩子一樣。」銀靈指著玻璃窗外的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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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們靈師每個都可以這樣嗎?瞬間移動?」他問滿臉興奮的問,表情徬佛在告訴冥楓:趕快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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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到:「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面有很多疑問,所以聽好,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等我說完你再發問,我不喜歡被打斷,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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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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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的名字,應該是叫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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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露出那種我不相信的表情,我也覺得這名字很奇怪,但是這是我在你大腦中僅存的記憶碎片裡面找到的訊息。雖然不知道是誰取的,但是在你完全恢復記憶之前,就先湊合著用吧。這樣總比我一直叫你『喂!』來的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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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喔,對!是的沒錯,我是靈師。經過前幾天的覺醒,現在你也是靈師…...喂!先別急著高興!」老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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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根本沒說話!」銀靈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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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說話但是你興奮的眼神說了很多。」冥楓翻了翻白眼「等你聽完我說的話,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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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銀靈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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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從最基本的靈力跟你解釋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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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因為筋脈有些斷裂所以還感受不出來。其實我們靈師是利用體內的靈力去對外界的元素進行操控,借此幫助我們完成許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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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直在說的靈力,其實就是在我們身體內部的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存在在每一個奧斯大陸上的人體內,沒有例外。唯一的差別只是濃度的多寡,大多數普通人的體內由於沒有經過靈力覺醒,所以體內的靈力含量少得微乎其微,幾乎無法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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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殊的物質使我們可以感應,甚至接觸我們平時無法用肉眼觀察的元素,也有的人認為靈力其實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十五種元素外,第十六種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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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光有靈力是不夠的,靈師要控制靈力還需要學習一種東西,叫做道法。一個人的道法決定權,在幫助你靈力覺醒的人身上,那個人是什麼道法,那你也將會是什麼道法。為什麼?很簡單,因為道法與其說是控制靈力的方法,不如說是靈力在體內運轉的方式,而在幫助你覺醒的時,靈力湧現的那一刻,靈師要做的除了護住覺醒者的筋脈,更重要的是在洶湧的河水到來之前,先用自己的靈力幫助疏通出一條通道,就像在一條突然暴漲的水庫下開闢一條主流,讓靈力在你體內進行第一次的流動,而這一次的流動方式,正是日後,你靈力運轉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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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可以在這些主流旁向外擴張開闢支流,這也是靈師增強自己靈力的方法。但是這依舊改變不了我們身體最根本的靈力流動方式。那為什麼會跟幫助覺醒的靈師擁有一樣的道法?那是因為給你覺醒的靈師自身體內的靈力是如何流動,在他將自己的靈力傳進你的體內時,那靈力便會自動照著原來的方式運轉,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如我所說的,靈力是一種很神奇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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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斯大陸上,我們目前所知的道法總共有六種,天神,修羅,惡鬼,畜生,人間,地獄。除了天神及修羅之外,另外的四種分別屬於四大帝國的皇室自行傳承的道法。他們只會幫助皇室內部的成員們覺醒,一脈相傳下讓他們各自擁有強大的實力。但是,天神道跟修羅道才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重點。」老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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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大陸已知的歷史上,修羅道一直都被形容成毫無人性,嗜血成性,見人就殺的可怕形象,而天神道則是被當成擊垮修羅道,從惡魔手中拯救世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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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我們所熟之的這一切,這都是在一百三十年前,由四大帝國的帝王跟天神道以及修羅道的道長共同討論,最後制定出的歷史。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才是真正意義上,奧斯大陸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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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斯大陸上,靈師從古至今,不管史書是否記載,他們一直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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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萬年之前,人類尚未領悟出在身體內靈力的作用時,所有問題只能依靠自身的智慧解決。他們發明出許多依靠火焰提供能量的運輸工具,並解決了許多本來無法完成的生活難題。但是,他們仍然對於當時的一切感到不滿足。幾十年後,他們在一次意外中,發現天上掉下來的閃電可以產生出異常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不但比燃燒產生的能量大了數十萬倍,而且還不會產生任何消耗,甚至能夠在有多餘時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興奮的人們於是展開了一連串的研究,經過了將近數百年,在經歷多次的實驗後,終於成功的用人類的方式,製造出了自己的閃電,只要將其輸送進金屬打造的導管中,便可輕易的傳送到任何想要的地方,提供任何物品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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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以為的生活會從此變得變得比先前更加的進步,也更加的輕鬆,但事情卻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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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陸上總共有十三個國家,其中參與這項研究的國家共有六個,他們大部分都是處在靠近極北的小國,由於國家境內的天然原料蘊藏貧乏,所以只好聯合在一起研究這項全新的技術。在付出了好幾個世紀的努力後,他們終於成功了。但不幸的是,這個消息走漏了風聲,讓其他國家知道了。那七個國家得知竟然真的存在這種技術後,便開始以自身強大的武力脅迫他們,逼他們共享所有研究的成果,要不然就發動全面性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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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六個國家不甘心的國家直到最後都沒有交出有關那項研究的任何一點東西,甚至揚言他們並不懼怕戰爭。這點也徹底的激怒了其他國家。一場蔓延全大陸的戰爭就這麼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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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那幾個實力本身就較強大的國家便佔了非常大的優勢,將小國們打得落花流水,毫無懸念。但沒想到最後,那些被逼到絕境的小國們竟然開始利用這項技術,研發出了各種毀滅性的武器,並展開反攻,不管是陸地還是海洋,只要這種武器到過的地方,世界一片慘不忍睹的焦黑,真正的是生靈塗炭。直到最後,他們甚至佔領了整片大陸將近四分之三的土地,並誓言要統一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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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圍住了其餘帝國的最後一道防線,準備進行最後的打擊,反敗為勝的那一刻,靈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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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總共有六位,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只知道那些毀滅性的武器對他們毫無作用,更詭異的是,他們能夠利用自身體內的靈力,控制大自然中的各種物質與元素,對於原屬七大國家剩餘的人們來說,這六位突然出現的靈師簡直如同神祉一般,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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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位靈師告訴人們他們早已關注這片大陸很久了,為了不讓這個原本美好的世界毀滅,於是神界便派他們下來,他們保證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他們就會和平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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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自率領了一批民眾,從各個方位開始反攻,徬佛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有神助一樣,一路上勢如破竹,兩年內便將大陸上絕大部分的土地收回,並在最後一戰中,由六個人聯手,將那些國家進行的實驗以及所有武器徹底的毀滅。他們為了避免再有戰爭時大陸再次生靈塗炭,甚至還將相關的文書紀錄和物品都焚毀殆盡,絲毫不留下一絲痕跡,並嚴禁人們再進行有關的任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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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動也讓當時人們的生活回歸到了最原始純樸的農業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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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做完這些事情,準備信守承諾離開時,原屬國家的數十萬人民整片跪倒在他們面前,苦苦地哀求他們留下,成為國王並統領他們。在一片哭喊聲中,其中五位因為受到終身權利以及無盡富貴的誘惑,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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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位靈師忍住自身的貪婪,獨自轉身,沈默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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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來這五位之中,實力最強大的那位,後來便成為了天道的創造者,他為了確定大陸上不再發生戰爭,於是將整片大陸劃分成了四大帝國作為領土,分別由其他四位靈師統領,而這四位後來也分別創辦了惡鬼道,人間道,畜生道以及地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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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則是在天道的管轄之下組織了長老會,一個不屬於四大帝國的組織,甚至可以說是凌駕於四大帝國之上的存在。他在晚年收了五位弟子,並傳授他們自己強大的道法。在他臨死前,他要求四大帝國必須在每個國家中,也設立一個附屬於長老會的組織,並且每一任的附屬長老會會長都必須出任該國的國師一務,以確保整個大陸局勢的穩定,而四大帝國的國王也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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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大陸上的秩序便如此循環不息,原本四位靈師的後代成了四大帝國中的皇族,而長老會也成為了與各國皇室權衡的組織。人民平靜的生活了整整一個世紀,直到那天,修羅道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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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南方奎克爾帝國為了慶祝首任國王的生日而舉行的慶典,如此重大的節慶,讓舉國上下都忙著舉行盛宴,不管走到哪裡,總是充滿著歡樂的笑聲以及停不下來的音樂,人民們每個人都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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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被染成血色,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從天空中緩緩的飄落,他雙目充斥著強烈的殺意,身邊時不時變回飄起一陣陣的黑煙,他見人就殺,遇人就剮,幾天的時間內,平民死亡的人數便上升到萬,盛怒之下的國王,率領著人間道所有的成員傾巢而出前往迎敵,沒想到不但戰敗而回,甚至連國王本身都丟了性命。就這樣,實力強大,成員高達數百人的人間道,在那一次的大戰中,能逃回來人幾乎是寥寥可數的,就算逃了回來,他們每個人也都如同著了魔一般,不斷的喃喃自語著什麼,雙眼無法對焦,成天只能依靠旁人餵食與照顧才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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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皇室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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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一傳開,不但驚動了其他三大帝國,還驚動了高高在上的天道。當時天道的道長登高一呼,率領眾的成員前往,打算擊殺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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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絕望的是,一群人到最後竟然也是以失敗告終,成員們無不死傷慘重,面目全非。這時候,整個大陸的死傷人數已經將近百萬,到處人心惶惶,眼看原本辛苦建立起的體制就要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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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找上了當時天道的道長,他自稱自己那位造成生靈塗炭之人的師父,說這人是在修煉時走火入魔造成心性大變,並說只有自己的族人才能降伏他。天道道長半信半疑,但無奈已經無計可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配合這位老者,將這人引入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山谷中,再由老者和他們的族人一起,引動了某種詭異的力量,這才制服住了這萬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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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者與族人們施法之時,天道道長驚詫的發現,他們使用的法術與自己的靈力十分相像,但卻比自己強大了許多,經過一番研究,他發現這些人與自己最大的不同,便是施展能力的方式。他們天神道以及其他道法,都是借由自身的靈力包覆著自然中的元素,以達到控制,方便自身使用 。這整個過程需要極為高超的技巧以及強大而深厚的靈力作為後盾,才有辦法成功。令他驚訝的是,老者的族人們,竟然可以直接控制元素本身,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別小看中間只是差了一個步驟,這僅僅是一個步驟的差別,便完全是本質以及境界上的不同。難怪自己與那麼多靈師聯手,都無法戰勝那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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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道長心裡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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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一點,便讓天道的道長不得不膽戰心驚。
在過去幾百年來,他們天道一直將整個大陸掌控在手中,哪怕是一點點的小事,都會被他們所知道。但沒想到,竟然能有一個能力如此可怕的族群,能夠躲避他們的偵查,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要知道,一個他們的族人便已經對大陸造成如此不可輓回的災難,要是一整個族群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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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道長已經冷汗淋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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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者們將那走火入魔之人正法後,絲毫不想留下的他們打算立刻離開,回到原來不入世的生活之中。
但天道道長以慶功宴為緣故,輓留他們一個晚上,老者抵不過道長的勸說,終於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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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老者與他的族人們在眾人一再的勸酒之下,喝的是酩酊大醉。飲下如此大量下過特製迷藥的酒,就算實力再強大的人也是毫無察覺的睡去。當晚,就在他們倒在地上沈睡得不省人事時,天道道長便乘機帶著自己剩餘的弟子們,將他們一個一個,殘忍無情的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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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語,寂靜無聲之中,原本拯救了大陸的一群人就這麼消失在世界上,只因為他們的能力太過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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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道的私密記載中,稱這一次為『修羅事件』。而在史書上,卻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只知道他們從此消失了將近三百多年,直到他們又再一次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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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他們徹底的讓這個世界陷入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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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平凡的午後,長老會的成員依照既定的計劃,在西方的卡特帝國,召開四年一度的聯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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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聯合會議,是在上次『修羅事件』之後,各國開始意識到整個大陸的局勢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完完全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下,於是為了更加有效的制定統一的政策,長老會便決定四年一次,輪流在各個國家召開會議,共同研討各國統治的方案並加以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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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會議進行到一半時,毫無警訊的,大地傳出一陣巨響,徬佛金屬撕裂般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空間內。整座宮殿建築甚至是整片大地一陣劇烈的搖晃,人們驚慌失措的到處逃竄,四周環繞的都是刺耳的尖叫聲與慘痛的哭喊聲,連空氣也徬佛因為恐懼在微微的顫抖。
幾位國家的代表與天道的成員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慌張的跑出了宮殿,然後他們看到了這一生中,永遠難以忘記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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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塵埃懸浮在天上,遮天蔽日的塵土飛揚,他們眼前的一整片城市,從大地中被連根拔起,緩慢而沈重的向上飛去,留下地面上一整片巨大的坑洞,徬佛無底怪物憤怒的張開血盆大口一樣,令人恐懼。詭譎的景象令看到這一幕的各國代表瞪大了雙眼,他們像是不願意面對,又或者不敢面對一樣顫抖著退了一步。就連天道道長以及站在他身旁的各級長老們都面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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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空氣一陣悲鳴的顫抖,夕陽余暉閃爍過一道耀眼的血色。天道道長臉色瞬間大變,他大叫不好,身形一閃,帶著所有天道的成員們衝到了那巨大坑洞的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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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漂浮的巨大城鎮徬佛瞬間抽空了所有力量一樣,從空中以驚人的速度往下墜落。
要知道,當時他們所在的是大陸上最繁華的城市之一,要是這東西掉了下來,當場的死亡人數肯定是要以百萬為單位計算的。地面上的平民們看到這可怕的一幕,一個個癱軟在地,有的人掩面痛哭流涕,有的人暈倒在地。但更多的人,則是面向長老們的方向趴跪在地,臉上著迷一般瘋狂的神情徬佛膜拜神祉一樣。在他們眼裡,只要有靈師在,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輪到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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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他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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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成員們各各面如死灰,他們渾身閃耀著銀色的光芒,其中位於正中間的光芒特別刺眼,其他幾道較微弱的亮光圍繞在四周,他們雙手托天,雙目瞳孔因用力而縮成針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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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起!」位於正中間的道長聲音沙啞,他憤怒的怒吼像是爆鳴的鐘聲傳遍整個城市。一瞬間地面上炸開一陣爆發式的靈力波動,空氣中徬佛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向上飛升,竟然就那麼讓整個墜落中的城市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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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也就僅只停下了那麼一剎那,那龐大的城市繼續以緩慢的速度下墜,像整片天空塌陷了一般,可怕的氣息令人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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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在其下的長老會成員們各各因為脫力而面目猙獰青筋暴露,尤其是為首的道長,更是七孔鮮血直流,他對著天空奮力的大吼
「是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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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除了回蕩著他的聲音,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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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他徬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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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次,他聲音剛落,天空中那漂浮的巨大城市突然顫抖了一下,竟然就那麼輕鬆的脫離了長老們的掌控,緩慢的向上飛去。原本繃緊神經的長老們因為身上的壓力突然放鬆,一個接著一個癱倒在地。只剩下道長一個,依舊顫抖著雙腳站立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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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無聲,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從天空之中緩緩道降下,他們每個都穿著紅色的長袍,帶著兜帽遮住了他們的面孔,只有為首的那位露出了臉龐。那是一個看起來親切和藹的老者,他蒼白的鬢發與滄桑的目光令他看起來像是風中殘燭一樣,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將它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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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雙眼還微微的留著鮮血,他目光凶惡的瞪著眼前這個老人,他知道,就是這個看似平凡的老人引發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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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他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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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者挑了挑眉毛,露出嘲弄的笑容。
「哈哈哈哈!」他看了看四周,將雙手舉到平肩,目光如炬的徬佛對著世界大喊「我們是神的後代。」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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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用你們的話說,我們叫『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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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修羅,從此讓 奧斯大陸 百年內動蕩不安,平民死亡人數高達數百萬,天道成員幾乎全滅,連其餘四道的人數也只剩不到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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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被歷史遺忘的時光,自那時起,修羅便被人們視為殺戮的象徵,再也沒有人關心他們這麼做最初的原因,也沒有人在乎他們千年前被殘忍的滅族,只剩下血紅色的記憶,深深地刻在人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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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聽了好久的銀靈終於受不了的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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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冥楓疲倦的往後坐了坐,他輕輕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好像也有點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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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神的後代是什麼意思?」銀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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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正準備說到嗎。」冥楓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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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修羅道,正與數千年前,那六個靈師中,唯一一個離開的那位有所關聯。在後世我們稱他為修羅神。只是,他並不只是像其他五位一樣,收徒並傳授。據說當時他在走之前與一位女性結了婚並生了三個孩子,而這三個孩子便是後來修羅道的三位創始人。而且詭異的是,修羅道與其他道法不同處,除了在於它可以直接操控元素之外,它傳承的對象,也必須是當年修羅神的直系後代才能接受傳承,要是血統不夠完整,便會在覺醒的過程中被元素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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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之子的名字,便是從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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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直系子孫!」銀靈驚訝的說「那修羅道的人員豈不是非常少,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當年天道費了那麼多心力才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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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說不要打斷我讓我一次說完嘛!」冥楓語氣十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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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神道當年並沒有贏過修羅道,天神道與四大帝國的皇室當時已經被摧毀的支離破碎。那一百多年的時間裡,修羅道用盡了全力獵殺天道,其中的手段可以說是確實過於殘忍,這才導致現在只要提到修羅道,大家所知道的都是跟惡魔一班的行為。那段日子,整個世界都臣服在修羅道的恐懼之中,直到前任道長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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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冥楓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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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任修羅道道長生性比較溫和,他對於當時大陸上的模樣感到自責與痛苦,因此,為了使百姓脫離這種生活在恐懼之中的日子,他做了修羅道有史以來最為重要的一個決定:『重新隱世』。」13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p91iru1YT
「他對其他五個道長發了停戰協定,並在日後的簽訂之中,主動要求讓他們其他帝國自主撰寫歷史,並保證無論如何,只要修羅道沒有面臨滅頂的危機,絕不會主動參與大陸上的任何一場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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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這聽起來沒什麼?我告訴你,在歷史上的所有戰爭之中,永遠都是勝利的一方來撰寫歷史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們為了勝利,往往做了超乎你想像的,殘暴至極的事。而他們自然不會在歷史之中加進這些東西讓人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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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前任道長讓其他帝國撰寫歷史這一件事,便等於決定主動承擔這百年來犯下的一切罪名。」
看了一眼銀靈因為好奇心而雪亮的雙眸,冥楓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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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也是修羅道做的最大的一個錯誤,他們在簽訂協議後,雖然表面上保持友好關係,但那只是因為天道當時沒有足夠的力量跟修羅道對抗。其實他們私底下可是恨修羅道恨的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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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道不是都隱世了?他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銀靈還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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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剛剛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冥楓無奈的說「修羅道報復的時候,可是滅了天道啊!剩下的天道之所以存在,那都是死人堆中的漏網之魚,你覺得他們親眼看到自己族人被虐殺,能夠這麼簡單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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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難......」銀靈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難道你所說的前任道長沒有想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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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冥楓苦笑之中似乎有什麼說不出的哀傷「只能說前任道長他太相信人性,太相信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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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搞不明白。」銀靈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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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奇怪,那為什麼史書上的記載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看著點頭的銀靈,他接著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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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那是因為當時人民對於修羅道殘忍無情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他們根本無法接受這樣可怕的存在還活在這世界上。為了安撫民心,在一百三十年前制訂出的歷史裡,不但這千年以來所有罪過都由修羅道承擔,他們甚至在最後記載下『天道如英雄般的戰勝了修羅道,拯救大陸』這種可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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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怎麼公平?」銀靈不太服氣的說:「憑什麼都是他們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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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冥楓拍了拍銀靈的頭「當年修羅道讓大陸生靈塗炭,雖然確實是為了報仇,但是現在檢討起來,實在是做得太超過了點,數百萬無辜百姓陪著天道陪葬......據我所知,當時新任的修羅道道長也是為了贖罪,才制訂了這麼不平等的一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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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眼裡沈澱的光隱隱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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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修羅道被你說的好可憐.....」
銀靈說:「好像從頭到尾都在被其他人欺負,不然就是退讓跟隱忍.....。」銀靈若有所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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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被欺負!」冥楓翻了翻白眼「你要知道,修羅道的道法在施展過程中是不需要用到靈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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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其他道法控制元素時都是需要消耗靈力的,就算你自身靈力再龐大,也還是會有耗盡的一天,但是修羅道卻不用,他們直接控制元素的能力到目前為止,需要的只是非常高超的技巧以及控制力。兩邊比拼下來,其他道法對上修羅道的勝算幾乎是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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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瑞爾梵斯的出現,修羅道可以說是奧斯大陸上最強大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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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瑞爾梵斯就是那個男孩子的名字對吧!」銀靈說:「他到底是有多厲害,被你說的好像他一出現修羅道就直接輸了。」銀靈偷偷的喵了一眼老人空洞的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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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實確實是如此。」冥楓無奈的說「他突然的出現讓修羅道甚至整個奧斯大陸都感到措手不及,只因沒有一個人能夠戰勝他。這一點讓本來一直不敢對修羅道下手的其他四道也跟著虎視眈眈。這幾年他們憑著瑞爾梵斯一個人的存在,不停的進行獵殺行動。多則十年,少則五年,我估計他們最終肯定會發起戰爭,一舉終結掉修羅道這個曾經讓他們差點滅亡的組織,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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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銀靈嘆了口氣「怎麼這麼複雜,報仇來報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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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個世界呀!」冥楓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先下手為強!五道這幾百年天天活在當初修羅道降臨的恐懼之中,如今他們只要有一絲機會,一定會拼盡全力鏟除修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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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道的人都已經這麼少了,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和平相處,唉......。」銀靈徬佛聽懂了一半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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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兩邊可以相處,就不會有這麼多戰爭了。而且......,誰說修羅道的人非常少。」老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著說:「這裡,不就有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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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銀靈愣住了,一秒,兩秒,三秒……。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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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終於反應過來,他才開始大喊:「你.......你也是修羅道的!你這......我就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你......!」話還沒喊完,銀靈的嘴巴就被老者一手捂住。
冥楓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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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才說我們修羅道是被抹黑的嗎?而且我都幫你覺醒了,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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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靈的瞳孔微微的放大了一些,然後呆滯的說「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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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修羅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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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者點了點頭,微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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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麼可能…...。」少年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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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你想得太多之前,先讓我『再一次』跟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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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修羅道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理由,而是因為在那之前,天神道將他們的族人趕盡殺絕,他們是為了報仇才喪失理智的,絕非歷史中記載的那樣毫無頭緒的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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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也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們跟其他道法也達成了許多協議,維持了百年的和平。我知道現在要你去忘記那些被世人所熟之的歷史不容易,但是你自己想想看,修羅道的傳承中,最重要的除了我幫你覺醒之外,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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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血統…...!」銀靈驚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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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血統。如果你沒有我們修羅道一脈相傳的修羅神血統,你是不可能可以完成覺醒的。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你是修羅道是我的錯嗎?」冥楓看著銀靈紅色的雙瞳,一字一句的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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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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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冥楓聳了聳肩「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天生便是我們的一員。」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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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銀靈像是要狡辯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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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冥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我剛剛說的,我跟你保證,我們修羅道絕對不是謠言裡的那個樣子,我們這些年真的為了整個大陸的和平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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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都說了那麼多了我當然知道!只是......,呼!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銀靈雙眼看著披在身上的輩子,他喘著氣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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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這樣說吧!」冥楓看著眼前的銀靈,想起回憶中的自己「你想要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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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銀靈停頓了一下「你說的是什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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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力量本身!控制一切的力量,決定未來的力量,讓自己自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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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銀靈毫不猶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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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想?這是他心中冒出的答案。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可以活得榮華富貴?誰不希望可以為所欲為?誰不希望可以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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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猶豫!小子,我們修羅道萬年以來一直是最強大的道法,剛剛跟你說完的歷史你應該也聽得出來。我幫你覺醒之後,只要你願意,今後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後一位弟子,我不喜歡隱藏什麼,我直接告訴你,只要你當我的弟子,我一定有辦法讓你成為整個修羅道乃至奧斯大陸上最強大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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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銀靈聽著冥楓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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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憶以來,他的生活跟自由一直毫不相干,他不知道什麼是未來,什麼是自己。他的唯一目標便是活下去,不被凍死,這麼簡單而已。但到了最後,究竟什麼是活著?什麼是目標?......。
他甚至連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的要活著都不知道,疲倦地變成麻木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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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在對自己覺醒完之後,說出要讓自己擁有力量。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就因為我是修羅道?難道修羅道內部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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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男孩子,瑞爾梵斯。
冥楓所說的,跟自己所知的完全不同的歷史,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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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問題湧來,銀靈還沒思考清楚所有的思緒,突然屋內原本旺盛的爐火,突然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黯淡了幾分,連原本溫暖的空氣都瞬間變得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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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銀靈神色緊張的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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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那個男孩......瑞爾梵斯又來了?
雖然冥楓說了這麼多,但自己的內心卻不知為何,依舊有些期待,像是前世徘徊不已的呢喃,在自己淺意識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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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冥楓站了起來露出淡淡的笑容,神色輕鬆的對身旁的銀靈說「只是一個老朋友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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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整棟房屋突然開始劇烈的震動,徬佛地震般的天搖地動,另銀靈不得不抓緊床頭才不會掉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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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還活著的人裡面,敢叫我親自來取貨的,也就只有你這個老頭子了吧!」
一道如同滾雷般的聲響在屋內回蕩。這沙啞地聲音一響起,便像是寒冰一樣令人大腦有些刺痛,連窗戶都微微的結上了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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