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 - 23. 極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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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帝國布依諾斯艾利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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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宮殿，閃耀著耀陽般的光芒，人間道自萬年傳承下的皇室貴族，又或者說，其道內上千成員們在這，安然華貴的生活著。

不言而喻，這裡一直是布依諾斯艾利斯境內，守衛最為嚴謹的禁地，整座皇宮四處都有強者在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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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有這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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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似不起眼的長廊兩旁種滿了細長的竹子，在微風之中，暗自搖曳。

朝頭頂看去，只見天空之中，一層淡藍色的薄幕隱隱蕩漾著，這是四個角落不同守衛釋放出的靈力共同結成的防護層，雖然需要釋放者長時間消耗，但跟陣法所釋放出的防護層相比，要強上不少。

走道盡頭，是一個類似庭院的小房，透過屏風可以看到裡面點了數盞明亮的燭火，但詭異的是，這燭火在空氣之中，絲毫不動，甚至連蠟燭消耗的跡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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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之外，銀色頭髮的女子面容有些蒼白，眉宇之間雖然沒有絲毫皺紋，可此刻看上去，卻顯得異常沈重。

「陛下。」

她輕輕的，用著一貫冰冷且機械式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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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屋內回答他的男聲不不大，但卻十分清晰，微微沙啞的嗓音中，透露著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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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設置在各個邊境與關卡的成員已經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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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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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回答的女子沒有動作。

閉上眼睛，她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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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屋內之人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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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父.....陛下！儘管我們猜測修羅道會利用還在我們國內的成員將那傢伙劫走，但是全部都撤回會不會有些不妥？這些地方可都是我們邊境重要的關口呀！如今奧斯大陸的局面如此混亂，要是其他國家突然發動襲擊，那豈不是.......」似乎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氣，她抬起頭來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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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做錯了？」

語氣之中沒有太多的情緒，可單單這一句話，便讓門口之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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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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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我問你，如果你是其他幾個帝國的高層，在現在大陸局勢混亂之下，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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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似乎有些遲疑，門口那被叫做凌的女子，遲遲不敢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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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說。」

男子的聲音緩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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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觀其變，等待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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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算太笨。」說話聲伴隨著椅子挪動的聲響從屋內傳出。

「多國之間的戰爭，最重要的並不是誰的兵力多，也不是誰的實力強，而是時間上的把握。現在國家內務出現混亂的是西方跟男方帝國，對他們而言，首位邊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們現在突然發現我把邊境上的守衛撤回，傳遞出的訊息並不會是我們國家內部出現了異常，而是我們打算集結軍隊前去攻打某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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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南方跟西方帝國，他們在察覺到這件事之後，唯一會做事就是增加跟我們邊境交界處的軍力。而東方帝國就更好預測，他們如果要等待所謂的『最佳時機』，就必須等到我方跟其他勢力正式開戰後，兩敗俱傷之下再打個我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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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時邊境上的撤軍，傳遞出去的訊息並不是軟弱，相反的，會讓敵人們因為未知而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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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她還想接著解釋時，凌面前的那扇屏風被緩緩地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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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從屋內走出來的男子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袍，其帶著幾分滄桑的臉龐之上透露著一絲英氣，一頭黑髮伴隨著銳利的雙眸，不經意之間透露出幾分霸氣。

「你先是臣子，才是我的女兒，這順序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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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裡，沒有過多的情感，男子倉桑的瞳孔深處，似乎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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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到一半，凌被身後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給打斷，她抬起臉，瞳孔倒印出的身影，目光平靜的看著遠方。

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眼中的光逐漸暗了下去。

「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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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目光朝走到的盡頭聚焦，男子絲毫沒有打量她。

「下去吧。」只見男子一個揮手，凌身旁突然閃爍起刺眼的光點，隨之消失在這走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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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副道長求見。」

遠方的腳步聲逐漸走近，來著是一位身床黑色服飾的侍衛，他單膝跪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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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副道長三個字，男子原本嚴肅的神情似乎剎那舒展了一點，他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朝著遠方長廊的盡頭說道。

「快進來吧。」

聲音在走道之間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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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聲音消逝不久，一個身穿類似與他身上那白色長袍的中年男性一邊從視線那頭的長廊轉角處漫步走來，一邊回答到。

隨著他的烤進，面容也逐漸清晰。若光從長相來看，他們兩人約有三分相似，只不過後者的樣貌多了一份平易近人，前者則帶著一絲上位者特有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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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兄，我說了多少次了，你不需要會報，如果是急事，直接傳送過來就行了。」

在見到這位人，男子的的笑容更加明顯了幾分。

「還有，你也別叫我陛下。多生疏！直接叫我若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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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千萬不敢！」擺了擺手，男子趕緊鞠躬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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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進。」時若離一邊招呼著男子進房，一邊點頭示意方才過來的侍衛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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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房內，只覺室內的空間突然一下子擴大了不少，比從外面看上去來的更加寬闊。

房子四周擺了數個巨大的實木書櫃跟巨大皮質座椅，其上的浮雕跟鑲嵌，盡顯皇室奢華。不過真正震撼的，是房內地板上，擺著一個巨大的立體地圖，其上詳細記載了各個帝國的山川河流的地形樣貌，大小幾乎要覆蓋整個房間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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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時淨，看你一副著急的樣子，是突然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吧。」沒有多餘的閒聊，時若離一關上門便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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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時淨點了下頭，認真的說「前些日子，您不是讓我鎮守的極北邊境，觀察這段期間試圖前來調查的人嗎？屬下這段時間裡，總共發現了前來的人，有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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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座到房間內的座椅上，時若離皺起了眉頭。

「除了上次那個革命軍的小傢伙，還有索羅，又多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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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時淨並沒有坐下，而是站著接著說「其中一個是您的老朋友，格恩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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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那老傢伙怎麼會來？」露出一絲不解，時若離自言自語道「難道修羅道跟他說了？但是不可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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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修羅道那群人的傲骨，不管如何，都不會輕易地與其他人合作，這一點他是很清楚的。就算如今雷克萊姆斯已成廢墟，修羅道只能安身在各個臨時避難處，也絕對放不下尊嚴提供自己的情報給其他勢力。

畢竟他們奧斯大陸上的這些勢力互相爭鬥已有萬年之久，彼此都知道所謂的『合作』都只是一時的。一但在情報交換期間，露出了任何破綻，其他勢力就如同夜晚降臨時的獵人一樣，伺機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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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個呢？」並沒有太過著急，時若離想了一下之後，才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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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遲疑了幾秒，時淨有些緊張的吸了一口氣「臣也不知道另外一位是誰，但是根據那人當時所散發出的實力，估計至少是九階後段，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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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怎麼樣？」聽到九階後段四個字，時若離立刻皺起了眉頭。

目前奧斯大陸之上，明面上並沒有任何九階後段之人，但私底下大家都很清楚，那不過是隱藏總體實力的一種做法。像是修羅道的索羅，便絕對已經到達了這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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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可能跟上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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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這裡，原來坐著的時若離立刻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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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方才格恩達爾的懷疑只是令他困擾的話，那此刻這第二個人的出現便是讓他感到恐懼。

上官的實力處在九階巔峰，是目前奧斯大陸之上，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就算真的有他處理不了的局面，以他本身對於時空元素的理解，他也必定能夠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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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為了他，在他們的計劃之中，時若離與道內的眾多高層經過漫長的研究，才想出了一個能夠勉強封印他的辦法......。

但是，這個封印的過程中，一絲意外都不能發生，哪怕只要一個環節不對，都會導致整個計畫失敗。也因此，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才沒有在得知雷克萊姆斯淪陷之後的第一時間前去襲擊，儘管那確實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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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要是出現了另一個實力跟上官差不多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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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把你當時感受到有關那人的一切都告訴我，快！」

神情名顯得急躁了起來，時若離有些不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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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當時的速度太快，我已經用盡全力依舊沒能看到他的模樣。但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使用任何元素，甚至連靈力都稱不上，更像是一種.....氣場。」

說到這裡，時淨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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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場......」一聽到氣場二字，時若離先是愣了幾秒，在片刻思考後說「在修羅道內的間諜呢？他有提到這點嗎？還是到現在依舊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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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從爆炸之後就一直沒有....」低下了頭，時淨的聲音越來越小。

「估計是當時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吧......畢竟我們也沒告訴他那次引爆將造成那麼大規模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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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閉上了雙眼，時若離皺起了眉頭「沒事，之後再想辦法處理他吧，現在重要的是，那個人，究竟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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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修羅道絕對不會跟大陸上其他勢力合作，但那群傢伙......。」

目光逐漸變得深遠而堅定，時若離似乎又回到了數十年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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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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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奧斯大陸，與現在的局面相差甚遠。

除了由四大道法各自掌控的四個國度，還有幾乎控制了整個奧斯大陸情報與格局的天道，與不問世事，卻令他們其他勢力都感到懼怕的修羅道。

只不過那時的天道已經逐漸走向衰落，除了他們自身的傳承出現了根本上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因為其內部人員長期分散在四個帝國境內，各自掌管各自的事務，缺少道內的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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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之後，瑞爾梵斯的出現，使這一個情況得到了短暫的好轉。

之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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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四個帝國之間雖然偶爾發生領地和物資上的爭執，不過在天道的協調之下，大部分百姓都處在安居樂業的生活之中。

時若離那時，已經當上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帝王將近五年多了，在皇宮之中的勢力也安排妥善，大臣們跟道內的老者對他無不尊敬，而他又正值壯年，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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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在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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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三十歲誕辰大典後，他一時興起，帶著幾個貼身護衛和信得過的親信一同前往極北狩獵，原本應該盡興而歸的旅途，卻因為極北地區的氣候太過異常，導致他們一行人在冰封萬里的大地中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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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年少之時，道內是禁止任何人闖入極北區域的，再加上平時他根本沒有機會更沒有空閒時間跑到這麼北方的地方，導致時若離當時雖然已經是八階後段的靈師，卻依舊被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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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見到了那個。

那個改變他一生方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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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天雪地之中，由於過於雜亂的冰與風元素參雜在空氣裡，導致靈師的靈力幾乎沒有辦法跨展開來，更別說探查周圍，找清楚方位。

因此，在一頓摸索之中，時若離便放棄了繼續浪費靈力探查、也放棄了浪費體力行走這兩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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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曾經學會的本事，他在雪地之中挖出了一樣勉強能禦寒的雪屋，躲在其中隔絕了冰雪，他才終於能夠繼續使用靈力，生了一團火在身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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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具體在什麼方位，可是方才眾人走散的地方離這裡並不會太遠，而自己身為一代帝王，道內那些老傢伙必定會親自出馬展開大規模的搜查行動，到時候他只需要發出訊號便能順利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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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他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反而是利用了這一絲空閒的獨處，思考起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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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接替父親上任時，北方帝國已經是四個國家之中最為貧瘠的，除了氣候因素，導致他們大部分的糧草都要向外購買，更重要的是在道內弟子的培養方面，沒有完善的方法，導致除了像他這樣的皇室，能夠擁有極好的資源，其他人幾乎都只是在父母親的教導下，連滾帶爬的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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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他上任的最初，便是要解決這兩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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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因素導致的種種原因，他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因此，他加大農業生產的密度，把國度最南方那一小塊可以生產農作物的地方收回國有，並且在提高種植技術的同時，增加數倍的勞動力。

除此之外，他與各個帝國達成協議，讓他出絕大多數的資金，修建各國之間通往北方的道路，以加快物資的運輸及交易的便利性，也因此，商人更願意將商品貨物帶來交易，而這其中就包括了糧食。

到此，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很大部分的改善了整個國家人民的生活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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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道內，他也沒有放任不管。

他要求所有達到一定標準的靈師必須主動收徒，並且教導其修煉之法，甚至以身作則，一人便收了三個他覺得有天賦的弟子。

並且，每年舉辦兩次比武大會，讓各個階的靈師互相比賽，獲勝之人除了獎金與官位，更重要的是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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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的舉動，除了增加道內的凝聚力，也從根本上掀起了一陣修煉的熱潮。直接導致了這些年來，人間道越來越繁盛的原因。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時雨墨年僅三十，卻能讓道內眾多長者服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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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做過的一切，雖然其中不乏有一些過於衝動的抉擇，但他還是對於帝國的現狀感到滿意的。

或許再十年，自己統治之下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又能重回歷史的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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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沈浸在遐想之中時，他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來了！」

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來營救的時若離露出了一絲高興的微笑。

他彎著腰從自己挖出的雪道慢慢的爬了出去，可就在他將頭探出雪外時，瞪大的眼眸，見到了他這輩子再也無法忘記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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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人。

又或者說，那樣貌根本不像人類的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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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身形異常高大，四肢卻纖細的，渾身充滿暗灰色的的生物。

那高達數十米的身影，在風雪之中看不見其完整的樣貌，只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詭譎的氣息。

但真正令他害怕的，是光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就足足能夠看到數十個在徐徐前行，那在他視線範圍外......，他不知道，更不敢用任何手段探查。

更詭異的是，巨大如此，這些生物行動時，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彷彿他們並不行揍在地面上一樣。方才他以為的搜救聲音，不過只是他們行走之時，四肢摩擦產生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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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時若離雙眼呆滯，腦袋完全空白之時，只見自己正上方跨過的生物，突然在瞬間停下了步伐。

「恩？」一個帶著疑惑的聲音直直的灌入他的腦海之中，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只覺身邊突然傳來一陣詭譎的力量，就那樣把他從雪地之中拉扯了出來，朝空中飛去。

那種接觸到身體的感覺，跟靈力完全不同，更像是一種.....沒有實體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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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瞬間意識到自己此時的險況，時若離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立刻調度起渾身上下的靈力，一瞬間一股銀白色的光芒隱隱地圍繞在他的四周。

「開！」雙手朝著身旁用力一錘，剎那間他身邊的靈力形成一個迅速向外擴張的透明球狀屏障，只見那屏障突然像是接觸到什麼似的，在空中停止擴張，接著就那麼炸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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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聲響，只見那屏障炸開之後，時若離也隨之脫離了對方的掌控。

然而他並沒有任何戀戰的念頭，而是迅速起身雙手朝地上一按，擠壓出身上近乎所有的靈力朝前方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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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現在對方現在人數眾多，對方所展現的未知能力還有不確定的實力，單單一個就足以令他感到頭疼。

「這到底是什麼鬼......」一邊全力向身後輸出靈力，他心中一邊恐懼的升起這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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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然而還沒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他只覺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寒冷的氣息，下一個瞬間，空氣之中彷彿出現一掌無形的手，將他抓在其中。

明明自己身旁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元素。

就像被凝固在一個透明卻巨大的水晶之中一班，連呼吸都沒辦法做到。

哪怕他體內的靈力，此刻都像是發出一股來自骨子裡的恐懼一樣，無法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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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嗎......」

被定格在空中的時若離露出痛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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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也身為一代帝王，沒想到最後的關頭竟然是這麼沒有尊嚴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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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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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五味雜陳，但此刻的她，除了聽著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迴盪在腦袋裡，其他什麼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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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之間，方才那可怕的生物緩緩的出現在了他身邊。

可意外的是，對方並沒有將他殺死，而是緩緩的，伸出自己剛才看到的那纖細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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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就在他疑惑的剎那，那暗灰色的東西已經緩緩地貼上了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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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撕裂神智般的疼痛從天而降，砸在了他此刻無助的身軀之上，那並不是肉體上的折磨，而是大腦之中所有的記憶片段被強制喚醒之後，肉體一時之間無法接收而產生的精神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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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然，此刻瞪大著雙眼，弓著身子經孿抽蓄的時若離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他只覺一生之中所有的片段幻化成光影，同時在他腦海之中迴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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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哭聲。煙硝、雨水。

無數張臉孔飛逝、錯亂又對不上的話語，正以光一般的速度快速卻完整的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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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花瓣。妻子、大臣。

那雜亂無章的記憶，幾乎要將他的神智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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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了，失去意識的剎那，突然間兩眼一黑，所有的畫面瞬間散去。

一切的劇痛消失瞬間時，取而帶之的是劇痛掙扎過後帶來的肌肉撕裂感與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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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大陸......」

遠方上空突然響起一陣低沈的聲音，這一次不再是透過精神直接傳進腦海，而是真真切切地迴盪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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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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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他會說奧斯大陸的語言.....？

雖然想張口詢問，但此刻，時若離卻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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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只是在瀏覽過一次自己的意識之後便學會？

他一邊任由著體內的靈力修復方才因為筋攣而損壞的經脈，腦海一邊隱約閃過這個疑問。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對方的精神力，該是什麼層次的存在，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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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若...離...？」

震驚地瞪大雙眼，此刻，時若離心中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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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方原本就懂得奧斯大陸的語言，那也絕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姓名。也就是說，對方僅僅通過瀏覽自己的意識，就迅速地學會了一個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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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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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接著傳來，然而還不等他話落，突然，整個空間傳來一陣明顯的震盪。

那感覺，就像一座位面般巨大的古老青銅鐘對著時空本身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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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原本因為暴風雪而漆黑一片的天空，突然閃過一陣暗紫色的光。

那束巨大的光芒囊蓋住視線範圍裡的一切，沒有任何聲響甚至預兆，將整個天空從正中心劃開了一道暗黑色的洞，像是遠古巨獸，對著這塊大陸張開血盆大口一樣。

霎那間，就連空氣中雜亂的飛雪都定格在原點，彷彿時空本身被囚固在這個瞬間。

暗黑色彷彿無盡深淵般的動力，伴隨著跪覺得悠揚旋律，一個身穿銀白色長袍的身影徐徐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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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之中，所有物質被定格成這一剎那的樣貌，那身影一身的潔白與光輝，儼然與這一切形成了異常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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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朦朧之中，時若離甚至有一瞬間打從心底相信，這必定是下凡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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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慢慢黯淡，但縈繞在那人身旁的光暈依舊，他就那麼筆直的，徐徐落在了時若離旁邊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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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又是誰？」似乎對方才所發生的一切也感到困惑，那個一直迴盪在天地間的聲音發出了疑問，但或許是時若離的錯覺，他總覺得這聲音與方才相比，似乎顯得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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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身影轉過身子，時若離這才終於見到那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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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女子，一個模樣真如天神一邊，威嚴之中帶著絕色的容顏。

淡棕色的雙眼彷彿河流間剛剛開採出的寶石，光芒熠熠的閃爍著。她身上鑲嵌著水晶的長袍，後帶著一個淡藍色的巨大兜帽，銀白色的長髮在這次骨寒風之中，不急不徐的飄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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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名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困惑。

「瑞.....瑞爾.....？」閉上雙眼思考的少女，小聲地唸出了這個名字。

過了幾秒鐘不到，她銀白色的眼眸閃爍過一絲困惑，似乎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個名字也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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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輕輕的閉上雙眼，少女似乎逐漸想起了什麼似的，眼角一絲淚水劃過臉頰，從空中墜落的同時，緩緩的凝固成一滴冰珠，敲打在地面之上。

為什麼那些散亂的記憶裡

只有你的名字，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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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被眼前少女若無其事的模樣給激怒。

只見那詭異的生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暗灰色的前肢硬生生地朝著少女的頭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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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方才才體會過那痛不欲生的時若離，幾乎是下意識地大喊。

可精疲力盡的他即使用盡全力，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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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前肢越靠越近，可少女似乎依舊在努力地想起什麼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終於，當那東西接觸到少女額頭時，時若離閉上了雙眼。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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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再次張開雙眼之時，世界也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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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女身體為中心，一層銀白色的光，像是天幕蒼穹一樣向外炸開，那耀眼的溫暖所到之處，所有的冰雪，所有的風雨，盡化作點點火光，就連土地上積壓了數米深的白雪都消失不見。

剎那將整個極北區域，被點亮的如同七月炎暑時的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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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蓋住眼睛，時若離花了幾秒鐘逐漸適應了眼前的光芒，一邊站起身來的同時，長時間待在黑暗之中的他此刻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感。

穩住搖晃中的身子，他這才驚覺原本動彈不得的身子竟然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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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緩緩聚焦，在試圖尋找到方才那少女的身影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那個，剛剛在冰雪之中折磨他的生物的全貌。

那是一種類似於蜘蛛身形的物種，只不過他們個個高達數十米高，垂落在地面的仿佛枝節也彷彿觸手，暗灰色的皮膚在他們身上像是金屬一樣冰冷，其每一個之上，似乎都坐著一個類似人型的生物，只不過因為他們每一個都帶著類似面具的盔甲，讓時若離看不清他們真實的樣貌是否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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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的少女，此刻正漂浮在空中，與方才那試圖接觸她的生物之上那人型盔甲直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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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犯神威者，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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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只見少女身上再次炸起一陣肉眼可見的氣浪。

元素時若離瞬間就感受到了，那單純卻濃郁的元素，可是那裡面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時若離無法理解的東西，其中夾雜的龐大壓迫感，哪怕只是在一旁的時若離都因無法承受而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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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塊炸裂的聲音此起彼落，甚至來不及發出一點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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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之中雜亂的塵土消散，等到視線回歸平常時，那視野中上百個生物就那麼憑空消失。

彷彿他們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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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奧斯大陸對吧？」

少女的神色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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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時若離還處在方才詭譎的經歷之中，有些呆滯，但因為害怕，他還是迅速地回答了少女的問題。

「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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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體內的經脈，你是人間那傢伙的傳人吧？」點了下頭，少女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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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你是說.....我們人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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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道？」輕輕皺起了眉頭，少女有些嘲諷的小聲說「人間，有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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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對這句話感到困惑，但還不等時若離張口詢問，少女便接著問。

「我問你，這裡情報網路最完善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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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你這是要尋找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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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問題，別提問。」

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絲充滿威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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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道。」一瞬間有些緊張的時若離結結巴巴的說「如果說情報組織能力最強的，目前應該就是天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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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呀.......沒想到那小傢伙......」想起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了幾句，她迅速的回過神來說「天道道長現在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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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天都.....。」似乎是知道她接下來肯定會繼續追問，時若離立刻接著說「那是位在萬米上空的一個浮空城，具體的位置我也不清楚，但是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移動，所以沒有他們的許可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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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眼前之人瞬間化作一道劇烈的閃光消失在了原地。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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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說話的聲音，一股熱流從遠方突然竄入他的體內。

那些方才受的傷，幾乎是在瞬間便恢復到了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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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消失後的剎那，天空中再次慢慢飄落片片雪花。

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將裸露出的泥濘覆蓋成原本冰封上百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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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後，獨自一人回到都城內的時若離，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道內的長老。

一開始那些老傢伙自然是不會相信這些如同風言風語一般的描述，他們對於時若離能夠獨自逃離感到意外，但是都只認為他說的只是當時在雪地之中神智不清而產生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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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奧斯大陸之外的種族、如同天神一般能夠改變天地元素，一招滅族的少女。

這一切僅僅聽上去，都顯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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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沒幾天過後，天道當時的道長宣佈退任。

新任上任道長，名叫瑞爾梵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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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曾經的少女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男兒身，但那氣息與樣貌，時若離可以非常肯定他們絕對是同一人。

而他是怎麼在一夕之間當上天道道長的，說法眾多紛紜，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所展現出的那種超乎人類，神蹟一般的能力，除了給當時叱吒風雲的修羅道當頭一棒，更是直接改變了當時奧斯大陸的局面。

他所做的很簡單，當時瑞爾梵斯只是在他就任當天，邀請了各個帝國的道長前來，然後在他們面前，把四個道法所有的高層用傳送的方式，在他們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傳送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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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光是他們人間道，就有上百位高層人員，這還不算那些表面上退隱的老傢伙。

單是要操縱時空傳送兩個人，對他們這些九階的靈師就已經是極限了，瑞爾梵斯這心念一動，一下子場內瞬間聚集了近七百多個來自不同道法的靈師們，眾人面面相覷，當時的場面可以說是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儘管他在幾句解釋之後，很快便把他們送回去各自的區域，但當時對四個道長留下的震撼，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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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若離還好，畢竟他在不久前便已經見證過這傢伙輕鬆地滅殺一整個族群，但其他三個道長當時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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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道內後，似乎是在親眼見到事實之後，被震撼的喪失了反駁的道內高層，立刻批准，允許他做出任何手段，只要保證他們人間道的傳承能夠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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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事先有了心理建設，因此時若離與當時的其他國度不同，他作為一道之長，雖然表面上也跟其他幾個道長一樣，對天道的一切要求不敢吭聲，但他卻召集了當時人間道最頂尖的戰力與研究專家，苦思如何與這些極端的力量抗衡。

時淨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成為他最衝要的親信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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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追求的，是為了要在這個天才與怪物四起的時代中，找到一個能夠使國家自主權長期保持完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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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上官月、冥楓......又或者當初他所見到的那種怪物跟瑞爾梵斯。

這種只需要極少數存在，便足以左右整個奧斯大陸歷史走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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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兩者這種絕世的天才靈師面前，除非自己的國家內也有一個能與其匹敵的天才，不然在他們所活躍的時代裡，其他帝國的政權幾乎都必須得極度的小心，要是一不注意惹火了這些人，那段送的將會是整個國家的命脈。

這一點，從多年前那個『月夜死神』事件中便不難發現。一人便有足夠的實力殺光半數南方帝國的皇皇室，他這一舉懂除了直接導致了南方奎克爾帝國在這麼多男來國力長期不濟之外，更間接造成現在帝國分崩離析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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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這些人所在的勢力，也會面對其一人帶起的強盛而引發的反噬。

修羅道還好，在冥楓之後，立刻變有上官月這麼一個出色，甚至更加恐怖的存在出世，可歷史之中，不乏那種勢力之中的鎮海神針突然逝世或者下落不明之後，不但首都都被攻陷，就連傳承者都被殺個精光的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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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兩者，這種不來自奧斯大陸的勢力，就更加難以捉摸，甚至連抵抗都做不到。

這一次出現的瑞爾梵斯，似乎對奧斯大陸並沒有任何統治之心，但誰知道下一個來到的強者，又或者族群，是否也是如此。

倘若這場與外族的戰爭真的到來，那自己那天所見識到的族群，或許才是奧斯大陸最大且共同的敵人。

他很清楚，那天那些族群絕對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出現的，如此龐大的數量，要說他們不是前來奧斯大陸發動戰爭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只不過那天他們不巧，正好碰上瑞爾梵斯這麼一個更加可怕的存在，這才使得奧斯大陸如今保持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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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哪天瑞爾梵斯不在呢？

憑藉著他們四大帝國原本的實力，真的能抵抗住那天他所見到的大軍嗎？

又或者，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六個勢力，真的能夠達成共識一同抵禦外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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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他也不確定。

一切只有等事情真正發生了，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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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生死存亡，不光是他們北方帝國的事，而是悠關整個奧斯大陸上，億萬人類的生命。

又豈能船到橋頭，任由命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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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時若離所希望做到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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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力量，是能夠長期掌控在國家的手中。不論世代靈師們的更替，都能保證其威嚇的作用。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就像......就像一個不老不死的上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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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朝向研究幫助靈師快速提升能力和壽命延長的方法，中途甚至也有人提出所謂的「成神」這一說法，但都一一被時若離給否決了。

直到某一天翻閱古籍之時，他意外的在他們人間道的地下藏書室，發現了一個隱藏在眾多書籍之中夾層。

其內粗略的記載著幾串奧斯大陸古文字，經過相關學者的翻譯之後，發現那其實是一處位在極北的座標，跟幾個包含了『禁忌研究』的字眼的句子。

或許是對現在他所所想出的一切的手段感到無力，時若離當時幾乎是抱著孤注一躑的打算，再次前往極北區域。

前往那個，曾經差點讓他命喪黃泉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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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第一次的搜查之中，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哪怕用土元素向下探測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

就在他們準備放棄時，時淨突然提出，這摸多年以來，伴隨著無數戰爭與天災，這大陸的板塊極有可能已經出現了飄移，因此他們這個座標只能當作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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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之後覺得十分有道理的眾人，便開始了漫長的搜尋工作。

在這長達三年多的時間裡，他們一圈一圈向內搜索，終於在距離原本座標四百公里外的一個地方，發現了一處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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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金屬管線，詭異的雷電元素，可以收納元素的容器........

在那深藏在地底之中的研究被他們打開的剎那，時若離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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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儘管他們已經找到了這些東西，可是親眼見識過瑞爾梵斯實力的時若離知道，哪怕他們是在地下深處進行研究，瑞爾梵斯只需要瞥一眼便能發現不對。

因此，他並沒有急於一時，而是將其內部的紙本資料帶出來，先從理論上進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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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僅僅是進過了短暫的理論研究，他們便真正意識到，自己現在手上握有的，是一個多麼可怕的資料。

那是一個不需要靈師便能使用的武器，甚至在未來他們具備足夠資源之下，能夠實現大規模的製造。

其破壞的威力，堪比九階靈師的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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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在歷史之中，連神都不可允許存在的『禁忌』嗎？

這東西的出現，勢必要扭轉整個大陸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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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到這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恐怖的武器，時若離逐漸將目光放到更長遠之後的目標。

因此，顧不上眾人的阻攔，在當年瑞爾梵斯前腳剛踏進月影森林後，他後腳便開啟了這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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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統一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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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帝國統治者，沒有誰是不希望國家在自己領導之下國立繁盛的。因此，要說他從來沒想過統一奧斯大陸，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過去，這個目標在修羅道與天道的層層阻攔之下，看起來是如次困難且不切實際，這也是為什麼，他最初的計畫，只是希望能擁有保全自己道法傳承的，亙久不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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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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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自見過這武器的能力之後，時若離知道，過去許多覺得不可能的幻想，現在都能將其化作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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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對他而言，同一大陸並不僅僅是出自他對自身權利的慾望，更重要的，是整合整個大陸上的資源。

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實現這些圖紙上所描繪出的終極武器。

唯有如此，才能守護奧斯大陸不被外族侵犯。

守護人類這個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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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全力研究，盡快掌握這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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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研究，轉眼便是十年的時間。

在這段期間裡，他們北方帝國幾乎沒有參與過任何戰爭，哪怕是到後來，四大道法一同圍攻天道天都之時，他們都只是意思意思的派去幾個人罷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日後的『靈師爆發期』和『革命軍』，他們北方帝國都沒有受到太多波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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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表面上平靜的異常，實際上，是因為時若離將舉國的資源都投入到了研究之中，哪怕自己的親屬，在他眼中也只是與其他勢力談判，換取時間跟資源的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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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益處無窮，但礙其製造背後所付出的資源實在是天文數字，他們北方帝國本來就沒有累積多少資本，這些年確實有些不堪重負。

再加上這些日子來，關於極北地區的研究，多少都有些暴露。

因此，時若離索性直接將這一技術公開給四大帝國，與他們共享，前提是提供使用的資源。

當然，所有共享的，都只是表面上那些運用在民生方面的，真正能夠被致造成武器的核心，他們是死也不會透露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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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心血與犧牲之中，他們製造出的第一個武器，在西方帝國的邊境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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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蘊含壓縮時空元素的武器，就像是連鎖地雷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將奧斯大陸引導到現在混亂的局面。

局面的混亂，便意味著各個勢力之間將會產生各種衝突，而衝突則會削弱他們，不管是贏者還是輸家，都會消耗大量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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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就正他統一奧斯大陸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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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說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其實也不完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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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們使用那枚空間屬性的武器，確實是有意挑起革命軍與修羅道之間的衝突，畢竟誰都知道，整個奧斯大陸之上，上官月是唯一一個能使用空間元素的靈師。

但時若離萬萬沒想到，那叫克拉克的傢伙，竟然會失去理智到對四大帝國都進行無差別攻擊，直接就導致了西方帝國的政權動搖跟南方帝國的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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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在計劃之中，但現在大陸的局勢混亂，對日後他發動統一戰爭有利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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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雷克萊姆斯的淪陷，更是大大的給了他一個驚喜。

時若離做夢也想不到，這克拉克覺醒出的能力，竟然剛好把修羅道那些傢伙都克制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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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混亂的雷克萊姆斯外圍，共安插了他所派過去的數十個人員，他們見到克拉克被上官腰斬後，第一時間便將陷入昏迷的克拉克帶回了布宜諾斯艾利斯，而根據他們當時的所見，上官雖然戰勝，但應該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不然也不至於從空中直直的墜落。

但情況究竟如何，目前依舊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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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回來的克拉克，被關押在由四個人間道高層共同堅守的地牢之中。

之所以讓他活到現在，原因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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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在這段期間裡，克拉克在一般百姓的心中早已徹底的淪為罪犯，對於南方跟西方帝國皇室更是如此，因此，現在只要誰手上掌握了他的性命，誰就有條件跟他們談判。

甚至，他還能對外宣稱克拉克自招是來某個道派，全大陸的靈師就算不敢群起攻之，也會對那個道派產生仇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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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以修羅道的實力，時若離很確定，他們絕對清楚去襲擊他們之人來自革命軍。因此，革命軍跟修羅道之間的仇恨，只要克拉克還活著，就難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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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時若離只需要一點一點將整個大陸的局勢推向深淵，那時他再以救世之姿出現，掃蕩各方勢力，便能連同民心一起，一統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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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一切，都是建立在各個勢力彼此之間相互猜忌的前提之上。

若是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隱藏，互相交換信息，那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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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道長？」時淨小聲地呼喚，將時若離從回憶之中喚醒。「那氣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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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短暫的思索之後，他語氣變的平淡了許多「雖然不太可能，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修羅道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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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知道多少，又是否跟革命軍或者其他外族合作......」說到這，時若離的目光露出了堅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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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下去，一切人員都抱持最高戒備狀態，隨時等我的消息......準備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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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極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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