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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克莱姆斯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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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明亮而溫暖的客廳,此刻因為充滿暴躁的 靈力 而讓人感覺寒冷,數十個穿著修羅道服飾的侍衛守衛站成半圓圓狀,他們身前,索羅、魁、賽恩還有五位長老院的成員,個個面容嚴肅。
「終於見面了....凱...革命軍首領。」賽恩 語氣帶著強烈的殺氣「來人!給我拿下」他對著身旁那群已經調動靈力,隨時就要出手的士兵說。
「可是....副道長....」為首那位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有些疑惑,他的語氣甚至散發著淡淡的恐懼「大長老他....」
「我叫你動手就動手!」賽恩 一把抓起那守衛,可那人卻只是害怕看了一眼神情冷靜的 上官,遲遲不敢行動。
「廢物!」賽恩的語氣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暴躁「雷恩!我們幾個上!」就在他對著身旁的幾個穿著紅袍的長老喊到的瞬間,上官右腳輕輕的向前跨了一步。
「我看誰敢!」他低沈的嗓音充滿霸氣。
「哼!」賽恩 冷笑了一聲,更加大了靈力運轉的速度。
「所有人都別動!」索羅 大手一揮,一陣狂風大作,他淡然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賽恩,我還沒死,你就自己當起道長了是吧?」盯著賽恩身後那幾個剛剛準備動作的長老的臉,他陰沈的釋放出他九階中段的威壓。
聽到道長的話,目光冰冷的 賽恩 只是微微的退了一步,並沒有做任何回答,反而是那幾個長老們,一個個打躬作揖,低頭說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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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 賽恩 如此無法無天的舉動,索羅 皺起了眉頭,但他知道此刻並不適合教訓這傢伙。忍著內心就要發作的情緒,他有些著急的對著上官說「上官你解釋清楚,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道長.....要解釋可以,但我只對你一人解釋。」他一邊說一邊環視一圈眼前的人「各位長老們,原來我這個大長老在你們眼中就是這麼不堪的嗎。」他有些諷刺的笑了「一個個的,老頭子一過世過世,全部都跑到副道長那裡當走狗啦?」
「上官,當年冥大長老在世之時,可是對我們修羅道盡忠職守。」剛剛被 賽恩 稱作 雷恩 的長老冷笑「你身為他的弟子與職務的接班人,你這出賣自己人的行為簡直是他最大的恥辱....」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只感覺到一道黑色的旋風從眾人眼前飛速的刮過,還沒人能夠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見那滿頭白髮的 雷恩 已經跪在地上摀著流滿鮮血的嘴慘叫。
「這次打斷你牙齒,下次你再敢說我師父,割了你舌頭。」上官 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這人,右手指間一滴滴暗紅色鮮血慢慢的落在地上。
「大膽!」終於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賽恩 大吼一聲,只見他與其身後的其他長老們都調度起週遭的元素,瞬間這客廳裡的空氣像是沸騰似的,響起各種元素炸裂的聲響「上官!你自己做錯事還毆打我們長老!你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上官 冷笑「你又清楚我所有行為背後的原委?嗯?該當何罪.....你要不要問問我的拳頭你該當何罪...」
「上官月!」就在 上官 抬起手臂的同時,索羅突然閉著雙眼怒吼。
事態如此,就算是一向偏袒於 上官 的 索羅 也得出聲喝止了。
「道長.....」上官 轉過身面對這個此刻看似無比滄桑的道長,此刻內心五味雜陳。
「你要解釋我可以給你機會解釋,但是他....他的身分必然不可能就這麼放他離開。」索羅 指著上官身後的 凱「你身為修羅道大長老,自己肯定也清楚現在的處境...上官,你如果真的是無辜的,你知道我身為道長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污衊。」
「道長。」看著 索羅 無比真誠的眼神,上官 像是一瞬間回到了十年前他從時空風暴裡被 冥楓 傳遞出來的瞬間,他彷彿可以感受到當時自己滿身的鮮血雨傷痕在寒風中顫抖著,那些飛逝的畫面隨著 索羅 的再次大吼回到了現實。
上官此刻的目光顯得格外的糾結與痛苦,他慢慢的低下了頭露出些微銀白色的髮絲,最後,他咬了咬牙嘆了口氣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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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說完話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爆發式靈力從他體內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炸了開來,房屋、沙發、座椅......整棟房子幾乎在瞬間化為了殲粉,那致命的爆炸片刻將週遭的一切摧毀殆盡,就連氣流都強勁到肉眼可見。
但這對於在場幾乎每位都是 九階 的高層們,卻沒能造成任何實質傷害。可話雖如此,但一瞬間的衝擊力還是將在場除了 凱 之外的所有人都往外推送了幾百米之遠。
對自己的控制能力充滿自信,上官 根本沒去看 道長 他們到底如何,他緊接著單手迅速結印,在空中畫出過街著一個詭異的符號,暗灰色的亮光彷彿召喚出一道道透明難見的煙霧,就這樣,那模糊的影子緩緩的出現在他的指尖,隨著火光在上面點起,瞬間整個間彷彿都被點亮,原本雜亂的元素此刻一個個的匯聚到了他的身旁。隨之響起的,是一聲又一聲晃蕩在耳邊,彷彿將人振聾的鍾聲,就像是...就像是空間本身正在被強行炸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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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是.......」
連續空間剝離....?凱 面對如此龐大的景象,不得不倒吸了一口氣。
單就空間的剝離這一舉動,凱 自己也能透過靈力的精準操控做到類似的事,但是像這樣,在一層又一層封閉的空間中,小範圍的扯開某個特定的節點並保持醫治的穩定,這需要的不僅僅是絕對的精準操控,背後更是要有著對於時空本質上的瞭解才能做到。
上官.....
凱 看著眼前高大的背影,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當年曾經跟自己在同一水平的少年,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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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耳邊最後一聲爆炸聲落下,一道邊緣模糊,詭異且灰色的門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 上官 的身後。
「快!你們那個人也在裡面!」上官 對著身旁的 凱 大喊。
「但是你....」看著 上官 這著急的模樣,凱 顯得格外的擔心。
「放心吧!我什麼實力剛剛你還沒看到嗎?」話剛脫口,等都不等 凱 再對自己說什麼話,上官 便一個反手發力,猛然將他推進那道門之中。
然而就在此刻,他嘴角卻也溢出一絲絲細微的鮮血。
「可惡....」雙眼通紅的上官 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打起精神,他沒想到這大範圍的時空操作對他造成的消耗,竟然要遠遠超過他一開始的猜想,就連周遭的凌厲都開始不受自己控制的脫離了開來。
「拜託一定要撐過啊!」他用盡全力的站穩了雙腳,霸道的目光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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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賽恩 幾人被 上官 突如其來的震盪式靈力波動打得措手不及,在他們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後,便立刻朝著那扇即將關上的灰色大門衝了上去「不能讓他關上!道長!」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跳動的管線,他最後說出的道長二字,賽恩幾乎是聲嘶力竭吼出來的。
而此刻早已分辨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的 索羅 依舊目光迷離,搖晃的 上官 即將體力透支,顫抖的手上複雜的符印眼看就要完成,而灰色的大門也即將關閉。
此時,突然一個個巨大無比的冰藍色暴風球夾雜著無數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 此刻正在專注結印的 上官 飛去。
「魁!」看著終於動手的審核會會長,賽恩 也迅速調動起自己擅長的元素,瞬間藍色的光點夾雜著海水的氣息,像是洶湧的浪潮在他手掌上聚集「助我!」他大喊
周遭原本已經接近乾枯的元素,隨著他們加大了控制自身的控制範圍而重新濃郁了起來,但由於各自的劇集太過雜亂,各種元素此刻在空氣中毫無章法,一個個橫衝直撞的暴動。
上官看著眼前撲面而來的攻擊,卻沒辦法分神抵擋,原本那些散亂的元素在接近 上官 一段距離,便會自動因為他的氣場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此刻隨著 上官 的雙手顫抖的越來越明顯,再加上 魁 和 賽恩 兩人的攻勢越來越靠近,那些元素也開始落在毫無防備的 上官 身上。
眼看他們兩個的攻擊即將擊中,瞬間不知從哪裡閃出的藍色身影,就這麼硬生生的擋在了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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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黑白的光線因為元素的充斥而詭異的扭曲,爆炸之中甚至沒有聲音傳出,只能感受到一股接著一股越來越強烈的衝擊從那中心點擴散。
直到最後,視線消失在灰色的背景之中,聲音也隨之淡卻,彷彿整個世界就此安靜了下來,就連那些最微小的呼吸,心跳,都不再存在。
煙霧散去,灰色的大門消失在原本的視線之中,上官 緩緩的張開了此刻顯得無比疲倦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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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此刻擋在他身前的 索羅 半個身子都結滿了冰霜,他藍色的長髮在身後飄蕩,喘著的嘴角滴落一絲絲血跡,血色的瞳孔此刻不斷的縮小。
他前面,魁 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局面,彷彿剛剛的衝擊對他而言毫無傷害,而 副道長賽恩 則完全不一樣,他殘破的衣服與鬍鬚雜亂,嘴裡溢著鮮血且半倒在地上,看著擋在 上官 前替他接下自己殺招的索羅,彷彿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咳咳!」又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從他嘴裡湧現,他指著索羅 大罵「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你幫助這個叛徒放了我們最大的敵人!你.....你.....嘔!」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又是一股鮮血噴了出來,他身子一抖便癱軟在地上,只能靠著體內自動流出的靈力慢慢的修復此刻破碎的內臟。
「是不是叛徒,我自有定奪。」索羅 喘著氣,他撐起自己的身子並讓封印在體內的修羅真氣自行運轉,不到幾秒鐘他原本慘白的臉色便好上了許多,但嘴角未干的血跡,看起來卻依舊滄桑。
他轉身看向神情複雜的 上官,雙目對視,上官 能清晰的感受到深處強烈的溫暖,卻帶著一絲絲的不解與堅定。
索羅 轉都沒轉頭,他看著眼前的人彷彿做錯事孩童,他大喊「來人啊!把這人帶去審核會關押處,聽從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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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 卡斯特國度 ]
[ 郊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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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燥熱的空氣象徵著即將到來的夏日,樹林裡的陽光從枝椏間延伸灑落,一束束的像是聚集著某種宇宙中的真相。
空氣扭曲,兩道身影出現在這片平和寧靜的樹林之中。
「你確定是這裡?」其中一個身穿紅袍的男子帶著一層層的厚重面罩,這不只讓他的容貌無法辨別,更讓他的聲音變得低沈。
「道長說是這裡,那就肯定沒錯。」跟在他身旁那個有著同樣穿著的人一邊說一邊從袍子裡拿出一個暗黑色的圓球。
在空氣中不知為何不斷的震動發出詭異的聲音令人耳膜感到巨大的壓迫感,這個圓球表面充滿鏤空的凹槽,其中發出一陣陣淡紫色的暗光,就彷彿這是某種會呼吸的生物一般,光是看著就使人渾身發寒。
「我們就直接把它放這裡?」雖然遮住了臉龐,但從聲音還是可以聽出男子有些不安
「當然不是,沒看到前面有一層結界嗎?」另外一個人朝著前方輕輕的波動了空氣,只見一層發著淡金色光芒的薄膜輕輕飄動。
「那怎麼辦。」那人問。
「放心,道長都想好了。」他將雙手輕輕的覆蓋在那層薄膜之上,只見他眼中青藍色的雷電閃爍,那薄膜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空氣中,就好像融化了一般「趕緊!」他催促著身後的傢伙。
結界的缺口逐漸擴大,直到能容納他通過之時,他便迅速的跳了過去,緊接著他將那暗紫色的球體往地面一壓,一股詭異的光芒從他掌中四射,然後瞬間收攏,慢慢的像是被周遭的大地吸收了一樣,一層又一層的擴散開來。
「好了沒?」站在結界外的男子似乎有些著急
「可以了!走!」那人看了看四周,確定旁邊沒有絲毫動靜後便迅速跳出結界之中。
「這東西大概要多久才會.....」那人看著地上的暗紫色光芒如同呼吸一樣照著獨特的頻率擴大,他緊張的問
「我也不知道,估計這也是第一次用吧。」另外一個人皺了皺眉頭「走吧,不宜久留。」他說
隨後空氣中閃爍銀白色的光芒,兩人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大地散發的詭譎氣場,不斷的朝著遠方的營區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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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克莱姆斯城 ]
[ 審核會深處 封閉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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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灰色的牆壁,光暈緩慢流轉著。在這個不大的密閉石室之中,上官 盤著腿坐在地上,從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氣息,可不知為何,從他身旁流過的空氣,彷彿能讓時間緩慢下來一般,令人恐懼。
暗灰色的狹窄房間,牆壁上流轉著淡淡的光暈,仔細看,似乎能看到上面刻畫著古老的符文。房間內沒有窗戶,完全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又或者說.....在這裡,連空間都是獨立於外界的。
「就這破地方,他們還想關住你?」紫光閃爍,魁 毫無神情的走到了 上官 的身邊。
這個看似毫無出路的封閉空間,是由修羅道第一人審核會會長,同時也是修羅道內第一個覺醒出空間屬性的擁有者所創造出的空間。它唯一的用途,便是囚禁那些罪大惡極同時強橫無比的罪犯,與 冥楓 留在長老院的不同的是,冥楓 所創造的空間是與外界相連的,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的能力抵抗他在空間表層所封印的時空風暴,被監禁的人還是有機會突破該空間。
而這個,則是完全獨立於空間之外,就算真的能夠突破,也無處回到原來的位面。
兩者的作法各有好壞,冥楓 之所以不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完整的創造出獨立空間後,該空間便不再受到任何約束,甚至能夠有自主的意識,這在冥楓 的眼裡,太過冒險,同時具有太多不確定性。
但對於初帶審核會會長而言.....可能是他那時候還沒意識到這件事,又或者他覺得這種罪犯的生命並不重要,因此他選擇用這種絕對無法逃脫的方式創造這個空間。
但.....這也僅僅是針對他那個世代的靈師,靈力這將近萬年的發展,人們對於靈力的控制,早已超乎當年他的想像。
「是你啊,我還真沒想到。」上官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我本來還以為 索羅 會是第一個進來的。」
「他還在外面撐著場面,現在整個修羅道因為你,兩個派系幾乎都要打起來了。」他冷冷的說
「也是…」上官 苦笑著說「誰讓我當初.....得罪了這麼多人呢。」
「恩...」魁 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人。
「雨墨 跟 冥雨 呢?」上官 突然緊張的問
「放心吧,他們很好,但是為了保護他們....主要是保護你兒子,不讓他受到太多輿論,他們現在暫時住在道內給貴賓休息的地方,畢竟你家現在...已經是廢墟了...」
「唉....那就好。」上官 有些放心似的點了點頭「要是他們兩個出了什麼事......」他嘆了口氣
「上官啊...」魁 瞇著眼睛,似乎正在掙扎著要不要說出口,接著他似乎下定決心了一樣。
「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絕對不是背叛,可是....」魁 從一旁拉了椅子坐下「那個凱 ... 他身上的氣息很不尋常,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彷彿....不像人類....」
話還沒說完,凱的身旁突然像是被刀劈開一樣裂開巨大的傷痕
「上官,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嗎?」從裂痕中踏出的 索羅,此時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疲倦而泛紅的眼球,直直的瞪著 上官。
「道長,給你惹麻煩了。」看到一夜之間滄桑了不少的 索羅,上官 此刻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
「惹麻煩?你也知道你惹麻煩了?」索羅 瞥了一眼一旁的 魁,接著說道「外面那群人,一派說要馬上釋放你,一派說要立刻剝奪你大長老的職務並且上刑。」
「如果審核委員最終的判決真的如此,那我也願意接受。」上官 抬起頭認真的說。
「接受?你覺得這件事可以在我們道內解決就結束的話,我會這麼生氣嗎?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被其他帝國得知了,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放出消息要我們立刻給他們解釋。」索羅 越說越顯得著急「你知道我昨天才剛跟他們達成協議嗎?昨天!結果幾個時辰不到,現在全天下都把我們修羅道看成是個革命軍一直以來的內應一樣。」他一邊說一邊嘆息
「索羅.....」上官也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你現在面臨著很艱難的抉擇,但你可以先聽我的解釋嗎?」他的語氣中充滿真誠
「唉...說吧說吧!」索羅 也從一旁順手拉了椅子坐到 魁 的旁邊「先從我最想知道的開始,你跟那傢伙是怎麼認識的?」他說
「冥楓。」上官回答道
「冥楓?」索羅 不解的搓了搓食指根部「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在我脫離修羅到之前,曾經好幾次跟 冥楓 遊歷大陸,在最後一次對於大陸邊界的探索之中,我跟 冥楓在西方的海岸遇到了他的家族。」上官說
「西方海岸?那裡的環境幾乎都是峭壁,連最低等的生物都難以生存,你說你們在那裡遇到他們....家族?」索羅一臉質疑。
「我們確實是在那裡遇上他們的,但他們真正居住的地方並不是那。」上官說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你說的....凱 的家族。」索羅 將身子微微的前傾,甚至刻意的壓低了音量,儘管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波動傳遞出去的,包括聲音。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上官 攤了攤手,直白的坦承。
「不能說?...上官,你知道我一直都非常信任你,但你這樣子幾乎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又要怎麼給其他人一個交代。」索羅 聽到 上官 又一次拒絕回答,惹得他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
「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是因為這是 冥楓 答應 凱 父親的承諾,絕對不對任何人提到他們的存在。」上官說
「冥楓 的承諾?」 索羅 根身旁的 魁 對視了一眼「這聽起來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啊。」他說
「確實。」上官點了點頭「但在跟 凱 的父親交戰之後,我估計老頭子應該是因為好不容易遇上了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這才有了惺惺相惜的情感吧。」上官感慨的說
「等等!」索羅 突然打斷了他的回憶,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到「你說...跟冥楓打成平手?」
「對。」上官很肯定的看著他回答到
「我記得你們兩個那時候出去是.....二十年前吧?如果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二十年前....」索羅 顯得有點緊張「那你說的那個...凱 他的父親現在...」
「依舊健在。」上官淡淡的說
「…..」聽到這裡,索羅 咬了咬下嘴唇,就連一旁鮮少有任何情緒流露的 魁 都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在二十年前,冥楓 就已經達到了九階後段,完全可以稱上當世大陸第一人也不為過,而此刻 上官 卻說 凱 的父親,一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人在當時便已經可以跟 冥楓 打的不分上下,那二十年後的今天.....
想到這裡,索羅 的後頸劃過一滴冷汗。
「放心吧,他對我們一點興趣都沒有....說實話,連 凱 本人都對我們這些戰爭沒有絲毫興趣。」上官說
「你怎麼能確定。」魁 問「就因為二十年前模糊的印象嗎?上官,你對人性的了解不只這點程度吧?」
「雖然很多事沒辦法跟你們說,但至少這點我可以給你絕對的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插手任何戰爭。」他斬釘截鐵的說
「他們會不會干預,這個我們日後自然會知曉,那些也等到發生了在面對就行了....只不過....」索羅 嚴肅的看著上官說「你剛剛說 凱 對現在這些戰爭沒興趣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革命軍跟我們交手的次數嗎?雖然我們這種層次的戰力至今還沒實際交手過,但是後輩一個個的犧牲你也....」
看著 索羅 那副神情,上官 也忍不住了。
「他也是被逼的!」他突然打斷他的話「就跟我們一樣...」他說
「你真的知道...或者保證,你下的每一個命令都被確切的執行?你叫他們只能俘虜不能屠殺,但你要怎麼確定他們沒有為了發洩憤怒胡亂殺人?恩?我們對外總是說將那些 無籍靈師 抓回,廢除靈力後便會安全釋放,但真的有做到嗎?就算我們沒有向外面傳言說的那樣虐待、作人體實驗,你能卻定其他帝國沒有?你能保證那四個老奸巨猾的傢伙都對你說實話?」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索羅 問
「我想說的是,凱 之所以會...當上這個革命軍,並不是他想要的,他當初只是為了解救那些因為『我們』的命令而被抓起來虐待的 無籍靈師,可到最後這些人被我們全大陸通緝,他們別無所依,只能請求 凱 留下來幫他們。」上官 認真的說「你說,如果你是他,看到上千人在你面前求你待在他們身邊,不讓他們在被抓回去受到加倍的虐待,你會怎麼做?」他看著 索羅 的雙眼,帶著長年以來刻畫在眼底的悲傷。
「那革命軍對我們的侵犯你要怎麼解釋?」索羅 嚴肅的問著「如果他們只是為了自保,那為什麼還要發動如此密集的.....」說到這裡,索羅 像是想到什麼停下了說話的聲音。
「對吧!」上官 嘆了口氣回答「哪一次衝突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先發動的襲擊?你認真的回想一下,什麼時候他們主動攻擊過我們了?」
「就算...就算真的是如此好了。」索羅 不安的抓了抓衣領,無奈的看著地上斑駁的紋路「你要我們怎麼辦?從這一刻開始支持革命軍?跟其他四大帝國對著幹?你別忘了,最開始要求他們收回道法的可是我們修羅道,也就是說革命軍所希望革命的體制,就是我們!」索羅 似乎有些激動了起來。
「沒催,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革命軍有他們的苦衷,可是現在這個局面你要我怎麼辦?直接去找那些皇室說:『都是你們胡亂對待這些無籍靈師,我們才落得這個下場,所以現在我們要還他們自由。』?」他站起身來雙手搭在上官的肩膀上。
「別傻了,上官,先不說他們根本不可能同意,就算我們真的透過武力強迫雙方同意,你覺得私底下不會有爭執?不會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流血事件?況且....」索羅 像是想什麼似的,轉過身雙手負背哀傷的搖了搖頭「我甚至不確定我們....還有沒有資格說武力這件事....」
「什麼意思....」上官 看著他突然落寞的樣子,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跟 魁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我剛剛不是說跟四大帝國達成協議嗎?」索羅 慢慢的坐回來位置上,臉色惆悵「這份協議除了共同面對來自革命軍的威脅,同時還要共同研發科技。」
「科技?」上官 聽到這兩個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說的該不會是...萬年前差點毀滅大陸的那個...」
「你.....你怎麼知道?」索羅 驚詫的問,隨著他看到 上官 露出的詭異神情,他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內心,又逐漸開始慌亂了起來。畢竟他可是從 人間道道長那裡才得知這件事,而 上官.....,上官 確實在五湖四海內都有結識,但這人間道.....索羅 知道,這人間道是他一直以來心頭上的一道傷,是他不管如何都不願意接觸的。
「凱 這次來,最主要的並不是跟我討要人質。」上官 嘆了口氣「他是來警告我,有關北方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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