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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逐漸露出東方的地平線,林子的枝頭也敲敲被渲染出金黃的色彩。這時微風輕拂,只見空中閃過一道藍色的亮光在空中不疾不徐地前進著,藍色的光點雖然從地面上看似緩慢,實際上卻正以正常人永遠無法達到的速度飛行著。
光點之中,索羅 因為缺少睡眠而有些疲倦的神情看似愉悅,但實際上,他內心卻是帶著沈重的責任與壓力。
在這將近一週的時間裡,他與其他道法的道長,又或者說四個皇室的帝王們,一同討論了許多有關未來的大陸,其中不但包括了未來靈力演變的過程、元素起源、外界板塊的拓展.....甚至連人類對於神界的探索都被多次提到了。
儘管 索羅 一再的強調與澄清,但 惡鬼 與 羅剎 兩人卻依舊覺得,當年那場大戰之中 冥楓 並沒有死去,至少魂魄沒有。他們認為他達成了某種協議,別以此作為交換,隨著 瑞爾梵斯 一同返回神界去了。
會有這些猜想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當年 瑞爾梵斯 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那種無法戰勝的模樣太過深刻,就算是曾經叱吒風雲的 冥王冥楓,也沒有絲毫的勝算。再次述說當年 月影之戰 的過程,索羅 強調那時候將他們兩人一同帶走的,是 冥楓 所引發的時空風暴,在時間跟空間都要被撕裂的毀滅性打擊棉前,兩人根本沒有一絲存活下來的機會。
雖然如此,但多疑的 羅剎 卻依舊不願相信,對此,索羅 也感到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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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都比不上他們這次聚會討論中最重要的話題——科技。
這裡說的科技,指的是上一次差點就將整個 奧斯大陸 毀滅的科技。
北方之國,人間道,布宜諾斯艾利斯 的皇室,不知從何拿到了當初那些可以將雷電通入的金屬管設計圖。一開始他們本來只是抱著研究的心態去看看這個歷史中的產物,沒想到越是實驗,他們越發體認到這個東西對生活能帶來的方便性,對平民所帶來的好處,還有.....其所能造成的毀滅性破壞。
花了絕大多數的時間,他們投入了無數的精力與金錢,卻無奈的發現,他們只能得到這個技術些許的皮毛。
然而,這也更加體現了這個領域在未來無限量的前景。
這也是為什麼,當其餘三大帝國忙著對付 天道 之時,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加入的原因。因為他們已經投入了超量的資源到這個技術的研究,導致國家資源上完全不足以支持他們再前去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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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這些技術能讓大部分民眾不用成為靈師卻能做到靈師日常生活裡所做出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也就是在不傳遞道法出去的前提之下,讓他們也能享受到靈師便利的生活。」
索羅 想起 人間道道長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充斥的那種....對於未來的期許與為人民付出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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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長達數天的理論與爭吵之後,他們決定讓三大帝國派出特定人數前去一同開發,同時也起到監管的作用。而其他帝國與修羅道也會提供經濟上的支柱,以保證就算在如今與革命軍戰爭的時期,也能穩定的發展這項技術。
一邊想著,索羅 突然對未來感到些許惆悵。
這些天裡,他看到與聽到的那些 人間道道長 提出的東西,不只是可能全面取代低階靈師,甚至連整個大陸上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雖然像他這種靈力已經達到巔峰的人而言,這些技術還遠遠不足以威脅到他的存在,可是對那些對修煉感到疲倦的後輩,這東西的吸引力.....
這將會成為他們放棄努力的藉口。
「唉.....或許這才是所謂的革命吧....」
感嘆的自言自語,他才說到一半,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恍然停在了 雷克莱姆斯城 的城頭上方,從迅速移動的光球變化回最初人型的模樣。
「道長,您回來了。」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老者伸出佈滿皺紋的手掌,他雙手抱拳,單膝跪在這高空之上。
「是你?」索羅 看到眼前這人,瞬間便皺起了眉頭「怎麼了,說吧。」
「屬下剛剛在大長老的寢宮之中,感知到不屬於修羅道的氣息。」那蒼老而沙啞的聲音令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上官?他在五湖四海內都有朋友,有人去拜訪他很正常。還有,我不是說平時儘量別去監視他嗎?你自己也知道你們差距多大。」索羅 有些不開心揮了揮手
「報道長,但這氣息不是一般尋常人的氣息。」那人冷靜的說
「不是一般人?那是什麼?」索羅的神情感覺異常的不耐煩,彷彿眼前這人不斷的帶給他某種形式上的不適。
「那氣息參雜了惡鬼道跟人間道的威壓,卻又帶著畜生道的龐大,但在本質上...卻又跟這三者完全不同。」那被黑袍矇住的老者緩緩的說
「你這意思,該不會是說.....」索羅 原本背對著那人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便瞬間轉了過來,他嚴肅點雙眸閃爍著質疑。
「在下也不確定,因為那人很快便觸法了大長老部屬的結界,並以此遮掩了自己真實的氣息.....」那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惋惜「但就算不是那位,能擁有這麼雜亂的 氣場.....估計也不是普通的人物。」
「上官......」索羅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中在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隨後他原本灼熱的瞳孔瞬間便黯淡了下去,他慢慢的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
「是!」
隨著老者的離去,索羅 的目光也隱約地望向了 上官 居住的寢宮,他的眼睛深處似乎在搜尋著什麼,令人動魄驚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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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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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你對你們家那位間諜一點都不擔心。」坐在餐桌旁的上官,一邊切著盤中的牛肉,一邊笑著說「來這麼久了,聽都沒聽到你關心他一下,要是他知道這件事,不曉得得多傷心。」
「還不是對你信任。」凱 無奈的回答「要是被其他人抓到,我可能早就親自出馬解救了,但既然是被你關著....那我可真就放心了,我估計他現在的待遇還比在我們革命軍那裡好得多。」他諷刺的笑了笑
「等等....革命軍?!」坐在一旁的 冥雨 聽到自己父親跟 凱 的對話,瞬間瞪大了眼睛「叔叔是....革命軍?」
「這怎麼可能呢?....」雨墨 趕緊靠過來一邊笑著對天真的兒子笑著說,一邊偷偷的瞪了眼前的 上官 跟 凱一眼「要是他是『革命軍』,你爸身為長老院的『大長老』怎麼可能會讓他進來我們 雷克莱姆斯城 ,甚至還坐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吃飯呢?」她語重心長的對著坐在餐桌旁的幾個人說。
「額...對對對!」上官 趕緊傻笑的說「凱叔 是說他在革命軍裡面有幾個很久以前認識的人。」他用手肘撞了撞身旁有些遲鈍的 凱。
「啊對!」這時 凱 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慌張的抓了抓滿頭的黑髮「之前一起讀書的同學現在竟然變成革命軍了,唉...他們現在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
「好吧,果然是我聽錯了。」冥雨 露出失望的表情繼續吃著盤內的餐點「也是,革命軍怎麼敢跟老爸一起吃飯,他們最怕老爸了,一聽到他的名字一個個都不敢應戰。」他瞬間又露出驕傲的眼神看著 凱。
「是是是!」凱 一邊笑一邊說「就連革命軍的首領都怕你爸,每次看到他都嚇的尿褲子。」他一邊說一邊對著 上官 笑著,而後者只得露出無奈的表情翻了翻白眼。
「小傢伙,聽你說話怎麼感覺你挺想看看革命軍的樣子?」凱 對著 冥雨 挑了挑眉
「啊?」冥雨 突然呆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沒有.....吧....我就只是覺得...他們應該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麼壞。」他說
「嗯?此話怎講?」凱 被他這可愛又有趣的模樣提起了興致。
「因為....」冥雨 喝了一口杯裡裝的果汁,然後開始傻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就只是覺得,聽完他們說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革命軍並不是真的想要製造紛爭,他們只不過是想平安的照著自己想要的生活活著罷了。」
「小傢伙....」凱 的笑容突然變得感慨了起來,他看著眼前這老友的兒子,內心在一瞬間湧出五味雜陳的感觸「來,叔叔送你一個東西。」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片閃著金色光芒的鱗片,那鱗片雖然不大,但卻也並一般人的眼球還要大上不少。這東西的出現雖然沒有散發任何明顯的靈力波動,卻閃爍著有些刺眼的淡光,令人身心溫暖。
「凱?」上官 看到這東西突然心臟一緊「這不是....」他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嗯?怎麼了嗎?」凱 對著他眨了眨眼,露出要她放心的神情,緊接著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 冥雨「你帶著吧,就當作是護身符。」
「這是....」冥雨 看到這東西,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而後者則是露出了一絲絲不安,但隨後還是對著 冥雨 點了點頭,示意他收下。
「還不快謝謝人家。」雨墨 笑著提醒到。
「謝謝叔叔!」冥雨 趕緊說,看著他興奮的笑容,凱 也跟著笑了。
雖然在之前他過生日時,道內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老或者高層也都會送他各種禮物,但那些東西大多數都貴重無比,他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看得出來那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送來的東西。
「記得收好別弄丟喔。」凱 笑著搓了搓他的頭髮「哪天等你比你爸爸還要厲害的時候,記得幫我教訓他一頓就好。」他一邊說一邊對著身旁的上官微笑。
「好啦!」雨墨 對著上官挑了挑眉「我先帶雨墨出去玩,你們慢慢聊,等等記得要把碗筷收一收。」她說
「恩。」上官點了點頭「路上小心點。」
「好。」雨墨 溫柔的說。
目送母子兩人出門,上官回頭看到了正在看著自己傻笑的 凱。
「看什麼!這碗盤你也得幫忙收。」他沒好氣的說。
「我可是客人誒!哪裡有人叫客人幫忙做家事的。」凱 不甘心的抱怨。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邀請你這個客人來...」上官一邊翻白眼一邊調動起體內的靈力,只見一絲絲銀白色的靈力從空中聚集而來,化成如同一縷縷細小的流水一般,將碗筷迅速的擺放到廚房裡的碗槽。同時,上官也快速的聚起周圍的水元素,無比熟練且迅速的將一個個碗盤沖洗乾淨。
「看看你這熟練的樣子。」凱 在旁邊有些諷刺的笑了。
「你就等著吧!」上官沒好氣的說「哪天找機會再跟你練練手,一邊做家事一邊都可以把你壓在地上打。」
「這可不一定。」凱 挑釁似的挑了挑眉「等哪天我把第四種道法都一起融合進體內,我們兩個可就很難分出勝負了。」他自信的說。
「凱.....」上官 將清洗乾淨的廚具擺放回原位,他有些沈重的對著 凱 說「我知道你跟我們不一樣,但是.....你確定你的身體還能夠接著這樣融合嗎?」他有些擔憂地看著眼前的 凱,像是在看著某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既然你都知道我跟你們不一樣,你還這樣問。」凱 依舊是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別說是這四種道法,就算是你修羅道拿給我,我跟你保證我絕對能夠在幾個禮拜內馴服。」
「這麼有把握的嗎。」上官 感嘆的笑了「可惜修羅道修煉前提是必須具備修羅血脈,不然還真的可以讓你試試...」他說
「喔?是嗎。」凱 這個時候突然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上官看 凱 盯著自己的模樣,似乎有些詭異。
「其實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發現了,只是之前都沒有機會問你。」他突然放低了音量,小心翼翼並且輕聲的說「嫂子她....不是修羅道內的人吧!」
「你....!」上官聽到這句話瞬間變了表情,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這是你自己感應出來的?!」他有些緊張的問。
雨墨 如今身為修羅道的二長老,她修煉的肯定是純正的修羅道,不僅如此,她還是除了道長之外,唯一一個達到九階中段的人,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其實她並不具有修羅道的血脈,她之所以能夠修煉,完全是因為......
「我到現在一共修煉了三種道法,因此我對於各個道法的氣息捕捉特別敏銳,也可以說是我對這三種道法的氣息都有著比你們深刻的理解,就是這樣我才能感應到她體內最底層的...」說到這裡,凱 認真的看向了上官 的臉「上官,除此之外....我還感應到她體內,那些全部都是....」
「夠了!」說到這裡,上官像是不願意再聽下去似的揮了揮手打斷他「夠了.....」
「上官....」凱 此刻的目光變得無比的執著「我一開始是真的不敢相信,這還是我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感知能力.....所以你是真的...」
上官 看著有些沈重的目光看著地面,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默認了 凱 所說的一切。
看到 上官 這個舉動,凱 的瞳孔瞬間放出震撼的目光,因為他知道,上官所說的,自己願意為家人做任何付出這句話,並非只是虛言。但是就算如此,光是假設那背後要付出的代價....凱 腦海中浮現的畫面,瞬間變讓他打了個冷顫。
「好了,不說這個了。」上官拿起放在廚櫃旁已經泡好的茶 「你剛剛給 冥雨 的那東西,不應該在你父親那裡才對嗎。」他說
「本來確實如此。」一前一後地走著,他們兩人座回了客廳的沙發上「儘管我一直隱瞞,但將近一年前,冥楓 的死訊還是傳回了家裡。」
「那....你父親他....」不知為何,此刻的 上官 看起來竟然有些緊張。
「他要我把東西帶回來給你,他說既然 冥楓 已經遵守他的承諾,那他也會繼續維護他的諾言。」凱 說。
「那就好。」聽到這裡,上官才終於露出放鬆的神情「要是他老人家又想來拜訪 奧斯大陸,我可就...」他說
「哈哈哈哈,你還會怕他?上官大長老,試問全天下現在誰不知道你九階後段的威名...喔不對!現在應該是是九階巔峰了。」他說
「唉...你說得輕鬆,就算現在我對自己還算有把握,可是只要想到那時候天地變色的樣子....」上官 歷歷在目的說著。
「也是,畢竟那時候他跟 冥楓 兩個人的那場大戰我們都在現場。」凱 說到這裡目光變得有些激動「在那之前,我爸他老人家可一直都是我心目中...不對,應該說是我們族人心目中無敵的存在,可是那天冥楓的出現...真的是給了我們一個巨大的震撼彈。」
「震撼的是我們才對吧。」上官 無奈的笑了「沒想到奧斯大陸之外竟然還另有天地,雖然 冥楓 隱約也覺得如此,但看到你們的出現,還是讓他嚇了一大跳。」
「嚇了一跳?這我可不信啊!」凱 說「他語氣裡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霸氣,連我爸都自歎不如。」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上官 將冰鎮過的茶倒入杯子之中「只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太剛好,你們一抵達就正好遇上了當時號稱奧斯大陸上最強的老頭,要不然以你父親骨子裡的傲氣,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發動戰爭佔領大陸。」
「唉確實。」想到當時的情況,凱 也跟著感嘆了起來「那時候我們還只是從一個偏僻的海岸登陸。幾千個族人看著老爸跟 冥楓 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我們心中都慌得要命,我們想說:路邊隨便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子都這麼無敵了,那這地方還是我們待得下去嗎?」
「哈哈哈!」上官 想起這些舊時光,總是能勾起一段段開心的回憶「其實最讓我驚訝是他們打到最後竟然停下來交朋友....那個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從來不跟別人打交道的老頭子就這樣隨隨便便地交了一個朋友,他那個時候甚至連你們真正的身份都還不清楚,還是之後跟你們回到營裡接受你父親款待,兩個人都醉的暈頭轉向之後你爸才告訴他的。」
「對對對!」凱 也跟著說「你還記得他那個時候醉醺醺的轉過身跟你說什麼嗎,他說...」
「他媽的這傢伙剛剛說龍嗎?」上官 跟 凱 異口同聲的說,緊接著兩人一起仰天大笑了起來。
「喔,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他臉上那種『蛤?』的表情,哈哈哈哈哈,能讓老頭子露出那種模樣,你爸也不愧是你們的族長。」上官 一邊說一邊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唉...其實現在這樣看來確實應該感謝你師父,要不是他那時候說服老爸別對奧斯大陸發起戰爭,不然的話....之後那個什麼叫 瑞爾梵斯 的傢伙真的很有可能把我們滅族。」凱 感慨的說
「恩....」聽到 瑞爾梵斯 這個名字,上官 的心中瞬間又回想起了一大片十年前的種種回憶。
小傢伙啊!你現在究竟在哪裡......
老頭子這把修羅魔劍,當初可是說好要留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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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其實我已經找到人可以接替我的位置了。」凱 輕輕的喝了口手中的茶。
「你是說....革命軍?」上官有些意外的問。
「恩。」點了點頭,凱 接著說「雖然他實力還差了點火侯,但是他的確實有足夠的淺能,至少九階中段沒問題。」
「你這意思是要...回去了嗎?」上官 說「回去 浮沙島?」
「可能吧。」凱 嘆了口氣「感覺花了太多時間打了一場不屬於自己的戰爭,可能回去老家,也可能到處逛逛,畢竟奧斯大陸這麼大,還有不知道多少地方是我還沒去過的。」
「要是你回去 浮沙島 的話幫我跟你父親帶上我的問候。」上官 笑著說。
「你乾脆一起跟來呀!」凱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興奮的說「老爸他一直說想要看看當年那個沈默的青年現在到底是不是真的跟傳聞一樣,實力滔天。」
「凱.....」上官無奈地擺了擺手「你很清楚我不可能離開的...先不說你到時候不再擔任革命軍首長之後兩邊還能不能維持如今的平衡,光是你剛剛告訴我跟雨墨那些北方的實驗,就註定我絕對不可能輕易離開這裡。」
「所以就打算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待在這座小小的城池內?」凱 不解的看著上官「我知道你肯定也想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這些大陸上的戰爭又怎麼樣?就算你阻止了一個,他們肯定還是會有更多的藉口再發動下一個,這就是人類的天性,這點你絕對比我還清楚,當初你不就是看清這點才帶著 嫂子 離開修羅道離開 冥楓 的嗎?」他說
「你知道這不一樣的。」上官搖著頭,他頹然滄桑的目光有些哀傷,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哪裡不一樣!」凱 露出不理解的神情「你要是擔心家人,大不了可以帶著他們一起跟我回去,老爸他一定不會拒絕你們的,他甚至會很開心的迎接。」凱 說
「然後呢?」上官 無奈地露出諷刺的笑容「留著我的族人在這裡面對大陸上的戰爭?面對你說的那些足以摧毀大陸的科技?」上官 問。
「如果這真的是你擔心的....其實就算你帶著整個修羅道一起搬來 浮沙島,我們族人看在 冥楓 的份上,也絕對不會有異議的。」凱 無比真誠且認真的說
「凱.....」上官 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真的能帶著大家帶著我在乎的這些人逃離這場戰爭,可你覺得他們難道不會對我們的消失感到好奇?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利用那時發展到你我都難以抗衡的科技攻到 浮沙?」上官「到那個時候,如果我沒辦法贏過他們,失去的可就不只是我的家人,甚至連你的族人得遭殃。」
「我....」凱 聽到這裡,突然不知怎麼回答。
「當初老頭他發誓,只要他活著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這邊的人去侵犯你們族人的和平,而你父親也發下了同的誓言。而如今我身為 冥楓 的弟子,不管你父親怎麼說,這個諾言我都必須守著。」上官 堅定的目光如炬,他的每個字都鏗鏘有力,不容改變。
「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凱 一邊嘆氣一邊搖了搖頭
「沒事...以後有機會一定陪你去極北那裡逛一逛。」上官 安慰道「只是你這實力在那裡估計撐不過幾天...」他說
「開玩笑!」凱 聽著便笑了出來「你忘記我的身體都是什麼構造了嗎?」他說
「哈哈哈,也是,之前 冥楓 還說他單純拿著修羅劍砍都不一定能刺破你們的皮膚。」上官說「好啦!聊了這麼久,也該去看一下你們那位間諜了吧。」上官沒好氣的說。
「唉確實...這時間我也差不多得回去了,在這裡待這麼久,我估計那群....」
「等等。」突然,上官皺起了眉頭舉起手示意 凱 先安靜。他慢慢閉上眼睛像是在感知什麼似的,緊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人來了!」
「怕什麼,就你們那幾個長老,我還逃不出去?」凱 自信的冷笑,但上官此刻卻沒有回答他,只見 上官越是將他的感知範圍擴大,他神情越是慌張。
「到底怎麼了?」凱 似乎也發現到某些地方不對勁。
「來的不只是長老.....」上官站起了身子將 凱 護在身後「週遭的空間都被我們修羅道的 上古符咒 封鎖了,一,二,三,四........七層...這麼密集的封鎖,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同時破開結界。」他眉頭深鎖,用盡全力壓低聲音的對著身後的 凱 說。
「封鎖?這可是你的寢宮,修羅道 裡誰有這麼大的權限跟膽子敢....」
「上官!」還沒等 凱 說完話,只覺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劇烈的聲浪「把你身後的人交出來!」一邊說著,副道長賽恩 漫步的從門口走來,只見身後跟著早上那些與上官一起開會的那幾個長老,同一時間走進來的,還由依舊面無表情的 審核會長魁,跟臉色沈重得彷彿滴出水來的 道長索羅。
「上官....」索羅 的眼神充滿了掙扎與疑惑「你最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越過上官,集中到他背後的 凱 身上,只見後者雙眼閃爍著金色光芒,脖子上隱約可見的紋路慢慢浮現,似乎正與眾人爭相拉扯著周遭濃郁無比的元素。
「終於見面了....凱...革命軍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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