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古老宮殿,是所有元老的居住之地,每一任的元老都會按照各自的排名,住在各自專屬的領域。
延伸到天空的曲度屋簷,黑色的瓦片鋪成的屋頂,暗紅色的門檻和黑色的階梯,搭配寬廣的庭院,樹木花草的艷綠,令整個畫面異常柔和。
但是別看外在的磚瓦平房復古,其中的裝飾卻十足現代,龐大的落地窗和吊燈,火山石的桌子,灰色色調的絨布沙發,器具齊全的廚房.....
登上高處瞭望,可見這些宮殿皆圍繞著中間的巨大建築建蓋,像是一層一層的守衛一樣,圍繞著它。
那正中心的巨大宮殿,不但是修羅道所有重要場合的集合地,更是道長本人休息與居住的場所,除非自身體內的的靈力高達七階以上,不然光是繚繞在它周圍的威壓,便足以讓人們敬而遠之。
黑色的身影從其中走出,上官帶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在雷克莱姆斯城正中心旁邊的寢宮。他悠遊穿越庭院的優美花叢,走過花香四溢光影交錯的花叢,第一個步入眼簾的,便是一頭淡綠色的長髮。
「還知道要回來啊!死傢伙!」時雨墨看到上官的瞬間眼神呆了一下,緊接著她慢慢的放下手裡的書本,輕柔的笑著走了過來
「當然知道啊!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嗎。」一手將女子擁入懷中,溫柔的雙唇合一。
在這個空無一人卻巨大的寢宮之中,兩人溫暖而炙熱的身軀緊緊的抱著彼此,那緊閉的目光與溫柔的神情,仿佛訴說著此刻永遠不會分離。
「爸?你在幹嘛?」這時,角落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
男孩看起來雖然只有十歲出頭,但是他血色的瞳孔與紅色的短髮,卻讓他看起來異常的成熟。他的身高差不多到上官的胸口,滿臉的笑容讓他看起來跟曾經的上官簡直一模一樣。
「冥雨!」上官輕輕的鬆開了雨墨的腰,用力的抱起了那跑過來的男孩「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沒有。」冥雨一臉壞笑著說。
「喂!你至少也裝一下嘛!」上官沒好氣的說到
「好啦有一點。」冥雨天真的說「就只有那麼一點喔!」
「一點就夠啦!」抓了抓手中孩子的腦袋,上官臉上的欣喜絲毫隱藏不住「靈力二階,還勉強湊合吧~小伙子!」
「你亂說!」冥雨 一臉不甘心「人家才十歲而已,索羅叔叔說你七歲的時候,都還沒我一半強。」
「你別聽他胡說。」上官無奈的慢慢將男孩放下「又準備出去玩是吧!小心點啊!晚餐前記得回家就好。」
「知道啦!」冥雨雙腳剛落地便一溜煙的跑出了門外,不知道去找哪個朋友打鬧去了。
「才剛見到老爸就跑出去玩.....這小鬼.....」雨墨 無奈的笑了笑
「男孩子都是這樣啦!」上官挽著 雨墨 的腰際,走進了客廳「我以前也還不是這樣,等年紀到了,自然就會開始注重家庭,放心吧!」他笑著說
「倒是你,這半年辛苦你了。」上官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說「一個人照顧這個搗蛋鬼。」
「辛苦還不是值得的。」雨墨側躺在上官的大腿上,抱著一旁的抱枕「聽他們說,你又突破啦?」
「嗯....九階巔峰。」他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老頭當年就是這個層次一直沒能......唉,我現在才終於知道他為何會著急的尋找能夠接替自己的人選。」上官 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就在我突破的那一剎那,瞬間便感受到了來自位面本身對我體內靈力的壓制,仿佛有某種力量壓著我,不允許再讓我更進一步,不然就無法容納我的存在一樣。」
「也許真的跟老頭說的一樣,九階就是人類的極限吧!」雨墨 無奈的搖著頭,但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但是.....說不定哪天你能找到去『那裡』的方法,到時候這區區九階,將不會是你的限制了。」
「『那裡』?哈哈哈哈!逼我去我都不要。」上官拍了拍躺在他腿上雨墨的額頭「你跟孩子都在這裡,我還有什麼好追求的呢?九階巔峰,這一身力量,也只是為了保護你們罷了......」
「月......」雨墨的目光逐漸迷離,他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放浪不羈的丈夫,如今已經變成了自己孩子的父親,內心不由得一陣騷動般的感觸「你可得照顧好自己啊,月.....」她溫柔的眼神悄悄的說完,接著又是一陣雙唇合一。
窗外陽光明媚,院子裡的樹木滴著水珠,蟲蝶滿佈,花朵馨香。這種看似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似乎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吧!
上官心想。
「喔對了!」雨墨紅著臉頰「你.....你之前說過的那個改革呢?那群老傢伙怎麼說?」
「還能怎麼樣.....」上官無奈的攤著手說「一個個都反對啊!還露出滿臉吃大便的表情,要不是我們三個高層一起推動這件事,說不定當場那些人直接就要打起來了。」
「哈哈哈怕什麼,我家老公可不是好欺負的,來一個打一個。」雨墨笑道
「這還用你說。」上官摸著雨墨的髮梢
「那我們兒子呢?」雨墨溫柔的說
「我們兒子?他怎麼了?」上官問
「你看不出來嗎?他這麼拼命的修煉,只是為了要能夠有多一點跟你相處的時間。」雨墨 伸出手掌輕柔的撫摸著上官側臉細碎的鬍渣「以前那些戰亂逼得你不得已滿大陸跑得鎮壓,後來革命份 出現後,你又得不斷提升實力才能達到威嚇他們的作用。如今好不容易你已經九階巔峰,達到極限了,你就多花點時間陪陪他吧....」
「冥雨.....」上官嘆了口氣搖著頭「唉.....現在想起來,我這個父親當的真的是很不負責啊....」
「別自責,我也沒有怪你,你兒子更沒有,畢竟你你在外傳回來的故事那麼神奇,他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他的英雄呢!」雨墨無奈的笑著說「整天都說著要跟你一起上戰場,成天只想要修煉,我攔都攔不住。」
「這麼刻苦的嗎!」上官慶幸的笑了「但是關於這修煉......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上官說
「怎麼了,你要讓他拜你為師嗎?哈哈哈!」雨墨笑出聲來「那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是....」上官 抓了抓頭,似乎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問題難以開口「我....我想在他十歲生日時.....為他舉行元素覺醒儀式。」
「什麼?」聽到這句話,雨墨立刻坐起了身子「不行!」
「但是......」上官 似乎也在掙扎著什麼「你不覺得時候也到了嗎?再加上我們現在推行的改革,要是連我自己的兒子都不敢這麼做,哪有其他人敢嘗試?」上官認真的說
「不准就是不准!」雨墨用力的敲了一下上官的腦袋「你自己也知道元素覺醒有多麼危險,這跟靈力覺醒可是完全不同一個層次的東西,那種靈魂剝離的痛苦......」她咬了咬下嘴唇「我們的 冥雨 現在才剛要滿十歲啊!」
「唉....這我當然知道。」上官輕輕的點頭「好啦,我再想想看吧....」
「恩......」
[ 大陸中心 萬米高空 ]
[ 天道遺址 浮空城 ]
白色大理石的碎塊遍佈滿地,巨型宮殿如今只剩下幾根殘破敗壞的支柱,地面清晰可見的鮮血與屍骨,令人髮指,乾凅的噴泉、乾枯的花園,這一切無不讓這個曾今屹立在雲端的烏托邦,變得滄桑。
然而,就在這些碎石廢墟的中央,三個人環繞而坐。
「老鬼,你們惡鬼道這幾年什麼事都不參與,到底是在偷偷幹嘛?」滿頭綠髮的一個女子說,跟雨墨不的是同,後者的是溫和的淡綠色,而是前者則是深沉的,帶著一絲妖氣的墨綠
「還能幹嘛?肯定是急著向外尋找陸地,要搶在我們之前佔領啊!」另一邊,滿頭灰髮散發著光澤,中年人說話的同時卻依舊面無表情。
「人間,你還敢說我?你自己在極北做的什麼實驗,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個一直被身旁兩人說三道四的黑髮男子終於忍不住了。
「什麼鬼實驗,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被稱作人間的中年人哼了一聲翹起腿來「別胡亂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這都已經眾所皆知了!」綠髮女子輕聲的笑了笑
「胡說!你們倒是拿出證據啊!」人間所信雙手一攤,露出無賴的神情
「老夫親眼所見,怎麼樣,這算是證據了吧!」就在這時,另一頭一個褐色頭髮的老頭子步入這空曠的大廳「你這傢伙,什麼不搞,盡搞那些有的沒的遠古實驗,你就不怕天譴嗎....」他一邊盤腿坐在他們旁邊,一邊說
「好啦!別再聊這些啦!」突然,他們周圍的空氣一陣扭曲,一身勁裝的藍髮男子悄然出現「說好每三年聚在一起,誰都不准吵架的。」他親切的笑容卻帶著異常的霸氣
「索羅你說得好聽,每次聚會你都是最後一個,怎樣?最近又忙著做什麼事。」褐髮老頭酸溜溜的說
「能有什麼事,還不都是我給你們這群酒鬼拿好料來。」索羅一邊無奈的說,一邊從腰際間掏出一壺異常巨大的酒壺「嗯,上次你們一直說想要喝的,修羅道成立百年時釀的紀念酒。」
剛剛結束了道內本身的會議,確認有上官短時間都不再閉關,會一直待在雷克莱姆斯城坐鎮後後,索羅便立刻趕了過來,參加這場對整個大陸而言,更具意義的會談。
自從革命與戰爭爆發後,他們五人便決定,不論在地面上他們是如何的不和,不論兩個皇室之間是否正在戰爭,只要他們來到這裡,便會放下過去的成見與主觀意識的形成,認真的想辦法為整個大陸帶來團結與繁榮。
畢竟.......
「哇!小老弟,你還真帶來啦!」惡鬼道道長看著索羅手上的瓶子,彷彿口水都要滴出來似的
「什麼小老弟,人家可是你大哥。」人間道道長冷冷的接過酒壺,逕自的一口接著一口喝了起來「果然是好酒。」他說
「喂你留點給我!」羅剎道道長一手搶過酒壺,霸氣的也跟著喝了起來。
「你們倒是慢點喝,這酒平時我也很難喝到。」索羅看著眼前這四個搶著他酒的人,心裡不覺一陣想笑。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裡,萬米高空狂風之下,又有誰想像得到呢,身為這片大陸上最高統治者的五個人,此刻正一派休閒的在這飲酒談天,仿佛彼此毫無瓜哥與糾紛一樣。
酒氣與笑聲之中,誰也不知這到底是千萬人民的福氣,還是悲哀.....
北方 人間 ,南方 羅剎 ,東方 地獄 ,西方 惡鬼 ,再加上他這個修羅道道長,一共現存的五位道法最高領袖,如今盤腿散坐在這一片廢墟之中。
自從十年前,《 月影事件 》發生之後,天道不只喪失了以瑞爾梵斯為首的領袖,甚至還連帶付出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長老級戰力,而他修羅道,則是失去了號稱定海神針的冥王冥楓 。
消息傳出後,那時一直被天道打壓的南方國度率先發起了戰爭,消滅了天道在其領地上的人員,隨後東方皇室與西方皇族見情勢如此,便跟著響應,三方軍隊發起了長達兩年多的戰爭。直到最後,只剩下天道最後的要塞,也就是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個浮空城尚未攻破。
之所以會如此,並不是因為他們兵力不足,而是由上任天道道長瑞爾梵斯所構築的結界過於強大,就算後來北方國度也加入了《 要塞突圍計畫 》,整座城池也絲毫沒有被攻破的跡象。
質與量的差別在瞬間便體現出來。
令人害怕瑞爾梵斯可怕實力的同時,也讓人對於冥楓的景仰更加推崇。
當然,這僅止於那些知道他的存在的四大帝國皇室。普通的人民對於修羅道,可是依舊一無所知。
就這樣,各個道法的靈師大軍駐兵在這浮空城之下,將近兩年多的時間。
這段期間裡,沒有人知道其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剩下多少人力、到底還有多少防護的手段........對於敵人的情況完完全全的處於迷霧之中,因此所有方的軍隊都處在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各自加緊其道法內的人員訓練。
畢竟真正令人恐懼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未知的事物。
軍中駐紮久了,人們便開始恐慌,各種謠言滿天散播。什麼天道的城池只是個誘餌,或者是瑞爾梵斯其實還活著這一類的風聲到處可聞,導致整個軍心動盪,全國人民不安。
直到最後,皇室們為了擴大軍力,終於,還是邁上了那一步。
那永不能回頭的一步。
他們決定開放讓自己的國家內,有潛力的平民也能夠進行靈力覺醒,成為靈師,以此增加整體軍事力量。
這段期間,被稱為《 靈師爆發期 》。
這一決定,讓原本不能修煉靈力的平民,從此便有了翻身的機會,他們開始拼了命的爭取那少數的名額,只要覺醒靈力,並用盡全力刻苦修煉,就能夠脫離貧困。
但是,這長達五年多的靈師爆發期 ,也造成了大陸上許多新的問題。
像是靈師的失控案件大大的增加,許多擁有力量的人自以為比他人高一等便自稱貴族欺壓百姓。
甚至還有為了成為靈師,極盡全力巴結皇室,利用各種政商關係使得家族成員能夠永世都是靈師,以此保有權利。
這一出現便漏洞百出的體系,使得原本應該公正公開的規則變得腐敗不堪。那些皇室中原本被認為是廢物的靈師開始為了金錢為了自己的慾望而到處傳遞道法,雞鳴狗吠,瓦釜雷鳴。街道上富商的兒子仗著靈師的身分搶奪民女隨處可聞,強盜綁架別人只為了得到道法的傳承也屢見不鮮。
道法雖然下放,卻依舊集中在少數不該擁有的手中。
終於到了最後,多數被壓榨的人民再也受不了殘酷而無理的現實,發起了革命。
雖然擁有道法的靈師們佔有絕對的力量以及優勢,但不得不承認,所有的生活用品,農地裡的蔬菜水果,那些他們靈師不願意做的粗活,都必須要有普通民眾的支持,因此在這場長達一年的全大陸性動亂之中,雙方只能坐下來談判。
而主持這場談判的,便是修羅道。
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因為修羅道出現了當時大陸上唯一一位九階後段的靈師,這個人,便是如今長老殿的大長老,冥王冥楓的弟子,上官月。
當時,上官月獨自一人便突破了那三年來聞風不動的可怕靈力屏障,隻身進入其內。
等到皇室們發現之時,只看到上官一人滿身是血的坐在這破敗的宮殿門口,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酒。
起初,人們對於突然回歸的修羅道是感到懼怕的,畢竟在他們的歷史之中,修羅道是多麼的邪惡且殘忍。然而在四大帝國的皇室們一起為其辯解,並解釋其實大多數惡行都是天道做的,只是怪罪到修羅道身上之後,人們才開始放下心坎,解下過去的成見。
儘管這些大多都只是四大帝國為了拉攏修羅道而說出的謊言。
但真正令大家感到欣慰的,是在這場談判中,修羅道不只展現了絕對的實力,同時也絕對尊重各國的自主權,絲毫不干擾皇室中的統治權與領導地位。
他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終止傳遞道法給平民。
其實背後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傳遞道法的方式使得平民們感到不公平,而如今,傳遞道法的目的又已經不存在了,那何不回到最開始的起點呢?
這個做法立刻就得到了所有皇室的支持,畢竟他們也希望能夠藉由道法的傳承確保王位的合理性。
但同時,卻也讓所有已然被傳遞道法的平民手足無措,雖然當時的修羅道道長索羅竭盡全力說服這些[ 無籍靈師 ]們,告訴他們自己絕對不會採取任何激烈手段,更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形式上的傷害,只要確保收回道法,他們便不會對其進行任何意義上的干擾自由。
但.....雙方還是無可避免的爆發了衝突。
而衝突,一步步演變成現今這混亂的局面。
那些不願變回百姓的靈師,那些傳遞著陰謀論的靈師,那些仇視皇室的靈師.....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糾結,導致最後,這一群無所畏懼的無籍靈師們,自己組成反抗軍。
一開始,皇室們並未將這群人放在眼裡,直到在一次開戰中,他們恐懼的發現,反抗軍們竟然將彼此從不同道係中繼承的道法交換修煉,以此壯大實力。
萬年前流傳至今的道法,是一種種植在體內筋脈中的迴路,像是開闢出的水道以供龐大的靈力在體內運作。而不同的運作方式,便造成了不同道法所具備的各異能力。
但是,如果將幾種道法的修煉方式混合在一起,革命軍們驚詫且驚喜的發現,這會讓他們體內的迴路發生類似潰堤的現象。而蔓延出的靈力,會按照自己流動的方式,運轉出全新的迴路。
以此,產生了完全不同的能力。
但是,因為每個人的體質與本身潛力的不同,混合後進一步演變出的能力也完全不一樣,因此革命軍中,幾乎每個人所具備的能力都不相同。
不確定性。
這便是革命軍最令人害怕的一點。
雖然這個融合潰堤的過程中,確實有不少人因為承受不住龐大的肉體與魂魄壓力,爆體而亡,但只要撐過來的,一個個都將成為他們原屬皇室與修羅道的惡夢。
再加上他們利用力量當作誘惑,不斷的吸收更多平民百姓前去加入,更讓這場大戰變得史無前例的艱辛。
「唉....現在這種日子裡,要能夠放鬆還真是不容易啊!」人間道道長嘆了口氣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平常做最多事的修羅道都沒說什麼,你還在這裡說累?」羅剎道道長翻了個白眼
「有什麼辦法呢......」索羅 笑著再喝了一大口酒「每個決定....都要付出代價。」他說
「說得對!」惡鬼道道長大聲的說「每個決定,都要付出背後的代價。」
「來吧!敬未來的和平!」索羅高高的舉起杯子
「敬未來的和平!」四人高舉手臂。
從杯子裡滿出的酒精滴落佈滿灰塵的地面,揮發到空氣中的滋味,令人沈醉。
雲層厚重,從表面上的白皙柔滑到底下的灰黑茫然,一層層都佈滿著隨處可見的雷雨和閃電,陽光明媚的午後,滿地的煙硝與塵埃,在這原本和平的大地上,肆無忌憚的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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